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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都听得懂,还修个屁的仙,直接飞升吧!”月兔看的骂骂咧咧的。
石头忽然震动了一下:“兔子,兔子!”
“叫我干嘛!”月兔正看到精彩处,被打断了很难受啊,很多年都没看到这么精彩的决斗了!
“你看看那个女孩身边的三尺?”
“三尺?”月兔定睛一看:“等等!这他妈不是……”
女孩身周三尺之内有无数细小光华在闪动,然后被一股磨盘般的力量向截然相反的方向弹开。
“用我教你的剑阵来对付我?”女孩笑笑,用着只有她和卷蛟能听到的声音说话。
卷蛟无法理解,只能拼死命去攻击眼前这个令他从灵魂中都恐惧的年轻女孩。
“忘本啊!”女孩轻声说。
在她身周三尺之内,黑白两色的气流开始荡漾,原本强横无匹的触手剑阵瞬间就散了架。
“去!”黑白两色的混沌圆球瞬间分散成两份,一黑一白,在半空中凝成双剑。“剑气冲牛斗,寒光耀星辰。”女子轻语:“我教你的剑阵,可不是这种花哨东西。”
黑白两色飞剑从被震飞的触手间硬生生穿过去,捅出无数的血口子。
卷蛟还来不及惨痛的嚎叫,就被黑白双剑从口器中捅入,无数尖利的牙齿没能起到一点的阻挡作用,甚至连拨慢一点速度都做不到。
它突然间感觉到了无穷无尽的恐惧。无数年来一直笼罩在它神识上空的那股子阴霾,被这从内而外的求生欲打碎,终于开启了灵智。
黑白两剑在距离卷蛟核心还有三寸时寸寸破碎,消失于无形。
“这才是乖乖的宠物。”女孩从卷蛟的眼中看到了灵识。
她很满意。
“走吧。”不需要别的什么话语,卷蛟逐渐缩小。它的那些看起来异常狰狞的触手纷纷收起,结在巨大的圆形头部之下。
“这,看起来好像个汉堡啊。”季沧海有点错愕。
女孩坐在这个汉堡上,一直往峡谷深处飞去。如果把这个汉堡状的异种换成莲花座,那她可能会更像个女菩萨。
我,是不是又忘记问她叫什么了?季沧海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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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凉茶()
世界上,有三个地方的夜景被公认为世界最美夜景。日本的函馆,意大利的那不勒斯,以及华夏的鸿港。
而要欣赏到完整的鸿港夜景,必须要到达整个鸿港的最高点。
扯旗山。
这里有能整个鸿港最负盛名的夜景,也即是伊丽莎白港的灯火辉煌。可能因为这个原因,整个鸿港最昂贵的山顶别墅,统统汇聚于此,成为了鸿港上流社会的聚集地。
那个叛逃者就暂住在这里。作为一个生活自小优渥,一丝不苟的男人,他必须要将自己的生活过的体面而舒适,即使是再逃亡途中,也要活得像个贵族。
此刻,他就坐在扯旗山顶,那个号称举手能摩天的玉箫阁中,眺望着伊丽莎白港层层叠叠的摩天高楼,以及令人目眩神迷的万家灯火。
不过,再完美的玉器也有瑕疵,再高大上的城市也有阴暗的角落。
“是过来这边混生活的吧。”接过少年给他的一沓钱,蛇头好心好意地提醒他:“一路上看你也挺结实的,有没有兴趣到九龙大人的府上去做保安?”
给他钱的人是封易。九龙大人,以一个原先被毁灭的城寨为名。封易得到了他的资料,虽然不详细,但是可以看出,这个人应该是整个鸿港黑道中一手遮天的恐怖人物。
保安?怕不是要当打手。
“谢谢大哥,我在这里有亲戚,现在来这边就准备去投靠他。”封易婉言谢绝。
“这样吗?可惜了。”虽然只是认识了一晚上,可这位蛇头可是见识到了封易的厉害。只是一拳,就把两个彪形大汉揍得跌倒在墙角,一句话都说不出,功力可见一斑。
看着封易的背影,蛇头心里感慨,难道这个少年,要成为下一个叶问?
走出这个阴暗的巷子,封易一直提着手上的箱子,没有放下过一次。
“大哥,就是他。”那两个被封易爆锤的彪形大汉跟着一墨镜男子,点头哈腰的像两只只会摇头摆尾的哈巴狗。
“真是这个人?”墨镜男子摘下眼镜,露出一双眯眯眼:“你们两个长的跟块发糕似的,居然打不过这样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白脸?”
“大哥,你别看他那奶油小生的样子,其实阴险得很。”其中一个汉子显然不服气:“我们跟他叫阵,他一开始理都不理,趁我俩不注意,马上就偷袭我们,才侥幸得手。”
“你们两个马大哈我还不清楚?”眯眯眼看着坐在凉茶铺门口喝凉茶的封易,眼中露出了嘲笑的神色:“要不是硬点子,你们还会记得有我这个大哥吗?”
两个汉子讪讪的笑了。不管大哥怎么说,现在就要靠他去对付那小子,都先忍忍。
其实要是真论起一股子蛮力,眯眯眼可未必比得上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只是他曾经在某位宗师门下求学,虽然因为品行不端被赶了出来,但还是凭着一股子意气,练到了暗劲层次。
他现在往封易那走去,便是要轻轻伸手,用暗劲打废封易的脊椎。
其所作所为,不可谓不阴毒。
他也有他的想法。这里是他五毒医生的地盘,现在来了这么一头过江龙,万一到时候扶植了势力,要跟自己抢地盘,凭着那一手能放到两个人的武力,自己还真不一定抢得过他。
不如先下手为强!
一步一步,眯眯眼逐渐接近了封易,准备到达他的身后。
封易一摇一晃地摇着那碗凉茶,似乎是怕热。
“嗯,好像落了只蚊子。”封易回头一泼。
眯眯眼离封易不过三尺,自然就被这碗凉茶泼到了胸口。明明是热热的,真正的一碗凉茶,可当它真正降临到胸口时,才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一粒粒在半空中四散开来的水珠,竟像以往农村里用来打鸟的铁砂弹一般,纷纷嵌入了自己的身体。只是一瞬,他的五腹六脏就如同被无数的搅拌机在翻搅,在蠕动。
他一跤向前扑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有人受伤了!”马上就有许多路人走来,齐手齐脚地开始查看他的伤势。
封易和剩下那些坐在高脚凳上的人们则冷眼旁观,看着人们叫着救护车,摸脉搏,没露出一丝笑容。这人的恶意太明显,早在街角后,封易就察觉到了。这种恶意对于一位尸妖的感知来说,就是黑夜里的篝火。
不行了,他最后盯了一眼那两个大汉所在的街角,用一个残忍的眼神阻挡住他们的步伐,随后便急匆匆地走开。
要上个厕所才行。封易长叹一口气,尸妖就是这个不好,不能吃东西。
……
入夜渐深,可那位性情高蹈的男子依旧坐在凌霄阁上。他并不是望向东北方向的伊丽莎白港,而是远眺着正北方的华夏大陆。
他的眺望,是闭上眼睛的。
那里原来是他的家。
那里居住着他的祖祖辈辈。
那里……还有很多他重要的东西。
估计此生此世,再无回去的机会。
封易不知道从哪个旮旯爬出来,居然离玉箫阁只有不到百米之遥。他身上带着季沧海制作的护身符,拥有着金丹期以下完美的敛息效果。
还有他身体内部的那一层不知名的灰色雾霭,同样提供了完美的遮蔽。
金丹不出,没有任何人能够发现他的身影。
除非他自己愿意。
封易很清楚自己的任务是什么,将那位叛逃的高官身边可能出现的修行者引开,让华夏的特种部队有机会接近高官,并把他带回华夏。
或者……
不过这个只需要他们动手,封易是不会插手此事的。
修行者与普通人,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存在。
……
小城的中心大厦上,整座城市的景貌就像一幅壮美的图画,呈现在眼前。
不过呢,此刻站在这上面的人并不在乎是否看到这种画面。
他在找人。
身着一袭玄色的道袍,这个长眉老道有着一双极为邪魅的眼睛,就算是老了,也依旧能看出年轻时那种妖异的风格。他的手上持着一盏近似透明的琉璃盏,在城市灯光的照耀下折射出瑰丽的光芒。
“这里的气息是最浓郁的,可这灯居然又不亮。”老道唠叨着谁也听不懂的话语,一双长眉一颤一颤的,让人有点担心他的血压会不会过高。
一个阴恻恻的影子从无光的角落中浮现:“徐白鲜,你究竟有没有找到?堂主大人要是愤怒起来,你可承担得起?”
“五号你不过是个奴仆,也敢这么跟我说话?”徐白鲜老道抬起了长眉,如两柄利剑一般。
“嘿嘿嘿,”那道影子丝毫不以为忤:“你我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这么个低贱的奴仆不出力,你也休想找到那祭品,找不到的话……”
长眉老道没说话。
“怎么?老道你有什么发现?”影子见他神色有异,急忙问。
“他曾经在那个地方久住,气息被测到了。”老道说:“虽然曾经被高手用赶气之法混乱了,但这盏教主亲为的琉璃盏,还是测算出了具体的方位。”
“看来是我们捷足先登啊。”魇卫邪笑了一下。
“走吧,”徐白鲜摸了摸口袋里的咒符:“到时你拖住他,我用符咒一举功成,回到教中,说不定你还能脱了奴籍,得证金丹大道。”显然,这是老道在诱人了。
“不说远的,先捉住他再说。”魇卫的语气也有了些许激动,脱去奴籍,得证丹道,这对他来说是个不折不扣的强心针。
“刷刷”两声,两道光芒划过天际,向着封易的小出租屋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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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变()
正当季沧海想要拔去湖水弱水两人膝宫上的银针时,月兔叫停了他。
“干嘛?”季沧海没好气的说。
“有正事。”月兔的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我问你,你到底是不是认识那个女孩?”
“是认识啊!”季沧海说:“之前在那所寺庙之中,我就认识她了。”
“那个自带小世界的寺庙里,她有没有告诉你她是谁?来自哪里?”月兔连连发问。
“本来是要问的,”季沧海回想起来就有气:“那个寺庙似乎是有时间限制的,时间一到,我马上就被传送出去了,既没来得及问她是谁,也没来得及问她来路。”
“我现在给你个任务。”月兔的语气很严肃:“泡到她。”
如果季沧海现在在喝水,那么他就想一口气全喷出来:“你居然用这么严肃的语气,说这么不靠谱的话,你是认真的吗?”
“我有什么时候不靠谱!”月兔的语调提高了三分:“你知不知道那女孩刚刚用出的都是些什么?两千年前就集体飞升的道德宗留下的大衍千秋步,永恒帝君的大罗太极,还有老君府的一气化三清,你到底懂不懂!”
“冷静,冷静。”石头安抚着这位脱线师兄的情绪。
季沧海被突如其来的狂风暴雨吓得瑟瑟发抖。从来没见月兔用这种狂乱的语气说话,未免也太恐怖了吧。
石头给季沧海耐心地解释:“月兔的意思是,这个女孩应该是某位仙人,还是某位大有来头的仙人的后代,下凡历劫来了。她所用的招式,几乎全都是人世间已经绝迹的功法,而且这些功法就算放在仙界,也是足以让人打爆脑壳去抢的东西。”
“但是呢,”石头在这件事情的看法上与兔子师兄不同:“你就不要去做什么刻意交好的事情,这种男女之事,本来就是你情我愿,若不是两情相悦,谁也别说能在一起不是?”
“说你是石头你还真是石头?”月兔微讽着说:“当年若不是你一直有着这种看法,她也不至于陪着我们留在这生老病死的人间界,飞升对她而言是多简单的事?”
石头不做声,他知道自己当年做的事,让所有的男性道友都对他有意见。
可这真不是能够强求的事情。
月兔也知道自己的情绪过了火:“沧海,如果有机会,你能傍上这条粗的不能再粗的大粗腿,还是要努力一把的,万一成功了,真是少奋斗三千年啊。”
这算是在鼓励我吃软饭?季沧海心下苦笑。
不过那女孩的腿,还是蛮细的。
“我觉得吧,”季沧海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就算我的天赋没有那些绝世天才那么好,背景也没有仙人后代那么强大,但是我觉得,修行路上,还是靠自己比较合适。”
“首先,劫我得自己度吧,”季沧海说:“无论是再厉害的盟友,也没办法帮助自己历劫。”
“第二,我最终是要登上仙界去寻找父亲的,”季沧海对业力的理解越深,对父亲能够自己再重临的信心越小:“谁也不知道,老爹那样火急火燎的登天究竟是要去找谁怼,万一投靠到了不合适的势力,又被限制了行动,那我想去救老爹,又是难上加难。”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季沧海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不大想吃软饭。”
月兔听后,只说了一句话:“你是认真的吗?”
“当然。”季沧海的瞳孔深处有种叫做年少轻狂的光芒。
“恭喜你,通过了上清派弟子的最后一项考核。”月兔抬起前爪鼓掌:“现在是你的奖励时间。”
季沧海一个激灵,一股强大的星月光华就从胸前佩戴的玉坠里涌出,通过身体的正中膻中穴,上下通透十二重楼,上通百会,下抵涌泉。十二正经以及奇经八脉在眨眼之间,就被远高于自身真元浓度与量级的星光流灌满。
但是星光流还是不停的灌进来,好像要冲爆季沧海的身体。
“要是靠你慢慢吸慢慢吸,”月兔的眼中闪烁着季沧海从来没有见过的关怀:“那还不知道要吸到什么时候呢。”
“反正你的道心和精神力都已经无比的稳定,完全足够晋升蜕凡的要求,不如就趁这一把,一次性把你堆上去!”
可怜,季沧海连获得的奖励,都是如此简单粗暴的东西。一道道靠他自己这种并非顶级仙骨可能永远都吸不过来的纯净星光,就像洗车的高压水枪一般喷射进他的身体。
取代了丹田的那团星云即使功率全开,也没办法把这纯净的星光流转化成真元,只能任其逸散到身体的各处经脉中。带着原本就有的真元,这些纯净的星光流在季沧海的经脉中以高速列车一般的速度飞驰着。
然后纷纷脱轨。
季沧海好不容易吸收的极寒意和熔岩意几乎是全面开工,紧急地修补着季沧海体内的经脉与肉身,越纯净的星光就越是冰冷,他们在孤寂冰冷的宇宙中游走了无数年,才终于落到地球上,已经尽失了当初的炙热。
季沧海的体温在急剧下降,即使有熔岩意护体,也没能阻止它一直降到冰点。峡谷的上方水汽浓郁,落到他的身边便结成了冰花,将他一层一层地包裹在里面。
很快,季沧海就变成了一条人形大冰棍,若不是之前承受过极寒意,此刻他也得冷的瑟瑟发抖。
当然,肯定抖不动,因为被封死了嘛。
一层层的冰把他罩在里面,不仅堵死了他的呼吸,还堵死了星光的溢出,只能又重新流回季沧海的体内。
破坏,新生,破坏,新生。季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