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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沧海想了想,确实救人比钱财重要,大不了以后找机会再还上这笔人情好了:“那好吧。”
在季沧海做些简单处理的空隙间,月兔开了两张药方。
季沧海走出门口:“追梦导游,你对南诏是最熟悉了,知不知道这里有什么晚上还开门的中药店吗?”
“知道。”徐永昊在南诏打磨六七年,对这里可谓是了如指掌:“我带你去吧。”
“那行。”季沧海转头:“封易,那妹子是你带回来的,你可得看好啊!”
“嗯。”封易点了点头。
两人走出门外。
封易走回房间,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小女孩呻吟了一声,就要醒过来。
“痛……”她刚要翻身,就痛的不行。
“别动。”一个清冷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
“你现在身上到处是伤,动的话会撕扯到伤口的。”
女孩乖乖地躺好,不再试图乱动:“这里是医院吗?你是医生吗?”
“我没去过医院,也不知道医院长什么样。”封易看着女孩乖巧地躺回去,心中有些触动:“不过我朋友已经去给你买药了,你再忍忍。”
“其实我也不是很痛啦。”女孩有些故作坚强地说:“以前也没少挨打的。”
封易不知道怎么接话,也就沉默地坐在一边。
“老师其实也不是什么坏人,至少他把我和很多很多杂技团里的小孩子都养大了,不至于饿死。”
“可能再过不久,我就真的要去当乞丐了。”
封易想起了路边那些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的流浪者,继续听着女孩在唠唠叨叨地讲着些有的没的。
“为什么你不说话呢?”女孩自顾自地说了很久,见封易不说话,有些奇怪。
“少说话,就少犯错。”封易如是回答。
“嗯……犯错就要挨打。”女孩又想起了不怎么美好的回忆。
“我也没少挨打。”封易也想起了一些东西:“小时候去敬神,只要走错一步,就得挨打。”
“你相信那个神吗?”
“不信,我最讨厌他了。”
……
讲着讲着,女孩又睡着了。封易坐在床边,倚靠着桌子。虽说被季沧海处理过了,但对于感官变态的封易来说,她身上的血腥味还是很浓郁。
但他一点食欲都没有。
都是可怜人啊。
……
一阵药味从厨房里传出。这是季沧海在研磨着那些中药粉。一个小药钵,一根小竹杵,在季沧海的手上却像榨汁机一样的强悍,不多时,就把几株完整的药草磨成了浆糊。
“喏,给你。”季沧海把钵盂递给封易。
“给我?”封易没有伸手接。
“不给你给谁?徐永昊?”季沧海有些好笑:“这可是你捡回来的伤员。”
“哦。”封易接过,转身就走。
“全身的伤口都要涂一遍。”季沧海叮嘱。
“嗯。”封易点头。
这人害羞了。季沧海嘿嘿笑了两声。
……
其实季沧海把药粉交给他,还有另一个原因。
封易懂得催眠术,或者直接说,这是尸妖一族的能力。
尸气一出,女孩就由原本的浅睡变成了深度睡眠。
这比较方便涂药粉。
全身都是伤口,这可不是人人都能承受的痛苦。
只能说那个所谓的“老师”太残忍了。
封易面无表情地褪去了女孩的衣衫,只余下最贴身的一层。
他拿着钵盂,也不见如何动作,药粉就自己飞了起来,均匀地涂抹在女孩这朵已经初绽的花骨朵上。
涂完了正面,女孩被封易小心地翻了过来,平放在床上。
“嗯?”一幅纹身被绘在女孩的背上,这图案还有点眼熟。
“飞天夜叉……”封易认了出来,那是尸妖一族的至高进化之一。
“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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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向南()
封易出门。
“怎么样?”季沧海问。
“药已经全数涂好了,不过……”封易犹豫了一下说:“这个女孩,或许也不是什么普通人。”
“这话怎么说?”季沧海坐回了沙发上,任由午夜的黑暗笼罩在自己的身上。
“她的身上,有尸妖一族的纹身。”封易说。
“这个,跟她是不是普通人,关系何在?”
封易想了想:“其实我也不知道。”
“只是,我看到那个纹身时,会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季沧海明了尸妖一族的特性,超强的感知,不朽的肉身,还有嗜血的本能。
总而言之,封易的感应不会那么容易出错。
“那你的猜测是?”季沧海问。
“猜不出来。”封易也躺在了沙发上:“那个纹身是飞天夜叉,传说中可以弑神的存在,不是我这种低级的小尸妖能够触摸的存在。”
“呼。”季沧海吐了口气,再看向那个房间的眼神变得谨慎起来。
“会有危险吗?”
“应该,不会。”封易迟疑了一下:“如果那个纹身是有活性的,那么在那个人殴打她的时候,就应该会自动护主了。”
“若是遇到修行者才会发动呢?”季沧海对这种存在不得不百分谨慎。
“我倒觉得,不会因为真元而启动。毕竟你已经在她的身体里输入过真元了。”封易说。
“反而,尸气有可能激活那片纹身。”
季沧海双手交叉,顶在下巴上:“那你最近可别碰她了。”
“这也不一定,”封易笑了笑:“我刚刚也用过尸气去接触她,并没有出现所谓的觉醒现象。”
“可能这需要某些的特殊过程。”
“那也不能掉以轻心。”季沧海认真地说:“我们修真的第一要务就是保命,保不住这条小命,其他的都是扯淡。”
“其实我很好奇,你明明是尸妖一族,为什么可以成长呢?”
封易也不生气:“我也很好奇。”
季沧海:“……”
“你还能使用法术。”
“是啊。”封易笑笑:“这可能就是我作为祭品的原因吧。”
这么看都是心酸的苦笑。
生而为祭品,一点都不好笑。
“你破境成功了?”封易跳过这个话题。
“嗯。”感受着加强了一个量级的真元补充,季沧海点了点头。
“那你是打算继续呆在这里,还是去别的地方?”
“我,可能打算要出国一趟。”
“出国去干什么?”
“修行。”
又是这种修炼,变强的论调。封易心中有些苦涩。
这和自己的父母又有什么区别?
“我可以推荐个地方给你去。”季沧海似乎并不打算带着封易一起走:“你可以去我的老家,我在那里有一栋房子,还有一家小店。”
“你不带我一起去修行吗?”封易原本的猜测失误。
“当然不啊,你都修了那么多年了。”季沧海笑笑:“你不是想去见识见识各种各样的生活吗?”
“可是以你的实力境界,如果你打算到那边去,那还是有点悬。”封易指了指南边。
“我之前得到的那本修士的笔记,就是从一个逃归的死亡修士身上拿到的。”
“他几乎是形神俱灭了。”
“我有不得不去的理由。”季沧海笑了笑。
“如果仅仅是为了修行,那我大可不必着急。我有功法,有老师,还有漫长的生命,大可慢慢的磨,水滴石穿,以我不算太差的资质,还是有机会了道长生的。”
“但是我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我没得选。”
封易不出声。这一个月来,季沧海没有瞒他,他知道季沧海现在面临着什么。
但是还是很不甘心啊。要被迫离开自己熟悉的地方,离开熟悉的人,就像一个完全未知的变数,转动着命运的齿轮。
“从你接触修行开始,你的一生就注定了不停地赶路。”季沧海喃喃着说出了不知是那位前辈说过的话。
“带上那个跟你有着莫大因果的女孩吧,跟她一起,到我生活过的城市,去看看小城市人的生活,究竟是怎么过。”
“而且你还可以见到,你从没见过的大海。”
“比起这边的大江,这边的大湖,都要辽阔的多。”
季沧海笑着说。
封易仿佛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那片一望无际的海洋。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一方天地,塑一方神。
不用多久,他就再次整理出了一个大包。
就着星星与月亮,他出发了。
第二天清晨。
徐永昊从梦中醒来。
“啊,宿醉啊,好难受。”昨晚喝了太多啤酒的他,脑壳都快炸开了。
还好今天不用去上班。
走出客厅,他看到封易拿着一张纸在发呆。
“怎么就你一个?季沧海呢?”
“他走了。”封易把纸上写的东西都记了下来,然后手上一动,把它揉成一团。
“你跟他不是都同时上下班的吗?”徐永昊奇怪了。
“他不在这里住了。”封易说的明白了点。
“不在?”徐永昊快炸快炸的脑子有些不能理解:“你的意思是他搬走了?”
“恩恩。”封易承认了这个说法。
“我擦!”徐永昊突然大骂出口:“季沧海你这个**,你他丫的还没告诉我究竟是为什么我找不到女朋友呢!”
封易突然说:“他告诉我了。”
“他说了什么?”
“看看你的脸,再看看你的气质!”封易本来面无表情的脸突然活了起来:“这年头的女生已经不喜欢颓丧派的画风了!”
活灵活现的季沧海版揶揄。
“房子以后就你一个人住了。”做完这个表演,封易的脸色又恢复了冷峻:“我也准备搬走了。”
“喂喂喂,有话好好说啊。”徐永昊这一起床好像就世界大变:“就我一个人交不起房租啊。”
“再说了,你的老家不是就在这边吗?你要去哪?”
“你的老家不也在东部么?”封易这一天把一个月的话都说完了。
“我也要去旅行啊。”
“去哪?”徐永昊看出封易去意已决。
“去季沧海的老家看看。”封易想起了季沧海临走时大海般的豪情。
“听说那里,有海。”
……
“就这么走了?”月兔问。
“是啊,那本书里就是这么教我的。”季沧海说。
“你不是只看了一页?”月兔很疑惑。
“是啊,第一页就只有一段话,说了劫乃生灭嘛。”
“那这跟你离开南诏南下有什么关系。”
“我在人类的世界待得太久了。”季沧海的眼光真就如大海一般,变得幽深莫测:“那些生生死死,都经过了世俗人伦的扭曲。”
“我要看到一点别的东西。”
“跟我这十九年来,不一样的东西。”
他放眼望去,眼前是一条大河。
即是那条几乎穿越了整个东南亚的大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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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处理()
漫天星月之辉,洒落在这片葱葱郁郁的森林中,为夜行的动物们提供了便利。无数的大动物小动物都在这难得的明夜中出来觅食,嬉戏。南方的秋天并不冷,故而到了这个时节,也依旧有蓬勃的生气。
但是,有一个地方始终被动物们视为禁区,不敢接近。
那便是一处小屋。
此时此刻,小屋的屋顶上,有两个人影坐在上面,正盘坐着,摆出一副五心向天的姿势,贪婪地利用着此时天地之间最为充裕,最为旺盛的阴气在修行着。
良久。
“夫君,你受的伤应该也好的七七八八了吧。”女子问。
男子比女子的吐纳要更长久一些:“已经恢复了九成九,只是还有些小地方需要岁月来抚平。”
“你说,今晚来接替我们的使者,究竟是哪一位?是罗生堂的,还是魇梦堂的?”
“说不准。”男子有些呆滞的眼光里泛出一抹担心:“无论是哪个堂的,都不是好说话的主,说不定还要因为我们的失败而予以责罚。”
“这也不能怪我们,谁知道那个时候的祭品会强大到凌驾于我二人之上呢。”
男子轻叹一声。
“出来吧,魇梦堂的朋友。”
“嘻嘻嘻嘻,不愧是尸妖一族中也赫赫有名的探穴人,果然拥有相当强大的感知。”一个男子的身影无声无息地从小屋的阴影处飘起。
他的身影依托于小屋的阴影而存在,本身并无半分影子。
是为鬼修。
“敢问使者的道号?”男子拱了拱手。虽然大家都是邪修,但是同事一主,也不会喊打喊杀。
“你称呼我为三号就好。”这位鬼修阴测测地笑着。
探穴人的脸色变了一下,这对于他这种表情不便的尸妖来说,是极罕见的事情:“魇梦九卫,好大的手笔。”
“嘻嘻,要不是堂主有事,现在你们迎接的就是堂主本人了。”三号的声音就好像黑板上划过的铁条,只是听着都令人牙酸。
“都是我夫妇俩形势不周,才让那祭品得以逃走。”探穴人的脸上显现出谦卑的表情:“若是本部有责罚下来,还请魇卫大人示下。”
“惩罚嘛,倒是有,你们俩不是尸妖一族的妖修吗,感知又强,体魄又强,我们这些普通的鬼修不知道多羡慕你们。”那位号称魇卫的鬼修用他刺耳的声音宣判了两人的去向。
“去天山,给黑耀堂主的矿队打下手,做个十年八年,就可以出来了。”
“当然,你们这么强,总有个硬性要求,听说是挖够半斤红金源玉就可以出来了。以你们夫妇俩的体魄和感知,应该不算艰难吧。嘻嘻嘻嘻。”
尸妖男子的腰弓得更低了。他躬身的对象不是眼前的魇卫,而是魇卫代表的教主。
半斤红金源玉,真是对我夫妇俩的废物利用啊!探穴人心中苦笑,一条上好的玉矿也不见得出半两的红金源玉,即使是蜕凡境的修士,得到一钱的红金源玉,都能大幅提高修炼速度与破境可能。
现在的天山,还能剩下几钱的红金源玉?
真狠啊!
“你们现在就可以去了,听说要求五天内去报到。”魇卫把身影缩回了那片阴影之中。
“你们的任务从现在开始,就是我们魇梦堂接替了。”
尸妖夫妇俩齐齐躬身:“谨遵教主法旨。”
不过,从某种程度上,夫妇俩还是松了口气。
至少,不用再亲手……
三四个小时后。
天色大亮。
一辆卧铺火车上。封易坐在床边。女孩躺在床上。
对面的另一张床上,两个小情侣熟睡着,丝毫不顾外面是初升的太阳。
这自然是封易做的手脚。他没有身份证,还要带着同样没有身份证的女孩一道走,没办法正大光明地登车,只能来一下鸠占鹊巢了。
抱歉啊,两位,提前让你们睡在一张床上了。
“季沧海说了,你的伤两天内就能好。”封易说。
“哦哦。”名叫果果的女孩乖巧的应道。在马戏团里待了那么多年,自觉不自觉的,她其实也学会了察言观色的技能,只是她想不想用而已。
“封哥哥,你老是说这个季沧海,他究竟是谁呢?”果果很好奇。
“他呀,是个好人。”封易一笔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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