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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童雨见了女儿这样可爱,好笑地摇了摇头,继续料理着锅里的食物。
过了一会,房间门打开,一个披着蓬松卷发,穿着厚厚的睡袍,一脸睡意的女人出现在房间门口,凌晓溪悄悄偏头朝房间里面看过去,她不禁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这个家很小,外公睡客厅,她和妈妈的房间小到只能摆放着一张上下床,就没有什么空余的地方了,可是她们的房间还是整整齐齐的。但是,姨妈睡着家里最大的那个房间,房间里却乱七八糟的,衣服鞋子化妆品假发扔了一地,就跟摆地摊的似的,要多乱有多乱。
“小雨,等下帮我整理一下房间,衣服鞋子分门别类摆好,我好方便拿。”凌姗姗在餐桌前坐下,端过妹妹做好的西红柿面条,吃了一口,说道。
“姨妈!你怎么每天都要我妈妈帮你收拾房间!她为了考试每天晚上都在厕所里看书到很晚很晚,还要做衣服到很晚很晚,早上又要早早起来给你和外公做早餐,白天还要去北大门卖衣服,她很累很累的,你为什么不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呢!老是叫我妈妈帮你做,她又不是你的奴隶,哼!”
凌晓溪见凌姗姗又指使凌童雨做事,顿时,很生气地汲着一双大拖鞋,啪啪啪走到凌姗姗的面前,一把将她面前的碗端开,然后叉着腰,嘟着嘴巴,眼睛瞪得大大的,冒着不甘心地怒火,看着凌姗姗那张因为长期使用化妆品而显得有些苍白的脸。
“小屁孩,管的还真多哎!”凌姗姗伸手,捏了一把凌晓溪肉嘟嘟的粉脸,把面端了过来,无所谓地继续吃。
“……”这下凌晓溪可气坏了,她微眯着眼睛,“哼,姨妈这么坏,肯定嫁不出的!”
“凌晓溪!”凌童雨把围裙解了下来,走到桌边坐下,“不许这么说姨妈,要有礼貌,知道吗?”
“听到没,小屁孩!你妈骂你了。”凌姗姗朝凌晓溪做了个鬼脸,然后往房间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小雨,记得帮我收拾房间,我要去和上次那个陆老板约会了。”
陆老板?凌童雨的脑海里浮现那个送姐姐回来的陆老板的形象来,秃头,又大又肥的肚子,还镶着老土的金牙,脖子上戴着好粗好粗的金链子。
“姐,那个人,好像有老婆了吧,你还不要和他搅合在一起了……”凌童雨小心地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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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的养父()
“有老婆又怎么样?现在的男人有几个不出来偷腥的,而且,他已经答应我会和他老婆离婚,然后娶我,他都已经六十几了,我去医院查过了,他心脏不好,还有高血压,糖尿病,哮喘,等我嫁给他,过个几年,他两腿一蹬,他家里的钱和那间公司不都成了我的了?”凌姗姗显然不以为意,心里盘算着说道。
“姐!”凌童雨看了女儿一眼,她正眨巴眨巴着一双清澈无辜的大眼睛,听的好认真呢,她连忙说道,“不要在晓溪面前说这种话啦!”
“好了,我的事情你别管就是,对了,我没钱了,拿点钱给我。”凌姗姗临走的时候,伸出手,对凌童雨说道。
“……”凌童雨脸上露出了难色,迟疑地说道,“后天就要交房租了,水电费,煤气费这个星期也要交,晓溪开学就读幼儿园了,她也要花钱呢。”
凌姗姗听了,不耐烦地说道——
“怎么这么斤斤计较的,我衣服都旧了,出去见金主不要买身衣服吗?”
“可是你……工作那么多年一分钱也没有交到家里来,还总是要从我这里拿钱,我这里真的没什么钱了。”凌童雨有些不满地说着。
“就是,姨妈的钱都拿去乱花了,妈妈的钱很辛苦才赚到的,姨妈不可以总是找妈妈要钱,晓溪都不要!”凌晓溪充满警惕地捂住凌童雨的口袋,好像生怕凌姗姗来抢钱似的。
“哎呀,你们两母女还真是天生的守财奴,怎么老是钱钱钱的,等我成为了陆夫人,你们还怕没有钱吗?我和他结婚后,马上买个大房子给你们母女和爸。”凌姗姗将凌童雨的包包抢了过去,乱翻着,凌童雨抢不过她,最后钱包里的钱除了几张零零碎碎的钱,都被她拿走,扬长而去了。
“……”望着瘪瘪的钱包,凌童雨无奈地叹了口气。
“妈妈总是这样,为什么不抢回来呢?明明可以抢回来的!”凌晓溪看着凌姗姗远去的背影,生气地嘟着嘴巴,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问道。
“晓溪……”凌童雨蹲了下来,对女儿说道,“妈妈不是和你说过了吗?妈妈本来是个孤儿,从小就没有爸爸也没有妈妈,是外公和姨妈收养了妈妈,妈妈才能生下你啊,所以,我们要很努力很努力地报答他们,知道吗?”
“哦。”凌晓溪还是很不高兴,但听到妈妈这么说,也只好点了点头。
“吱呀……”这时候,门吱呀一声响,一阵熏人的酒气扑面而来,只见一个满脸胡须,浑身乱糟糟,不修边幅的中年男人踉踉跄跄走了进来,他的头上,衣服上铺满了一层厚厚的雪花,屋子里顿时感到一阵寒意。
凌晓溪的眉头立即皱的快要拧出水来了,“外公!你三天没有回来,又去赌博喝酒了!”
“砰!”只听到一声巨响,凌同明身子重重地摔倒在地上,醉的不醒人世。
“爸!”凌童雨见状,连忙跑了过来,“晓溪,快过来,帮妈妈把外公抬到沙发上去,地上凉,会感冒的。”
又忙活了一阵子,凌童雨才揉着酸疼的腰,把粥放在锅里温着,等爸爸醒来后吃,然后稍作休息,和女儿一块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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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的意外()
厚厚的积雪铺满了公路两旁,凌童雨一手拎着一个大大的编织袋,里面全部是她自己设计剪裁的衣服,待会要拿去北大门卖,另一只手则拉着女儿的小手,站在路边等校车。
除了她们母女两个,路旁还有很多要赶去上班上学的人,在人群中,她们显得格外引人瞩目,因为凌晓溪长得实在是太可爱太漂亮了,穿着凌童雨从布匹市场淘来的布亲手做的红色小棉袄,黑白格子的牛仔裤,旧皮靴,戴着两个小圆球垂在胸前的姜黄色毛线帽,虽然这些衣服都是便宜布料做成的,但是凌晓溪看起来依旧像个美丽可爱的小公主,精致,漂亮,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仿佛会说话一样。
凌童雨一直在尽着最大的努力,给女儿好一些的东西,因为……她没有爸爸,所以她只能想办法在其他方面补偿她。
凌童雨自己则穿着一件军绿色棉袄,围着咖啡色大围脖,这件衣服和这条围脖,都已经穿戴六年了。
天气这么冷,她缩着脖子,只露出半截脸来,圆翘的小鼻头被冻得通红通红的。
虽然,女儿已经五岁,上幼儿园了,她一直过的很辛苦,很拮据,但是老天厚爱,凌童雨的身上看起来却还有未经世事的女孩那种天真和浪漫,素面朝天,白嫩的皮肤却晶莹剔透的像是能掐出水来一样。
“妈妈……”凌晓溪的小手被凌童雨拉着,她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怎么了?宝贝?”凌童雨低头看着女儿,问道。
“没事。”凌晓溪想想,还是不要问妈妈了,这次的亲子活动要全家人一起参加,她又没有爸爸,怎么参加呢?到时候还是跟老师请假好了。
她曾经问过妈妈,爸爸去哪里了,妈妈说,爸爸去国外做生意了,很忙很忙,现在还没空回来,每次说起的时候,妈妈的眼睛里都有泪珠呢。
凌童雨见女儿欲言又止,蹲下身来,用戴着手套的手,摸了摸女儿肉肉的小脸蛋,说道,“宝贝,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没,没有啦。”凌晓溪连忙摇头,甜甜地在凌童雨的额头上亲了一口,说道,“马上就要去学校了,又一天不能见到妈妈,我就是突然很想叫妈妈一声嘛……”
“……小机灵鬼!”凌童雨疼爱地点了点女儿的额头,心尖却涌起一股甜蜜的感觉来。
六年前,她突遭强暴,强暴后又差点被杀死,仓皇逃跑中被车撞了,老天垂爱,她还没死掉,还生下来晓溪。
虽然,这些年,她一个人在撑着,独自把女儿养大,从来也不曾靠近过那个男人的世界半分,但是看到女儿出落地这么乖巧可爱,她还是觉得很安慰,并深深觉得,当初坚持要把孩子生下来的决定是正确的。
“妈妈,校车来了,我要走啦!”凌晓溪又亲了妈妈一下,然后老师拉着她上了校车,凌童雨眼看着校车走远了,才转过身准备去北大门。
“啪……”正在这时候,一辆加长型劳斯莱斯从她面前疾驰而过,那轮胎碾面前的大坑,坑里的污泥高高溅起,那汽车轮胎几乎是沿着凌童雨的脚行驶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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恼怒的妈妈()
好危险!
“啊!”凌童雨尖叫一声,整个人受到一股冲击,往后一退,啪的一声摔倒在地,顿时,污泥溅到了她的全身,头发上,脸上,还有一块又臭又黑的,掉在了她的前额上。而她的编织袋,已经滚到污泥坑里面去了,污水泥水把好多衣服都被弄脏了。
这可是她花了一个多月的心血设计制作的新款啊!家里财政危机,她就指望着这堆衣服给她换点钱了,现在却……被毁了。
凌童雨强忍着心中的怒意,伸手一摸额头,满手全是乌黑的烂泥!她那秀气好看的眉顿时深深地皱了起来。
这车里的人怎么这样?!差点就撞了人,把她弄得一身脏,把她的心血毁了。
“给我停车!”熊熊怒火升起,她大声吼道,顿时,所有的人都朝她看了过来。
车子停了下来。
只见,凌童雨顶着额头上的污泥,一脸义愤填膺地朝那辆连发出来的光泽都显得那么昂贵的车走了过去。
“砰砰砰!”凌童雨走到车子旁边,用力猛敲了三下,又狠狠踹了车门一脚,喊道,“出来!弄脏了别人的衣服,弄坏了别人的东西,想就这么算了吗?”
车上的人不下来,凌童雨继续敲着车门。
“……”这时候,车窗摇下来一条小缝,顿时,凌童雨透过这一厘米宽的缝,看到一个男人冷峻傲慢的侧脸。
接着,车窗里飘出好几张纸,在风中摇晃着,掉在了凌童雨的脚边,“拿去。”车子里的男人冷冰冰地丢出四个字。
凌童雨低头一看——
“钱?”男人丢出来的是一些钞票,目测有十多张。
他打算赔偿她?可是,这个人做错了事情,竟然没有一丝丝歉意,反而傲慢成这个样子,以为有钱就可以横行天下吗?凌童雨最讨厌这种拿钱砸人自以为很了不起的人了。
于是,“砰砰砰!”她继续对着车门又敲又踹,大声吼道,“有钱了不起啊,把人吓成这样,无论如何应该先下车道歉才对吧!”
但是,车内的人仿佛完全不为所动,那车窗眼睁睁在她面前合上了。
“喂!喂!你!”凌童雨见状,气的不轻,一股怒火从心底升起,她后退几步,然后她将额头上的臭泥巴全部一把抠了下来,接着扬起手来——
说时迟那时快,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凌童雨猛地一个用力,手里的污泥朝那辆豪车的车门上扔了过去!
哼!她读高中时,可是学校实心球比赛的女子组一等奖呢!扔的又快又准又远是她的基本特点!
但是……
那车门却在这时候打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刚好从车里走了出来,于是那团污泥,“啪”的一声,好死不死的……扔……扔在了那个男人的……脸上。
那男人顿时如同石化了一般,愣在原地,手还搭在车门上。
“啊……”顿时,凌童雨瞪大了眼睛,又捂住了嘴巴。
她用力咽了咽口水,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顿时,周围等车的人们也被这一幕惊呆了,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高大挺拔的男人脸上被一团黑泥盖住的糗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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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臭的烂泥()
鼻孔,嘴巴,都被一团突如其来的,烂烂的东西堵住了,散发着一种令人眩晕的恶臭,泥水流进眼睛里,疼得他都睁快不开了,只能勉强透过缝隙,看到那个女人张着嘴巴瞪着眼睛看着他。
“少爷!”四名保镖用最快的速度从车上下来。
“少……少爷!”紧接着,秘书文磊也匆匆从车上下来,他差点摔倒在地。
当看到韩纪枫满脸污泥时,几个人都愣住了,站在原地望着那个罪魁祸首,这个矮个子女人胆子不小,赔钱不要,竟然敢朝堂堂大韩时尚国际集团的韩纪枫扔泥巴。
“文磊。”韩纪枫双拳紧握,咬牙喊道,他那张仿佛经过上帝之手精心雕刻过的俊脸此刻表情有些扭曲,一股怒气从他的前额慢慢升起,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他韩纪枫从来没有这样狼狈过,尤其,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
“哦,是,是。”文磊清醒过来之后,急急忙忙掏出手帕去帮他擦脸上的污泥,终于,他那张脸清晰的出现在众人面前,人群中发出一声惊叹——
好帅气的男人!
仿佛精雕细琢过般的五官,穿着亚麻色的大衣,黑色的西裤,浑身散发着冷硬尊贵的王者气质,三分优雅,七分高贵。
但是,凌童雨在看清楚他的模样时,顿时,愣住了,表情僵在脸上,这……是他?这张六年来一直出现在她脑海,时时折磨着她,在黑暗中占有她,又要将她杀掉,让她被车差点撞死,也就是凌晓溪的亲生父亲的男人?
怎么会这么巧?她整个人像是被电击了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你的名字。”韩纪枫一直走到她面前,阴沉着声音问道。
这个女人好矮好小,头还不到他胸口的位置,他一只手指就可以将她拎起来扔到对面的马路上去,而她竟然不自量力到在大庭广众之下朝她扔泥巴,她的胆子比她的个子还大。
凌童雨突然一手拽着她的大袋子,转身就跑,仓皇地在积雪的公路上飞奔起来。
这个男人曾经想要她死,如果被他认出来发现她还活着并且把女儿也生了下来,他一定会想尽办法除掉她们的!
想到这里,凌童雨跑的更快了,身后的雪花被溅的好高,路边留下了两串凌乱的脚印。
“少爷……”文磊悄悄抬眼看了看,少爷刚才那种脸色他从来没见过,尴尬,震惊,愤怒。
韩纪枫抬起深邃冷峻的眸子朝前方飞奔着逃跑的人影看了过去——
只见,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整个头都埋到雪里去了,爬起来,往前跑,跑了几步又想起落下的袋子,于是又折了回来一手托着袋子,继续逃跑,好像他是要索命的阎罗王似的。
为什么,他突然觉得那个仓皇而逃的背影,似曾相识呢?
“少爷……”文磊在一旁小声问道,“要追回来吗?”
“不用了。”韩纪枫将那只手机握在手里,转身钻进了车子里,鼻子忍不住嗅了嗅,仍然有一股烂泥的恶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