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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原来是不认识的。”说不出松了口气还是甚别的,瞳歌自嘲一笑,转身,“天黑了,江边风大,早点回家罢……”
李哲等人已经列好队在等她,瞳歌过去,打马离开。
直到那道清绝的月牙白,溶入了夜色,夜景琰扯下面上的布带。火红的眼瞳,望着她离开的方向,久久未动。
“少帝,人已经走远了。”再看,她也不会折回来不是。
夜景琰漠漠的扫了眼青阳滕方,命令道:“青阳校尉,今晚你就守在她屋子附近,打发掉那些想要趁夜偷袭的宵小!她若有甚闪失,孤王唯你是问!”
青阳滕方撇唇,不以为然道:“以墨王妃的武功修为,那些不入流的乌合之众,哪会是她的对手?”
“她……累了。”阔步离开。
青阳滕方回的神来,望着他背影,拱拳打揖,郑重的应了声:“遵命!”
……
见瞳歌又是一身疲态的回来,趴在桌上一副难受的模样,端木残甚是无奈,“不是给了你一瓶恢复体力的药丸么?作甚还是这副样子?”
瞳歌缓缓抬头,眼睛一闪,别开了视线,“……我忘了。”
“……”端木残满头黑线,过来给她拿捏肩膀,说:“在下听说,你把镇上的死人统统烧完了?”
“嗯。”瞳歌老实的点头。
事情做的这般招摇,想瞒过他眼睛,绝对不可能。更何况,她压根就没打算瞒着他。
端木残按住她肩膀的大手一顿,旋即自嘲的摇头。
早便知道她行事,要么就不做,既然做了,定是要大张旗鼓、轰轰烈烈的!
好在此次她手段虽然激/烈了一些,毕竟也不是甚错事。对着那些个冥顽不灵、屡劝不听的愚民,不用非常手段,怕是成不了事情的!
“如今处理瘟疫死尸的事情也已告一段落,接下来几日,你要不要好好休息一下?”端木残坐了下来,问道。
瞳歌坐直起来,摇头,“不用了。明天我先随你过去闾左瞧瞧罢。除了死尸,最根本的瘟疫源头还没找着。……过两日我想去汅江上游看一下,找找线索。”
“汅江?”端木残疑惑。
“嗯。”瞳歌颔首,“我听说不久前,汅江洪涝,冲垮了上游堤坝。不知是否真有其事?”
端木残凝眉沉索了一会,转头看她,“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因为受灾面较小,这事就没有上报朝廷。”
受灾面……小么?
抿了口凉茶,瞳歌放下茶杯,“此次瘟疫的种类,经过这两日,是否已经知晓?”
“大约有了些眉目,在下同游大夫眼下得出的结论差不多。不过还有些疑点没弄明白,等确定下来再告诉你罢。”
“好。”
……
翌日,瞳歌便同端木残一道去了闾左。
经过这两日相处,李哲等石淮镇士兵,对她甚有好感。
即便说了今天放他们的假,不用特地跟着她,却没人肯听。一大早便列队在屋外,神色肃穆却又几分紧张的等着她出来。
瞳歌无法,只得由了他们。
刚同端木残走进大棚,云棠小公子端着面盆进来,一瞧见她的脸,“哼”了一声,露出了嫌弃的神色。
瞳歌哭笑不得。
腹诽道,这死小孩还真会记仇。他师父都不介意了,他倒好,硬是不给自己好脸色瞧!
跟着云棠后边进来的师兄云约,瞧见瞳歌纱巾下纠结的面色,很有些尴尬。
歉意道:“棠儿年幼,不识礼数,若是冲撞了王妃,云约在此代棠儿同王妃道歉。”话落拱手作揖,很是诚恳。
瞳歌摇头,刚想说自己并不介意。
云棠扔下面盆,“蹬蹬蹬”的走过来,瞪了瞳歌一眼,转向云约,抱怨道:“师兄,你作甚要同她这种人低头道歉啊?”
对他直白无修饰的话报以叹息,云约敲了他脑壳一记,提醒他莫要太过分了。
端木残已经投入到工作。
瞳歌随意扫视了周围一转,无意发现棚子里边,似乎多了许多人。疑惑道:“昨天送过来的患者……很多?”
云约点头,回道:“除了王妃昨天派人送过来的。前天夜里,之前被人扔到白屋山的患者,也莫名的给人抬了回来。”
“此话当真?”难怪她去白屋山,一个活人都没瞧见。原来是有人在她之前,便将人给捡了回去。
这般好心肠的人,不知会是谁?
云约肯定的颔首。
“我知道了,谢谢。你先去忙罢。”
走向端木残,瞧着他仔细的给病人把脉,低声问道:“端木公子,这里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忙的么?”
患者太多,原不想麻烦她的,可惜眼下人手确实不足。
端木残头也未抬,说:“屋外墙角的那堆衣衫物什,能不能麻烦你拿去江边浣洗一下?”
瞳歌点头,旋身走了出去。
……
找到他说的那堆衣衫,正要过去。蓦地瞧见一灰衣男子,正背对着她,好似在整理那堆物什。
心里一阵疑惑,踩着步履过去,“请问,你……”
男子手下一顿,转过身来,瞧见是她,明显一怔!
瞟见他左眼缚着的玄色布条,瞳歌亦是一怔,很有些意外,旋即笑开,“原来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夜景琰刻意改了声色,低沉道:“游大夫说这里人手不足,孤……我是过来帮手的。”
转又问道:“你呢?”
“我自然也是过来帮手的。”瞳歌低笑,帮着他把地上的衣物装进木桶。
“王……妃?”李哲见她在这边,阔步过来,想问她有没有需要帮忙的事。
突地瞧见昨天见过的男子,神色一顿,看向瞳歌,“这位公子是?”
“过来帮忙的。”瞳歌言简意赅,提了一桶衣物,指着剩下的那些,“李小队,这些就拜托你们了。”
转身离开。
走出没两步,手上一轻。
越过她走到了前边的男子,一手提着一只木桶,步履平稳,不费吹灰之力。
瞳歌短暂的怔愣过后,心里一阵暖意。追上他,偏着脑袋问道:“你是这石淮镇的人?”
夜景琰摇头,“不是。”
原想着他若是石淮镇住民,就问他打听些事情的。既然不是,就没要多嘴的必要了。
……
江边。
瞳歌正抡着洗衣杵敲打手里的薄毯,旁边,夜景琰转过头来,不确定道:“他们唤你……王妃?”
举着洗衣杵的手一顿,瞳歌点头,很有些自嘲的勾唇,“墨王妃。”
从没承认过的身份,只在可以利用的时候,拿出来唬一唬人。
“外边传言说,你是代替墨王爷来此的。这事……是真的么?”压下心底的紧张,夜景琰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静一些、若无其事一些。
瞳歌侧首,别无他想的问道:“这两日,你出去过石淮镇?”
石淮镇已经封镇,他若能来去自如,其厉害本事可见一斑。
夜景琰心下一突,犹豫的颔首。
原以为她会细问。
等了半晌,没听见她出声,这才晓得,她对自己有没有离开过石淮镇的事情,其实是毫无兴趣的。
不过,他对她出现在石淮镇的事情,却是很有兴趣。
再次问道:“听说墨王爷英伟不凡,他怎会允许王妃你来此犯险?”
“各取所需而已。”瞳歌随口道,拧干洗净了的薄毯,放进木桶。
御凌墨要权力、民心,她要羽卿华、吟秋。不过互惠互利的买卖一桩,他怎会不答应?
当然,皇命大过天,一旦圣旨落下,怕是也由不得他不答应!
虽然好奇她的‘各取所需’,只要得到的,不是她‘不求回报’的答案,心,稍微宽了一些。
……
又是一天,瞳歌再次在闾左大棚见到了夜景琰。
今天她其实,是特意过来找他的。
瞧见他端着面盆出来,瞳歌上前一拦,笑问:“你武功很好?”
夜景琰眼神一闪,不晓得她卖的甚关子,老实的点头,“还成。”漠北战神的威名摆在那里,武力值还是很有料的。
“我想去个地方,那个……你能不能一道?”瞳歌又问。
两人不过萍水相逢,她也知道自个有得寸进尺的嫌疑。但是,放着这么一大战力不用,实在暴殄天物。
秉着物尽其用的原则,瞳歌又道:“我会找个人接替你的。……行不?”
见他怔怔的睨着自己,一言不发,以为他不乐意,又不好明着拒绝自己。
瞳歌难得有些不好意思,“抱歉,我好像强人所难了。你继续!”转身就走。
却猛地给他抓住了胳膊!
“孤……我去!”短促的回答,竟有那么一丝紧张的意味在里边。
堂堂北燕少帝,屈尊降贵来此给人打下手,为的不过是多见她几面。
倘若她为旁的事奔波,不再过来。他留在这里,便也没了意义。
没有立即应她,只是觉着意外,还有那么一丝……惊喜,一时回不过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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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网断的太销/魂,小小的睡了个午觉,然后一个午觉,不小心就睡过了头……哭死~~~~(gt_lt;)~~~~亲们,阅文愉快,群么么哒~俺已经很小心的检查了,若还是有虫子,亲们勿怪,v章似乎不能改文,俺其实也ting想哭~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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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六章 澜凤,你这是在鄙视我长的矮么?()
战凰归来,惊世特工皇后;第一百十六章 澜凤,你这是在鄙视我长的矮么?
瞳歌转过头来,双瞳绽放璀璨流光,“真的?”
“嗯。豗璩丣尚 ”夜景琰肯定的点头,心跳好似漏了一拍。
不曾细看过女子的他,觉着她此时望着自己,闪烁的眼睛,好看的像是世间最璀璨华光的宝石瑚。
还在犯愣,瞳歌已经挣开他,反捉住他温热宽厚的手掌,大步往马匹方向走去铄。
“李小队,我要带上他。棚子里边,你帮忙找个弟兄接替他的位置一下罢。”瞳歌将自己的马交给了夜景琰,对李哲道。
李哲点头,随意指了身后一人,“那就你留下罢。”
被他指到的士兵面色起先有些怏怏,见瞳歌顺着李哲所指看过来,红了脸。攸地粗着脖子,大声应道:“是!”匆匆忙忙的跑开了去。
瞳歌有些莫名,询问的看着李哲。
“那小子……咳咳,很仰慕墨王爷,也那个……嗯,很仰慕王妃,所以……”李哲尴尬的抵拳,支支吾吾。
夜景琰脸色黑了黑。
这些见色眼开的混账!
瞳歌倒不大在意,翻身上马。
扯着缰绳打马过来,探手拍了下夜景琰肩膀,“上马罢,该出发了!”
夜景琰回的神来,忙御马追上她,问道:“我们这是要往哪里去?”
“我想去汅江上游瞧瞧,看看能不能有所收获。”瞳歌转头淡淡说道。
“你想去看防洪堤坝?”
“正是。”说到瘟疫的爆发源头,怎么想还是近水源地的可能性要大一些。
……
半个时辰后,瞳歌一行下了马。
立在江岸,坍陷了大半的拦水坝,烂泥一摊的呈现在众人眼底。
事先料到会是这样,瞳歌蹙眉,并不诧异。
地方官员私吞工程拨款的例子,她见的多了去。人性的自私贪婪,不论古今,皆是大同小异的。
丑陋腌臜的事儿见的多了,自然也就没了初时的愤世嫉俗,变的淡漠了。
“这拦水坝,是翁县令负责主持修建的么?”瞳歌心里一番计较,脸上不动声色的问。
李哲摇头,沉声道:“调派人手的事儿是经县令大人的手。负责监督指挥堤坝修建的,却是工部直接派下来的官员。”
工部直接委派?
看来这事儿,过后还得详加问问端木残。
“李小队,吩咐下去,让弟兄们仔细搜找附近可疑的地方,一个时辰后在此碰头。”瞳歌下令。
“王妃是想找甚?”李哲细问。
摇了摇头,望着浑浊的江水,“我也不知道那具体会是甚。……总之,人或者事,一眼过去觉着可疑就行。开始罢。”
瞳歌说的模棱两可,李哲似懂非懂的点头,带着人手走开了去。
转向若有所思的夜景琰,“我们也走罢。”
“嗯。”夜景琰颔首。
……
瞳歌并夜景琰沿着江道走了一段路程,暂无发现。
蓦地想起自个,好像还不晓得身侧之人的名。
瞳歌侧首,说:“我似乎还不知道公子你姓甚名谁。我是九璎瞳歌,敢问公子是?”
“澜凤。”夜景琰配合着她脚步,神色淡淡。
“澜凤?”
“嗯。”微微点头,“波澜不惊的澜,凤舞九天的凤。”
凤……凤凰?
心口一紧,熟悉的刺痛,锥扎着心尖。
瞳歌眼神掠过一抹恨。事到如今,她还要想起那个,欲置她于死地的男人作甚?
早便决定同他,没有以后。
他为甚还要以那般恶毒残忍的方式,让她记住他,并——恨入骨髓?!
夜景琰见她突然默了声,心底疑惑。转头,恰巧瞥见她眼底那一抹,飞逝不及的恨意。
心下一突,“你……”
瞳歌猛然一醒,抬头看他,勉强一笑,“抱歉,想起了些不愉快的事情。”
见她不欲多说的别开了眼睛转身,夜景琰按捺住想要追问的心思,心绪起了波澜。
一天下来,瞳歌一行在坝头空地碰头了几次。天色渐沉,却是一无所获。
“今天就到这里罢。”瞳歌牵着坐骑,揉了揉额角。
“是!”李哲下去吩咐整队收工。
瞳歌瞧了眼背对着她,正在梳理马鬃的夜景琰,淡笑道:“澜凤,我们也回去罢。”
夜景琰背粱一顿。
这好像是她第一次,正经八百唤自己的名……
转过身来,唇角微勾,清风朗月,“好。”
瞳歌一愣。
明明是平凡无奇的脸孔,却因为这无心的一笑,温暖惬意,多了些蛊惑人心的东西。不由得看了入迷。
夜景琰给她毫不掩饰的火/热目光,看的浑身不自在。干咳了一声,自掘坟墓的问道:“你在看什么?”
“看美人!”
此话一出,两人皆愣。
回过神自个都说了甚诨话,瞳歌无辜的眨了眨眼睛。
望着一时反应不过来的夜景琰,不好意思的拨了鬓发,欲盖弥彰道:“那个,我的意思是说……这个——”
见他瞧着自己的墨瞳染了促狭戏谑,索性低了头,老实的道歉道:“抱歉,天生本能作祟……没得治了。”
忽然觉着自个实在秦兽,人家澜凤好心好意的陪她东奔西走。她不感激也就罢了,居然还色心不死的出言调/戏人家!
她怎就这么贱嘴呢?
……
“呵……没想到我这张残颜,在王妃这里,竟还能博个美人的名头。”夜景琰抬手碰了下缚着布条的左眼,淡淡的自嘲。
心里却想着,第一次见面时,她也是这般生冷不忌的调/戏他,说:“美人,嫁人可好?”他对她上了心。
再次见面,同样的一句“美人,嫁我可好?”,他心动了,却给她临门一脚踹进了寒池。紧接着溺水昏迷的时候,又给她偷亲,夺去了他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