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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来的始终要来,让他们进来吧。”王辰山道。
叶凌眉心一跳,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刻,王辰山就对着她道:“你和齐家的事情,洪磊已经告诉过我了。”
叶凌沉默。
王辰山叹了一口气道:“这件事情并不怪你,齐家的人向来嚣张惯了,那个齐家小辈竟然敢对你动手,也是死有余辜,你放心,这件事情,王家是一定会护住你的。”
王辰山的语气极为诚恳,表情也十分慈和,就像是一个关心爱护小辈的长者一样,即便叶凌知道王家很有可能另有目的,也不由心生动容。
就在这时,齐家的人进来了。
为首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身后跟了一个大约十七八岁的青年。
叶凌眉头一皱,那个青年的模样和齐袁成十分相像,只是眉目间没有那般阴鸷,反而是带着几分傲气。
“齐洪见过王家家主。”
“齐袁山见过王家家主。”
齐袁山,齐袁成,果然,这个青年很可能和齐袁成有关系。
“事先连拜帖都没有,齐家的人实在是有些不懂事。”王辰山面无表情道。
齐洪恭敬道:“贸然前来,还望前辈恕罪,这是家主的手书,还请前辈过目。”
管家把那信封递给了王辰山。
王辰山扫了一眼之后便冷笑道:“齐仲天这是什么意思?”
齐洪还没有说话,齐袁山便站出来道:“前辈,家主也是知晓了发生在柳城之事,所以才会书信一封让我们交给您,我哥哥此次惨死在柳城,这件事情必须给我齐家一个交代。”
齐洪听了齐袁山的话后暗道不好,真是初出牛犊不怕虎,竟然敢在王辰山面前这样说话。
“放肆!”果不其然,王辰山冷笑了一声,一挥袖,平空突起一阵劲风,那劲风直裹齐袁山而去。
齐洪想拦,却是根本反应不过来,他都如此,更别说齐袁山了,齐袁山只觉得眼前一花,身上一痛,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倒飞出去,直接砸在了院子里的山石之上。
“你家家主尚且不敢这么对我说话,你一个小辈还想让我给你一个交代,你是什么东西?”王辰山冷笑道,“送客!”
齐洪刚想道歉,就听见一个爽朗的笑声由远及近:“父亲息怒,谁惹了你不舒坦,我回去教训他就是了。”
齐洪眼睛一亮,这来的人,正是齐家家主齐仲天。
叶凌也转过头去,来人大约四十多岁左右,作古人打扮,一身灰色广袖,穿着木屐,长发披肩,五官凌厉,不怒自威,行走间龙行虎步,看起来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
他直接掠过了齐袁山,连一丝余光都没施舍给他。
齐洪赶紧行礼请罪,齐仲天不满道:“我不过让你们过来办点小事,没想到这点儿小事你们都办不好,自己回去领罚吧。”
王辰山冷哼一声,把手里的信甩给了齐仲天道:“他们要办的却不是什么小事,你和颖儿是夫妻,而叶凌也算是颖儿的外甥女,你这一封信就想要她的命,口气实在是有点大了。”
王子真点头:“万物皆有灵,有灵便有气,修仙修的就是那么一口灵气。”
第30章 久违的温情()
此为防盗章“为何要罚你?!”齐仲天冷笑着站了起来;“袁山的玉佩是你给他的吧。”
王舒颖咬着唇不说话。
齐仲天道:“我齐家还是第一次丢人丢到扶清台上去!”
“扶清台约战并没有规定不能用法器;袁山生命垂危;为何不能用?”王舒颖不服道。
“为何不能用?因为约定俗成就是不能用!”齐仲天怒极道;“输了就输了;死了就死了,我袁家不缺一个炼体圆满!”
“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不过你这次实在是过界了!”
“叶凌算什么?要对付她有数千种方法;你选了最笨的那种!”
齐仲天一甩袖:“袁山已死;这件事情却不会这么算了;你也看见了,王子真那个老怪物对叶凌尤其看重;法器伤了叶凌的筋骨;以后她很有可能都无法修炼了,我齐家如果不付大代价,王子真根本不会善罢甘休!”
王舒颖愤愤不平道:“王子真算什么,如果是几十年前;王家确实要靠他;可是他现在修为尽失;甚至不得不离开修仙界;只能在王家苟延残喘;父亲念旧情才给他几分面子,难道他还能把齐家怎么样?”
齐仲天怒极反笑道:“蠢妇!愚不可及!”
就在两人吵架的时候;砰地一声;竟是齐家的大门被人轰开了。
这声音刚一传进齐仲天的耳朵里;他脸色就是一变,就连刚刚还嘴硬的王舒颖也不由露出了害怕的神色来。
“确实是愚不可及。”一个声音淡淡道。
齐仲天他们在的大厅离大门至少有千米的距离,两人的说话声竟然被门外的人给听见了。
王子真走了进来,他肤色苍白,只有一双眸子漆黑,仍是穿着天青色的衣裳,看起来就是一个高挑却瘦弱的弱冠少年。
齐仲天却从未敢小看了他,他道:“不知前辈来齐家有何贵干?”
王子真淡淡道:“自然是为了你们刚才所说的事情,法器伤了叶凌的筋骨,我过来,当然是为她讨公道的。”
齐仲天道:“约战扶清台本就是一件极为冒险的事情,生死不由人,更何况是受伤,袁山已经死在叶凌的手里,前辈若是要公道,那这就是公道。”
王子真掀起衣摆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这点公道,不够。”
王舒颖不由愤愤道:“她只是受了伤而已,袁山连命都丢了,难道还不够?”
王子真嘴角勾起一个清浅的笑容,似乎是不屑,又似乎是在嘲讽:“舒颖,你是我王家的人,难道还不知道我是什么性格吗?就算齐袁山死个一百遍,在我眼里也比不上我屋外的花是开了还是败了,更别说叶凌了。”
王舒颖咬牙道:“不知您今日过来问过父亲没有?”
王子真看向她:“难道你认为你父亲能管得了我?看来这么多年了,你的脑子还是不好使。”
王舒颖还想说话,却被齐仲天拦住了,他始终对王子真存了一分忌惮,知道今日若是不给王子真一个交待,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不知前辈想要什么?”
王子真勾起了嘴角:“我要你齐家的一颗地灵丹。”
地灵丹三个字一出,齐仲天就皱起了眉头。
王舒颖不由道:“地灵丹何等珍贵,齐家也没有几颗,哪里是你说要就能要的?!”
王子真收起了笑容,只见他眼神一闪,双眸之中似乎有一道黑光掠过,王舒颖不过被这目光扫了一眼,便是尖叫着捂住了眼睛,一个屁股蹲摔在了地上。
不仅如此,就连旁边的齐仲天也是连退三步,好不容易才稳住了步子。
“就凭我叫王子真,只要我想要,这地灵丹就是我的。”
“给你们五分钟的时间,给我地灵丹,或者是我去找齐仲苒的麻烦,你们选吧。”
齐仲天好歹是一家之主,霸道惯了的人,就算再怎么忌惮王子真,也不会在这种时候被人威胁,他大袖一挥,平地突起了一道飓风,携着一股不可抵挡之势瞬间就到了王子真的面前。
王子真冷笑一声,一拍桌子,那飓风就硬生生的停在了他的面前。
飓风之后,齐仲天不知何时已经手持一把长、枪急速而来,枪上有无数道枪影,比之齐袁山的灵蛇枪要强上数倍有余,几乎整个大厅都被这凌厉的枪影所包围。
一道黑光窜过王子真的双眸,他眼神一定,直接一跃而起,衣角翻飞中就滑到了枪影之中。
啪的一声,他抓住了其中一道枪影。
齐仲天手腕一抖,从枪头上猛地闪过几道黑色的影子,像是匍匐着的长蛇,不过瞬间就露出了尖牙,直接扑在了王子真的手腕之上。
王子真右手用力一甩,灵力震动间竟然把那几道黑影通通震了个粉碎。
一击之下,竟然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最后还是齐仲天妥协般的收回了长、枪。
五分钟之后,一个锦盒被送到了王子真的手上。
王子真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颗圆溜溜的黑色丹药,正是他想要的地灵丹。
等王子真离开之后,王舒颖才心有余悸地对齐仲天道:“他的修为不是已经废了吗?怎么还那么厉害?父亲知道这件事情吗?!”
齐仲天黑着脸道:“他是你王家的人,你都不知道,难道还指望我知道吗?!”
王舒颖还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他从修仙界回来之后一直在闭关养伤,只有当年王舒云回来的时候露了一次面,我真的以为他的修为早就废了。”
齐仲天神情凝重道:“他毕竟是当年王家的双星之一,罢了,不过一颗地灵丹而已,只要仲苒好好的,别说地灵丹了,更好的丹药对我齐家来说也不算什么。”
叶凌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月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面,她转头一看,王羽然正盘腿睡在沙发上,听到她的动静之后,立刻蹦了起来。
“你终于醒了!”
叶凌浑身剧痛,王羽然赶紧把她扶了起来。
“你受了重伤,得好好养着才行,先别着急动作,免得伤了筋骨。”
叶凌声音沙哑道:“齐袁山怎么样了?”
王羽然扯出了一个笑容:“他死了,这下齐家可要呕死了!”
叶凌并没有注意到王羽然的异样,而是问道:“今日在那扶清台之上,齐袁山甩出来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王羽然道:“那玉佩是一枚法器,法器是修仙界才有的东西,所以你才会受伤受的这么重,不过子真前辈已经去给你找疗伤的灵药去了。”
这时叶凌才察觉到不对,去找灵药去了?难道王家的疗伤院没有办法医好她的伤吗?
还没等她问出口,王子真就已经推开了门。
“你出去,我有话要对叶凌说。”他对王羽然道。
王羽然点点头,有些担心地退了出去,她已经知道了叶凌筋骨已伤,很有可能不能再修炼,这对任何一个修行之人来说,都是比天塌了还要致命的打击,现在只能希望子真前辈真的有办法可以医好叶凌。
王子真坐到了叶凌的床边,或许是因为在月光之下,他的脸色比平日更苍白了许多,显得一双眼睛更黑了。
“感觉怎么样?”他问道。
叶凌道:“全身都在疼。”
“因为你筋骨被废,所以才会全身都疼。”王子真直接道。
叶凌藏在被子里的手不由一颤:“筋骨被废?什么意思?!”
虽然猜到了她的伤势可能很棘手,但是筋骨被废,这是不能再修炼的意思吗?!
叶凌的脸色刷的一下就变得无比难看。
王子真道:“筋骨被废的意思你难道听不懂?就是你这么多年的修炼通通做了无用功,现在的你连一般的平凡人都还不如。”
叶凌强忍着心中的惧意,确认道:“还有其他的方法吗?”
王子真道:“如果没有办法,我就不会在这里了。”
叶凌僵直的背脊骨一下子就松了下来:“是什么办法?”
王子真拿出了一个锦盒:“这里面有一枚丹药,名字叫地灵丹,吃了它之后你筋骨的伤势会痊愈,但是要恢复到炼体圆满,还需要几年的水磨工夫。”
“几年是多少年?”叶凌问道。
“少则两年,多则五年。”王子真收回了锦盒,“所以用了这个地灵丹,你很有可能会错过两年后的第五区选拔,而下一次的选拔是十年之后,你就更没有机会参加了。”
“难道还有其他办法吗?”叶凌敏锐的问道。
王子真并没有回答,而是拿出了一张羊皮纸。
这张纸只有巴掌大小,上面密密麻麻的画着许多花纹:“这就是另外一种方法。”
叶凌接过那张羊皮纸,她面上无波,心中却是掀起了惊天骇浪,因为那纸上所写的文字,正是太霄文!
不仅如此,这上面的内容,竟然和拓本上的一模一样!
这时王子真突然咳嗽了起来,叶凌赶紧看过去,却看见他捂着嘴的手上渗出了鲜血。
“前辈!”她担心道,“前辈这是受了伤?”
王子真擦掉嘴角的血,淡淡道:“没事,只是牵动了旧伤。”
联想到手中的地灵丹,叶凌咬着唇:“是因为帮我找丹药的原因吗?”
王子真没有回答,而是道:“我时间不多了,今晚交代你的事情,你要好好记得。”
“你是舒云的女儿,肯定也知道太霄文,修仙界里面不少人都在研究太霄文,但是直到现在,太霄文也没有真正被破解。”
“这张记载了太霄文的羊皮纸是我和你外公一起找到的,他失踪了,我也受了重伤,所以我就带着它离开了修仙界。”
“你妈妈这么多年,之所以不去修仙界,是因为只有凡人界里面才有上宁的遗迹,她想要破解太霄山之谜,想要找到你外公失踪的线索。”
“她死之前回了一趟王家,告诉我她找到了钧天大帝的遗迹,虽然她不记得遗迹的所在,但是她记得自己破解出的太霄文,其中就有这张羊皮纸上所写的东西。”
第一个年节()
此为防盗章
王子真点头:“万物皆有灵;有灵便有气;修仙修的就是那么一口灵气。”
“而炼体为古之修行的第一步;需有一观想之灵,可以是名山大川;可以是曜日皎月;也可以是飞禽走兽;花鸟鱼虫。”
“有了观想之灵,得其中之气韵,强自身之气魄,才算的上是炼体。”
“而这本功法所记载的;很有可能就是钧天大帝本人所创的观想之法。”
叶凌看着羊皮纸上的记载:“太霄山有灵,名为何冥,乃古之圣灵之一;观太霄山有感,创此功法;望得太霄之灵万分之一足矣。”
“太霄山?凌霄经中所记载的仙山?”叶凌问道。
王子真点头道:“修仙界的人认为这座山在曾经的中洲;可是许多人踏遍中洲;也没有寻得这一座仙山。”
“那要如何观想?”叶凌皱眉道。
王子真道:“虽然无法观想到太霄山之灵;但是却有其他的高山名岳;等你身体好了些之后,离开王家,寻一座山;按照何冥之法观察其中的一草一木;日升月落;山川之势,你悟性奇佳,未尝不能习得一山之气韵。”
“当然,这一办法十分冒险,相比而言,服用地灵丹要稳妥得多。”
“这是我给你的第二次选择的机会。”王子真看着叶凌。
叶凌道:“你不用给我选择的机会,因为我从头到尾的选择只有一个。”
王子真笑了:“好,我还能再撑上一个月,有我在,无人敢拦你离开王家,也无人敢在你离开王家后追杀你,但是你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我就会闭关。”
“我知道了。”叶凌点点头,在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这些往日看来叫人心惊的追杀已经无法让她害怕了。
她心中担心的是王子真的伤势:“前辈的伤势是否很严重?我有什么能为你做的吗?”
王子真道:“都是陈年旧疴,你如果真的有心,就好好修炼吧,或许等你破凡之后,我们还有相见之日。”
“破凡?”叶凌问道。
王子真道:“开窍便是破凡的第一步,等你进入修仙界了之后,这些都有人会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