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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做不是没有道理,之所以让她什么也不做,那是因为他知道,古祺圳一定不会放任不管,昨晚,男人落寞的身影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不是情到深处,还没有那种冷冻背影的功力。
所以,趁此机会,他还是多研究研究宫里的古董比较划算,顺便当一回护花使者。
瞥了一眼沐罗骁,看她还杵在这儿,赶紧用手肘提醒她。
“快去啊,”
“去哪儿?”
景风无奈,装作头疼状“看来智商不在同一水平真的很难沟通,你用用脑子,二皇子不是睡了么,赶紧去脱他衣服啊,假装那个嗯嗯,过啊。”
沐罗骁如醍醐灌顶,点点头,立刻跑过去干活。
“你先忙着哈,有事我再来。”
呼~
一阵风过,沐罗骁再回头,景风早已不见踪影,心里羡慕不已,这小子的速度都可以和豹子媲美了。
这一晚,沐罗骁侥幸地将古御阳忽悠成功,其实她不仅把他衣服脱了,还特地往他嘴里灌酒,最后还不放心,一狠心,咬破手指头往床上一摁,望着那猩红,她才满意地点点头。
第二天直到第三天早上古御阳倒是都没有出现,听玉欢说这是规矩,新朗新娘成亲前五天是不可以相见的,沐罗骁松了口气,要知道,她可没有新法子去应付他了。
坐在屋檐下静静发呆,狐疑地朝不远处正在扫地的景风投入怀疑的目光,这小子一直叫她按兵不动,说自有法子保她周全,不禁摇头。
她到底该不该信他?
…………
当天晚上,高府。
落梅与以往不同,没有进房里伺候高善妍,而是守在院子大门前,掩不住的紧张,不停地四处张望,要是有人过来,她得赶紧打暗号让里边的人知道。
嘲讽的女声在房里响起,高善妍鄙夷地看着眼前这个一身黑的女人,她可以说话了,但这有什么用,她还是那么丑!
“你觉得我还会再任你摆布?”
洛肴宁声音不急不躁,早猜到她会是这个反应,并没有多大反应,而是走了几步,沉稳说道“只有听我的,你才有机会成为祺王妃。”
第一百零四难道你没有话对我说么?()
“呵,这真真是可笑至极,”高善妍拿手帕掩嘴轻笑,顿了顿,又道“就算没有你,我迟早也会成为祺王妃,你觉得,你的能耐能比当今皇后大?”
讥讽的意味再明显不过,对方却丝毫不放在心上,自顾自,继续说道“祺圳多年不婚,皇上都奈何不了他,你认为你那所谓的靠山能奈他几何?我劝你还是别天真了,他会娶的人只有沐罗骁。”
最后一句话成功点燃高善妍心里的小火炮,嘭地一下就炸了。
尽管如此,她还是忍下了怒气,偏头含怒道“即便如此,她也只能是侧妃!我相信祺圳不会抗旨不遵!”g皇后已经答应她,一定会帮她拿到指婚圣旨。
洛肴宁闻言,轻轻哼笑,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走向门口,临了回头说道“你要是愿意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说完转回头伸手去开门,手碰到门框的刹那,她终于听到她想要的回应,嘴角得意勾起,眼眸里闪过异样光芒。
“我们要怎么做?”
她停下开门的动作,转身,眼睛微弯,胜券在握。
翌日,整个古月国银装素裹,寒风肆虐,冷冽萧肃。
冬天已经真的来临,一大早,相府里的家丁丫鬟都紧紧裹实了身上的棉袄,把腹中暖气呵到手上取暖。
九儿端着刚烧好的热酒和刚出锅的糕点走到亭子,把它们一一放好,抬眸看着不远处武剑的身影,叹了口气,嘴边立刻有一团白气如云雾袅袅出来,继而散去偿。
她很无奈,小姐和少爷骨子里都是那么倔强,自从少爷在朝上跟皇上提当年那个要求被拒绝后,他就一直这样。
心疼不已,但以她的力量,却什么也不能做,心底难免气自己的无能。
“三少爷,歇一会儿吧,九儿准备了热酒。”
沐离方才刚踏入亭子,九儿马上就给他披上了裘衣。
“少爷,来,喝酒暖暖身子。”
看他只是静静喝着酒,九儿也不懂说什么,只能静静帮他满上一杯又一杯的酒。
在两人的身后,一双白玉马靴正在踏雪靠近。
雪花被踩发出吱吖的声音,九儿惊觉回头,眸子里闪过惊讶,忙放下酒壶,“参加祺王爷。”
沐离方并没有回头,反而起身捞起佩剑离开。
“坐下,我有话说。”
九儿看气氛不对,赶紧自觉退下。
沐离方回头,目光冷冽,“我们还有话可说么?”
古祺圳没有把他的冷漠放在心上,罕见的浅笑让沐离方目光闪动。
“即将成为我兄长的人,你没有话对我说么?”
沐离方讶然,险些站不稳,狐疑地看着面前这个多年的生死之交。
…………
白雪皑皑,把整个甘露轩带到另一番别具风情的仙境中。
沐罗骁把身上的狐裘大衣裹好,喝了一口玉欢递过来的热茶,从窗里探出脑袋仰望白雪飘飘,伸手去接住了一片,不多久就在她的手里挂掉。
脑海里不禁想起那次她问他的问题。
古祺圳,如果我是花,你是不是春泥?
她还没听到他的答案,真不甘心,想到这里,心里又被怨气堵满,哀怨的眼神再次射向正在扫雪的景风,他倒是一脸轻松悠哉,我去!她觉得根本就不该寄希望于他,现在都已经倒数第三天了!
咯,咯,牙齿在抗议。
玉欢微微皱眉,这是什么声音?
第一百零五回他的小时候()
眸光瞧见沐罗骁的愁容,为分散她的注意力,遂指着外边儿笑道“小姐你看,这雪的厚度刚好可以堆雪人,这可是小皇子的最爱,奴婢想,现在各宫的小皇子小公主定是玩的正欢,小姐要不要去看看?”
“嗯?”
沐罗骁抬头,玩雪,她倒是没有想到,反正闲着也无聊,去吧。
玉欢说的果然没错,整个御花园俨然成了皇子公主的天堂,他们嬉闹着,欢腾着,四处乱跑,急得贴身宫女跟在后面追着跑,生怕他们摔了不好向上头交代。
玉欢触景生情,像看着前面,又像在看着过去。
“以前奴婢伺候良嫔娘娘,到了冬天,小主子总缠着娘娘带他出来堆雪人,无奈娘娘身子骨弱,受不起风雪,小主子总是很失望,奴婢为讨他开心,总是在他堆的雪人里藏了吃食,告诉他这是娘娘送的,小主子就咯咯笑地很开心。”
沐罗骁抬眸看着玉欢,她口中的小主子是古祺圳吧,上次听三哥说的都是他小时候的惨事,不知是不是为了平衡,她就让玉欢多说些他的小时候,想在其中找到他欢乐的影子。
说起祺王,玉欢眉眼里不禁都染上了骄傲和疼惜,好像在说自己的儿子一般。
“王爷小时候啊,最不喜食番茄,娘娘为了治他挑食的毛病,煞费苦心,把番茄磨成细末儿藏到肉包子里,没想到还是没能糊弄住他,悉数都吐了出来,那次之后,不要说番茄,王爷连包子也不吃了,娘娘一气之下,就假意断他膳食,王爷却也没像其他孩子一般哭闹,说不吃就不吃,饿了一天肚子,才六岁大的孩子就这么倔,把娘娘心疼地要命,那之后,娘娘是不肯再逼他做任何他不喜欢做的事了。”
沐罗骁忍不住噗嗤笑出来,可以想象,缩小版的古祺圳,板着脸,气嘟嘟的模样,小脸一定很滑,她想。
不禁低喃“还真是倔。”一边心里也喜滋滋地欢欣,那碗茄汁意大利面,他可是全吃完了,这到底是她厨艺好呢,还是,厨艺好呢?
想着,嘴角也不自觉扬起甜蜜的笑偿。
新下来的雪花又将几人的鞋印窝子填满,玉欢扶着沐罗骁沿着小径一直走,又继续说道“是啊,王爷那时候虽然小,却不像同龄皇子般幼稚天真,每次一得空就去找皇上玩摔跤,皇上大他十六岁,王爷次次都受伤,膝盖擦出血来眉头也不皱一下,主子越这样坚强,就叫奴婢越加的心疼,到后来,王爷受伤的次数就少了,直到十岁那年,他竟已经可以胜了皇上。”
沐罗骁低头看着被自己踩出来的脚印,静静听着玉欢说他的过去,酸甜苦辣,她都听地非常仔细。
玉欢显然避重就轻,都是说一些细枝末节,没有说大皇子捉弄他的事,记得,三哥说过,那件事后古祺圳心里就有了阴影,一直都怕老鼠。
玉欢还在说着,突然看到她眉头紧皱,停了回忆,关切问道“小姐怎么了,可是太冷了?”
沐罗骁摇摇头,说了句“没事”,她只是觉得遗憾,不止迟到了十年,而是迟了近二十年。
现在她只想快点出宫,管他有多少个洛肴宁,她只知道,爱情里面没有先来后到,一味地逃避不是她的风格,决心已下,一下子觉得身心都无比轻松。
第一百零六回你是谁?敢这样盯爷?()
快到正午了,风雪也没有清早时候那么大了,和煦的暖阳穿破云层为层层白雪镀上一层金辉,让人心情大好。
跟在身后的宫女看看天色,随即走到玉欢低声提醒她“玉姑姑。”
小宫女的声音打断了玉欢的思绪,懊悔不已“奴婢有罪,忘了时间,小姐,我们快些回去用膳吧。”
“嗯,好。”正好待会回去问问景风,到底为什么还没有动静撄。
几个人按原路返回,只是转身之后,沐罗骁觉得后背颠了一下,狐疑回头,谁砸她?
“小姐,怎么了?”
玉欢边问着,视线也顺着沐罗骁方向看过去,只见一个五岁左右的男孩正捧着雪球看着沐罗骁哈哈大笑,露出几颗稚牙,很是得意,他的身边,跟了两个掌事宫女。
玉欢赶紧福了福身子,“奴婢给十七殿下请安。偿”
身后的婢女自然与玉欢一同行礼,男孩身旁的两个宫女也弯腰低头,只有沐罗骁皱眉看着面前这个小屁孩,四目相对,有电流声滋滋响。
“你为什么不给本皇子请安?”
灌了怒气的稚嫩声音响起,沐罗骁的腰又挨了一个雪球,这心里顿时升起一撮无名火。
“嘿呀~年纪小小,学什么不好,学张狂??”
话音刚落,沐罗骁已经几个大步走到小孩面前蹲下,看他可爱,心里忍不住想捉弄他。
沐罗骁的眼神盯地小男孩有些发毛,小嘴撅着,更加不满“你是谁!好大的狗胆儿,敢这样盯爷!”
啪!
就这样,沐罗骁人生中第一次被一小孩给了一巴掌,杏眸眯起,伸手陶了一把雪像抹蛋糕一样给了他左脸一片白。
趁机会捏上他的小脸儿“小东西,还爷,够嚣张啊。”
沐罗骁没有注意到,寒风中的低头的几个人都深深地倒吸了几口凉气。
小男孩哇哇哭了,坐在地上耍赖,一边哭还一边指着沐罗骁,像要求吃糖一般喊到“打死她,打死她……”
“诶你这孩子怎么那么残暴……”
“这是怎么回事?”
一道怒气腾腾的女声在小男孩背后传来,沐罗骁抬头,一个身披明黄裘衣的女人正往这边来,身后的宫女太监,少说也有十人,她还没来地及细细打量那个女人,宫女惶恐的声音就齐齐响起。
“参见皇后娘娘。”
沐罗骁一转头,宫女全都跪下了,除去玉欢,其余人都在瑟瑟发抖,也不知是太冷了还是什么。
“母后!”
小男孩哭哭啼啼地扑到女人身上,小手往后指着沐罗骁,稚嫩如芽的声音提了一个要求“母后,把她乱棍打死。”
好随便啊,这口吻就像指着一个毛绒熊说“妈妈,我要。”
家教成这样,这孩子也没救了。
沐罗骁站起来,无视皇后的厉眸,极其无谓地笑了笑。
“臣女只是与皇子玩个游戏,小孩子输不起,就耍起了哭,皇后娘娘贤良淑德,该不会与臣女计较吧?”她顿了顿,又紧接着说道“那就不打扰皇后娘娘赏雪了,臣女告退。”
略显形式地福了身子,倨傲的身影随即往回走。
皇后并没有喝住她,由着儿子哭闹不止,她心里清楚,这女人嚣张不了多久,不,该说她整个家族的气数已到。
不仅因为妍儿苦求,更重要的是,沐家一旦与二皇子互通一气,她的七皇儿将失去更大胜算,她绝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收回目光,牵起孩子的手离开原地,狠绝的眸光瞥向那两个宫女。
“乱棍打死。”
第一百零七回难道皇兄想让十年前的事重演?()
皇帝御书房。
粗略一看,守门的几个宫女太监与往日并没有什么不同,但细细一瞧,长衣下,两条腿正微微发抖。
“荒唐!你把朕的脸面置于何处?!”
古祺圳挺拔的身姿总是那么不卑不亢,他的脚下,散乱着几本奏折。
坐在高位上的那个男人比他大十六岁,此刻,他却没有该有的尊敬,眸光明明暗暗,散发的威严不比皇帝弱偿。
“皇上不是一直催促臣弟成婚?”
“朕可没让你抢亲!撄”
“成婚之日尚未到,如何算抢亲?”
皇帝搭在椅子上的手紧了几分,古祺圳高冷傲然,似乎不是来求他,更像是通知。
十几年来积压的东西貌似蠢蠢欲动,冲破他的控制,半响,皇帝还是成功压制住眼眸中的杀气,皇威凛然,“退下,此事不用再提,朕绝不会收回成命。”
把沐罗骁指给老二,是他有意为之,否则,丞相一旦和祺王合力,他这个皇位恐怕会坐的不稳当之前几次试探他,他都是无意沐罗骁,怎么突然改了主意,还偏偏挑这个时候,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古祺圳抬眸,霎时,眸光似箭锐利,说出的话更让威风堂堂的皇帝僵了神色。
“难道皇兄想让十年前的事重演?”
皇帝眯起眼眸,嘴唇微抿,他敢威胁他!
“退下,此事朕会着重考虑。”
古祺圳微微勾起嘴角,直接把皇帝的话理解成了允许。
“臣弟恭谢皇上,既是如此,臣弟明日便去接人,告退。”
古祺圳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啪啦啪啦,所有的奏折都已经散落在地,一地狼藉。
皇帝盛怒在心,背着手来来回回走了几步,一拍桌子,“李德福!”
“哎,在,皇上。”
李德福闻声忙挥着拂尘,踩着急促的脚步走进来,这会子皇上正在气头上,可不能在激怒他。
“马上宣赵明煜秘密进宫。”
“遮。”
李德福老练的目光微微抬起,瞥了一眼皇帝,就躬身倒退几步转身走出去,思绪万千。
这赵明煜是身处太尉一职,祺王夺了兵权后,他也算是空挂名头,没有实权,这些年,皇上总是秘密宣他进宫另派任务,这防的就是祺王,只是,不知皇上一直要赵太尉做的是什么事?
…………
沐罗骁用完晚膳,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忧心忡忡,这眼看后天就要嫁了,这景风怎么还是告诉她要淡定?看他自信满满,姑且再信他一回,老乡总不会害自己的。
玉欢等人已经被她支开了,此刻景风还在研究放在墙角的古董花瓶,沐罗骁嫌弃地撇撇嘴,这有什么好研究的?
闲聊几分钟,肚子突然咕咕响,一个翻身起来,穿好袄子。
“我去找点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