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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在吼,愤怒的身影在怒吼,一柄巨锤握在完颜宗翰的手里,猛的一挥,嘭的巨响,那张世间最为尊贵的东西之一,在众目睽睽下变的破碎了,一颗金铸的龙头飞上了天空。
完颜宗干沉默在坐在桌前,眼里全是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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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有雷光在云间闪烁,轰轰轰隆隆——
舒展的云层再次集结,清冷的月光收敛起来躲进了云里,积厚的阴云开始在山麓上空转动游走。
呲——
有菱形的金属突兀的从圆形中向外弹出,风更大了,吹的身影眯起了眼睛,紧接着另一扇菱形弹出扩展…。。他脚下飞砂走石起来。
第三扇菱形弹出…。。周围树枝发出折断的声响。
第四扇菱形弹出…。。天云逐步形成了漩涡,周围只剩下风在山里咆哮的声音。
…。
握拳舒展,手掌张开。
“回去的路…终于开启了。”人的脸上露出僵硬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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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梁。
东厂二楼上,暖黄的烛光里,那枚血肉舍利终于进入了白宁的腹中,微微合上眼睛安静的坐在椅上,像是等待奇迹的出现。
房间里陷入奇怪的寂静当中,忽然有艰难的呼吸声在响起,白宁的胸腔逐步开始剧烈的起伏,身体甚至微微的发抖,额头上、脸上大片的水渍出现。
白宁运起内功时,隐隐的有白雾在周身蒸散开,脸色时而翻白,时而化做红色,牙邦死死咬住的一瞬,他眼睛陡然间睁开。
身子朝前一倾,一口鲜血从口中喷洒出来,弥漫在空中。
白宁感觉到了不对,立刻想要起身,但站立的瞬间,脚下踉跄迈出两步,身形便摇摇晃晃起来,视野里什么东西都是在旋转着,胸腔起伏的呼吸,越来越艰难,他便是想要呼吸跟过的空气。
浑身发红发烫的走向敞开的窗口,撕拉一声,扯下了上身的衣袍,赤裸着上身。来到窗前,冷风吹过时,大量的白雾从他身上飘散开。
手指死死的深陷入窗框,一滴滴唾液从牙缝里渗透出来落在地上,低垂的脸上,眼眶发红发胀的怒睁着,那痛苦的红色几乎想要凝结的流出眼角。
一道道红色的裂纹在他背上蔓延,就像蠕动的虫体那般可怖。
“呃…。呃…。”沉重的呼吸,艰难嘶哑的声音在喉间滚动。
他看向外面时,已经是一片血色。
………。。
汴梁一百多里外。
奇异的景象里,天云倒垂呈漩涡状,开始旋转。
当最后一扇菱形弹出扩展开时,一个更大的圆形出现在了巨岩上,将八扇菱形链接青色电流窜动的越来越快,每一扇菱形的正中,泛起了一颗类似眼珠的光体,渐渐扩大。
一瞬,轰鸣声响起。
视野中,八道淡蓝的光柱陡然射向了天空,旋转起来,快速合拢。
……
白宁趴伏在窗前,血色的视线里点点淡蓝的光芒在在闪烁,他竭力直起身形,望向出现奇怪光体的那边,狰狞痛苦的脸上,最终还是说出了一句话。
“系统…。。你到底还是出现了…。”
…。。
北边,上京。
放下铁锤的金国元帅忽然转头看向了南方,那里的天空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大名府,房间里的烛火被外面吹来的风,摇摇欲坠,关胜放下书卷去关上窗户,随后他也看向了南边。
凤眼眯了起来。
……
栾廷玉喝了一些酒,醉醺醺的走过楼间,看到站在屋檐下窈窕的身影,他嘿嘿笑着正要调戏,他就是喜欢没事戏弄一下这个像女是男的人,但随后对方目瞪口呆的看着那边的天空,他也随之望了过去…。
。。。。。
河。南府,一栋民宅里,老人在院子里练着枪法,周围的几名随从百般无聊的闲聊,对面的窗户纸上剪影出一个女子的身影,大概在苦恼着一些问题。
“…。真笨,上个字明明记住了的,怎么又忘记了啊!”
…。
鸾红衣跳上房顶,走到赵明陀的身后,温柔的从后面搂住男子的腰,安静的靠在宽厚的背上。
孙不再在一间房子的门外,与里面的人交谈什么,大概在说着约法三章之类的话。小瓶儿和玲珑躲在暗处悄悄偷看,随后笑出了声。
名为石凤庄的地方,石宝抱着正在苦恼的孩子在院子里走动,哄着睡觉……
…。。
这一切的一切…。。慢慢归总于一瞬间,所有的人在这一刻,不约而同的,像是要发觉出什么看向那边的天空。
地平线上,八道光柱归成一道巨大的柱体,突然射向了天空、穿透了云层。
漆黑的夜,在这一刻,变成了淡蓝的白昼。
PS:四千字!系统的计划你们猜出了多少。这一卷终于完了。
第四百四十六章 各有各的布局()
黑夜化作淡蓝的白昼。
巨大的光柱直穿漩涡状的云层,闪烁的电光带着轰轰隆隆的雷音在天际滚动,仿佛整个天都往下坠落,朝大地压了下来。
呯的一下,完颜宗翰松开了手里的铁锤,落在了地上,看到那链接天地的光柱,怔在了原地,无论城墙上、原野上陈列的数万女真军队,也都在这淡蓝的视野里,望着那边。
“武朝…。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完颜宗望失神的站起身,喃喃自语。
…。。
草原上,籍着夜色走动的女子停了下来,面向武朝的方向,在离她上百里的一处部落,巨大的帐篷的里,名为铁木真的男人推开女体,从帐内走了出来,远远近近的,部落中无数人走到了外面。
…。
大同,荒废的城池周围,漫无目的走动的‘尸体’、趴在地上等死的人,亦或者拼命在死地上寻找活路的百姓也都在这淡蓝亮起的瞬间,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
凤仪披头散发从屋内跑出来,护着男人怀里的孩子,紧张的望着天际。
拿着书卷的女子推开了窗户,光里,父亲以及几名随从都在院子里,她便是望见了那直插天际的光芒。
嗡嗡嗡嗡的人声,大地上的数以千记的大大小小城池中,无数的人跑出了屋子,无数的声音在人群中嘈杂的发出、传递。
不知是谁第一个跪下来祈祷磕头时,淡蓝的光天下,人群如起伏的波澜在扩散,跪了下来,神情带上了虑诚。
仿佛经历了鸿蒙初开般的宁静,然后…。
光柱闪烁了几下,消失了…。漩涡的云层失去了制约般,渐渐散去,黑夜重新降临,笼罩大地。
……。
东缉事厂。
嘭——
木门两扇陡然间被推开,海大福的身影跌跌撞撞的跑进来,手臂颤抖的举起指着外面,“督主…。。那光…。那光柱子…。”忽然间,淡蓝退缩而去,视线里重新变成了暖黄的烛光。他愣一下,“哎…。光柱呢?”
他推开了另一扇窗户。
此时,白宁眼中的血色已经褪去,赤露的上身也无任何表现,只是微微皱着眉头沉默的从外面收回视线将地上的袍子重新披上。
散乱的发髻间,冷漠重新爬上眸子看着一副奇怪、好奇表情的老宦官,裂开嘴角:“出去——”
声音犹如一道冷风,烛火摇曳的片刻,还在张望的海大福这才如梦初醒,连忙躬身道了一声是,退了出去。
门关上。
白宁仿佛大病初愈般一下靠在了椅子上。不知过了多久,当月光重新从窗户投进来一角清辉时,屋外的虫鸣响了起来。
寂静的房内,他睁开眼睛,胸膛上有红色的线条在皮下一闪而过,犹如树根新芽在生长。桌下的抽屉里,一把匕首拿在手中,轻轻的在手掌划下一道伤口。
裂开的皮肉中,鲜血正在溢出,但在几息之后,血停住了。视线里,伤口缓慢的开始愈合起来。
咣当!
手中的匕首掉在了地上。白宁愣了一愣,随即弧起嘴角笑出了声音,那手心中不长的伤痕已经彻底消失了。
“哈哈哈…。果然…。”
“系统…这一步本督走在了你前面,是走对了。”
身影站起,揭开了腰带,对于下身的情况,他更是关心的,可真看到毫无动静的下体时,心里便是起疑。
说是失望,倒也不至于。
“伤口能恢复,为何下面却毫无反应。”隐隐中,他能感觉到丹田下三寸有股热气在流转,但却是像被堵住了一般。
难道…。。
他视线偶然停在了地上的匕首,捡起握在了手里,“难道…。旧伤被认定了…。那且不是还要在割上一道,制造出新的伤痕?”
此时白宁的思想里,已经出现了短暂的空白,匕首握在手里悬在半空挣扎起来。穿越之时,那一刀没受到,此刻难道还要一刀?
然而在下一刻,手臂猛的挥起向下一戳。
呯——
匕首的尖刃从案几的下面刺了出来,手握着柄端,整条臂膀都在颤抖,他深吸着气息,摇摇欲坠。
“我做不到…。”
“…。胆小鬼!”
“赌不起…了…。”
有些事情,他怕再次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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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石被崩飞在青冥的光线里。
“为什么会这样…。。”人影在山崖上走动,围绕着那块已经收拢呈手掌大小的圆盘,冷冷清清的语气里好像透着一股生硬的‘不可思议’的语态。
“不该这样才对…。难道是能量不够吗?”
“一定是了…。一定是能量不够…。”
他抬头望着天空,散去的积云,一颗明亮的星星在闪烁。片刻后,他忽然又似乎高兴起来,“原来还在的…。已经打开了…只是…只是好像有点高啊…。”
随后,身影将圆盘贴身放好,开始走下山崖,一路自言自语。
“下一步…。”
“执行下一步…。。”
“白宁…。只怨你命不好了。”
不久之后,天亮了,那颗星星却依旧在挂在天空,就像亘古不灭一般。
……。
从窗户外投进的月光,渐渐变成了金色的晨光,烛台垂涎着已经燃到尽头的蜡汁,火已经熄灭了。
匕首还静静的插在那里。
一整夜过去,坐在椅子上的身影一眼未合,当外面传来番子、锦衣卫早训的声音后,他方才起身走到了门后。
“让小晨子过来。”
屋外,有人应了一声,随后踏着吱嘎吱嘎的木板的声音走了下去。不久之后,被唤来的人推门而入。
“奴婢见过督主。”
小晨子恭敬的说了一句,轻轻下跪拜倒,白宁挥手让他起来说话,“上次魏忠贤的天怒剑还在吧?”
“在的…奴婢把它保管的很好,只是…。已经碎了。”
“无妨…这个本督知道的。现在给你一个任务,你亲自把它整理好,带去石宝那里,让他代你保管,就说过不了多久,会有人到他庄上去取。”
“是!”
纵然心里有很大的疑问,身为随身宦官,小晨子倒也识趣的不会多问,毕竟知道的越少也是长寿的秘诀。
正待他要离开时,身后的声音再次把他叫住。
“还有一件事。”白宁走到他身前,“悄悄告知所有人,若是有一天,本督变得有些古怪,更是做一些古怪的事,不可否决,一切都听指挥。”
他对小晨子说完这些,手轻轻拍了拍对方瘦弱的肩膀,转身离开,留下小宦官一脸发懵的表情,眼睛眨巴几下后瞪的圆鼓鼓。
显然有些不明白提督大人话里的意思。
第四百四十七章 一出戏的勾勒成型()
“上朝——”
…。。
此时从垂拱殿偏殿走出的文武众臣,其实已经炸开锅了,昨日夜晚突发天象,已经震撼了他们这辈子所见的任何事。
不光是他们,甚至整个武朝乃至周边国家也都看到昨晚的异象。就在那巨大光柱升起的时候,哪怕短暂的震惊过后,第一时间控制住了城内的局面,方才没有造成更大的骚乱,好在那光柱来的快,消失的也快,今日一早,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大抵是猜测一种怪异天象罢了。
朝堂上按部就班奏禀政事,之后谈到其他时,有人站出来心忧重重。
“太后…昨日夜晚天生怪象怕是不好的兆头,应当早做灾厄准备。”
往日里,倒也没人敢这个时候跳出来说这些话,但东厂提督出去一晃就是半月之久,时间一长,便是有人耐不住性子,虽说并未涉及到白宁只言片语,但事实上这种论调也是间接的指出了一些隐晦的东西。
“妖言惑众!”户部侍郎丁朝懿出列拱手,对站在前面的身影看了一眼,“启禀太后、陛下,此乃天象而已,何故扯到怪力乱神之说,一个国家之大事岂能托付这虚无缥缈的事情。”
那官员愤慨道:“如何是妖言惑众,每每国有大难必有妖异之像现世,古今就有之,前有大同瘟疫怪病横行,昨日又有地光冲天…。。”
珠帘后面,郑婉眯起了眼睛,殿内的其他众文武多有皱起眉头,最后还是她开口提醒:“袁卿慎言!”
“禀太后,不是微臣呈口舌之利,而是我武朝百废待兴,但昨日动静之大,方圆数百里都如白昼一般清晰,甚至更远,如此怪异之事难道不是隐喻我武朝有大动静么?”
“袁卿家说的有些过了。”郑婉的目光冷了下来,面容严肃:“难道就不是天降祥瑞护佑我武朝兴盛?”
那丁侍郎点头道:“太后所言甚是,一点风吹草动就乱了阵脚,以为国有妖异,必有灾祸。这等无稽之谈就休要拿到朝堂上来说。”
……
殿外,日头已是升了起来,金辉铺在一尘不染的地砖上,迈动的步履踏着阴影来到垂拱殿的前方,里面,争吵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
他面容冷漠,大步走上石阶,顺手解下身后的披风扔给想要通报的宦官,径直跨过大殿的门槛,走了进去。
殿内争吵的声音便是戛然而止,众文武纷纷朝走进来的身影拱手躬身,齐声:“我等见过九千岁。”
行走的身影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说话的二人,走到金阶下的蟒椅前,抖了抖袍摆便四平八稳的坐下,双手握在扶手上,脑袋偏了偏,目光斜斜的看着丁、袁二人,阴柔俊俏的脸色看不出表情。
翘了翘手指。
“你们继续…。”
那边二人看到那道目光过来,此时便是有些忐忑,真要当着这位东厂提督吵起来,总的来说,他们是不敢的。
“…。。原来督主已经回来了。。”下面众人议论了一阵,然而首先开腔说话打破僵局的,却是那龙椅上的小人儿。
小小的身影从龙椅上跌跌撞撞的爬下来,带着清脆模糊的童音跑到御阶的位置:“舅…舅…”
原本就寂静的殿内,在听到这声突然而来称呼打破了沉寂,白宁转过了头,嘴角勾起了笑容,起身过去将御阶上的小皇帝抱了起来。
“舅舅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说罢,转身抱着小皇帝离开的一瞬,回头对着金銮殿道:“本督今日过来,没心情听你们瞎扯,就是让你们见见金国新皇长什么样的,排好队一个个的看。”
曹震淳点点头,早有准备的宦官端着一只方形的盒子来到殿中,打开盖子,一股臭味瞬间扑鼻,那里面是正是吴乞买人头,只不过做了一些防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