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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商人们却发现自己在年初低价出手的大米,真是大错特错。因为大米一降再降,总是在他们认为不可能再降的时候有人以更低价出手,一开始,他们是为了维持日常开支,不得不少量出售低价米,到后来,是对米价完全失去了信心,开始大量,没有人知道明天会不会出现更低更低的价格。价格越低,越没有人敢买米。
虽然每个人都明白大米的价格早晚是要回升的,可是没有人知道回升的那一天是什么时候,如果今年的米卖不掉,明年新米下来,陈米更不值钱。
连买米种的人都少了。
应该可以想到,买米种的人少了,种米的人就少了,秋天产量大减,大米即将涨价。
不过,为了米价快要愁死了的人们,没有心情想这些事。他们只是盯着牌子上的米价,痛苦地问天,啥时候米价能涨。
等米卖得差不多了。忽然间大米涨了起来,忽然间,多间米行异主,忽然间多米行开始统一行动,价格一升再升,等大家看到大太阳底下,旱死在田里的稻苗时,忽然间醒悟,今年大米会成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高贵食物,每一家尚有余钱的米铺都在疯抢大米。
何添每个月心满意足地给韦大老板报账:我们的大米,又涨了一倍,又涨了一倍。
银子对韦帅望来说只是一个数字。他看得到,摸不到的。
韦帅望依旧为每天能多吃块点心多吃块糖到处抢劫,抢劫目标从师爷到小师弟,概不放过。
为了更有效地抢劫,韦帅望的功夫越来越收发自如了。
而冷兰,从当初韦帅望拦他打赵家义那一巴掌里已经发现这个事实,韦帅望抢点心的手势也越来越纯熟。偶尔,从校场边上“路过”,她会站在一边看韩青韦帅望表演父慈子孝,顺便忧心忧心匆匆地看着韦帅望剑势如虹掌风沉厚。
韦帅望要么在发呆发傻在游荡勉勉强强跟上进度,要么——他认真的时候,不知为什么,进步特别的快,也许这小子从来没有被严加管束过,从来没做过出人不出工的事,也许他在做任何事的时候都在全心投入,全神贯注。也许,确实有的人比较聪明,也许只是有的人喜欢思考,越用越熟,所以思维日渐活跃。
或者,别人用功练武时,韦帅望东看一眼,西看一眼,看来的那些个武功秘籍,那些个医学药书,什么心法什么要诀,让他能站在一个比较高的地方来看自己正在走的路,有时候,他想不明白的地方,记录不详的地方,他会参考别的功夫里类似情况的处理方式。触类旁通的韦帅望,竟然一点一点把冷家两派心法与剑法,合而为一,而且这种结合越来越快越来越容易也越来越见效果。
韦帅望从中得到自信得到乐趣,他居然发现,原来习武是一件很有趣很好玩的事,比天底下别的游戏都有趣。
韩青欣慰地看着韦帅望成长,不但是一个武林高手,而且是一代宗师,小家伙已经不是在向他学习,而是在创造一个新的武功流派。尽管这个流派是建立在冷家原有的武学系统上的,对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这仍是了不起的创举。
那一天,帅望觉得自己终于把大部份问题都解决了,终于忍不住问了那个他一直不敢问的问题,他喃喃地:“你知道我练的不太对吧?”
韩青笑了:“我为你感到骄傲。”
帅望呆住,啊?:“什么?”
韩青点点头:“我本该阻止,那样做危险。但是,我觉得你解决问题的方式很独特,却又很有效。”韩青拍拍帅望肩:“我一直小心地看着你,如果有问题,我会帮你纠正,你做得非常好,出乎我的意料。帅望,你会成为一代宗师,我为你感到骄傲。”
帅望呆了一会儿:“啥?一代宗师,好夸张。”笑:“谁希罕。”过去拥抱韩青:“你有担心我吧?”
韩青点点头:“担心得睡不着。”
帅望再次紧紧地抱抱韩青:“我总是让你担心。”
韩青笑:“松手,这么大了,别粘粘乎乎的。”
帅望把手指放到嘴里做奶娃娃状,大眼睛眨啊眨地:“我还小,我要抱。”
韩青微笑,韦帅望嘻皮笑脸的,可是他的歉意很真诚,这个傻孩子。韩青笑道:“没关系,很荣幸看到一代宗师的成长历程,并参与其中。”
帅望咧开大嘴,笑:“别说得这么夸张,我会紧张的。嗯,为了平衡一下我过大的压力,师父给我放假吧。”
韩青道:“我可以给你永远放假。”
吓得韦帅望:“干嘛?我又没做什么!”
韩青道:“我想,你的求知欲会让你自已继续学下去,你已经不用师父了,你需要时,我愿意提供帮助,但是,你不再需要我的指导,我也指导不了你,你只能自己摸索着前进了。”
韦帅望终于傻了:“你不教我了?”
韩青道:“剑法完了,剩下的心法,你所走的路,与我完全不同,帅望,你要靠自己了。”
韦帅望要哭了:“哎,我不要,我害怕,我不行”
韩青拍拍他肩:“不过,记着点今年的比武,一代武林大师,别夭折在初级比试上。”
帅望哭丧着脸:“人家都有现成的人教,你让我自己想”
韩青笑:“你有听过我教?”
韦帅望怒吼:“你可以强迫我听的”
后脑勺挨一巴掌:“放屁,现在你这么说了!”早两年管你,你如驴子一样翻蹄亮掌地,你父亲强迫你时,你恨不得杀了他呢。
喜欢自由,就得独自承担责任,孤独地沿着自己选的路走下去。天底下哪有成群结队的自由。
帅望愁苦地,面对自己必然要面对的孤独黑暗中摸索的未来。
125,快乐少年()
125,快乐少年
桑成不明白:“帅望,师父教的方法不好吗?你自己想的方法比师父教的好吗?”
帅望苦笑:“不知道。”
桑成道:“一道题,有现成的答案与做法,你不要,一定要找出另一解法?你哪有那么多时间啊?马上要比武了。”
帅望昏沉沉地:“你以为我想啊?我不是觉得好玩吗?上了贼船。”
桑成嘴动了动,想说谁让你从来不听话,再一想说了也没用,韦帅望死不改悔,他已经够烦的了,只得叹口气:“你好歹站起来练一会儿吧,我从来没见过坐着发呆就能变成武林高手的人。”
帅望苦恼地堵住耳朵:“你以为我不想练吗?去去去,别浪费我的时间,让我想想。”
桑成勉勉强强接受自己是在浪费韦大师时间的说法,内心再一次重复着问:“天底下有想出来的武林高手吗?”答案当然是没有。
你知道怎么做,不等于你就会做啊。
艺术评论家不等于艺术大师啊。
韦帅望急得快在地上划圈了,时间不多了,他也知道,他也知道以他现在所知,只要运用娴熟,已经有资格在华山论剑时逐鹿问鼎。可是,你明知道可以更上一层楼,那引诱,是无法抗拒的。某些环节无法克服,他的思维近乎执迷地不断在地在一个问题上纠缠。他想去问韩青,但是,别的韩青都能回答,他同韩青讨论冷萧给他的内功心法,韩青却拒绝。
韦帅望又气又急,可是韩青那个坚持原则的毛病又发作了,他不会因为韦帅望的父亲是冷恶就亏待他,也不会因为韦帅望是他最爱的孩子就违背当初对慕容家的承诺,去学冷家另一支的功夫。
所以,韦帅望只得继续在地上划圈。
身后传来风声,韦帅望呆呆地,想得太入神,屁股上顿时挨了一脚,虽然体内内力自然而然产生反应,没受什么伤,可是整个人被踢得飞起来,直接落树上了,韦帅望气得回头怒骂:“哎呀,你奶奶的xxxx。”看到冷兰之后,韦帅望就自动把后面的一大串骂人话变成xxxx了。
冷兰笑:“身轻如燕。”
韦帅望气得揉着屁股:“偷袭我,你这卑鄙小人!”
冷兰笑道:“你不小人,你下来,我给你个公平的机会。”
帅望愣了愣,这话听着有点耳熟,咧咧嘴:“我呸,我不要,我就告诉你,你再这么干,我可不会给你公平的机会。”
冷兰嗤笑;“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能给我不公平。”
冬晨在后面咳一声:“师姐,算了。”别看了,我听说过,那些本事,我们还是没机会见识的好。
韦帅望捋捋袖子,跃跃欲试,想了想,气馁:“算了。”
算了,后果太严重。
韦帅望转身进入密林深处。
冷兰跟着进去,冬晨刚说声小心,已听到“铮”的一声,半空中乱箭横飞,韦帅望无奈地回身,一石头打在机括上,中止机关运作。
韦帅望站在树上,气:“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在这林子里乱闯,你活够了?!”
冷兰气道:“我愿意练习接暗器,怎么了?”
帅望无语:“呜,抱歉,打扰到你了,我走,你继续。”
冬晨笑:“帅望,下来,我给你带糖了。”
韦帅望愣了愣,嘴里喃喃:“谁希罕你的糖啊。”嘴巴里已经流出口水来,移形换影,两脚自动飘移过去,嘴角忽然就自动弯上去陪笑:“什么糖?”
冬晨笑:“我娘让我给你带的,我娘说,小孩子吃太多糖不好,所以,把糖给韦帅望带去吧。”
韦帅望笑:“咦,你这张嘴,你连你娘都坑。没有用,你怎么说,也不能离间我同我干娘的感情。”
一边伸手拿糖,一边左躲右闪,避开冷兰三拳两脚。
冬晨笑道:“我就不明白了,从小我娘软硬兼施地,想尽办法不让我们变成你这样的混混,怎么长大了她倒反过来了,原来她就喜欢你这样的?”
帅望含一嘴糖,笑:“养你的时候,她还年轻,不懂事。”
冬晨说:“呸!你放——哼!”倒底没说出屁来。心里直怀疑,会不会啊?他娘以前是比较严肃点,好象是年纪越大越开朗了,真有想开了这回事?
冷兰的招式越来越精彩,韦帅望越来越狼狈,关键是他心痛他怀里那些糖。闪了又闪,禁不住气道:“你有完没完?不占便宜不甘心是吧?你小孩儿啊?我站着给你踢,行了吧?”
韦帅望站住,冷兰终于停下,虽然很气,倒底是个爱惜羽毛的家伙。人家不还手,站着给她打,她面子上过不去,只得做罢。
冷兰站那儿气喘,内心诧异,十几招了,竟然没打到韦帅望,虽然韦帅望一向以轻功著称,可是,只是绕着冬晨转圈,她居然就打不到他?
这小子进步也太快点了吧?
帅望站那儿左一块右一块,焦糖核桃,又香又脆,他瞪着冷兰:“不打了?你看着我目露凶光干嘛?馋了?给。”递糖过去,倒不小气。
冷兰狠狠瞪他一眼,内心震荡,妈的,我目露凶光了?我就是想一想,眼睛里就露出来了?
韦帅望一边吃糖,一边打量冷兰,怎么回事?我怎么会突然感受到杀气?
这丫头被我气吐血时也没露出过杀气啊,我感觉错误?
韦帅望再次疑惑地看看冷兰,冷兰已经望向别处:“韩掌门呢?”
韦帅望道:“不知道。他把他大徒弟留这当耳报神了。”
冷兰一笑:“你功夫大进啊,哪天较量一下?敢不敢?”
帅望眨着眼睛:“那不好吧,你长我一辈呢,传出去名声不好。我同你师弟较量一下如何?”
冷兰回头,看一眼韦帅望:“你敢伤到冬晨吗?”
帅望再次眨眨眼,今儿是怎么了?这话怎么都说得杀气腾腾地:“我干嘛”帅望笑了:“敢情,你是打算伤到我啊?”
开玩笑,可是冷兰的神情微微一震,瞳孔收缩,脸上的皮肉看起来不够松驰。
冬晨笑道:“韦帅望你越来越会挑刺了。”
帅望道:“你师姐心狠手辣的,不是好东西。”
冬晨当即沉下脸来:“韦帅望,你开玩笑有个分寸。我师姐脾气是急一点,但人是好人,绝对比你善良。”
帅望笑笑:“你确定?”
冬晨道:“我确定。我保证。”
帅望笑:“那我说错了,抱歉,师叔,我看错你了。”
冷兰本待出手教训出言不驯的韦帅望,听了冬晨的话,不禁一愣,然后微微感动。等到韦帅望道歉,再想动手揍人,已经太晚了,冷兰不好意思打人家的笑脸,她只得再次怒目。
冷兰要走,韦帅望道:“哎,美女师叔,请教你个问题。”
冷兰本来想给韦帅望一个美女耳光,听到韦帅望的问题,不由自主开始同韦帅望一起划圈。划了一会儿圈,她终于忍不住:“哪儿写着这种混帐话,你拿来我看看。”
冬晨咳一声,又来了,要人家的武功秘籍看,姐姐你怎么不长心眼?
韦帅望乐得,伸手就拿出来了,指给冷兰看:“这里这里。”
冬晨忍不住扫一眼,不禁一呆:“慢着,我好象听说过”
韦帅望一伸手把他嘴捂上了,问冷兰:“你听说过什么吗?”
冷兰晕得:“什么听说过什么?”
韦帅望开心啊,冷兰百分百是听说过,不过她现在想不起来了。他伸手就把冬晨的哑穴点了,一拉冷兰手:“快跑,想看这个,就快点跟我跑。”
等冬晨运功解开自己的哑穴,两人已经消失不见了。冬晨气恨:“韦帅望,我告诉你师父去!”
桑成闻声而至:“怎么了?呀,帅望跑了,这臭小子说要安静一会儿,又唬我!”
转头看到冬晨:“怎么了?他欺负你了?”
冬晨气乎乎地,内心学韦帅望的口气回答:“当然了,他抢我老婆。”嘴巴里只无奈地:“没有,我们闹着玩。”
然后心中自问,咦,我
我心里好象有不太应该出现的,不好的苗头。
126,与子偕老()
126,与子偕老
对于韦帅望会抢他老婆的这个想法,冬晨觉得很可笑。
首先韦帅望不是那种人。当然小韦在某些方面很有道德,不过主要问题,不在于小韦的道德,而是冬晨觉得小韦帅望同学可能在某些方面发育比较晚,所以嘴巴里总是巴拉巴拉地说些幼儿不宜的话,实际上他还没开窍。
冷兰会喜欢韦帅望,呵呵呵呵。
可是,孤男寡女呆一会儿还行,如果呆到半夜还不回家,就难怪冷冬晨会抓狂了。
冬晨在自己屋里,呆呆地望着对面不远处的房子已经有一阵了,就算天色晚了,冷兰不过来打招呼,可也总得开灯洗漱。
灯一直没亮。
一直没亮。
三更半夜,不应该去打扰掌门大人的,可是——
即使白天,冬晨也知道独自进入冷家的密林,不是一个好主意。他是不会介意那些铁箭,但是对于毒粉啊,毒虫什么的,就比较介意。所以,冬晨在没有进行过任何了解之前,不打算进到那样奇怪的地方。
所以,冷冬晨在韩青门外转了两圈。
韩青开门:“冷兰也没回去吗?”
冬晨窘迫地笑了:“嗯,我怕他们遇到意外,所以”
韩青道:“桑成告诉我了,我想,这两个孩子一定是忘了时间。”叹气,一个不理世俗看法,一个呆呆的根本没注意到世人怎么看。
韩青道:“我觉得他们不会有什么事,不过,这么晚了,我们还是去看看吧。”
叹气,韦帅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