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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另一个,点名要他来,让他在亲戚朋友里被指指点点,让他被人目为墙头草叛徒,掌门的走狗,冷思安真是要多气有多气,冷思安拒绝到任,结果叔叔伯伯们找他谈话,让他以大局为重,千万不能把长老位子空着,空久了空出习惯来,这位子可能就再也不存在了。冷思安不得不以大局为重,结果是若干朋友同他断绝来往,把冷思安气得,干脆爱谁谁,我啥也不管,谁的帐也不买。
这两个人的愿望当然是,小公主死了才好呢,事情闹得越大越好。
不过桑成急得快要跳墙,一马当先,冷幕也不敢落后,落到后面,人家韦大爷脸一沉,你们啥意思?等着过来收尸啊?给点脸色看不要紧,别给他们家孩子小鞋穿,本来生存空间就不大。
冷思安是呵欠连天地在马上磨,倒也没人敢出声,所以桑成与冷幕是一马当先地冲过去,狼狈万分地退了回来。
原来三个人刚冲过去,迎面飞来几只瓷瓶子,看起来就跟酒壶似的,只不过瓶口冒着小火苗,几个还都挺机灵,没敢伸手接住看看,一闪身就躲开了,也觉得瓶子里好象有什么东西淋出来了,然后那瓷瓶子当然是在他们身后摔个粉碎,里面液体飞溅,瓶口那小火苗一落地,顿时呼地窜起老高,顺着一条油线就上了马尾巴,冷幕冷却也就罢了,从马背上一个跟头翻下来,拍拍身上的小火苗,弄了点黑灰在脸上,损失还不大。
桑成心痛他的马,先是伸手拍,结果烧了一手泡,然后脱下衣服扑打,衣服全着了,头发也差点燎着,那匹神骏的黑马疯了似的跑跳,硬把他给摔下来了。
冷思安在后面看着,心想,这玩意太狠了,水火无情,功夫好也没用,你们去吧,我可不去。
他远远地,跳到树梢,终于看到双方是如何对峙的,魔教的人手持弹弓,不住把那种瓷瓶往里扔,瓶子落地就碎,碎了就是一大片火,被打中的人立刻就成活动火把,院子中间的地上有几团乌黑缩成一团的人形焦炭,显然是不小心被打中的后果。里面的抵抗方式也很有效,韦大人带领小朋友们,手持砖头瓦块,油瓶子过来,就一块石头过去,半空中把油瓶子敲碎,把油瓶阻击在离自己尽量远的地方,手下家丁,负责手拿湿被湿布随时扑灭漏网之火。只不过地上的油越来越多,有水往低处流的意思,沟沟渠渠里一旦进油,大火的走势就不知会往哪个方向去了。
场地上,飞沙走石,火树银花,又热闹又漂亮。
冷思安忍不住微笑,真好玩。
而且,看起来挺凶险,其实没啥大不了的。
照说,韦大人左手一个右手一个把纳兰与芙瑶带走问题不太大,顶多烧光个头发眉毛什么的,肯定是不会烧死的,当然那样不够漂亮。而且,看起来,有人不太舍得那些个手下家丁,舍不得下人的,肯定不是韦大人,冷思安笑笑,老子可不过去,那三个笨蛋要是能想出法子来,我就跟着,要是乱闯,老子就站这儿等着看好戏。
冷幕已经退了回来,问:“这是什么东西?我从没见过!”
冷思安笑道:“好在刚刚下过几场大雪,没啥可烧的,不用着急,他们不见得有用不完的油吧?”
冷幕看了看已经变成杀场的青白,话是这么说,不过,燃烧弹飞蝗般扑天盖地,哪下子不小心中了一个,别人倒不要紧,把公主烧糊了,我们冷家就有事了,当然,比较忙的会是冷秋与韩青,与他冷幕无关。不过,事后追究起来,他们不去救冷秋也就罢了,事实证明过,长老们不经传唤光临秋园,是死罪。可是维护冷家与皇室的关系,是每个冷家人的责任,袖手旁观,就给了掌门大人罢免长老的足够理由。
桑成失去了他的马,不但痛心,而且恐惧,这可是师爷送的马,师爷问起来,如何交待?
所以,他发奔狂追,瞄着他的几支燃烧瓶硬是没赶上他的速度,等他追上他的马,人已到了魔教队伍中。
桑成翻身上马,那匹疯马狂踢乱咬,马上的桑成一手紧拉缰绳,一手挥舞蓝剑,一剑挥出,三四个人头落地,桑成大惊失色,天哪!居然会有这后果?在冷家山上对打,只有快剑与更快的剑,几乎忘了正常人的移动速度,在他看来,魔教这些教众,简直是在用慢动作来打仗,他不过轻轻挥出一剑,竟无人能挡,这种感觉,让他惊恐,让他不舒服,这不象打仗,象屠杀,就象进了菜园子切大白菜上,只不过这些菜头会流血惨叫加抽搐。
桑成内心惊骇不已,但是他有一个强悍的神经系统,没设置跳闸卡壳这种功能,心里哇哇惨叫,跨下马掌中剑翻飞依旧。刹那间,魔教队伍一阵大乱,青白那边立刻感觉到压力减小。
桑成如旅平地般地趟出一条血路,来到火墙前:“大师伯”
不过魔教的教众虽然遭遇死神一样的对手,却没有一个肯退后,死神与魔王比较,还是死神来得仁慈点,没有命令,他们不敢后退不敢逃。
所以桑成的叫声,很快被喊杀声淹没,他又一次陷入切白菜的重复动作中。只不过,这次,心理障碍消减,切起白菜来,快捷利落。
话说,冷幕一回头不见了桑成的踪迹,正怀疑那傻小子会不会是壮烈了呢,就见魔教一阵大乱,放眼一看,原来是桑成已杀入乱军丛中,如入无人之境,冷幕一看,笨人笨办法,还真好用,管他燃烧弹多厉害,冲到近前他就不敢用了。
看看冷思安,咱们上吧,再在后面躲着,说出去就不好听了。
冷思安无可奈何地,他不喜欢这种技术含量低的工作。让他这样的武林高手,去对付乌合之众,有损他的尊严与骄傲。
冷思安站在树上,思考了一会儿,下去抓了个魔教人士聊天,那孩子大约有十六七岁,很惊讶自己为什么动不了了(被点穴了呗,不读金大侠的书没见识吧)。
冷思安拿着剑,在他身边劈来劈去,最后一下贴着他头皮过去,一大片头发落了下来,那孩子眼睛瞪得有核桃大,喉咙里咯咯做响,冷思安笑眯眯地和蔼地问:“你们最大的头领在哪里?给我指一下”
话没说完,那孩子已经眼睛一翻白,吓昏过去了。
冷思安默默无语,咳,你这也太伤害我的感情了。
等冷思安把那孩子拎起来摇晃,手捏脚踢地抢救过来,韦行带着众人已经冲出来,与救援部队会合了。
原来魔教首领长时间联络不到他们教主,已经有退意,再一看冷家的援军以了,当即领导先走,群众掩护,兵败如山倒,刹那撤得落花流水一般。
话说,韦行远远地,在火中第一个看见的是桑成,那孩子孤身一人杀进杀出老半天,然后才看到冷幕父子,他心里已经老大不痛快了,怎么着?你那么大一长老,居然让个孩子打头阵(我师弟的徒弟也是我们家孩子!)?你也不要个脸了。
韦行气呼呼地铁青着脸,理都没理冷幕父子,也不追杀撤退了的魔教,只管带着一行人往前走,没走两步看见冷思安在同一个身着白衣的魔教人聊天,冷思安满面笑容地安慰人家:“不要怕不要怕,什么事都没有,好好回家去吧,你还这么小,我不会难为你的。”还伸手摸摸人家头:“我吓唬你呢,走吧走吧,没事了。”
韦行气得嘴角抽搐,原来王八蛋不是冷幕一个,这儿还有更王八蛋的呢,他铁青着脸就过去了:“你在这儿干什么?”
冷思安一笑:“来救你啊。”
韦行怒吼:“你在这儿干什么!?”
冷思安泰然自若地:“聊天啊,这小孩儿很好玩,我一问他们头目在哪,他就吓昏过去了,好可爱。”拍拍那小孩儿脑袋,笑。
韦行怒极,一刀过去,那个勉强对冷思安陪笑的魔教小孩儿就人头落地。
冷思安拍那孩子头的手还没放下,血已经“噗”地一声喷在他身上脸上,然后,人头砸在他脚上,尸体倒在他怀里。
冷思安轻轻把那尸身推开,看看自己身上的血,淡淡地:“你弄脏了我的衣服。”
韦行缓缓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呵,是啊!”怎么样?
冷思安淡淡地:“明儿把新衣服送到我屋里,不然,我就找你师父要去。”转身而去。
韦行恨不能一刀劈过去,可惜,他刚杀过冷家长老没多久,虽然他有理由,可是冷家的长老虽无实权,却地位崇高,代表着冷家的统治阶层,不是可以随便杀着玩的。
第106章()
106,
冷思安带着一身血,回家睡觉去了。
韦行用死神般的眼睛看了冷幕父子一会儿,冷冷地,咬着牙说:“多谢两位出手相救!”
冷幕陪笑:“不敢不敢,韦兄神勇,就算我们不到,也没什么问题,不过,保护公主殿下的安全,冷家人人有责,都是咱们应该做的。”
韦行也不再说二话,挥手:“大家先上山避避,”然后向纳兰道:“冷家会派人修缮烧坏的房子。”再对芙瑶道:“公主且在山上歇一天,我会护送公主,安全回京。”
芙瑶道:“有劳了,一切全凭韦大人按排。”然后笑问:“这位奋不顾身救援我们的英雄是”
韦行道:“桑成,韩掌门的大弟子。”英雄?唔,英雄:“桑成,见过公主殿下。”
桑成早就对公主大人看了一眼又一眼,美女啊美女,不过,还是那句话,桑成的神经要粗壮得多,内心九级飓风在狂飚,脸上只流露出一点点惊艳一点点不自在,总体来说,比韦帅望的表现象样得多。
此时一听韦行介绍,立刻屈膝:“草民桑成,拜见公主殿下。”
芙瑶伸手相扶,郑重道:“免礼,平身。”原来韩掌门没荐错人,这个年轻人,武艺高强,勇敢可靠,而且稳重低调,确实是一个好帮手。如果猴子厉害,当然用猴子也可以,如果有正常人一样厉害,当然还是用正常人。同孙悟空共事,不象读西游记那么愉快。
桑成起身,同芙瑶打了个照面,顿时红了脸。
芙瑶一笑,就是这个人吧。
韦行带着一队人来到秋园回复,一进大门就愣住,怎么?
冷幕冷却相互看看,嗯,他们没猜错,光看笔迹就知道写字的人中气不足,受了内伤。果然,冷秋遇袭,韩掌门一定是在这儿料理呢。
韦行顾不得别人,抢先几步冲进内室,砰地一声推开门,他关心的三个人都在,冷秋斜倚着坐在床上,韦帅望在床头,韩青在床尾,三个人谈笑风生地,听到推门声才停止说笑,看起来是韦行打扰到他们了,韦行愤怒地:“怎么回事?”
然后才看到,地上一堆沾血的绵布,韩青手里还拿着刀子,在那儿刮骨疗毒呢,韦帅望小朋友握着他师爷的手也不是把手言欢,是接骨呢;冷秋披的衣服里面,隐隐露一点白色纱布,隐隐地有血渗出,韦行惊骇:“怎么回事?”
冷秋微微一笑:“同冷恶打了一仗,你们怎么样?”
韦行皱着眉:“没事。”看着冷秋:“伤重吗?“
冷秋道:“还好。“
韦帅望回答:“身上一刀,背后一箭,大腿被贯穿,小腿被兽夹差点夹断,还中了毒。嗯,师爷,你的手指是怎么断的?”
冷秋斜他一眼:“你有点吵。”
韦行怒问:“冷恶呢?他在哪儿?”
冷秋道:“逃走了。”
韦行道:“我带人追杀他。”
冷秋看着他,沉默一会儿,问韩青:“你看呢?”
韩青道:“着人在附近搜查吧,他受了重伤,想必不会走太远。”
冷秋点点头:“韦行去安排吧。韩青,你去招呼公主,替我陪个罪,有伤在身,失礼了。”
韦帅望一听公主二字,不由自主就站了起来,冷秋笑了:“猴子,你给我坐这儿。”
帅望左右看看,笑:“爹,师爷叫你呢。”
韦行回头,怒目,你小子找抽吧!
冷秋挥挥手,让两弟子出去:“这没他坐的份,师爷受了这么重的伤,不知过不过得了今夜,你师父是没办法,不能不出去,你居然也要走?干什么去?有人勾着你啊?”
帅望坐下,讪讪地:“我没想去哪儿,我是,我是要去看看平儿姐姐,不是去看公主。”
冷秋顿时笑了:“原来你是要去看公主,啊哈。”还以为,你牵挂逸儿与冷恶的安危,原来是美色当前,摇摇头:“你小子,唉,你小子可真不是东西。”
韦帅望呆呆地:“我咋了?我,我我,我说了我不是去看公主”脸红:“就算要去看,有啥不对,君子好逑嘛,我去看一眼就回来,又没说把你扔这儿不管的。”
冷秋叹息:“我要是你亲爹,这会儿就哭死了。”
韦帅望瞪了他一会儿,大怒:“干嘛哭死啊,这狗娘养的为我做过什么?让他觉得他有理由哭死?这样就哭死,他十几年不管不问,我不早哭死了!”恨恨地看着冷秋:“如果不是你,我就不会欠他这次!我一点也不介意让他吐血吐到死。你这个人心地阴暗,有被害妄想,任何理由都能成为你算计他人的借口。”
冷秋看着韦帅望,笑了:“唔,原来,你犹犹豫豫只是考虑我配不配得救?”
帅望呆呆地张张嘴,又闭上,半晌:“不知道,我就是不想出现,就是不想看到你们。”
冷秋黯然,沉默一会儿:“我明白,那个同你有血缘关系的人,即使让你痛恨,一旦死了,也会让你觉得很痛。”摸摸帅望的头:“我不怕你去救他,我是怕你为难,留在这儿,就不用胡思乱想了。”
韦帅望瞪他一会儿,喃喃:“鬼才信你有那么好心。”
冷秋道:“去吧,把冷兰叫进来,你去看看平儿。”
帅望一愣:“怎么?”过去看看冷秋的脸色,把脉,冷秋气得:“我不是要留遗言!”
帅望指尖的脉搏平稳正常,他一笑:“还以为你要托孤了。”大乐。
冷秋问:“婉儿是怎么死的?”
帅望一愣,刚要说自杀,看到冷秋微微眯起来的眼睛,那种预期到痛苦来临的表情,帅望微一迟疑,嘴巴里已经说出他没想说的话:“是心脏骤停,她去的很快,没什么痛苦。”
冷秋垂下眼睛,很久才缓缓问:“是病死的?”
帅望点点头。
冷秋点头,过了一会儿:“当是解脱吧。”
帅望出去片刻,冷兰进来,冷秋竟一时不知如何开口,这些年被孔孟之道灌糊涂了,真以为孝道是天生的,是他应该享有的,是儿女活该的义务,什么都不必说明。
刚刚终于被韦帅望给一棒子打醒,韦帅望这个某方面很凉薄很刻毒的家伙,他可真是很彻底地,从思想到感情上,都把他生父当个屁了。
冷秋看看冷兰,第一次觉得,我是你父亲,你是我女儿这话,好象不那么理直气壮。如果他什么都不说,在冷兰眼里,他就是一个陌生人吧?
冷兰等了一会儿,不耐烦:“师伯有什么事?”
冷秋半晌道:“你母亲的事,我很遗憾。”
冷兰木着脸,半晌:“我母亲同你有关系吗?”
冷秋沉默了,片刻:“你记着,凡事听韩青的,好好跟他学,他让你做什么,你做什么,没让你做的,不要争。他不会错待你的。”
冷兰微微诧异,怎么话题拐了?
她抬起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终于给冷秋个正脸,上下打量一下,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