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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跌倒在地,嘴角流血。
他转身而去,她跳起来,向他后背猛击一掌,出于同情,我帮了一点小忙。
奇怪的是,他倒下,她居然大惊失色地呆在那儿,然后,另一个人来了,看看他的伤,沉默片刻,起身,一剑刺下,她惊叫,尖叫,剑拔出来,那人好象还打算再刺,她扑上去,捂住伤口,惊惶地替他止血,大哭,泪流满面。
远处有人来的声音,后来的他抓住她,强行拖走。
人的情感,很奇怪,是吗?
谢谢你还给我的针,应该还有一枚,你喜欢的话,留着做纪念吧。
另:他家的耳朵,不是我的。
韦行瞪着眼睛,嘎,这是什么?
这是什么?
冷恶写的,这是什么?
变态人的变态思维,冷恶写这个给他做什么?谁送来的?这信是哪儿来的?
然后韦行看到,“你还给我的针”,他没给过冷恶针,所以,信不是写给他的,这府里,谁会给冷恶什么针?冷恶又会给谁写信?
韦行的大脑里嗡的一声,开了锅一样,或者,象是飞进了一群苍蝇!
韦帅望!
第53章()
53,
韦帅望一边躲闪,一边大叫:“住手!听我解释!我真的是想试试能不能治好你的病,不管你怎么想,你至少可以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知道是不是真的能治好你!”
韩笑一剑砍向韦帅望的大头,怒吼:“你对我做了什么?”
帅望道:“只是一点酒,很少,少到你不会觉得!”
韩笑再一次怒吼,少到我不会觉得?!我不会觉得无论我多怒力都不能按时起床?我不会觉得每天比你这个懒汉去的还晚是一件多么羞耻的事?是啊,只是一点酒,就可以让我倒下,所有人都觉得惊奇好笑,是不是?
韩笑是一个愤怒的孩子,他有愤怒的理由。
如果一个人必须永远在他人的监护下生活,他就很容易成为一个愤怒的人。
韦帅望退了又退,手忙脚乱,面对一个真的要砍死他的人,他却不能伤那人一根汗毛,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遇到。
他不是没有机会解除韩笑的攻击力,只不过,想想看,韦帅望如果在韩笑肩上砍一掌,会有啥后果,韩笑两天不能动他的手臂,韦帅望可能会在床上趴一个月,所以,他只有一边克制着自己给韩笑一巴掌的冲动,一边想办法解决目前的困境。
这种多重工作程序明显让他的大脑超出负荷,所以,他后退的过程中惨叫一声,手臂上划了两寸长一道口子,倒不太深,不过也一样血流如注,韦帅望痛得哇哇叫两声,干脆不再招架,直接绕着场子跑了。他不能跑到别的地方去,因为现在他应该在校场,如果他不在,那后果是很严重的。但是在小校场绕圈子有着明显的缺点,那就是先跑的曲线,后面追的可以走直线,所以,韦帅望绕的圈子难免有几次会遭遇韩笑,在几次险险被砍到后,韦帅望一边同自己想把韩笑捏死的欲望做斗争,一边终于想到了一个主意,好吧,解铃还需系铃人,既然是酒引起的,还是让酒来结束吧。
韦帅望身边带着酒。密封的酒瓶,一天的量,早晚各一次,所以酒瓶里还有一半的酒。他每次倒一瓶盖在大家喝水做饭的缸里,韩笑饭量与饮水量刚好让他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会睡得更好点,当然,白天也可能会有一点困。
帅望认为,既然有人每天多喝一点酒,会让他的酒量增加,那么,让韩笑每天来点酒,应该会渐渐对酒没有那么大反应。
当然,韩笑的问题,其实与酒量无关,而是他的身休免疫系统对酒精的过激反应,但是,当这种刺激物很少,不会引起任何危害时,免疫系统也会渐渐接受此刺激物为无害,并不再做出过激反应,如果韦帅望每天给韩笑脸上泼一杯酒,后果将是灾难性的,但韦帅望不敢这样做,他只是每天给韩笑一点让他完全觉不出来的的份量。
所以,韦帅望误打误撞完成了他的系统疗法。
不过,韦帅望无法证明这一点,但是,如果他拿一瓶子酒泼在韩笑脸上,如果治疗有效,很好,他证明他治好了韩笑,如果治疗无效,也很好,他放倒了韩笑,不用再跑。
就在他连滚带爬,妄图一边躲开韩笑的剑一边拿出他的酒时,韦行到了。
这是韦行第二次见到韦帅望被人追着砍了,所以,他对这种情况的反应,平静得多。
韦行几步过去,一把夺下韩笑手里剑,一甩手直扔到校场另一端,剑尖没入地下,剑身犹自颤抖。韦行怒吼:“刀剑是用来对付兄弟的吗?!”
韩笑愣住,韦行从未对他这样呵叱,练武的时间不一样,那时的韦行会随时怒吼与咆哮,在平时,韦行从未这样呵叱他。
他看看韦行,看看韦帅望,半晌道:“他戏弄我你——”沉默一会儿:“你,你儿子——”
戏弄?你明知道那只是戏弄,即使那不是善意的,也没有伤害你的意思,你还想杀了他?韦行愤怒地抬手就要给韩笑一记耳光,可是,韩笑悲愤的目光,盈泪的双眼,以及透过韩笑的小面孔依稀可以看到的纳兰的那张脸,让韦行迟疑,这只手停在半空,没有落下来。
帅望走过来:“我不是戏弄你,我是希望能治好你的病,虽然我不知道这样是不是真的可行,但是,试一试也不会有什么坏处!”
韩笑愤怒地:“住口!你根本不是想帮我!你想帮我吗?你关心我吗?你根本不喜欢我!你恨我!什么治好我的病!这不过是你的借口!如果不是的话,为什么不早不晚,就在师父说要你比我起的早那天开始?师父让你早起,你就正好想到怎么治疗我?还是正好想到了怎么解决你的早起?你在哪儿听说过这种治疗方法?你只不过是很会编造,你只不过是很会说谎!你竟然利用我的——!拿这个做借口!你这个卑鄙小人!”
韦行道:“韩笑——”他想说,韦帅望不是那样的人,如果他真的想捉弄你,我觉得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他想捉弄你,他不会找这样无耻的借口,我知道韦帅望不是个好东西,可他不是一个卑鄙的东西,所以,你给我闭嘴,滚回你屋去,然后,我同韦帅望有更重要的事要讨论。
但是,他没来得及开口,韦帅望已经一扬手,半瓶子酒就全泼到韩笑脸上。把韦行气得,好小子,打仗你不行,被个小孩子追杀得挂了彩,捉弄人,你手脚可快了!
他那没落下来的大巴掌,“啪”地一声拍在韦帅望脸上:“混蛋!”
帅望捂着脸,内心再一次叹息,韦大人的若干反应,还是同小孩子一样,基本上,我的东西,我的人都是一样待遇,我的东西,别人不许动,我的东西,我爱摔就摔,爱打就打。韦帅望不是幸在他观念里是他的儿子,所以,眼看着韦大人蠢血沸腾,冲着划破了他手臂的韩笑居然开始发彪,韦帅望两次打断他,不让他说出更伤韩笑的话,结果就是换来一记耳光——可能还有更糟糕的一顿暴打。
韦行给了韦帅望一巴掌,扑过去抢救韩笑,手忙脚乱地给韩笑擦脸,先用手抹两把,不行,用袖子,直到把看得见的酒都擦干,才急道:“你怎么样?”
韩笑的脸已经涨得通红韦行手法粗重,被他袖子擦过的地方,即使没有酒也是一片通红,何况再加上酒,一片片地红起来,显出针尖大小的小红点,韩笑本来隐忍的泪水,被这一惊一吓,再看到韦行又急又气的目光,再也忍不住,润红着一双眼睛,流下泪来。
韦行见韩笑脸上通红,而且流泪不止,更加着急:“来人,水!康慨!人呢!”怒吼,康慨一连声地应:“是大人,水,药,都拿来了。”
康慨照顾韦府多年,一见韩笑中招,不等韦行开口,早照老经验跑去拿水与药了。
擦过脸,吃了药,韦行见韩笑没什么异样,吩咐康慨:“带他进去换衣服,你给我看着他。”
康慨带韩笑走。
韦行回过身来,怒目:“韦帅望!”
帅望无奈地,跪下,低头,做认罪状。
第54章()
54,
韦行点点头:“几年不见,你淘气的本事越来越大了!”
帅望抬头:“我不是捉弄他。”
韦行看着帅望,嗯,你说不是,就不是。不过,你让我怎么说?我儿子说不是就不是?
韦行点点头:“我一说让你早点起来,你就想起来怎么给他治病了?”
帅望忍不住嘴角一抽,想笑:“不是,你一让我早起,我就想弄点酒药倒他,然后,我就想起来,好象可以用这法子治好他的病,我回去查了查医书,虽然书上没有关于酒的记载,可是有关于少量服用砒霜,让身体对砒霜产生耐受性,以避免中毒的记载,所以,我觉得,有希望总比没希望强,试试也不会有啥坏处。”
韦行道:“没坏处,对你还有好处呢。”
帅望无奈,苦笑:“就算我捉弄他好了。”
韦行沉默一会儿:“我看,你挨几鞭子也不会有啥坏处。”回头:“丁一,叫人来抽他五十鞭子。”
韦行手心里握着那封信,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不愿问,他站在那儿,这没头没脑的信,真的是写给韦帅望的?即使是写给韦帅望的,也不会是——韦帅望不会私自同他生父通信!
帅望看着被韦行攥得皱起来的淡紫色纸,脸色微微变白,他也怕。帅望咬咬牙,抬头,轻声:“爹,你还有事要问我吗?”
韦行一愣,低头,看见帅望惨白面孔,他忽然间感到痛心与愤怒,怎么?你认识这种恶心的信纸?你居然还敢问我是不是有事问你?
他一把夺过侍从手里的鞭子,怒吼一声:“都给我滚下去,没我的吩咐,不许过来!”
丁一吓得,立刻转身跑出韦大人的视力范围。
鞭子“呼”的一声就抽到帅望身上,帅望喉咙里“呃”了一声,痛得挺直后背,他咬着牙,僵直着身子,韦行怒吼:“说!”
帅望咬着牙,痛得说不出话来,可是他不敢不说,只得咬着牙:“是,冷恶的信。”
然后韦帅望觉得,好象一阵暴雨落到了他身上,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震得翻动,等他觉得痛时,疼痛已象洪水一样以不可抵挡之势将他冲垮,他的手支住地,低下头,喘不过气来,头晕目眩,觉得恶心,内脏抽搐,所有的疼痛好象都从外到里把他刺穿,再从里到外,把他掀开,帅望张开嘴,连叫都叫不出,一口血喷了出来。
康慨听到动静,到门口时,正看到帅望一口血吐在地上,他大惊失色,怎么会这样?就算韦帅望是捉弄韩孝,那也不是什么大过失,韦帅望连他师爷都捉弄过,而且后果严重,照这样处置,不是该打死吗?
康慨已经被吓到,却见韦行并没有停手的意思,康慨惊叫:“大人!不能再打了!”扑过去:“大人,韩孝没事,帅望的办法有效,就算他有捉弄的意思,也不能这么打,何况帅望是好意!”
韦行不理,他当然不理,康慨说的事同他打人的事一点关系也没有。
康慨厉声:“大人!”一点用处也没有。
帅望扑倒在地,他一直不出声,这个大孩子忍着,咬着牙不出声,可是身体已支持不住,康慨惊恐万分,韦帅望受伤了!他被打到吐血。康慨跟随韦行多年,韦大人要打人,那是不可以拦的,他也从来不敢拦,可是这一次,他觉得事情由他而起,而且,他实在不能眼看着帅望受这样的重伤,康慨的关切战胜了他的恐惧,他猛地扑到帅望身上,挨了第一下只是剧痛,第二下韦行见竟然有人敢拦他,立刻再加三分力,康慨当场一口血喷出来。
康慨跟着韦行多年,没见他下这样的狠手,康慨吐了一口血,几乎是嚎叫着:“大人,帅望是你儿子!你要打死他?!你会后悔的!”
韦行停手,看着地上的血,终于迟疑了。
康慨想是痛得晕了,竟然一时无法自控,惨叫:“大人,上次你后悔了四年,这次,你想后悔下半辈子吗?!”
韦行气得咬着牙,眼睛通红,伸手就把康慨拎了起来,竟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话,想死吗?
他这一拳还未挥出,帅望已抓住他手腕,清晰地:“信是我放你桌上的!”
韦行一愣,瞪着帅望,帅望嘴角带血,脸色惨白,目光里除了悲伤还有一点失望。
韦行慢慢松开手,一推:“滚!”
康慨后退两步:“大人——”
韦行指住他:“滚!”
帅望回头:“别担心,我有事同我父亲谈,不要紧。”
康慨后退,怎么,原来,不是因为这件事?脸色惨白的韦帅望,一头冷汗,一身血点,那样狼狈,目光中却有一种威严在,让康慨想起那句:“我不给你看,你不能看。”
他们父子有话要说,康慨点点头,退下。
帅望回过头来,嘴角又有血流下来,他伸手擦擦,看看手指上的红色,微微有点失望,不过韦大人的残暴也不是秘密了,他早应知道除了更强大的武力没有别的东西能阻止他的暴发,帅望嘴角微弯,试图苦笑,低声:“我没同他通过信,以后也不会。”笑,忽然间面孔扭曲,眼睛泛红,嘴唇扁成一条线,眼泪哗地流了出来,帅望伸手,好象要挡住势不可挡的眼泪,可是眼泪先下来了,他只得苦笑:“好痛。”
再这样,就不同你玩了,你再这样,我可要走了。
韦行瞪了帅望一会儿,这小子长大了,可是,咬着牙不出声的韦帅望,却在他面前流泪。韦行隐隐觉得,他又做错了,韦帅望已经第二次在挨打后流泪,以前,他要么是痛到泪流满面,要么,是因为韩青来了。韦行觉得胃里不舒服,半晌才道:“那么,这信是怎么回事?”
帅望道:“我在冷飒的身体里发现两枚针,我没告诉你。”
韦行的火又上来了,强压着声音:“你不告诉我,倒把针给你亲爹送去了?!”
帅望道:“我没说,并不是想替冷恶隐瞒,我只是”沉默一会儿,苦笑:“不希望我周围每一个可能成为我朋友的人,都与我有世仇。而且,我也只是怀疑,我想,也许这件事同他没关系,如果没关系,也不必让你看见生气。”
帅望轻声:“我没写信,只是把那枚针送到魔教一个分舵,我只是好奇,想知道真相。”
帅望垂下眼睛,然后冷恶的信立刻就交到他手里,冷恶没有食言,帅望在韦府后面的林子玩时,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儿跑过来给他信。漂亮到让人讨厌的字与纸,帅望再次看看那张纸,虽然他想要那张纸,那封信,那是他父亲给他的,虽然他们发誓永不相见,可是,那封信证明,他亲爹对他有求必应,他不要,是他不要。即使上一次,也是他说的永不相见,不是冷恶。
帅望咬着嘴唇,半晌:“我觉得,我不应该瞒着你,这样,对师爷和冷兰也不公平。”
韦行看看手里的信,半天没出声。
啊,帅望问冷恶真相,冷恶就告诉他真相。
韦行看看手里的信,除了真相,什么也没说。但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韦行微微觉得苦涩。
对帅望来说,是两难抉择吧?
好奇吗?好奇心是个危险的东西。
让自己陷入两难抉择,无论怎么做,必得辜负一个。
多年以前,你母亲也面临两难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