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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欢惊问:“怎么回事?帅望,怎么了?”
然后看到桌上的信。
梅欢展开来,信上列上一堆数字,然后得出结论,价格控制在一两银子四石米已经有点困难,如果控制到明年春耕前,恐怕会有资金问题,到时候,资金不足,不能足量收购,这些日子打压价格花的钱,就成了为他人做嫁衣了。
韦帅望的回答是:资金由我来解决,坚持到明年春耕后。
梅欢有点惊讶:“米价真是因为你?”愕然,半晌:“一两银子四石,为什么要坚持到春耕?”
帅望笑笑:“坚持到春耕,农夫觉得种稻米没利润就不会种了。”
梅欢瞪着圆圆的眼睛:“然后呢?”
帅望笑笑。
梅欢想了想:“然后,秋天时,大米就会很少,价格就会很高?”
帅望点点头:“唔。”
梅欢再一次瞪着圆圆的眼睛,盯着韦帅望。
帅望苦笑,嗨,漂亮的眼睛。
一直静静坐在一边休息的韩孝,终于休息够了,决定去校场用功,韦帅望哀叫:“喂,才吃完饭就去运动,对身体不好”你奶奶的,你这不是挤兑我吗?俺爹说了让你歇着,你偏要比我还勤快,你是嫌我死得慢吧?
韩孝“呸”一声,一口唾沫落在韦帅望鞋子上,韦帅望目瞪口呆地看着韩孝若无其事地姗姗而过,低头看看自己的鞋,抬头看看韩孝的背影,傻乎乎地:“这小子好象是故意的啊!”
梅欢终于忍不住笑出来,然后拎过韦帅望的耳朵:“死小孩子,快告诉我实话,不然,我把你耳朵扯下来!”
韦帅望哇哇惨叫,一边叫痛,一边笑道:“喂,梅姨,男女有别,授受不亲。”
梅欢狞笑着:“我没授也没受,更没亲你,你倒底说不说?不说今儿我就拿你的猪耳朵炒菜吃。”
韦帅望在用脚尖挣扎着跳了一会儿芭蕾之后,终于惨叫求饶:“我说,我说,我服了,我告诉你。”
梅欢略略放松点,笑道:“说!”
帅望小声道,这样这样这样。
梅欢瞪着眼睛:“啊?真的吗?”
帅望道:“不知道啊!”
梅欢道:“如果是真的,这样能行?”
帅望眨眨眼:“也不知道啊,所以,我才不想说。虽然当奸商比较惨,会被人骂得狗血淋头,可是,总比当傻子强。”
梅欢笑得:“哈,我就知道,你这个傻瓜。”抱住帅望:“永远的傻孩子。”微微伤感:“嘿,帅望,你会永远这么傻瓜吗?人长大了,是挺”良久,摸摸帅望的头:“我去骂康慨那混蛋,让他给你道歉。”
韦帅望道:“道个屁歉啊,我刚才没睡醒,差点没把他”呜呜,帅望哭丧着脸:“我去道歉。这狗腿子啥时开始忧国忧民了?你一黑社会,真是——不务正业啊!”我爹也不好好教育他。
梅欢大笑:“你们冷家,自韩掌门往下,很有几个不务正业的。”
帅望白她一眼:“胡扯,我不过是顺便。”
当日无话,第二天一早,韦帅望慢悠悠地,安然地按着正常的时间去校场,老子不参与不正当竞争。
韦行一个人站在校场上,这个气闷啊。
不但韦帅望没来,韩孝也没来,他起个早,想抓到韦帅望比韩孝晚,好好修理一顿韦帅望,结果,韦帅望居然准时出现,一刻钟之后,韩孝红着脸跑过来。
韦行皱着眉,倒也没说什么,人家都没迟到啊,只是很神奇地,谁也没早到。韦行气愤,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俩个是故意的吧?
韩孝疑惑地,愤怒地,不安地看了韦帅望一眼,韦帅望微微一笑:“早啊。”
韩孝沉默一会儿,客气地:“师兄早。”
韦帅望打个寒颤:“好冷。”
韩孝沉默着,开始伸展运动。
第51章()
51,
帅望在校场边上看到康慨,康慨站在那儿,看着韩孝与韦行。
帅望过去,微笑:“康叔叔。”
康慨回过头,看他一会儿,良久,点点头:“没关系,无论怎么样,我都记得,过去的那些事。”康慨忍不住摸摸自己的心脏,那个位置,有一道疤,韦帅望说过,他打开他的胸膛,在他的心脏上签了名,康慨沉默一会儿:“我只是很心痛。”
帅望苦笑:“对我有点信心。”
康慨看他一眼,沉默。
是吧,应该对韦帅望有点信心,那个赤诚的孩子,想尽办法救他救他的朋友。他怎么竟会对韦帅望失去信心?
可是,长大了的韦帅望,不但个子高了样子变了,连笑容都不一样,过去那一脸灿烂真诚的笑哪去了?再高兴,眼睛再弯,嘴咧得再大,韦帅望的笑容总有一点懒懒的,好象他不得不笑,也很愿意笑,却实实在在不觉得有什么可笑,那种满脸笑容却一腔浓浓的疲惫的感觉,让康慨痛苦。
他见过同样疲惫的眼神,冷家的这些少年,都曾经如名剑一般锐利,他们的笑容都曾经灿烂,他们的眼睛都曾经闪闪发光,然后,长大,到了十几岁,忽然间,都黯淡下去,整个人,象是淬过火,冷下去,越来越冷,渐渐只余冰凉的剑刃。
象死亡一样的疲惫。
他曾经以为韦帅望永远不会,可是不,韦帅望比当年的韩宇更冷。韩宇只是冷下去,沉默下去,内心深处,依然有火星在,韦帅望呢,不但冷,而且把这种冷藏得很深,也许在内心深处,也仍有火花存在,但是,那是更深更深的地方,别人可能永远看不到。别人眼中的韦帅望依旧是那个嘻笑的韦帅望,可是在康慨眼里,那些个疲惫的笑容,象一层薄膜,轻易就可以揭开,笑容底下的韦帅望,已经不是过去的韦帅望,他害怕。
曾经诛杀温剑,差点灭了唐家的那个小子,如果不再是一个热血少年,他的智慧,会让他成为一个什么样的怪物。
帅望没得到回答,他只是笑笑,校场边上当然不是谈心的好地方。
别人没有疑心就罢了,一旦生疑,是不肯轻易放弃的,你要说服他,那等于打败他,谁愿意被打败呢?
至于韦帅望,他早已不愿同任何人争,误会也不要紧,康慨不是说了吗,没关系,无论如何,他记得过去的事。
帅望苦笑着拍拍康慨的肩,好吧,我给你时间,我们重头培养信任感。
解释,我不想解释。
康慨看着慢慢走到校场上去的韦帅望,这个,真的是韦帅望?韦帅望应该一定会拉着他解释,韦帅望应该坚决地反对梅欢入宫,韦帅望应该不会对他爹嘻皮笑脸,康慨不能肯定这个长大了的韦帅望不好,但是,他确定,过去的那个韦帅望已经不在了。
如果说,有什么比朋友离别更痛,就是这种相见不相识的重逢了。
纵使相见就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日子缓缓过去。
康慨常常从校场边上走过,看到面无表情专注练剑的韦帅望,很奇怪,韦帅望原来是一个很喜欢玩花样的人,一个招式,经他手,能变得让它亲妈都认不出来它,可是现在的韦帅望,好象真的越来越懒,一招就是一招,绝无变更,他的剑招,渐渐同韩孝一样标准。
只是,更快更准更狠。
每天早起晚归,认真完成作业,这个人,真的是韦帅望?
帅望的那封信,倒底是原样发出去了,不但如此,韦帅望还微笑着对他说:“我的信,我让你看,你才能看。我没给你看的,你不能看。”康慨当即点头说:“是。”
以后的信,康慨再没看过。
话说,韦行对自己的儿子,简直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了,内心满足地想,韦帅望果然是长大了,来了几个月了,也没再给我招惹什么是非,称心如意莫过于此。
然后康慨就来了,在门外转来转去地。
韦行怒目,康慨后退一步,迟疑,迟疑再三,终于走进韦行的书房:“大人!”
韦行看他一眼,唔,什么事让你迟疑来迟疑地不想我知道?你皮子痒?
康慨沉默一会儿,目光闪烁得霓虹灯一样,韦行怒吼:“说!”
康慨只得缓缓道:“我,我今天起的早点,看见——”
韦行真是怒啊,很久很久没有人敢在他面前结巴了,要么说,要么不说,结巴是肯定要挨揍的,别以为你是大总管就很特别。
在韦行即将暴发的前一刻,康慨道:“我看见帅望往水缸里倒了点东西。”
韦行一愣,眨眨眼,看着康慨,把他的话想了一遍:“倒东西?”
康慨沉默一会儿:“水在这儿,可是,我没发觉有什么异常。”
韦行接过一瓢水,闻闻,水的味,看看,水的颜色,尝尝,还是水的味,韦行疑惑地:“他倒什么了?”
康慨道:“我不知道。”
韦行怒道:“你没问他?”
康慨愣了愣,他倒没想过问题可以这样简单解决,愣了愣:“大人要我去问问?”
韦行内心叹息,韦帅望啊,你才安份了两天。再想想,妈的,这小混蛋可能压根一天都没安份过,只不过,他现在淘气同以前不一样了,不那么流于表面了,我压根没发现!
他以前使的毒药,我认识,现在使的,我不认识了。他以前淘气的方式,我能看出来,现在我看不出来了。
韦行对这一发现深感不安与恼火。
韦行想了一会儿,终于有了一点发现:“把梅欢叫过来!”
康慨也没敢问,人家父子俩明显智商都比他高,他做为一个平凡的人普通话的人正常的人,不用太动脑袋思考天才是要干啥。
梅欢到了。
韦行问:“韩孝这两天正常吗?”
梅欢瞪大眼睛:“韩孝一直正常啊!”
韦行郁闷地:“他这两天,是自己起的,还是你叫他起的?”
梅欢眨眨眼:“我叫的。”想了想:“他最近睡得好沉。”
这他妈叫正常,你的脑袋怎么长的?
韦行的目光浮在半空,半响:“把韦帅望叫来,给我拿条结实点的鞭子来。”果然,韦帅望从他手好的第二天,就开始捣蛋,真是一天没闲着啊,你的时间可不是白白流逝的。
“唔”一声,梅欢等着韦大人的解释,结果韦行道:“这事不用让韩孝知道。”
梅欢纯洁地:“什么事?”
韦行再次叹息:“没事,没你事了。”
梅欢急道:“你,你你,你又打帅望?”
韦行咬着牙:“不是,我要鞭子,是打算一会儿去看看你的学习成果。”
梅欢吓得差点没跳起来:“不要,我还没学完!”瞪着眼睛,喃喃一声:“我走了!”转身逃跑。
韦行看着康慨,嗯,你也有话说吗?
不,康慨沉默一会儿:“是。”转身而去。
韦行静静地坐那儿,乱套了,这些人怎么都这么诡异?康慨居然直接来告韦帅望的状,他居然问都没问帅望干了些啥,康慨这小子怎么了?韦帅望居然会害韩孝?
小子,那你可真让我失望了。
你可知道一个人真让我失望,会发生什么事?
我会把你抽成拖布条,让你这辈子都忘不了这教训。
第52章()
52,
康慨来到校场,他没得到机会对韦帅望说,你父亲找你,因为韦帅望同韩孝正在争吵:“你是故意的!”
帅望答:“你这次没昏倒!”
韩孝道:“因为我闭住气!”
帅望道:“你试试。”
韩孝怒吼:“试什么?试试我怎么昏倒?你觉得好玩?是不是?”
帅望愣了一会儿,点点头:“我当然觉得好玩,不过,这不是我要你试一下的原因,我只是想知道我的治疗是不是是不是真的有效!如果无效的话,你就不用每天早上起不来了”
康慨呆住,有什么不对劲,一定有什么不对劲
而韩孝已经怒吼一声:“果然是你!你干了什么?!”韩孝可不是好好地站在那儿问的,他扑过去,一只手打算扼住韦帅望的喉咙。
结果可想而知,康慨眼睁睁看着韦帅望一个闪身,左手一拔,韩孝向前直扑,韦帅望右脚很自然地抬起来,明显是打算给韩孝的屁股一脚,就象韦行韦大人一个德性,康慨差一点惊叫起来,我的乖乖,韩小少爷可不是一个有幽默感的人,千万不要。韦帅望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因为他抬起来的脚,重新又放了下去,而且差点把自己晃个跟头。
然后韩孝回过身来,韦帅望与康慨同时听到“苍郎”一声,熟悉的战斗前奏,宝剑出鞘声。
康慨大叫一声:“住手!”
扑过去,立刻又退了回来,韩孝疯了,他手里的剑差点砍到康慨,但是看起来他根本不介意,也不打算停下来。
康慨惊骇地:“小心!”
当然了,这不是提醒韩孝小心,即使他提醒,韩孝也不打算小心,应该小心的是韦帅望。韦帅望一退再退。
千万别小看韩孝的功夫,当韦帅望不能施展他最拿手的一击致命的绝招时,当韦帅望不能进行任何有效进攻时,韩孝那无比流畅娴熟纯正的冷家功夫,简直要了韦帅望的命。
康慨站在那儿,惊叫,惊叫,惊叫!韦帅望连滚带爬,剑尖划过他的衣襟,削过他的发梢,然后韦帅望跌倒在地,韩孝一剑砍下来,韦帅望就地打滚,宝剑砍下他的衣角,韦帅望扬手,一把沙土扬到韩孝脸上,韩孝擦脸的功夫,韦帅望终于有时间抽出他的剑,他看了看自己的剑,妈的,如果他拿这把剑在韩孝小朋友身上弄个小小的口子,结果会怎么样?结果是,他要么冒着韩孝小朋友过敏症发作窒息死亡的危险给他药,要么冒着韩孝得了败血症发烧烧死的危险不给他治。
韦帅望哭笑不得地看着自己的剑,我唯一的办法只能是把他打个皮下淤血。然后韩孝的剑就到了,韦帅望大叫着接了一剑一剑又一剑,然后用他的剑鞘向韩孝的胸前击去,咦,不行,这样大的力量,击到韩孝小朋友的胸前,他的肋骨会折断,然后有可能会出现内出血,然后,韦帅望不知道这家伙到止血药会不会过敏。
韦帅望在一退再退的狼狈招架中,内心惨叫,我的爹啊,快来救我命!
韦行在他的书房等了又等,终于不耐烦了,他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一片纸飘了下来,韦行伸手拾起,奇怪了,淡紫色的纸片,居然还有暗紫色底纸,天哪,谁会用这种恶心的东西来写信啊!
韦行打开看了一眼,他的情形,就象被电打了一下似的,他认识那字体,这种妖异的字曾经一次又一次出现在他生命中,每一次都是惨痛刺痛与伤痛。
这次是什么?
韦行细看,没头没脑的一封信。
没有上下款,没有开头结尾。
信是这样的:
他说:“你想去冷家镇?”
她说:“当然。”
他给她两记耳光,她尖叫:“你凭什么管我,你不配!你这个色狼!”
他说:“我是你父亲,我说不许去!”
她继续尖叫:“你不是!!!所以你才会闯进我的浴室!你这个无耻的变态!你想把我留在这儿继续侮辱我?”
又是两记耳光,他怒吼:“我说不许去就是不许去!”
她跌倒在地,嘴角流血。
他转身而去,她跳起来,向他后背猛击一掌,出于同情,我帮了一点小忙。
奇怪的是,他倒下,她居然大惊失色地呆在那儿,然后,另一个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