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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叫冷兰过来:“兰儿,你说得是,你本不该能伤到你父亲。有人在你动手时,暗算了你父亲。不过,那个人暗算你父亲的原因”冷兰半边脸都包上纱布;只有一只眼睛热泪盈眶地看着韩青。
韩青叹息:“不是你出手,但是,兰儿,说话做事,不可太莽撞。”冷恶说自己出于同情!这也解释了,冷恶为何会对冷飒出手,冷恶同冷飒一向感情很好,可是,如果冷飒对自己侄女做了什么的话,冷恶会觉得原来这位好兄弟也不过是个垃圾,不值得原谅。
兰儿,你没杀人,但人是因你而死。
冷思安看完,笑:“我把信念一下吧,挺奇怪的。”
他说:“你想去冷家镇?”——应该是冷飒说的
她说:“当然。”——冷兰小姐吧?
他给她两记耳光,她尖叫:“你凭什么管我,你不配!你这个色狼!”——色狼,这个说法,就是这时候说的。当然了,只是想想看看,也可以被叫色狼。
他说:“我是你父亲,我说不许去!”
她继续尖叫:“你不是!!!所以你才会闯进我的浴室!你这个无耻的变态!你想把我留在这儿继续侮辱我?”——冷兰小姐,应该把话说清楚点,闯进浴室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继续侮辱,这话就说得更含糊了,是言语侮辱,还是或者,他给你两耳光,你已经觉得是侮辱?冷掌门就是这么误会的吧?
又是两记耳光,他怒吼:“我说不许去就是不许去!”——冷飒不是个好父亲,打女孩子耳光是不对的。
她跌倒在地,嘴角流血。
他转身而去,她跳起来,向他后背猛击一掌,出于同情,我帮了一点小忙。——这个我,是谁?帅望,是谁?管他是谁,总之是有个人给了冷飒一暗器。
奇怪的是,他倒下,她居然大惊失色地呆在那儿,然后,另一个人来了,看看他的伤,沉默片刻,起身,一剑刺下,她惊叫,尖叫,剑拔出来,那人好象还打算再刺,她扑上去,捂住伤口,惊惶地替他止血,大哭,泪流满面。——列位,这上面的意思是,冷兰打向冷飒一掌,很不象话,但是,按说,应该是打不到,就算是打到,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严重问题,但是冷飒被人一针封了穴道,不能动,所以,冷兰应该算是有重大过失的误伤。冷掌门,你杀了你弟弟。这一点没有错。
远处有人来的声音,后来的他抓住她,强行拖走。
人的情感,很奇怪,是吗?
谢谢你还给我的针,应该还有一枚,你喜欢的话,留着做纪念吧。
另:他家的耳朵,不是我的
冷思安把信交给冷幕,问:“帅望,哪来的?”
帅望道:“当时一共发现二枚针,我把一枚交给魔教,转交冷恶,然后,收到这封信。”
冷思安微笑:“我就说,你亲爹对你很不错的。帅望,怎么不早交出来?”
韦帅望轻叹一声:“我是坏人。”
冷思安点点头:“唔,私通敌首,不是小罪,尤其敌首是你亲爹时。现在,你已经不需要,唔,不是,是保不住你同你朋友亲人的友谊了,是吗?”
帅望垂下眼睛,良久,微微一笑:“早就保不住了,我不该恋恋不去。”
冷思安笑笑,如果你早同我联手,或者不会更糟糕吧?
看看冷秋,冷思安笑了:“你亲弟弟家的耳朵,是谁的?”讽刺。
冷秋也笑:“我没离间人骨肉。”
冷思安道:“你自己动手剔骨剖肉!你的残忍,世所罕见。”
冷思安向韩青道:“既然复仇罗刹都说,有另外一种可能时不能判罪,我们当然不能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判冷兰丢失令牌,帅望,你是这个意思吧?”
帅望苦笑,你不用写注脚了吧?混蛋。
冷思安道:“掌门,我很佩服你。你能把小狼劝成只小狗,你能不能也劝劝你师父,别把冷大小姐再往不适合她的地方放了。我等着,我们等着你的公正裁决。”
182,判决()
182,判决
冷秋淡淡地:“我已经说过,我错杀了我弟弟,”他忽然间垂下眼睛,象是在回忆,这一刹那,也许他想起自己曾经错杀过的别的人,这些伤痛,是来自于冷恶的陷害,还是来自于内心的仇恨与暴戾?
冷秋道:“我已经不适合再留在冷家山上,影响韩掌门对冷家事务的处理与判断。我会马上离开,并且,不再保留掌门的称号。”
韩青知道此事不能善终,冷秋势必要离开权利中心,离开得如此彻底,也算是一种骄傲。
韩青微微躬身:“韩青永远愿意听师父教诲,师父虽然不大冷家山上,任何人轻慢师父,就是轻慢冷家。韩青一日做掌门,山上的秋园,也一日为师父留着,师父随时可以回来。”
冷秋微笑:“当年你二十多岁,需要帮助,现在你人已中年,不再需要别人指手划脚了。你会是一个好掌门,实际上,我也很想知道,如果没有我这个挡道的,你的冷家,是什么样的。韩青,我听完你给冷兰的判决就走。”
韩青看看冷兰,这孩子!韩青道:“丢失令牌没有物证人证,虽然冷兰刚刚承认最后签名的是她,但是,刚刚我师父也暗示追杀令是发的。在有其他可能的情况下,我们暂时不能把冷兰入罪。丢失令牌这件事,对冷家的信誉,有重大影响,在白家无人抗议的情况下,我建议这件事仅限在场的几位知道,列入二级机密,不再外传。如果有异议的话”
帅望轻声:“如果有人抗议呢?”
韩青道:“如果白逸儿有亲友来追问这件事,可以把实情告诉他,同时,告诉他,我们仍会继续追查这件事,令牌是谁偷的,是谁丢的。如果他有任何要求,我们尽力满足。”
帅望点点头,半晌:“那么,做为逸儿的朋友,我要求一下吧,如果黑狼到冷家山来,不管他是以什么方式,他是替逸儿讨公道来了,请师父高抬贵手。”
韩青点头:“如果他来了,我会向他解释。”
帅望道:“应该不会来,如有意外”
冷思安一笑:“其实,我一直觉得,丢了冷家信物是死罪,这条,应该改改,免得有些人,为了掩盖这种大罪,宁可眼见外人被无辜害死。”
韩青长叹一声:“我同意,如无死伤,改为面壁二年,如有死伤,面壁五年。可否?”
冷思安笑道:“如无正当理由,应该得到长老的同意,才能发出追杀令,如何?”
韩青点头:“本该如此!”
冷思安笑道:“韩掌门,你一定要再做几十年掌门,只有你当掌门,咱们才敢同你讨论讨论冷家的规矩。”
韩青笑笑:“我们未来十年都要不断打擂台吗?”
冷思安道:“道理不辨不明嘛。好了,如果别人也没意见”
韩青点头,接着说:“冷飒的死,冷兰不是故意重伤自己父亲,而莽撞行动,对父亲的死,犯有重大过失。冷家山后,面壁”韩青犹豫一下:“三年!”他其实觉得五年更合适。
冷兰轻声:“掌门判轻了,我愿意得到公正的处罚,为了死者,也为我自己的良心。”
韩青看看冷秋,冷秋望天,无语了。唉,公正,因为他从未追求过公正,所以老天把这蠢主意全放到他女儿脑袋里了。
韩青咳一声,看看冷思安:“长老觉得五年公正吗?”
冷思安笑:“当然,让我想想,以前的例子,好象有两个孩子在玩时,一个推倒另一个,结果正倒在断裂的树叉上,穿透心脏。那个误伤致死,好象是四年。所以,三年五年,我觉得都没问题。”笑:“一个人的话。”
冷兰点点头:“我愿意在后山面壁十年。”
众人一愣,冷秋这回不能再无语了:“冷兰!住口!”
冷兰转头看着韦帅望:“逸儿,我很抱歉,如果,如果”如果我真的曾经收到过追杀令的话。冷兰轻声:“请原谅我。”
韩青顿了顿,觉得有点噎得荒,你,不好这样接话,人家会推定你
帅望摇头,半晌才道:“不!”虽然逸儿死得很冤,但是,十年!一个人在后山十年,会疯掉吧?“不!你,”
帅望转头求证:“师父!你刚才判的,是五年吧?她要是愿意在洞里缩着十年不出来,当然没人管,可是,你判的,是五年吧?”
韩青看看冷兰:“是五年!”
冷兰缓缓道:“我愿意面壁十年。我只希望我自己能原谅自己。”
韩青沉默,你知道十年是什么意思?你再见天日时已年近三十,女孩子的青春就这样过去。我当然知道你犯了大错,可是十年对一个少女,太残忍。
帅望道:“你总不能让冬晨等十年,十年,你会失去太多东西!”
冷兰轻声:“我做错的那些事,我很抱歉。可是,有些事,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改正,我必须,认真对等我生活中的每件事吗?我必须认真看每个人的脸色吗?我必须仔细想每个人每句话的意思吗?如果不,就会死人!这种生活,对我来说,太可怕了。我宁愿在后山,同老鼠呆在一起,你们——可能你们都是很好的人,但是,我害怕你们。我害怕同你们在一起。让我自己呆着吧!我会很感激的。如果可以,我宁愿永远不出来。如果有人会为此难过,不必了,我相信山洞里的生活对我来说,更愉快。”
所有人面面相觑,冷思安忍不住道:“咱们是不是真这么糟糕?”叹气:“没准冷兰说的是真的,咱们温水煮蛙,习惯了,不觉得,也许,咱们,就这么糟糕。”互相计算,寻隙啮人,彼此敌视,面上一套,背后一套。
冷兰慢慢抬起眼睛去看冬晨,冬晨呆呆地,不知如何面对。
冷兰静静地:“你师父因我而死,你现在明白了,只是因为我我很抱歉。”
冬晨终于,点点头,转身离开。
帅望愕然:“冬晨!”
冬晨没回头。
冷兰也转身,静静地向后山走去。
183,背影()
183,背影
冷秋看看韦帅望,忍不住微笑:“小子,从你七岁时我就想着怎么把你赶出冷家山,到现在也没动手,你倒先把我赶走了。”
帅望看着冷秋,低下头。
何言以对?
韩青道:“师父先回秋园吧,总得收拾下。”
冷秋一笑:“你去收拾吧,收拾完了,且放到纳兰那儿收着,能变卖的,只管变卖。别的下人让他们散了吧,平儿让你们家纳兰留着用吧,她同我要了好几次了。”
韩青沉默一会儿:“那么,我送师父下山。”
冷秋点点头。
帅望忍不住跟上两步,被韦行抓住:“你还不快滚?!”
帅望抬起眼睛,眼里面水气氤氲:“爹。”
韦行沉默一会儿:“滚远点,别让你师爷逮到。小子,你记着,这次是我叫你出来的,我不会让死在我面前。下次,你师爷再要杀你,我不会拦!”
帅望哽咽:“爹。”
韦行道:“虽然你做的事,别人挑不错来。可是当年你师父让你去查那个案子,是当你自已人,你既然拿着长辈的信任当枪使,我同你师父都不敢再当你是自家孩子了。滚!”
帅望良久:“对不起。”
韦行眼睛看着别处:“滚!”我师父还挺有远见,要是一早送到农家让他放猪放牛放羊,老东西哪会遇到这样的倒霉事啊。
不过,以韩青的正义感,能忍冷秋这么久也不容易。韦行微微怅然,老家伙当然很讨厌,可是按韩青的规矩做事,还真有点窝火。韦行想不到自己有一天看着自己师父吃瘪虽然会心里不好受,可是事实证明,冷秋黯然而去,那个背影,让他比自己受到折辱更加难过。
韦行呆了一会儿,终于慢慢跟上在冷秋与韩青身后。
帅望对韦行的滚,倒没啥感觉,反正这次让我滚,下次见面他也不会真的不认识我,就算他真的不认识我,也不比原来见面就给两巴掌差多少。至于再遇到冷秋,韦行会眼看着他被砍死?他一点也不担心。
只不过,连韦行都说他错了,一定是错得太厉害了。
帅望垂头丧气地:“要是,真的是他杀了白逸儿呢?”
韦行回头怒目:“白逸儿养过你教过你救过你命吗?!”
帅望轻声反驳:“我也没要他偿命”
如果不是韩青冷秋渐行渐远,韦行一定会回来给韦帅望一耳光。
韦行跺脚,你们!等我一会儿!
韦帅望再一次英勇地闯了密室,他用一个铁片,和一点布条打开了密室的锁,拿出金册,边上侍卫立刻出来四五个。
帅望叹气:“我就看一眼,我不想动手,好吗?”
可怜的冷家侍卫冷飞哆哆嗦嗦地:“我也不想动手,可是”我站这儿让你看完,我就完了。
帅望再次叹气:“好吧。”
抬手一扔,一大一小两个小球,一远一近抛物线着飞起来。帅望仰头张嘴,小球进嘴,大球落地,“轰”地一声,一阵白烟,冷飞一个“跑”字,先跳到门口,所以,他摇摇晃晃走了五步才倒在院子里。其余人,就地睡着了。
帅望把金册拿到太阳底下,拎起田际签名那页,迎着阳光一照,一个隐隐约约的淡黄湿迹就出来了,正是“冷兰”二字。墨汁没完全干透时合上册子,下一页的签名就会印到前一页上去。帅望沉默一会儿,把田际那页也撕下来。一边折好放进怀里,一边眼泪就流了下来。
完了,我错了!
老狗再坏也不会害他自己女儿的,令牌一定不是他发出去的,老东西只是隐瞒不报。如果是我,我也会选择隐瞒,追杀令发出去会不会害人还不知道,报了,却百分百害死冷兰。
狗娘养的,至少应该派人去找吧?或者他派人去找了,他当然不能昭告天下,他在找。
帅望咬着嘴唇,低头沉默一会儿,眼泪没再流,嘴角却流出血来。
那股腥甜的味道,让帅望恶心。
逐出冷家,女儿被囚,用什么能偿还这伤害?
那个沉默着,一边算计着他一边不舍地伸手摸他头的人。
帅望轻声呻吟,不,告诉我,这一切没发生过,告诉我,这只是一个噩梦!
我犯下大错。
师爷一直忌惮我,可是,他从没对我做过什么,呵,是的,他很坏,他会在我后背画狗,让人笑我,等我在他的柱子上画狗时,他就寄帐单给我爹。他很坏,讽刺我,嘲笑我,尽可能地让我难堪,教我喝酒赌博,驯狗斗鸡
韦帅望握紧双手,呃,很坏的人,我童年所有闪亮的记忆。
我当着众人面把师爷逼到尽头,他甚至不得不申辩与解释然后等待判决。还有冷兰的十年面壁。
我问师父,我是否还能回来时,师父说,即使不能回到冷家山,我也知道,我不是另外一种人。师父是说,我再不能回到从前了。
再不能回到从前了。
韩青送冷秋下山,问:“师父有什么吩咐?”
冷秋道:“不管你心目中的美好世界是什么样的,毁了旧世界还没建设出新世界前,人也要活着,慢慢来,新房子盖得差不多了再拆旧的,别让大家露天住着,住得不舒服,他们就反了。别同你兄弟争执,自己人是用来宽厚的,外人才是用来压榨的。不是每个人都是你教养出来的,混帐王八蛋教育出来的照样是混帐王八蛋,一群坏人,给他们投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