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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黑白剑,加去年的白剑歼灭者。二流选手虽然只差一点,可是就是差那么一点,就到处都是,一抓一把。三个一流剑客的号召力,也是一流的,想当年,他们一路杀上冷家掌门位置。也不过是三个白剑。绝不能让历史重现。
冷秋痛苦地想,怎么才能不让历史重现呢?
158,怀念()
158,怀念
冷思安问于兰秋:“怎么样?”
于兰秋道:“你不该用这样轻佻的口气说起他父亲的死。”
冷思安苦笑:“我也想象韩青那样,一亮相就是忠字脸。”他不是那样的人,好话也忍不住歪着说。
于兰秋沉默一会儿:“你对他,是善意的吗?”
冷思安半晌道:“兰秋,你说,象我这个年纪的人,还应该。”笑:“人老奸马老滑,很难再有单纯的想法了。不过,我好象挺喜欢这小孩儿。”
于兰秋道:“初见他,就象个纨绔子弟,浮滑骄逸。然后,觉得这孩子精怪如妖,多了点敬畏”沉默一会儿:“现在,又觉得那孩子很可怜。聪明机智,于他的生活好象并无好处。”笑问:“聪明智慧,是否对一个人的幸福没有改善?”
冷思安懒懒地:“天注定的,心多高,成就多高,心多高,痛苦多高。”
于兰秋笑,拍拍自己的胸膛:“我安心现今生活就好。”
冷思安点头:“没错。至于我是否善意嘛,我是中性的,我只是想帮我自己,不过,如果抛开感情,韦帅望当然是暗中与我结盟最好,即使他不肯与我结盟,他师父师爷仍然会认为他是同我结盟了。枉担了这个虚名,对他来说,才是最危险的。只不过,如果他只是被他师长误解了,他自己的良心,会好过点。”
于兰秋沉默一会儿:“那孩子”真可怜,他被养大他的人抛弃了。
冷思安微笑:“他师长人品都不错,所以,这种分离格外痛苦。”
于兰秋半晌:“何必”
冷思安道:“因为韦帅望是个不安份的家伙,他愿意去拼个头破血流,不愿守规矩,所以,他受这些苦,他活该。”
于兰秋呆了呆,半晌微笑:“你说的是。”即使他家长好得象如来佛似的,猴子也想要自己的空间自己的世界。
傍晚时,韦帅望回到于兰秋处,看到于兰秋问:“没出去?”
于兰秋笑道:“倒有几处叫我的,我说韦少爷在这儿呢。”
帅望道:“以后不用等我,我要是临时想起来去外面玩,不是误了你的生意?”
于兰秋笑道:“好,你以后来了,如果我不在,只管让金凤去叫我。”
帅望平素所见女子,一是一二是二,说起话来斩钉截铁,何时听到过这样温柔婉转的态度,忍不住微微一笑“再来两句好话听听。”
于兰秋笑道:“我说好话,你现在听了一乐,过后把我归到奸佞小人堆里,我虽然没你聪明,也知道这事不划算。”
韦帅望笑,听听人家这好话说的。沉默一会儿:“外面花开得不错,一起去看看?”
于兰秋点头,拿个果子给帅望:“吃东西了吗?吃点水果去去火。”
帅望手里握着,半晌放下:“让人开饭吧。”
于兰秋点点头,知道小朋友真是从一大早跑出去再没吃什么东西,这会儿觉得有人关心,终于振作点了,思君令人老,努力加餐饭。
出去让人准备了点心,粥菜,只怕小朋友吃不下干的,粥做得特别稠,菜也是爽口的,端上来,帅望果然只喝了点粥,吃两口菜。
于兰秋也不说什么,在一边,切了瓜果,一块块喂帅望吃:“尝尝这个甜不甜?”
帅望在她手里吃了两块果子,真的吃不下,奇了,平时口水一地,现在嘴巴里干涩得,什么都咽不下。平时不吃东西,牙齿会痒痒,现在下巴好象打算罢工了,懒得动。
帅望握住她的手:“不吃了。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于兰秋半晌:“帅望,最近有点累,是不是?”
帅望点点头,微笑:“没关系,所有倒霉事一起来,比一个一个来好。我都木了,没感觉了。”
于兰秋听着,只觉得辛酸,缓缓微笑:“哪里木了,我帮你揉揉。”
帅望指指自己的心脏,于兰秋偎过来,轻轻帮他揉胸口,帅望微笑,奇怪,真的会舒服点:“揉好了,会不会痛?”
于兰秋没吭声,一边觉得那孩子可怜,一边觉得自己的怜悯怕对那孩子是个侮辱,只得尽力掩饰。帅望回头,看到那美丽青衣女伶的面孔上一个淡淡的微笑,眼带怜惜。
帅望低下头,半晌:“其实,我通共只同他说过两次话,一次我还小,记不太清了。另外一次”
帅望微微悲哀地:“我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永不相见。”
于兰秋轻轻“啊”一声,说不出话来。
帅望苦笑:“我以为”我以为永远不会为那个人浪费感情,可是,其实,我想问问他遇到过什么,我想知道他为什么抛弃我同我母亲,我想知道,他为什么要做那些事。
永无机会了。
为什么他不活到七老八十,缠绵病榻一次次求我见他最后一面,然后向我解释过去种种,听我说声原谅再解脱而去?
不是祸害遗千年吗?这个华丽丽的王八蛋,为什么会这么轻易就死了?
我恨他!
希望这狗屎有阴魂,希望他知道我恨他,希望他九泉之下有知,灵魂不得安息。
帅望慢慢支住额头,不能哭,不能哭,不能为这个人哭。
于兰秋的手还在帅望胸前,沉默一会儿,慢慢抱住帅望,轻声:“你那时只是个孩子,这不怪你。”
帅望微笑:“我知道,不过,即使现在他问,我也一样回答,这王八蛋问一个十岁孩子是不是永不相见,他真是个王八蛋。”沉默,也许,他是故意的吧?这样,人家才会安心收养
帅望陡觉胃痛,他皱紧眉,弯下腰。
于兰秋轻抚他的后背,这个嘴硬的孩子,一边骂人,一边痛得弯下腰。帅望叹气:“一定是饿的,胃痛。”
于是韦帅望又捧起碗来喝汤,一碗汤喝完,再次弯下腰,吐了。
韦帅望看着于兰秋收拾打扫,叹气:“妈的,足证精神痛苦会导致肉体疾病。”
于兰秋微笑:“你躺着歇会儿吧,我唱曲子给你听。”
帅望苦笑,人活着时,恨得咬牙切齿,一旦死了,有的没有的好都想出来了。
于兰秋轻轻拍着帅望:“冷思安虽然说话不中听,可是他提醒你当心的,你要放在心上。”
帅望叹气:“我没觉得不中听,我也不介意别人说话好不好听,来来来,唱个曲儿吧。”
于兰秋笑唱:“大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
帅望大笑:“呸!老子好好的,你倒何聊生了。”
于兰秋用手帕给帅望印印眼睛:“哟,笑出眼泪来。”
帅望慢慢收敛笑容,把脸埋在于兰秋怀里,无声饮泣。我忽然觉得,好孤单。
159,离开()
159,离开
韦帅望一早收拾东西,于兰秋微微失落:“要走了?”
帅望道:“结束这边的一些生意就走。”
于兰秋愣了一下“结束?”
帅望笑着点点头:“走得干净点。”
于兰秋过去帮着收拾,笑:“难怪你舍不得,就是咱们这些天,忽然听你这么说,也觉得惨然。”
帅望笑:“那你跟我走好了。”
于兰秋忍笑问:“这是求婚吗?”
帅望苦笑,半晌:“不是。说个价吧。”
于兰秋看着韦帅望,知道这小子这方面好象有点障碍,让他向公主求婚他都一哆嗦,这辈子恐怕没有别的女人能让他求婚了。他说话倒也干脆,你不是卖的吗?你开价吧。这小子不是终身依靠,可是于兰秋一早认定最可靠的是银子,不是男人的感情,在这世上,女子单身一人固然难以过活(古时候只有女人卖地的地契,没有女人买地的地契,可见女人是没有财产权。)可是若能得到某个有实力男子的支持,做单身女子,又比做人妻妾自由些。于兰秋并不生气,只沉思一会儿:“你要我陪你多久?”
帅望道:“几个月,一二年?这么好的嗓子,不唱了也怪可惜的,是不是?”不不不,不要跟着我一辈子,我不想承担你一生的幸福,我只接受能对自己生活幸福与否负责的伙伴。
于兰秋听帅望的话,倒是一喜:“我还是可以唱?”唔,这个比较划算,你最好给我外室的待遇,不要求我守外室的规矩。
帅望点头,干嘛不?你开心我开心,女人不开心时很容易出事的。
于兰秋微笑,想了想:“陪着你时,每年吃用不算,一千两银子,不陪你了,每年五百两银子,如何?”
帅望道:“如果嫁人,五千两银子做嫁妆,前帐了结。”
于兰秋看着韦帅望,笑:“放心,我一定领足四五十年的银子。”韦帅望的下堂妾,谁敢要?好处是,也没人敢惹。于兰秋满意地想,这样子,我可以继续唱我的,而且,只接我想接的客。她侧头微笑,嗯,有事做,可以继续与同行争风吃醋,永不寂寞,有人养一辈子,不受欺负,可以同情同意合的谈情说爱,老了,可以养个戏班子,愿意养个儿子就养个儿子,不愿意,领银子的伙计比儿子还孝顺。看看韦帅望,这小子还算厚道,他有前言在先,到时就算反对我另结新欢,也说不出什么。
于兰秋很满意:“我跟着你,几个月,也按一年算,要是过了一年,咱们再商量,可好?”你能把我四年五年的好时光都占去,我就靠这几年的年轻混饭吃呢。
帅望微笑:“放心,时间久了,我另有补偿。”韦帅望也很满意,这女人多好,要什么一五一十说得清楚明白,态度又温婉,绝不会给老板的鼻子门板撞。内心暗叹一声,懂事的难免心思多,不懂事的麻烦多。凡是钞票能解决的女人,都是好女人。
于兰秋收拾细软跟随韦老板而去,戏班子顿失了台柱子,可是于兰秋一早交过赎身银子,戏班老板拦不得他,依旧大怒:“正当红的时候不努力唱戏,别以为有钱人给的银子多,真要唱红了,那是你一辈子的依靠。你走几年,观众才健忘呢。等你回来,人也老了,唱腔也荒了,观众也把你忘了,只配给当家花旦跑龙套,你才知道什么叫惨。”
于兰秋微笑:“几个月我就回来了,老板既然在冷家山下讨生活,应该知道,冷家人的庇护很重要。”
那老板哑然,半晌:“你几时回来?”
于兰秋道:“他一个小孩子,很快就厌了。”
那老板问:“他要是不厌呢?”
于兰秋微笑:“至红的戏子,也不过一年百十两银子。”要不,他们会靠陪酒赚钱呢。唱红了,当然会有更多人叫局,陪酒陪饭,可是一天十个台子转下来,简直累得不象个人了,酒会伤身,喝不了几年就倒嗓了。最好,当然是找个好客人,被人包养,可是一旦被包养,叫局的就少了,身价会向下掉。
于兰秋微笑:“你放心,我自有计较。”想被人爱一辈子不容易,想被人抛弃还不容易?
那老板看看于兰秋,这小丫头当初就仗势欺人,靠着冷思安,几百两银子就把自己赎了,现今她一年上千两银子自己一两也摸不到,她自然是个有计较的人,用不着别人替她操心,只得恨恨道:“别把戏荒了,不然,就只得”没了艺,就真成了卖身的了。等我弄到比你好的旦角,让你哭死。
一路上,渐渐繁花似锦。
韦帅望猪一样趴在车里,大半时间睡觉,小半时间懒懒地躺着从帘子里往外看风景,脸上挂个淡淡的白痴样的微笑。
于兰秋唱曲子时,韦帅望的表情才微微有点惨淡,平时就象一滩泥样地,推推动动,不推不动。
而且他好象也不再有任何生理要求,有饭吃,没饭不吃,不给他水,他连水也不喝。于兰秋除了挂心每天吃喝,打尖住店也要安排,倒是长了不少见识。不过伙计不嫌老板懒,于兰秋知道自己不是十五岁少女,光凭粉嫩面孔就可以出大米,她任劳任怨,照顾安抚,好在韦帅望也有店里伙计跟着,不过凡事多想着点,吩咐一声而已。
眼看离边疆越来越近,韦帅望在暖软的春风中更加懒洋洋地,于兰秋忍不住叹到:“你父亲要知道你为他的死难过成这样”一定会痛心。
帅望道:“狗娘养的一定笑死了。”
于兰秋笑,好歹韦帅望又有精神骂人了。
帅望却沮丧地把脸埋到袖子里:“他不是我爹,我从没认过他是我爹,他死了,我咋忽然间认起爹来!呜,死了又不是什么丰功伟绩,人人都要死的!”
于兰秋实在忍不住好笑,过去抱住韦帅望:“别闹别扭了,想必他有他的好处,活着时候,你觉得他不够好,所以恨他,现在他死了,你自然记起他的好来。人有脚时,从不觉得有脚值得开心,直到少了一只脚,才知道两脚俱全是件快乐事。这很正常,你非得坚持原来的别扭吗?”
帅望哽咽一声:“这下我真是孤儿了。”
狗东西为啥不早点死,我恨他!
韦帅望车刚到静安边上,何添已过迎过来:“我的爷爷啊,你可来了。”
帅望打着呵欠:“我有孙子了吗?奶奶的,我不过打个瞌睡,就成爷爷了?”
于兰秋大笑,把何添气得:“你是我祖宗!”看一眼于兰秋,咋换人了?那个软软的好可爱的小女孩儿哪去了?这位姐姐有点精明相,不好相与。
于兰秋忍笑过来见礼:“何老板,久闻大名。”
何添看着韦帅望:“这位”
韦帅望懒懒地:“于兰秋你没听说过?”也是名旦了。
何添气苦,我他妈当然听说过于兰秋,我的意思是她是啥人,我咋称呼啊?
于兰秋微笑:“何老板叫我小秋就好,姐妹们都这么叫,帅望也这么叫我。”
何添只得拱拱手:“在下有礼了。”然后道:“黑狼在这儿等了你好久了。”
把韦帅望吓得脸都白了:“他人呢?小白出什么事了?”
何添瞪大眼睛:“出什么事了?小白出什么事了?”
于兰秋伸手拍拍韦帅望,可怜的小孩儿,快成惊弓之鸟了。
何添见于兰秋态度亲昵,姿势熟络,已经明白这是没名份的屋里人了,心里不禁不快,韦帅望是什么,只因为一时情绪低络,竟被个戏子趁虚而入。韦帅望要找红颜知已,至少可以找个清白女子吧?
帅望白了何添一眼,怒问:“黑狼呢?”
何添道:“我看他反正也闲得无聊,让他去打探战情,我说小爷啊,咱们非得在战区挖坑吗?很容易死人的,而且会被人没收物资,拉壮丁。外一战败,来不及逃会死人的。”
韦帅望怒吼:“立刻把他给我弄回来!这狗东西为啥不守着小白?难道让老子去守不成?”
何添嘴角抽啊抽的,心想,大好一个免费劳工,干嘛把他赶走啊?你家小白,母老虎一个,用人守着啊?我看你是她打得轻了。
话音未了,黑狼已经到了:“帅望!”
韦帅望当即怒吼:“小白呢?怎么回事?你把小白怎么了?”
黑狼沉默看左右人一眼。
韦帅望当即拉着黑狼走开:“小白还好吗?”
黑狼道:“她赶我走。”
帅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