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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往床上爬时那真是奋不顾身,牺牲再所不计,从床上下来,立刻就清醒了,啥利害关系都想起来。
韩青责备地看冷秋一眼,你,身为师爷,不好说这种话吧?
冷秋笑,半晌道:“衣食足而后知荣辱;仓廪实而后知礼义。”
帅望不明白:“什么?”
冷秋笑问:“小子,吃过了?”
帅望那纯洁的眼睛啊,活生生被不正经的师爷给暧昧得明白过来了,韦帅望结结巴巴地:“吃,吃”吃什么?然后电光火石般地眼里一闪光:“我,我,我不是”不是这样的你说得真难听!
冷秋愕然,看着韩青:“你听见了吗?这小子说‘他不是’,他不是说‘他没有’!”
韩青默默无语。
冷秋挺直后背,啊呃!你也猜到了?还是你知道了?难怪你几次三番欲言又止。
冷秋把脸一沉:“小子,吃完饭要付帐,做过事情要负责,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同我们谈条件?你给我老老实实听着!从今儿起,你不再是冷家人,你当然还是你师父的弟子,你爹的儿子,他们有什么事找你,你听令也好不听令也好,那是你们师徒父子的情份,我不管。你要求你师父你父亲什么事,他们可以答应你,不过,任何动用到冷家其他人与其他资源的事,都得经过我同意,否则,你就是在替你师父你爹找麻烦。你小子,鉴于你一向乱闯冷家禁区的表现,禁止你靠近冷家山方园五十里以内,禁止你同任何冷家人私下接触,否则,与你接触的人按通敌论处。”
帅望瞪着眼睛,半晌:“我不能再来同你下棋了吗?”
冷秋那流利的一串串不许,顿了一下,呃,秋园里再也没有偷酒吃的韦帅望了吗?怅然啊怅然,人生失意无处不在,啥事是不需要牺牲的呢,冷秋叹口气:“老子有空会去找你的。”
帅望半晌道:“谁会为了下次棋跑出五十里。”看着韩青:“我要见师父得先派人送个申请?”
韩青道:“这个,不用这样吧?”
冷秋‘哼’一声:“年节回来要事先通报,公事要公办,私事进出要备案。”
帅望缓缓道:“我要是同冷兰聊聊天,她得算通敌?”
冷秋瞪着韦帅望:“你试试!”
帅望道:“何必开这种没诚意的条件,师爷要这么说,我又不着急成家,过两年,我再向公主求婚好了。”
冷秋微笑:“唔,好啊,韩青,你带帅望下山,同纳兰讨论一下求婚的时间。”
一个母亲会怎么想?什么?你要过两年再求婚?你同我女儿你不马上娶了我女儿,你要过两年再来求婚?不开玩笑?
帅望窘迫地,偷看韩青,韩青道:“这件事,我们慢慢商量,帅望,先回去歇歇,我看你也累了。”
帅望起身要走,站在地中央,回头:“师爷,你真的不想再见我了?”
冷秋站在那儿,良久,微笑:“我的生存,不需要以他人的陪伴为条件。”
帅望沉默一会儿:“当然。”慢慢微笑:“如果再见不到芙瑶,听到风铃声,我会想起同她一起站在塔顶看月亮的情景。你呢?”
冷秋笑:“房子该修的时候,看到帐单,我会觉得遗憾。”
帅望微笑,站了一会儿:“公主说不用我负责,她是公主,不需要别人为她负责。师爷,你开那样的条件给我,是真的不想我再回来,还是不想我走?”
冷秋看着韦帅望,半晌:“小家伙,十几年的情份,今儿你走,也许日后还可挽回,公主那儿,你这次错过,她不会给你下次机会。十几次见面,大脑一冲动,经不起时间冲刷。”
帅望倒呆了,那么,这种经不起时间冲刷的感情,真的值得吗?
冷秋淡淡地:“时间久了,你不变,她也变了,你们都不变,感情却变了。所以,帅望,想要什么,果断点。另外,我早晚会赶你走,没有这件事,也会有别的事,所以,你走吧。”走吧,小子,难道你非逼我宰了你?你长成这个样子,我居然只是赶你走,你不觉得我仁慈得近乎圣人了吗?
帅望沉默一会儿:“你会想我的。”
143,三省六部(有改)()
143,三省六部(有改)
姜绎对章择舟求婚的回答是:“什么?”
章择舟只得重复一次:“臣替梅子诚将军,向皇上提亲。”
结果姜绎的回答依旧是:“什么?”只不过声音略高了点。
章择舟尴尬地,再重说一次,内心认定,皇上这不是没听到,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姜绎瞪着章择舟,你小子病了吧?你替梅子诚提亲?你,你,提谁的亲?我就一个女儿,儿子倒是还有。
章择舟无奈:“皇上,梅子诚相貌英俊,气宇不凡,有勇有略,对公主忠心不二”
姜绎抬起手,够了,闭嘴。
半晌,姜绎问:“芙瑶同韦帅望吵架了?”
章择舟尴尬地:“这,这臣不知情”
姜绎瞪着他,章择舟终于叹口气:“回皇上,看公主的意思是,她对韦侯爷的怠慢十万不满。”
姜绎半晌:“这么大事,使性子,发脾气?她是小孩儿吗?你也是孩子?她说什么,你听什么?”
章择舟半晌道:“皇上,恐怕公主,主意已定。”
姜绎对主意已定这几个字真是头痛欲裂:“混帐!什么主意已定,婚姻大事,岂能儿戏!”
章择舟道:“皇上”
姜绎已起身:“你下去吧,我知道了。”
章择舟看他的意思,是亲自同自己女儿理论去了,松口气,皇上您问得太高深了,我真不知该如何回答。
芙瑶正伏案读书,听到脚步声,抬头,忙起身:“父皇!”
姜绎摆摆手:“免礼,在看什么?”
芙瑶笑:“以史为镜。”
姜绎问:“天天看,都看出什么来?”
芙瑶笑道:“每次看都有新发现,这次,我在看三省六部制的利弊。”
姜绎一时忘了自己来干嘛的,坐下:“你说来听听。”
芙瑶笑道:“唐初的三省六部,设立的初意是各司其职,责任分明,权力制衡,互相制约之意。三省长官向皇上负责,都是宰相,唐初三省职权并非平行并重,而是以尚书省为首,尚书省同时具备参政与执行职能,其长官尚书令位于百官之上。不过,相权过大,威胁皇权,所以,后来宰相之职要么不设,要么成了虚职。既然是皇权代替了相权,那么,所谓的权力制衡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所以,三省制,往往向二省一省制合并,要么省过门下省的复议封驳,要么把尚书省的执行之职由中书省合并,使得皇权顺利高效地执行。原本的中书省制定法律法规,门下省复议,尚书省执行,到最后,就成了皇上同近侍或者内阁商议,然后下令执行。很高效,也很危险。”
姜绎沉默一会儿:“很危险?”
芙瑶道:“皇位是继承的,没人能保证自己儿孙个个圣明,宰相是一级级做上来的,不管升迁制度是否合理,也是通过竞争上来,执政能力,应该比继承皇位的人强。除了对其权限给予必要的限制与制约,三省六部,应该在无人干预下能够正常运作为最好。”
姜绎道:“依你之意呢?”
芙瑶笑:“我说了父皇会不高兴,父皇刚除了谋逆的相国,恐怕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再不愿放相权给臣下。”
姜绎沉默一会儿:“你说的是,我年纪大了,不喜欢大变动,改革变更的事,还是年轻人去做吧。”不,章择舟不能做宰相。
芙瑶道:“父皇,有句话叫流水不腐户枢不蠹,其实历代帝王也是这样做的,多数宰相都不能终老在相位上,汉武十年一换相,只不过他每次换相的方式,都是把宰相杀掉,如果设立一个制度,五年一升迁,最迟十年,宰相升到更尊崇但不掌实权的监督或者参谋位子上,对于位居相位的臣子,和被相权威胁的皇帝来说,岂不是两全之策?”
姜绎沉思,有道理啊!
芙瑶道:“其实相权只要不与兵权相交集,威胁就不大。秀才造反,三年不成。李环只要没有梅家相助,就不能成事,所以,兵部应该从六部里单提出去,不能归尚书省管理,而应由皇上直接调动。以前历代,取消三省的理由,多数是因为效率低,部门间互相扯皮。依我说呢,三省不是处理日常事务的地方,日常事自有六部承当,三省所出文书,即成法规,同样的事,比照旧例,按规定处置,三省议事慎重些好,三省议过的,定下来的,就是规矩,下次再有同样的事,不必再议,大太阳底下,不会天天出新鲜事,何愁效率?汉朝中兴,源于黄老无为之治,少干涉,少扰民,就是最好的治国之策。”
姜绎缓缓点头,半晌:“这些,是你同章择舟商量的?”
芙瑶笑道:“女儿不过是看看史书,偶有所感,父皇要是觉得女儿说的有可取之处,女儿就同章尚书商量,起个折子。”
姜绎问:“你觉得这宰相之职,章择舟,担得了吗?”
芙瑶道:“章择舟才学不错,做事有章法,但是,一来他年轻,再者,做尚书已经是越级升迁了,仕途太顺,易生骄气,也难服众,父皇还是考虑老成些的人,也压得住三省众大臣的口舌。”
姜绎愣了一会儿,他以为芙瑶这番计算,是为章择舟求取相国之位做铺垫,想不到芙瑶并无此意,他愣了一会儿:“那么,你觉得哪位大臣可当此任?”
芙瑶笑道:“中书令德高望众,历来就有中书令代行相权的传统,父皇觉得呢?”
姜绎沉思,良久,终于想起来:“那个梅子诚竟然前来提亲,这是怎么回事?”
芙瑶一笑:“父皇忘了吗?女儿遇刺那次,他舍身相救,功夫不能敌是一回事,他为女儿愿以性命相搏,夫复何求?”
姜绎想了想,倒忘了,虽然救了芙瑶的是韦帅望,可是为芙瑶拼命的,却是小梅将军。相较而言,何轻何重,见仁见智,梅子诚从来没露出亲昵之意,却郑而重之地请人前来提亲,那个轻浮小子,人前人后,暧昧不清,却不肯说“聘娶”二字,也难怪芙瑶做此决定。姜绎道:“你自己想好,这是大事,不可意气行事。听到了吗?”
芙瑶低着头。
姜绎道:“我知道你从小没娘,总希望嫁个疼爱自己的人,越是这样,越要自己拿定主意,别学那些小女子使性子闹意气,你要想清楚,到底要同谁过一辈子。”
芙瑶沉默着,垂着眼睛,面孔上那个沉静的表情,象生了根一样,一动不动。良久,芙瑶轻声:“女儿想好了,父皇准了梅家的亲事吧。”
姜绎道:“我不喜欢韦帅望那小子,梅子诚比他强,我同意这件婚事!但是,你呢?你喜欢谁?”
芙瑶良久道:“我喜欢韦帅望,但是,韦帅望不适合做附马,于他,象龙困浅池雄鹰囚笼,于我,他是个闯祸精,于国,他就是意外与不安份。父皇,女儿想过了。儿女私情不重要,女儿岂会为他一个迟疑就错托终身,女儿想过了,父皇放心吧。”
姜绎禁不住内心一声长叹,为啥你不是儿子呢?虽然姜绎是一百个不愿意放权给宰相,可是心里也觉得芙瑶说得对,他可保得他自己勤政爱民,保得了子孙后代都象他一样起早落晚地看折子吗?形成一个制度,抑制相权,同时也抑制皇权,才能保得朝政,在昏君手下也能正常运作。姜绎拍拍芙瑶的肩膀:“你想清楚就好。”
不管,你嫁什么人都行,嫁娶确是人生大事;不过同国家大事比起来;算个屁啊。你先把这个三省六部给我弄明白,你一辈子不恋爱才好呢,左膀右臂,最好永永远远清醒明白,千万别搞感情纠葛,啥好人也经不起恋爱折腾,一下子昏天黑地地爱上了,就该倾我的城,倾我的国了。
144,告别(有改)()
144,告别(有改)
姜绎一夜辗转,总觉得芙瑶说的实在是有道理。唐宗宋祖加上朱元璋,都试图建立一个三公六卿的体系,对于政权的平稳与长久,确实有好处,而秦皇汉武,都是喜欢军政权一把抓的人,在他们活着的时候,好汉一条横扫天下,高效率的杀戮机器,一个二代而亡,一个汉室衰弱自汉武而始。而明朝的江山正是死在明朝史上最勤劳的皇帝手里(当然,除了朱元璋与朱棣父子之外的最勤劳,他们三个的勤劳是分不出上下的,只不过朱太祖父子的智慧是战场上练出来的,所以,他们的勤劳起了正作用,而崇先生的俺说崇祯先生最勤劳,绝没有贬低任何人心头所好的意思。话说,杨二先生也很勤劳,那位先生简直是水利工程的祖师爷啊。俺发现如果俺要继续严谨地说话,可以多赚不少钱)。
只不过军权,其实是最难变革的一件事。
想到这儿,姜绎猛然醒悟,芙瑶要嫁的梅子诚刚刚升了龙虎营将军!
梅子诚从青虎营到龙虎营,品级只晋了一级,所领兵将却从原来的二千人马扩大了二万。娶了公主之后,品位还会上升,如果他成了龙虎营大将军的话,那就是手中十万人马盘踞在京城边上。
姜绎愣了一会儿,芙瑶一定觉得自己于皇权无份,所以,限制皇权,增加相权,同时,又下嫁将军。虽然,她刚刚推荐了中书令为相,但是,这一步步,为自己铺好了路,她这是将军政权抓在手里,把小皇子架空啊。
姜绎皱眉,不,不好!
这样不好。梅子诚不能在龙虎营任职!
姜绎左思右想,一夜,终于觉得,如果芙瑶能够安于做一个摄政王,而他的小儿子愿意出让部分权力,做一个拥有部分权力的君主,达到某种平衡,于国有利,于两个孩子都能保全,那当然是最好的。虽然古话早说过,天无二日,人无二主,姜绎还是想试试,能否世事两全。
可是,小芙瑶却抢先来抓这个兵权了,如何是好?
韩青搂着帅望的肩,沉默。
帅望也沉默。
春风三月,在此地,还不是春天,风微凉,但是不冷,阳光很温暖。
良久,帅望抬头:“我不想这样。”
韩青沉默一会儿,拍拍帅望肩:“你师爷,只是说得严重些,你真想回来,谁拦得住你。”
帅望低着头:“我本可以再呆两年的。”
韩青倒笑了:“我说也是呢,你要同妻子过一辈子呢,何必这么着急?”叹气,摸摸帅望的头:“现在知道不舍得了?对着女人流口水时,谁也拦不住你。”
帅望呻吟:“我应该娶个老婆来孝敬师父的。”
韩青笑道:“那当然好,不过,还是你自己喜欢最重要。师父除了你,还有别的亲人朋友,等师父老死了,是妻子陪你一辈子,你同你妻子一起渡过一生,不是同师父。”
帅望终于忍不住红了眼圈:“我不要走,我陪师父过一辈子。”
韩青好笑又好气,可是看见韦帅望红了的眼圈与鼻子,又觉得有点悲伤:“傻孩子!”傻孩子,你还真是没长大啊。或者,是被师父宠坏了吧?跟父母处得太好的孩子,往往不愿离开家,异性再好,也不舍得离开父母。
帅望拉着韩青衣角:“我后悔了,我后悔了,师父,我我我”我不结婚行不行?
被韩青当头敲一暴栗:“什么?!”
韦帅望流出泪来:“我不干,我在这儿住了十几年,你们不能赶我走,师父,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