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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飞忍也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来:“韦帅望!你!你!”无可奈何地手垂下,眼泪也落下来。
帅望按着伤口,叹气:“好人没好报,我现在可信了。”
于飞一把推开他:“你是什么好人!你太阴毒了!”
帅望道:“难道我们应该鼓励南北朝鲜开战吗?学人家东德西德不好吗?”
于飞半张嘴:“什么?”
帅望道:“唔,时空错乱。我是说,兄弟,那余国人是不是本来也是你国的人啊!这一开战,死的几十万可都是自己国人啊。一年也不过多收几十万两银子的税,一条人命就值一两银子吧?是泱泱大国,还是一方霸主,跟你屁关系也没啊,你还不是个要饭的头子吗?是为了到更大的地盘上去要饭吗?”
于飞愣了一会儿,帅望道:“再说,现在林世隆病重了,生神仙也救不回来了,兄弟你杀了我也没用啊。我们国家去年大旱,今年还是大旱,你不看在我面上,看在几十万快饿死的人份上,没必要非把粮食烧了也不给我们吃啊!饿死我们于你一点好处也没有啊。你也不是没去过我国,我们国里的人也都是人啊,不是臭虫,饿死了你不觉得罪过吗?”
于飞头晕,半晌,跺脚:“罢了,韦帅望,我不同你纠缠,历史不是你一个人能改变的,我们同文同种,早晚会重回到一起。”
帅望微笑,拍拍她:“保重,兄弟,天下争战不断,未来不可预料,但是,今天,我救了十到几十万人的命,我可真伟大啊。希望更多人爱好和平,少几个冲冠一怒,非要去人家国家替人家国民改善生活的伟人。”
于飞伸手扫扫自己的肩,不,不是这样的,这块土地是我们的,你永远无法说服我放弃。你,始终是我们的敌人。
帅望道:“我问过赵家仁,他说你父亲与欧阳一家的误会,是他们造成的,但是后来结果他们真的不知道,你师兄与这件事无干,你可以相信他。”
于飞看看韦帅望,沉默一会儿:“多谢。”仅以单个的人来看,韦帅望真是个热心的好人。
于飞目光迷茫,她与她的同伴,倒想精忠报国,可是国家不给她报效之门,如果于世隆代表国家的意志,她的国家是希望他们全体自杀或者滚得远远的,就是最大的报国了。
可是他们滚得远远的,真的于国家有利吗?
林世隆壮烈地被人灌了一肚子灰,就是最好的回答。
若说林世隆不代表国家,那么,于飞可以把窃国者赶下台去吗?不,不能,那就成了另一场战争。
换一个国君呢?也是一样,即使赵家仁放她,也不是念在旧交,而是迫于韦帅望这个国家敌人的压力。
这个世界太奇怪了,你想救的人要你死,你的敌人,非要向你伸出援手,一时间,国家大义与个人道德观的巨大冲突让于飞筋疲力尽。
想起林世隆那杯酒,如果不是不确定自己父亲是否已死,那就是一杯毒酒。于飞刹那间心灰意冷,终于理解为何没有别的武林人士出来报效国家。所谓国家,在皇帝眼中,不过是众人共同追逐的一只肥羊,皇帝的目地,并不是与朋友分享这只羊,而是独自占有。胆肝相照到最后,是莫须有与风波亭(是的,那是南宋的事,是北宋之后发生的)。
长叹一声,于飞起身而去。
帅望道:“喂,我会让人帮你找你爹和你师兄的。”
于飞无奈地,回头一笑。
帅望半张着嘴,哗,原来单眼皮女生笑起来也这么好看。
136,英雄()
136,英雄
何承舜眼见运粮大军络绎不绝,内心那个酸痛啊。
然后看到鼻青脸肿的韦帅望和黑狼,不禁愕然:“你们,你们遇到对手了?”
帅望笑:“没有,我们互相对了下手,我本来要学人家长兄代父教育我弟弟两下,没想到小混蛋拒不受教,哎,小子狗爪子还挺硬。”
何承舜郁闷到极,你们怎么就这么不稳重啊!你们至少可以表面兄友弟恭一下吧?偏偏我还栽到他们手里。
黑狼摸摸自己的黑眼圈,心想,韦帅望的拳脚功夫与他的剑法有点差距,可是他死打烂缠的劲头可真熬人,咬人封眼拗手指,扬灰扔石头,啥下三滥手段都用啊!他真是冷家的耻辱。
何承舜笑问:“谁赢了?”
帅望叹气:“自家兄弟,论啥输赢,是不是,小黑?”
小黑肚子里骂,去你娘的吧,我小手指差点让你掰断了,还自家兄弟呢。
何承舜大笑:“这么说的通常都是输了的那个。”
帅望笑:“当哥哥的,让着兄弟是应该的。”
黑狼肚子里再一次怨愤,赢当然是我赢了,我把他按地上一顿暴打,可是,我还是觉得我吃亏了,我的眼睛,我的手指,他还咬我,我好痛,臭小子不过后背屁股上挨了几下,我太亏了。
何承舜见黑狼一眼睛的怨怼,内心深处不自禁地就开始想到三个字“离间计”!
当下何承舜笑眯眯地打听:“小兄弟,你们是为啥打起来的啊?”
帅望叹气:“为了个女人!”
何承舜乐得,这可是不可调和的矛盾啊:“啊,什么样的女子竟会同时入了你们兄弟两人的眼。”
帅望道:“我呸吧,就他那眼光,我八辈子也不会跟他看中同一个女人!我被一女的抓住,我让他回来救我的命,他居然让那女人给我个痛快的,你说他是不是王八蛋!”
何承舜完全呆住了,这这这,这太超出他想象力之外了,这,你们兄弟都这样了,还用离间计吗?这,这黑小子落井下石啊,他想要你的命啊,你应该宰了他啊你咋这么宽宏大量呢?
黑狼又开始听得半懂不懂的了,可是“王八蛋“三字,因为韦帅望说了太多次,他听明白了,而且韦帅望说这三个字时是指着他的。所以,他毫不客气地,过去就是一脚:“谁王八蛋?”
何承舜一见韦帅望“扑嗵”一声给他跪下了,而且五体投地趴在他面前,当即大惊:“小兄弟,你如何大礼是何用意?”
帅望气得:“我被王八蛋给踢了,你没看见?”
何承舜无辜地:“我,我没看见。”我只见到黑影一闪,你就趴下了,我还以为我头晕眼花。
然后韦帅望与黑狼就滚成一团了,何承舜退了又退,守卫大声叫:“来人,救驾救驾!”但是因为里面的声音实在太过巨大与凄惨,没有人敢进去,何承舜只得在守卫掩护下逃出大殿。
史载,余国王宫内发生不明爆炸,造成了仅次于某年大火之外的最大一次损失,余国的工匠花了一个月时间,才把宫中的雕梁画柱更新修复完毕。
据说那一场爆炸从早上直炸到中午,余响不断。然后尘埃中从里面走出哈哈大笑勾肩搭背黑乎乎的两个人。
何承舜当时在仰望这两个人时,心里想的是,离间计?我好象刚刚有幸瞻仰了本世纪最牢固的友谊,这是不可离间的两个人。如果一个人被劫持,另一个说爱杀就杀,他们之间都不会有怀疑与裂隙,那么,他们之间,大约永远不会有什么怀疑与背弃吧。
伤痕累累的韦帅望与黑狼,就这样在余国国王的恐惧目光中离开了余国,由三千铁甲护卫,一路回到北国。
北国的边防军,一见远处尘土飞扬,这一惊非小。所以韦帅望到达边界时,对面数万大军刀出鞘箭在弦,阳光之下,寒光闪闪,严阵以待他呢。
韦帅望笑嘻嘻地:“我国军队欢迎我来了,列位余国兄弟,多谢你们远路相送,这里是一点小意思,列位兄弟,青山绿水,后会有期。”
三千人马正看着对面的大军眼晕呢,一听这话,当然一声告辞再见,转身后退了。
韦帅望上前招呼:“哪位将军带队啊!”
带马出来一人:“来者何人?”
帅望把御前行走的牌子递上去:“我是韦帅望,奉皇上密令弄了点大米入关,请列位行个方便。”
那红脸将军道:“密令何在?”
帅望一摸兜,笑:“这里。”递过去,那将军打开一看:“这是银票!”
帅望脸红:“这种密令在您这儿不好使?”
那人怒道:“你贿赂本将军?来,将他拿下!”
帅望笑:“别别,将军,您认识梅子诚吗?”
那人上下看看韦帅望:“认识!”
帅望道:“梅子诚是我兄弟,这位大哥,高姓大名?”
那人道:“我姓焦,焦尔定,梅子诚是你兄弟,不是我兄弟!废话少说,来人”
帅望长叹一声:“我说油盐不进的焦大将军啊,你要抓我,按的是哪条啊?”
焦尔定道:“看你贼头贼脑,象是余国奸细!”
帅望苦笑:“好吧,好吧,我服你了,抓吧。”两手一伸。
焦尔定想不到这家伙这么合作,也是一愣,当下上来两个人,拿出绳索,把韦帅望绑了个结实。
再去抓黑狼,就有点困难,黑狼也不跑,也不打,两腿微屈,一个纵身上树了,站在枝头,随风轻摇,低头看着下面的士兵,黑乎乎,面无表情,把抓他的士兵吓得“妈呀”一声,倒退三步。
焦尔定一见这情景,内心惊恐,不管是遇到高手了,还是遇到鬼了,都没啥好玩的,当即大叫:“放箭,放箭!”
乱箭飞过,黑影一闪,好好一棵大树被射成了秃头,一阵箭后,黑影再一闪,左右手各十支箭的黑狼从树后闪出来,再站在枝头,一个讽刺的微笑,帅望大叫一声:“不要伤人!”
二十支箭已经呼啸着射了出来,不伤人,绝对是要命的二十箭。帅望大叫一声,身上绳索刹那断开,如一条飞龙般射出去,连挑带拨,二十支箭上天入地,都放了空靶。
黑狼大怒:“你干什么?”
帅望笑:“喂喂,我是想找个免费押运的,你别捣乱。”
黑狼眨眨眼睛,再一次进入表情空白状态:“我不用管你?”
帅望笑道:“烦劳大爷您去京城一趟,告诉公主,我的粮草被边防军给没收充公了。让公主命令他们把粮草上交国库。”
黑狼忍也忍不住,嘴角抽了抽,真亏这小王八蛋想得出来!这么押运可真省钱啊。
帅望过去拍拍吓傻了的焦尔定:“焦大哥,你没收我们东西没问题,那个,点齐数量,给我们个收条,好不好?”
焦尔定呆呆地看着他:“收条?”
帅望点头:“对,就是你一共没收了多少东西。你不用担心,我们一定老老实实配合你罚没。”
焦尔定眨着眼睛:“然后我们,得把粮草送进京城?”
帅望点头:“对啊,不不,不一定啊,也许你们皇上一高兴,粮食全赏给你们了。”
焦尔定想了想,我没收东西,总没啥错吧?没收错了,大不了还他,要是这小子有门路,大不了我进京回家看看,没门路,好急了,我得一大批粮啊。焦尔定一挥手:“你合作就好,来人,点数!”
韦帅望坐地上,等着他们点数,黑狼一人京城里去了。
帅望百无聊赖地在军营里聚众赌博。一开始焦尔定还坚决地要把韦帅望绑上关禁闭,后来发现不管怎么绑,关啥地方,二分钟之后,韦帅望就出现在营地里到处转悠着同人聊天玩骰子,对峙十余次之后,焦大将军终于认了命,随便韦帅望乱转,韦帅望转了二三天后,有点着急了:“还没有命令来吗?”
焦尔定比他还愁呢:“还没有,韦大爷,要不我放你走好不好?”
帅望道:“不好,你扣着我东西呢,我走什么走?”
再过二天,焦尔定惨叫:“东西我不要了,我还你还不行吗?”
韦帅望道:“不行,我一个人咋能把那么多粮弄走呢?”
焦尔定怒吼:“你雇人搬啊!”
韦帅望道:“花钱,我不干!”
焦尔定吐血了:“那我请你吃饭,韦小爷,我求你了,没你这么连菜带饭一起偷走的,你好歹得给我留两样,你一人吃得了那么多啊?”
帅望道:“我们一起赌钱的人好多啊,我赢人家钱,当然得请人吃饭,这个义气还是要讲的。”
焦尔定苦笑,他手下大将这几天被人赢得快要上吊了,敢情你还是个讲义气的人呢?
好在,没等焦大将军崩溃掉,皇令就下来了,着焦大将军将所罚没的粮草上交国库。
全体将士都长出一口气。
大家集体凑钱请韦帅望吃了一顿,然后连着放了三天鞭炮。
帅望回到京城时,老姜绎带着满朝文武在京城门外相迎,把韦帅望给吓得。
乖乖不得了,千万不要这样夸张啊,我家老人精会不高兴的。
不用说冷秋冷师爷,韦帅望他爹就很不满,有病啊?天底下居然有让老子出城迎接儿子的道理?
韦帅望一见他爹铁青色的脸,先咧个嘴,哇呀,我的爹啊,这事可跟我一点关系没有,早知道你们这么夸张,我从后门溜到公主府多好。
不过,既然他押着粮草来到皇城外,皇帝老也迎到皇城外,废话少说吧,韦帅望下马步行,走到姜绎驾前,跪下:“草民韦帅望,叩见皇上!”
可怜的焦大将军已经吓得不会说话了,我的天老爷啊,被我拿绳子绑回来的是啥东东啊,不但把我军营祸害得底朝天,皇帝居然亲自到城外接他!我的妈啊,我这些日子有没有啥对他不敬的地方?
焦尔定躬身自省,想了又想,除了一开始不长眼地把韦帅望给捆上了,后来,从韦帅望偷他饭吃开始,他再没得罪过这个姓韦的小孩儿。再不长眼,也明白自己捅到马蜂窝了,只不过没想到是这么大个的马蜂窝。
他跪在韦帅望后面,不住地哆嗦。
结果皇帝大人过来搀扶韦帅望,顺手也扶他起来,差点没扶动,硬是双手扶的,焦尔定成了朝中被皇帝大人双手扶起的第一位四品守将,顿时光辉生门庭。
韦帅望更绝,被皇帝大人扶起来之后,就把皇帝扔到一边,跑到韦行面前,谄媚地笑:“爹!您老人家辛苦了?冷不冷?累不累?我给您加件衣服?”
韦行低声:“滚!”别当众给我丢人好不好?看你那一脸奸臣相,简直是无事献殷勤的真实写照。
韦帅望一看,嗯,我爹正常,心放下了。
姜绎大人大量地笑道:“你们父子真是父慈子孝,这才几日不见。”
韦行寒得!
帅望笑道:“是啊是啊,爹,我想死你了。”父慈子孝,看和谁比了。
韦行望天,心说,你是想死吧?
姜绎道:“来人,拿酒来!”
酒来,姜绎举杯:“我铁甲战士,浴血奋战,抛头颅散热血,不能得汉人一城!今天,韦帅望不费一兵一卒取来十城,有功于国,有功于民,莫过于此。朕,今天有幸,替大家敬我们的英雄韦帅望一杯!”回转身来,双手捧杯交给韦帅望:“你,是韦家的荣光,民族的骄傲,国家的英雄!”
帅望脸涨得通红,我的天哪,我烧得慌!不过是笔划算的买卖,别说得这么夸张吧,接过酒,说声:“皇上过奖,草臣何以克当!”一饮而尽!
姜绎拉着韦帅望的手:“朕今天就封你为十城守备,万户侯,官拜一品!”
帅望愣了一会儿:“等下,皇上,你”封我官职?
老子没说要称臣啊!
姜绎道:“令师爷已给我回信,你要娶芙瑶,可以。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