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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帅望沉默。他妈的,这两个死男人,如果真的爱人,那人是用来保护的,不是用来扯成两半的。
逸儿道:“我说明白了,我喜欢冷恶,从没改变过。可是如果冷恶不喜欢我,我也不会抱着枕头哭,我仍然会同男人一起享受我生命里的所有乐趣,肉体的,精神的,我爱的人永远是他,但是没有他,我仍然会好好活着,而且一样会为别人笑,为别人哭。杀了黑狼是没有用的,因为这世上有的是男人,如果他真的即不想要我,也不要交给别人,他可以杀了我。可是如果他不要我,还限制我的自由,我会要他的命。”
帅望良久,才能说出话来:“你就不能忘了他?”
逸儿微笑,呵,小家伙,你不会明白,可是小家伙是她最好的朋友,她最好的朋友那么郁闷,她无论如何得解释给他听:“给你看个好东西。”怀里取出一块玉,凝脂般的一块玉,雕工却很拙,是个梳着两个辫子的娃娃。
帅望看了看:“咦,好玉,可惜了,雕工太烂了。”
逸儿小声:“这是大名鼎鼎的和氏璧啊!”
帅望“啊”一声,长大的嘴,能塞个鸡蛋,这是谁干的?焚琴煮鹤,也没这个糟蹋东西啊!
逸儿笑:“我小时候,要他给我个娃娃,他顺手拿了这块玉,雕了这个给我。是我最喜欢的娃娃,我一直带着。就算有更好的,我也不要,何况没有。”
帅望气馁了,是,更败家的就只有烽火戏诸候的那个白痴了。
帅望望天,自知常规劝导不会成功,只得道:“我有点麻烦,得去中原一趟。你陪我走一趟如何?”
逸儿拍拍胸口:“赴汤蹈火!哎呀!”拍得胸口巨痛。
帅望气:“你这个白痴!”想想:“让黑狼一起去吧,他刚才送你来,跟我爹一言不和,被我爹给揍了,你没见他吐血,我怕他一个人乱走,遇到冷恶或者他师兄弟,会被打死。”
逸儿翻翻眼睛:“这家伙真麻烦!好吧,看我弟的面子上。”笑,想伸手捏韦帅望的脸,倒底力不从心。
帅望心痛,无奈地低头,把脸送给她捏。
逸儿捏捏他的脸:“猴子,你真好,白便宜了那个凶女人。”
帅望瞪眼睛:“凶女人?”
逸儿笑:“公主很凶的,你不知道?”
帅望笑看她:“喂喂,自已不要的东西,不许霸着。”
逸儿再捏韦帅望的脸:“谁说我不要,你送上来试试”
帅望咧嘴:“靠”太晚了,咱应该五岁时就定下终身。
出去告诉黑狼:“没问题了。”想了想:“听着,女人的脑袋通常不是用来思考的,而且长情是一种美德,所以”不知道该怎么说:“所以,虽然逸儿”我不能说她已经睡过好几个男人了:“不管别怎么说”我不能说白逸儿仍是纯洁的
黑狼看着帅望,帅望也觉得自己有点尴尬,苦笑着住嘴了。
黑狼站在那,看着远方,一片苍茫大地,帅望无可奈何地:“我带你去你房间,我有点事还没处理好,逸儿也要养伤,等三五天,我们先回冷家山告诉我师父一声,然后,正好我要去南边,把我的大米弄回家,咱们一起出发,游山玩水。”
黑狼忽然道:“我知道那个人说谎!”
帅望瞪大眼睛:“谁?”
黑狼道:“逸儿不是那样的人,逸儿一定是要气他,才装出那个样子。”
韦帅望大惊,这你也知道?“你怎么知道?”
黑狼沉默一会儿:“那天,我往冷家去的时候,那天,我听到动静,有人进我房里,我以为是贼,或者刺客,后来,她脱了衣服,我也以为她是个,或者,无论如何不是个好女人,可实际上,她是,她是”
帅望呆了:“是什么?”
黑狼半晌,终于轻声:“处女!”
帅望给震呆了,白逸儿遇到你之前是个处女?这是啥意思?你——是她第一个男人?韦帅望吐血了!一把抓住黑狼的衣领:“王八蛋,我知道她是自己上了你的床,那不等于你可以在她不愿意的情况下把她给!”
黑狼瞪大眼睛:“我!我!”
帅望怒吼:“你什么?难道不是你?难道她是自愿的!?”
黑狼微微垂下眼睛:“我!”
一只拳头落在黑狼鼻子上,黑狼眼前一黑,整个人顿时往后一仰倒在地上,耳朵里听到“苍啷”一声剑出鞘的声音,意欲躲闪,却一时无法控制四肢,内心惊恐:完了!
等天再亮时,看到面前两剑相交,桑成拔开帅望的剑,怒问:“你这是干什么?”
帅望握着剑的手气得直抖:“这个王八蛋!”
桑成道:“朋友间有什么事,打打闹闹就算了,你下这样狠手干什么?”
黑狼这才觉得痛,伸手一摸脸,湿淋淋的,全是血。
桑成问:“怎么回事?”
韦帅望转身就走,一脚踢开白逸儿的门:“姓黑的王八蛋强奸你?”
白逸儿无奈地:“没有。”
帅望的下巴掉下来了,呆了一会儿,立刻变成哭丧脸:“没有?可是他说,他说你遇到他之前是处女”我已经把他鼻子打烂了,刚才还差点把他劈成两半
逸儿气得:“你非要我说吗?那白痴见到我之前也是处男,所以那白痴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他摸来摸去找大门的时候”白逸儿也好想哭:“弄破了我!然后他就吓傻了,一直呆呆地看着我(她可没说那是因为她一直哭),天快亮时,穴道自已解开了,我倒想给他一剑,他就呆看着我,也不躲也不还手,我拿这样的白痴没办法!好了,我全说了,你听着过瘾了吧?”又羞又气,“哇”地放声大哭。
帅望啥也说,从逸儿床上拣条薄被,蒙到脑袋上:“我不见人了,我啥也没听到,啥也没干过,白逸儿,我今生今世再不管你的事!”
落荒而逃。
谁要再管人家一男一女之间谈恋爱的事,立刻自抽五十个嘴巴子,打成个猪头,让你把嘴伸那么长。
黑狼目瞪口呆看着韦帅望蒙着头跑出白逸儿的屋,一头撞墙上,再撞,再撞,终于破墙而出。
桑成也呆了,呆了一会儿转头看到黑狼的表情,想了想:“我想,他的意思是,他又搞错了,打算一头撞死。”脑袋太硬,他没死,墙死了。
桑成大笑。
黑狼也想笑,但是他的鼻子太痛了,而且,血还在不停地留。所有人都以为韦帅望又在同人打闹,只有黑狼知道,刚才那一下子,夺走了他的反抗能力,如果桑成不来,他已经死了。
黑狼微微恐惧,那个善良得不象真人的小子,会在一刹那变成修罗一样的东西。
上一秒跳梁小丑,下一秒阴森死神。
黑狼一直认为,是他让白逸儿与冷恶生隙,逸儿恨他怪他理所应当,他喜欢逸儿,愿意无条件守护她。
而此时的韦帅望,不得不承认,象白逸儿与冷恶这样的强盗,最好是别夹在他们俩人中间,你没人家硬,人家两个右三圈左三圈,顶多磨掉点碴,你夹中间已经变成玉米面了。
韦帅望正式把同情白逸儿,改成同情黑狼。
要同情弱者,即使只是智力上的。
七十一,小朋友的尊严()
七十一,小朋友的尊严
韦帅望第二天把何添叫到韦府,直聊了一整天,韦大人见韦帅望比他还忙,觉得毕竟孩子大了,没事半夜出去同女人约会的事,他还是睁眼闭眼吧,毕竟他儿子是男的,只会占便宜,不会便宜别人。大不了天塌下来,他们一起顶着,韦帅望越长越精灵,看起来也不象会没事大闹天宫的样子,就算韦帅望要大闹天宫,那也是在哪都一样闹,唯一的解决办法不过还是,到时候同他一起顶着。
逸儿的伤,在一天一粒丸药,一天一朵天山雪莲的攻式下,渐渐好转。桑成很惊奇:“这种花治刀伤很有效吗?”
帅望看看:“不知道。”
桑成张着嘴:“不知道?”喂,这花好贵的,上千两银子一朵的啊!
帅望道:“我就知道冷良的药丸超有效,雪莲嘛,倒是清热解毒的,不过,象逸儿这样的重伤,基本没啥用。”
桑成吐血:“那你干嘛给她吃?”
帅望气:“她问我这花能吃吗?我说能吃,她就给吃了,我有什么办法?”
桑成无语:好多钱啊
帅望这才想起来:“喂,大白天的,你又玩忽职守?”
桑成瞪他:“有你爹在,我敢?今儿冬至,公主送了点水果点心过来,顺便问韩笑愿不愿意去公主府见见面。”
帅望大喜:“那太好了,干娘知道了一定很高兴。”
桑成道:“那孩子倒热心,我刚听他问太医哪儿能弄到天山雪莲呢,既然那花没什么用,你别逗你师弟玩了。”
帅望那眉毛耸得,我靠,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啊!跟我有个啥关系啊,我才不去说,说完又成我捉弄他了:“你去告诉他好了。”
桑成侧头看韦帅望:“喂,他是你师弟,你师父的儿子你爹的弟子。你不咸不淡地,什么意思?”
帅望尴尬地:“大哥,我一脸谄媚着过去,人家往我鞋上吐口水”
桑成道:“吐口水你就唾面自干,废什么话,你去说!”
帅望长叹一声,不管面前有什么,我们总要勇敢面对。
帅望去看逸儿时,韩笑正从院了的另一边过来。
帅望把嘴角上弯,然后微微打开,露出六到八颗牙齿:“小师弟,练了一天剑,累了吧?”
韩笑看他一眼,以一种贵族般的客气疏离语气道:“还好,不敢劳师兄挂心。”
帅望干笑两声:“我随便问问,没挂心上。”小样,你以为你美女?
韩笑沉默。
帅望自己劝自己,说吧,你快说吧,早晚也要说,早说早走啊。
帅望笑道:“我听说你在打听雪莲?”干笑,靠,本来跟我没关系,搞得我好心虚。
韩笑猛地红了脸,一张小脸已经绷得紧紧的。为啥脸红呢?韦帅望就纳闷。
帅望忙道:“我那儿正好有,那个那个,虽然逸儿没事觉得那雪莲吃起来好玩,偷吃了好多,不过,我那儿还有。”
韩笑看他一眼,眼神一点也不善良。
帅望喃喃补充:“当然了,白逸儿只是吃着玩,其实那花贵得要死,又不治她这病,我已经告诉她不许再吃了。”原话是:“再吃老子一脚踹死你,让你怎么吃的给我怎么吐出来!”
韩笑“霍”地站起身:“我打听什么关你什么事?白逸儿想吃什么不想吃什么又关我什么事?!”甩手就走,桌上瓷碗碎了一半,剩下一半摔到地上壮烈了。
韦帅望坐那儿望天,我说错啥了吗?我没有啊!
韩笑回头一指韦帅望:“你别觉着自己聪明,就可以把所有人都耍着玩!你是什么人,大家心里都明白!”
帅望呆了:“我是什么人?”然后后悔,靠,我问这干嘛?难道指望韩笑说“你是大好人”?
韩笑咬牙切齿地:“你同你爹是一样的人!”
黑狼过来时,看见韦帅望咬着牙,黑着脸,看着韩笑,然后他听到韩笑说:“你们家,从你往上数三代,就没出过正常人。”
帅望沉默,望天,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问他对我的看法,不应该给他说实话的机会,我明知道韩笑小朋友的实话会伤到我,而我,毫无办法,甚至不能怀恨。
帅望苦笑,算了算了。
他无言转身。
听到身后巴掌声“啪”!
韦帅望内心一声惨叫:“天哪!不!”
一点不错,黑狼抬手就给韩笑一记大耳光。我管你是谁,你可以骂韦帅望不是好东西,你居然侮辱人家祖上三代?!
韦帅望居然不吭声!
死神一样的韦帅望,居然不吭声,还笑笑。
黑狼觉得,我朋友被侮辱了,就是侮辱了我。内心深处的感觉是,我这么敬重的一个人,你敢侮辱他?
韩笑被打得一愣,然后看清是他们家清客,吃白食的,当即大吼一声,拔剑扑上。
黑狼是黑剑啊!韩笑只是个孩子,黑狼一伸手,已经夺过他的剑。空手的韩笑,咆哮着扑上去拼命。黑狼在韦帅望的“住手!”声中,一脚把韩笑踢飞。
韦帅望以守门员救球的姿势,把韩笑接住,伸手点了韩笑的穴道,这才怒吼:“你干什么?”
黑狼上下打量韦帅望:“他在骂你,你没听到?”
帅望怒吼:“他骂我干你屁事?!你知道他是谁?他是我师父的儿子,我爹的徒弟,他是我师弟!你又是什么人?用你管我们的事?”
黑狼看看韦帅望:“原来,他是韩掌门的儿子!难怪你不敢出声。”
帅望怒道:“你给我滚!”
黑狼冷冷地:“他骂你,你可以不吭声,他骂你父母祖宗,你也不出声?你这样的人,不配做我朋友!”转身就走。
帅望站在那儿,慢慢垂下眼睛,望地,沉默。
桑成远远看到帅望抱着韩笑,又见黑狼铁青着脸离开,忙跑过来:“帅望,怎么了?”
帅望苦笑,解开韩笑穴道:“韩笑,对不起”一声未了,韩笑已经抬手“啪啪”一左一右,狠狠给了韦帅望两记耳光。
桑成大惊:“韩笑,你干什么?”
韩笑怒吼:“你敢让你朋友打我?!我要他死!”
帅望伸手拦住他:“黑狼是我朋友,他干的,就是我干的!我向你道歉!请你原谅我!要打要骂我不还手,韩笑,你说怎样就怎样!”
韩笑咬着牙:“从没人打过我的脸!我不需要道歉!我要他的命!”
帅望惊呆了:“只因为他打你耳光?”
韩笑指着韦帅望:“我不需要你这种人来道歉,你道歉跟说晚安有什么区别?你根本厚颜无耻,你知道什么叫尊严?!有人侮辱我,我要他死!”
帅望看着这个小屁孩儿,我不知道什么叫尊严?苦笑,我十岁时好象也这样做过,有人侮辱我,我要他死!帅望苦笑,我小时候曾经那么讨厌吗?
生命与尊严哪一个重要?
韦帅望无奈地:“那么,韩笑,等你长大点再说吧,你现在打不过他。”
韩笑道:“他可以杀了我。”
转身就走,韦帅望一把拉住:“韩笑!我们谈谈!”
韩笑反手抽在韦帅望脸上:“放开我!”
桑成终于厉声:“韩笑!”转头:“韦帅望!怎么回事?!”
帅望道:“我们有点争执,韩笑骂了我一句,黑狼给了他一记耳光。”
桑成道:“黑狼这样做可不应该,不看僧面看佛面,再说,人家师兄弟吵两句,关他什么事。韦帅望你怎么又师弟争吵?你多大了?还这样?”帅望笑笑,表示大哥批评得是,小弟受教了。
桑成转过头来面对韩笑,也有点不知说什么好:“韩笑,我不知道们有什么误会,但是,帅望的朋友一定是不知道你是帅望的师弟,既然大家是朋友,这点小事,让他过去吧。帅望是你师兄!你也不该打他耳光!你说他厚颜无耻这不对。”小子,这绝对不对!韦帅望的尊严是不可触碰的,你还小,你不懂。我知道韦帅望不会伤害你,但是,我还是应该告诉你。
韩笑自己是小古板,对一向方正的大师兄,还是有一点尊重的,听了桑成的话,直气得热泪盈眶,虽然不敢无礼回骂,还是坚持:“我一定要杀了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