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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韦帅望冲进人群,大叫:“大家不要乱闯,我们最想什么?”
乱七八糟的回答:“要粮食”“要大米。”“要吃饱。”“要大米降价”
不过,要粮食的多。
韦帅望大叫:“粮食!我们要粮食!”
刚刚跟过来的韦府丁一,立刻带头:“没错,我们要粮食,要粮食!”其他几个下人也马上机灵地附合:“要粮食要粮食。”
然后边上的人也开始响应。“我们要饿死了,怎么都是个死,不如做个饱死鬼!”“抢!抢粮食!”:“抢粮去!”
帅望跳到一台阶上,居高临下:“前面东昌大街上,有个全城最大的景隆米铺,我们去开仓放粮!”
虽然丁一不明白怎么回事,还是跟着大叫:“去景隆米铺,开仓放粮!”身边几个人也开始大叫,饥民本来只是乱跑,无人指挥,现在有人指出方向,顿时都叫嚷起来“去景隆米铺,去抢米!”开始还是几十人,渐渐声浪一波一波传开去,几百人都叫嚷“去景隆米铺。”“杀富济贫,开仓放粮!”
正在打砸的人,忽然看到大队伍调头南去,听到众人叫着抢景隆米铺,想到大米,顿时也象听到召唤一样,几百上千人,就这样向景隆米铺冲去。
米铺的人,一看饥民潮涌,吓得立刻关门上栓。
几十人立刻冲过去砸门,也有人试着往墙上爬,帅望左右看看无人注意,闪身上墙,翻了进去,一看米铺的伙计还拿东西顶门呢,不禁笑了:“你们不要命了!还不快跑,等着他们把你们活活打死啊?”
那掌柜的还很英勇:“米铺砸了,我们吃什么喝什么?还不是个死?”
帅望笑道:“拿了银子,快跑。”几两碎银子顿时将伙计打发掉了,韦帅望过去一搂掌柜的肩,笑:“老子就是韦帅望,我记得这个米铺是我的。所以,老子让你跑,你就得快跑!”
景隆米铺顿成空店。
前后不过半分钟,韦帅望翻出来,排开众人来到门前。
韦帅望踢两脚,门挺结实,当然了,他也没太用力,帅望回头:“把门口的石狮子搬起来砸门!”
众人正如无头苍蝇般乱撞,听到这主意,就有人过去搬门前的石狮子,韦帅望一边搬石头,一边好笑,多折腾一会儿,你们累了就不折腾了。
十几个人,费尽力气,把石狮子搬起来,“一、二、三”扔出去,门栓顿时两断,大门也被砸碎,韦帅望过去,一脚踢开大门。带人冲进无人之城。
众人进了米铺,无人阻拦,几个人先扑向钱匣子,扭成一团。
然后有人开始划开米袋子用衣服装米。
帅望左右一看:“厢房有米袋子,大家别乱,去袋子,每人半袋,不许多装。”
有人正要拎起一袋大米走人,听个十几岁的小孩儿叫嚷每人半袋,忍不住骂道:“你他妈算个球啊!滚一边去别挡大爷的路。”
丁一上去要同那人理论,韦帅望已经一脚踢过去。
二百来斤一个壮汉,连着一百斤的大米,炮弹一样飞出去,一路上撞到的东西,包括,一把椅子,一个人,两扇窗子,三个人头,一面墙。
巨大的响声,与壮观的场景,让众人一静,韦帅望笑嘻嘻地:“大家一起来的,一起干掉脑袋的买卖,前面的别多拿,后面的也别抢,人人有份,每人半袋大米,拿了快回家,别在路上耽误,再让别人抢去,我可不管,谁要多拿,老子一脚踢飞他!”
丁一在边上仰望台子上的韦帅望,这小孩儿,十几岁,长得满可爱的一小朋友,怎么现在笑得那么邪恶!好象真的会咬人似的。
不但丁一这种观感,别人也是这感觉,这十几岁的小孩儿,看起来是说到做到,别说踢飞个人,他已经表演过了,看他的样子,杀个人他也不会眨眼,所以,抢米的队伍秩序良好。
丁一响应号召:“我帮你维持秩序,大家排队,秩序越好,装米越快!”
旁边几个大汉醒过劲,竟然也走了过来:“小兄弟,你有胆有识,怎么做,你吩咐一声,我们听你的!”
帅望一笑,心里怪叫,乖乖,我好象天生就是干黑社会的料啊。
五十,于飞()
五十,于飞
米铺进门是个四合院,左边卖米,右边住人,后面是加工处理场与库房。随着越来越多的人涌入,良好的秩序渐渐混乱,帅望叫那几个人:“把这几袋米,扔到外面去。”
怎么引开狗?扔骨头。
门前的混乱,减轻了米铺里面维持秩序的压力,等后面的人再挤进来时,看到的五条长长的队伍,墙边上站着秩序维持者,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刀,棒子,镰刀,锄头。
门口有人不停地叫着:“每人半袋,把衣服脱下来,准备好接米,排队排队,拿到米的从后门立刻离开,如果发现重复领米的,不排队的,一律打断手脚,扔到门外。”
后进来几个穿得破破烂烂,状似乞丐的人一见这情形就笑了:“哟,这么快就有人出来冒充老大了?哪位啊?这儿谁是领头的啊?”
韦帅望笑嘻嘻地举手:“我,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我是老大,不服的上来动手。”
那几个乞丐左右看看,见没人出来反驳,有点火了:“哪来的小兔崽子,老子没功夫同你瞎闹!谁是带头的?王八养的啊?伸出头来给老子看看!”
韦帅望无语望天,丁一一指那乞丐:“你把嘴放干净点!用屁股说话呢?这股味?”回头问帅望:“老大,我替你教训他们,他们不配同你动手!”
不用说第二声,那几个乞丐已经扑上来,没人理韦帅望,把丁一当靶子了。
韦帅望寂寞地,笑眯眯地伸手抓了一把玉米粒,一见丁一落到下风,立刻一把玉米粒扔了出去,然后听到一声“住手!”
呜,说得太晚了,玉米粒已经出手,完全没办法半路停住,所以,几个乞丐应声倒地。
丁一收刀不住,当头就冲一个乞丐砍了下去,眼看要出人命,韦帅望一把抓住丁一的手,同时发现另一个人也一把将那乞丐拖到身后,而且另一只手向他击出一掌,韦帅望只得应战。
两掌相对,那一声巨响,象一场小型爆破,韦帅望与来人同时倒退两步,身后被撞到的人,立刻就飞出去了。
韦帅望站稳身子,心里惨叫,不得了,本来就局面失控,又遇到高手,我今儿真是要多背有多背。
抬眼一看,咦,这人怎么这么眼熟?
长得白白净净的一个小朋友,年纪同他差不多大,腰上一根绿竹竿让韦帅望大笑:“咦,原来是你,于飞!”
于飞被人叫住名字,当场一愣,然后细看,乱七八糟的头发衣服之下,终于认出这是他在冷家山上遇见过的大名鼎鼎的韦帅望。
于飞的脑袋顿时就大了。
于飞叹息一声:“原来是你,我应该早认出来的。”早认出来我就不出现了,我可是见识过你处理问题的手法。咦,怪了,想当年,你在冷家锦衣玉食的,可缩头缩脑象个猴子,怎么今儿穿成这样,倒有点英姿飒爽的意思?
韦帅望笑眯眯地:“你不老实在中原呆着,你跑我们这儿干什么?”
于飞苦笑:“我只是路过,看这儿乱成这样,进来看看。”没想到外面乱,里面秩序挺好,早知道这儿是你罩着的,我就不进来了。
韦帅望一伸手:“过来,咱们好久不见,好好聊聊。”
于飞嘴里说好,脚往后走,先把自己几个手下的穴道解了,然后站远点:“韦大侠你开仓放粮是个义举,但是”
但是,你在京城里起义,好象不太合时宜,这不是等着被镇压?
韦帅望笑道:“来来,到这儿坐。”
于飞再退一步,首先我不是小狗,你召我过去,我就过去啊?其次,你忙你的,我可不想同你扯上关系,搞不好人家当我是间谍了。一拱手:“韦大侠,小弟只是路过,不敢多扰,你忙着。”
韦帅望一见人家把他当大麻疯,忍不住笑骂:“你知道刚才你手下说啥?说我是王八养的,让我伸头给他看看。”
于飞尴尬地:“谁说的?混帐,等我回去帮规处置!”
帅望笑道:“你又不是王八养的,来都来了,顺便帮我维持下秩序吧,头都伸出来了,干嘛看看我就又缩回去啊!”
于飞这才明白,原来韦帅望是骂他呢!把于飞气得:“你你你!韦帅望!”
韦帅望笑着过来,拉着于飞的手:“你什么你啊,我在这儿好好的,你过来给我一巴掌,把我打成内伤了,那剩下的事,你当然得替我管了!过来过来,对了,让你手下帮我维持秩序!”转头训那几个叫花子:“听到没有?你们少帮主让你们维持秩序去!”
于飞目瞪口呆,人家礼仪之邦来的,一向委婉有礼,从不直接说不,尽管内心一万个不愿意接韦帅望这个烫手的热芋头,硬是没办法说出个不字来,不但没说不,在韦帅望问:“是不是?于老弟?”时,他还点了点头,只是结结巴巴地:“我不是什么少帮主!”
命苦啊命苦,不是天底下所有人都明白:当你做英雄时,看到另外一个英雄出现,一定要与他分享做英雄的机会。
韦帅望问于飞:“兄弟,你下了冷家山,不快回你老家去,还带着手下在我们这儿转什么啊?你要画地图啊?”
于飞尴尬地:“不是,一点私事!”有你这么问话的吗?你要怀疑我是奸细,至少可以旁敲侧击一下吧?
帅望一指丁一:“院子里人太多,扔出去两个,再往外扔两袋大米!”回头:“你说什么?私奔?你同谁私奔?”
于飞顿时涨红了脸:“我没有说我我!”
韦帅望跳起骂:“喂,你,说你呢,光膀子的,我看见你领米了,你敢再去排队?丁一,打断他的腿!别跑!往哪跑!”
于飞沮丧地,终于发现韦帅望根本不关心他的来意他的私生活,人家就是要把留在这儿当帮手而矣。
于飞道:“我还有点私事,这几个人留给韦兄弟,我先走了。”
帅望回头:“你不是丐帮的少帮主吗?那你的打狗棒哪儿来的?”
于飞再一次呆住,好在韦帅望马上离开他,翻墙出去,平息墙外打得过份,打得头破血流的争斗了,等韦帅望回来,于飞已经不见了,只有他那几个手下英勇地帮韦帅望站岗放哨。
韦帅望四处看看,不见于飞身影,心想,人家中原来的,可真跟我们不一样啊,我这么友好地同他交朋友,他居然拍拍屁股就走了,真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啊。(话说,有几个跟你一样的啊?)
丁一慢慢捱过来:“我说,小爷啊,来的时候,康大说啥来着?我怎么觉着,咱们这事闹得有点不对劲呢?”
帅望摸摸他的头:“你就放心吧,一切有我呢!”
丁一道:“咱这叫聚众闹事吧?叫哄抢吧?叫谋反吧?这这这”
帅望笑道:“别怕,这米铺是我的,咱这叫赈灾义举。”
丁一的下巴要掉下来了:“我的爷啊,你带人抢自己啊!”
韦帅望捂住他的嘴:“嘘嘘!”
丁一口不能言,内心惨叫:“你这是疯了吧!你一定是疯了!”
五十一,排队()
五十一,排队
帅望有点紧张,虽然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你可以运用智慧对付正常人,说服,威胁,恐吓,利害关系,但是,如果你的对手是智力不正常的人呢?用什么来控制疯子?
看看这群人,单个拎出来都是良民。
你随便拎出来哪个告诉他:“你不能抢粮,抢完粮你怎么办?你就这么光明正大地把你抢的米拿回家去?如果被官兵抓到,往轻了说,这叫抢劫啊,往重了说,这是聚重谋逆啊!为了一袋子大米,放现在,也就十两银子,你又不是买起,你刚才还排队买米呢,你不要命了?”这人考虑一下,肯定老实回家去了。
可是,如果你站在一群人面前,说这些话呢?能被这群人用臭鸡蛋拍到台子底下去。
韦帅望站在墙头上,看着里同排得整整齐齐的队伍,和外面再一次打开花的人群,他想,我怎么才能控制局面不继续恶化?
外面打到头破血流的人群,会往里冲,里面的队伍会被冲乱,然后再一次变成哄抢踩踏,斗殴,最后,可能还会有人砸烂米铺放火,打红眼了的人,可能会开始烧杀奸掠。然后军队戒严扫荡,京城的街道都会被血浸透。
帅望咬牙,不,我不能害怕,我要比这些疯子更狂热,要比他们更凶狠,我要成为他们的头领,然后,我才能控制局面。
韦帅望站在墙头怒吼:“景隆米铺已经被我们占领,米铺是我们的了!里面的大米,也都是我们的!我们所有人,都会有饭吃,这些大米,是我们所有人的!在官兵来之前,我们要把所有大米,全都搬走!”
外面打仗的人都被震得停了手,韦帅望的狮子吼,还真有效果。
帅望大声:“我们要尽快搬米!有没有人自愿帮忙!”
外面一群人举手:“我我我!”
帅望随手指十个:“你们,在墙上开出十个洞,正好可以把大米运出来。”
再指十个:“你们进去搬米,把米袋子从后面仓库搬到院子里墙角下。”
再指十个:“你们站在院子里,往外传送大米。”
然后,大声:“剩下的人,在墙外面,排成十行!把外衣脱下来,准备装米,或者,二人拿一袋,回去自己分,马上排好队!”回头叫于飞留下的那些叫花子:“丐帮的兄弟们!帮我看着点,有人插队,闹事!一律杀无赦!”眨眨眼,千万别当真,兄弟们!你们要是杀了人,老子立马就撤退,同我无关!死人的事,我可担不起,我师父可凶了
那几个丐帮的异类,明显受过严格训练,当即一声:“是!”答应得无比的整齐威武,而且立刻刀出鞘棍在手,凶神恶煞般地上岗了。
还有人想在地上拣大米。
也有人想闯进米铺大米,看看里面人在干什么。
可是有人已经冲到墙跟底下抢位子了,余下的愣了愣,立刻觉得排队这事自己不能落在后面,外一吃亏了呢,刚才不就是因为排队排得太靠后才没买到米吗?
推推搡搡,最后队伍排得,是后一个人抱着前一人的腰,谁也别想插队,谁也别想跑。
帅望给丁一一个眼色:“告诉自己人,最重要的,是守住这个门口,千万别让他们看到,还有多少米。”米多了,这些家伙会觉得自己分的少了,米少了,排在后面的会怕自己分不到而冲上来抢。
丁一得令,他们是真刀真枪的侍卫,有身手,有武器,几个人守在门口,同时疏散已经在院子里的人,分了大米,从后门快走,指挥志愿者们,迅速有效地工作。
话说于飞,人已经到了城门口,快要出城了,忽然觉得不对,怎么远处尘土飞扬?
紧接着身边一个飞骑过去,于飞认得那是传令兵。
传令兵出城,所为何事?于飞心里明白,韦帅望小朋友的抢粮义举事闹大了。
一般的治安事件,府衙捕快出面就够了。
事态严重,所以远处从禁城里出来的是御林军,而传令兵出城,是调京城外的龙虎营驻军进城!
于飞呆了一会儿,转身回来了,不行,不能把韦帅望一个人扔下!虽然那小子看起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