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芙瑶没什么反应,只淡淡问:“他怎么说?”
青枚道:“他说他无论如何一定要告诉他师长,即使他们已经出卖了他。”
芙瑶点点头。
青枚气道:“公主,你说是他是不是个混人!”
芙瑶缓缓道:“他是个明白人。”
韦帅望笑嘻嘻地从窗口翻进来:“公主在夸我吗?”
芙瑶微笑:“你不是在面壁?”
帅望道:“你不该挑拔我同师长的关系。”
芙瑶拿起茶杯,缓缓喝茶。
青枚忍不住怒道:“公主不让我告诉你,是我自己要说的!”
帅望笑了:“让这傻丫头出去,我们坦诚点地聊会儿天。”
青枚气愤:“你说谁?”
芙瑶挥挥手:“你们先下去,不用侍候了。”
宫女一一退出,青枚恨恨地瞪韦帅望一眼,帅望向她微笑挥手。
帅望呆呆地看着面前的美女,美女啊!
芙瑶一笑:“韦公子想同我聊什么?”
帅望呆望着她,一脸的沉迷,嘴巴却自顾自工作:“冷家掌门同你父亲说的话,不管是什么话,都不是你应该听到的,你不该听到的,你怎么会随便告诉一个管不住自己嘴的傻丫头?所以,你想要什么,就直说吧。”
芙瑶道:“我想要冷家的支持,不过看起来不可能从你师爷那儿得到,既然,你父亲你师父都很痛爱你,我想试试你有多大影响力。”
帅望道:“这样不行。我不能那么做。”
芙瑶道:“每个人每件事都有价格,别说不能,告诉我价格。”
帅望沉默一会儿:“无价。”
芙瑶沉默一会儿:“爱情,事业,权利,金钱,自我价值实现,甚至,只是肉欲,都不能?”
帅望呆呆地看了芙瑶一会儿:“爱情是你可以支付的价格之一?自己做出来的才叫自我价值吧?”
芙瑶问:“你有什么理想?比如,建运河?”
帅望慢慢坐下:“唔,其实,你也对运河感兴趣?”
芙瑶道:“运河,意味道税收,水军,交通,运输。”
帅望用手搓搓脸,半晌:“是啊,其实我只要一样,灌溉。”
芙瑶扬扬眉。
帅望笑:“冷颜说,明年仍是大旱。”
芙瑶半晌,才不敢置信地:“啊!”
帅望笑:“所以,好的,运河,你尽力,我尽力,希望我们能都得到自己想要的。”
芙瑶良久才道:“大米,也是因为这个吗?”
帅望点点头:“对,我需要钱,没有钱,就不能组织生产,不能组织生产,就——只是一个良好的愿望。我需要钱。”
许久,芙瑶轻声:“看来,我们有点误会儿。我对你,理解错了,所以,方式也不对。”
帅望微笑,眨眨眼:“不过,你还是一个坦诚的人,我喜欢你。还有,你漂亮得让我想想哭。”
芙瑶缓缓地露出一个美丽的微笑。
帅望轻声:“很值得”
四十八,大米()
四十八,大米
韦帅望进到韦府的书房,迎面撞上康慨,康慨惊叫一声:“我的天哪!”
帅望笑:“不用开心成这样吧!”
康慨那张打褶的脸啊!苦笑道:“你怎么赶这个时候过来?”回头看看书房的门,小声:“大人刚接了黑信,看他的脸色好象马上就要暴发了”
帅望咧嘴,乖乖,听你这么说,我立刻就觉得身上某个比较结实的部位开始痛了。
帅望的脚尖已经重新调整了角度,门开了。
帅望把脚尖调整回来,露出八颗牙齿微笑:“爹!”
韦行一张愤怒的脸,看到韦帅望之后呆了呆,然后立刻暴发了:“果然是你!”抬手给了康慨一记耳光。
康慨冤枉得:“大人?!”
韦行怒道:“你怎么敢给他报信!?”
康慨目瞪口呆:“什么信?”
韦行怒目,可是看到康慨无辜的眼神,也开始心虚,咦,不是我搞错了吧?“是你把我师父那些话告诉韦帅望的?!”
康慨还没反应过来:“什么话?冷掌门说了什么?”
韦帅望气愤:“原来你们都知道!你还问他是不是他报的信,我正想问呢,为什么不是你们报的信?”
韦行愣了愣,然后怒吼:“臭小子!”抬手要给韦帅望一巴掌,可是看到韦帅望愤怒的目光,原来这小子还真为这件事生气了。韦行微微有点愧疚,那一巴掌就没打下去,半晌,慢慢放下手,低声:“大人的事,你小孩儿不用知道。”
韦帅望怒吼:“外面大米十两银子一石,官府要五两银子强收,这是强抢,有人要抢我的钱,你不告诉我?什么大人小孩儿?我是你儿子,人家抢我,你帮别人瞒我?”
韦行哑口无言,半晌勉强道:“你师爷不是别人!”
韦帅望跺脚:“我呢?我是别人吗?”
韦行咬牙切齿,明明很气愤,明明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却硬是被韦帅望给问得羞愧无言。
康慨不得不帮自己老大说话:“帅望,你父亲总是为你考虑的,可是,公是公私是私,冷家与皇家的事,得按冷家的规矩办。掌门的话,不能私传给你。”
韦帅望扬起一边眉毛,哼!
康慨道:“帅望,这件事告诉你,你一定会做点什么的,冷掌门一定会知道的,值得为了一点银子让你父亲同你师爷反目吗?”
帅望忍不住笑出来:“你咋忠心成这样?白挨一巴掌啊?你还替他说话!”
康慨看韦帅望那神气,非常怀疑他是为了不挨揍装出来的愤愤的样了,不过,他可不敢揭穿,两位韦爷都不好对付。康慨无奈地看韦行一眼,你这种疯狗一样的暴脾气,就活该让这种猴精的儿子修理。
韦行站在那儿,一边听康慨讲话,一边想点头,对啊,就是啊,没错,是这么回事,我刚才就是想这么说的!
看着韦帅望的眼神刚理直气壮点,又遭遇康慨的谴责目光,这才想起来,我的手还火辣辣的呢,康慨脸上那个红巴掌印可真难看。
韦行调头回屋“砰”地把门摔上。
帅望闷笑着,咳,看我爹表达歉意的方式多别致。扑过去抱住康慨:“康妈妈,你又受委屈了。”
康慨又好气又好笑,抱住帅望:“小子,我也想你了。”然后骂:“不弄出点事来,你难受是不是?你活该让你爹给你松松筋骨,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帅望笑,捏捏康慨的脸:“原来你这么乖都是给打出来的。”
康慨痛得:“哎哟,混蛋!”忍住,不敢在书房外大叫,拉着韦帅望出去:“你闯的祸,你还好意思来问我们?”
帅望“哼”一声:“我还生气呢,你说得再有理也没用,我还是生气。”
康慨忍无可忍给他一巴掌:“你生个屁气啊!我离的远,根本没听到他们说什么!你爹倒是听到了,不过是眼神里有点不满,就让你师爷罚跪了好几个时辰。”
康慨闭上嘴,好象要把自己想说的话咽下去,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低声咬牙骂:“你师爷可真是”咬牙,硬把后几个字给咽了,咬着牙道:“他有没有人性啊?你是你爹的儿子,虽然我不知道他说了什么,看你这样,想必不是什么好话,你爹又没说什么,只不过看他一眼,他居然当着韦府这么多下人的面,一点面子不给你爹留。”
帅望苦笑,唔,敢表示不满,只是罚他跪着,已经很给面子了。
康慨气恨:“不知他点了什么穴位,你爹痛得冷汗直冒,所以,韦帅望,你这个臭小子,你没挨揍你就知足吧!”
帅望嘻嘻笑,我就猜我快挨揍了,所以先发治人嘛。
康慨看韦帅望的表情,知道自己猜的没错,再一次被韦帅望给气笑了,再给韦帅望一巴掌:“见到韩掌门你就老实,害你爹挨揍你咋一点歉意没有?”
韦帅望“切”一声:“歉意这玩意是自动自发产生,硬是没有,我能生挤出来啊?”笑:“不但没啥歉意,我还有点开心呢。”唔,虽然他还知道表示不满,我也挺感动,可我还是幸灾乐祸了!
康慨忍不住想笑,嗯,为啥他也觉得韦行有点嗯嗯,正经点:“韦帅望!你爹已经表达过反对意见了,这种天气,他冷汗把衣服都湿透了,所以,你把你的气愤收起来,好好去跟你爹认个错,再耍你那些小机灵,我揭穿你!”
帅望笑:“你揭穿我吧,我还不是看你挨揍了,帮你找个场子。”
康慨瞪着他:“你去不去?”
帅望服了:“我去我去。”
帅望推门而进,韦行看看他,倒没出声。
帅望陪笑:“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韦行没出声。
帅望笑:“康慨说,嗯,总之,嗯,”笑。
韦行问:“谁告诉你的?”
帅望道:“公主派她的贴身侍女来送的消息。她要见我。”
韦行再次看康慨:“她怎么会知道我师父同皇上当时的对话?”
康慨惊道:“大人,我离的远,我什么也没听到!”
韦行慢慢回忆:“可是,当时在场的,只有我与一个内侍总管!那个侍从是公主的人?”惊骇。
那个小公主竟能收买皇帝的心腹?
帅望想了一会儿:“也许皇帝回宫后,又同谁说过这件事,比如,同公主讨论过冷家掌门的态度,或者,同自己的妃子,大臣讨论过。”
韦行看看韦帅望,你小子有这么大能量,让公主冒着这样的风险请你下山?在皇帝身边安一个得力的人,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虽然传个信不是什么大事,可是对于皇帝来说,自己女儿买通左右刺探消息,可不能算是小过失。
韦行问:“你师爷怎么知道你知道的?”
帅望组织下语言,望天:“我告诉他的。”
韦行愣了:“为什么?”
帅望轻声叹气:“大约跟你一个原因吧。”
不值为几两银子同师爷反目。
韦行沉默一会儿:“你师爷的心不是肉做的,你还是要小心。”
帅望笑,点点头。
韦行问:“你师爷没同皇帝透露这件事?”
帅望道:“师爷应该不会做这种没好处只有坏处的事。”局势不明,太子又不会感恩,干什么要去招惹小公主。
韦行点点头,过了一会儿:“你放老实点。最近城里很不安稳,我听说,同你的大米买卖很有关系,帅望”想了半天,不知该如何表达,终于只是道:“太贪财不好。”
帅望喷笑:“哪有不爱财的,哪有不爱权的。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放心,对我来说,良心与道义比银子重要。”
韦行道:“说到良心,大米一石卖十两银子,是有良心的人干出来的事吗?”
帅望瞪着眼睛:“爹,你这话就不对了,去年这个时候,我一石米卖十两银子有人买吗?现在这个时候,我卖五十两银子一石米有人买吗?没人买啊,既然有人拿十两银子买一石米,这一石米就值十两银子,价格是我定的啊?我只是预计到大米会涨,不是我让它涨到这个地步的。再说,我已经降价了,你没看见门前排的队,米铺都二十四小时营业了,九两银子一石,你有钱买不到啊。如果我卖五两银子一石,你猜会发生什么?全城人都会拥来买米,然后就会发生拥踏事件,然后就会秩序大乱,然后就会发生抢米事件,然后就会有暴乱,然后”
韦行抬手:“行了,你自己去解决你的问题,你也听你师爷说了,你干的事,同冷家无关,出了事,没人管你,你去吧。”
外面丁一通报:“大人,米行有人十万火急求见韦少爷。”
韦行挥手:“去吧。”快滚,你弄得我头晕。
何添扑进来:“韦少爷,米铺被抢了!”
帅望望天,呸,我这张嘴啊!
何添急道:“大米快卖完了,掌柜的告诉后面排的明天再来,排后面的人就不干了,吵了几句,就打起来了,把掌柜的打伤了,米铺给砸了,大米给抢光了!”
帅望叹气:“当赈灾了,抢就抢了吧。”
何添急道:“可是这伙人聚在一起,叫嚷,抢一家也是抢,抢两家也是抢,几百个人嚷嚷着开仓放粮,开始到处哄抢!”
四十九,抢米()
四十九,抢米
何添叫得那么大声,韦行在书房里已经听到,他等着韦帅望进来,然后听到韦帅望的脚声远去,韦行气得推开窗子,怒吼:“韦帅望!”
你干什么去?
帅望回头,咦,不是刚说要我自己解决吗?
韦行怒吼:“滚进来!”
帅望道:“事情紧急,我必须马上过去,你要是不放心,给我四五个人传信。”
韦行对处理这种群体事件,全无头绪,又不能不许韦帅望去处理自己的生商,只得道:“别闹事,别伤人,记得你师父平时怎么教你的。”
知道自己分量不够,只得把韩青拿出来压人。
帅望一笑,点点头。
韦行看看康慨,扬扬下巴,意思是,你跟去吧。
康慨立刻伸手招了几个人跟上。
韦帅望来到人群聚集地时,看起来已经不是几百人,而是上千人。
整条街,都是人潮,韦帅望的米铺门前仍有人在争抢粮食,几个人倒在地上不知死活。
不远处几十人正在砸一家金铺的大门。
旁边的布店里,各种颜色的布匹散了一地。布店里的从扭成一团。
街道的另一边,几个人按住一个女子,那女子声音凄厉地挣扎。
满街打砸哭喊的声音。
更糟的是,这些人群快要走到一个路口,他们将分散开来,然后煽动更多的人加入他们的队伍,整个京城面临洗劫的危险。
帅望回头告诉康慨:“恐怕城里的捕快人手不够了,必须马上调军队,同我爹说一声,让他吩咐下御林军统领,围而不捕,给我点时间。”
康慨问:“你要干什么?帅望,到现在为止,虽然你囤积粮食不对,但是整件事同你,同我们韦府没什么关系,你别去惹事!”
帅望道:“我不能不管。这样下去,会出人命。”
康慨急了:“求你替你爹想想!能不能有一次,你替你爹想想,给他省点事!”
帅望沉默一会儿:“我尽量,我把他放到我自己前面,如何?”
康慨无奈地:“放到你的好奇心前面,好吗?”
帅望笑了:“相信我!我很神奇的!”
康慨被雷得:你神奇个屁啊!你被你爹揍得连滚带爬的时候你忘了?
不等康慨再说什么,韦帅望已经冲到人群中,抓起那个正在惨叫的女子,一巴掌拍倒一个,然后“嗖”地一声就上房了。边上的人只觉得人影一闪,然后手里的女人不见了,一起来的人也不见了,那些人微微乱了一下,左右询问:“张三呢?张三哪儿去了?”
没有答案,他们困惑在路中央站了一会儿,觉得头上三尺有神明,默默无声地消失在人群中。
帅望把那个吓得半死的女人送到一条街外,笑:“快跑。”然后回头把那倒霉家伙的衣服剥下来,套在自己衣服外面,把头发抓乱点,招呼一声手下:“我喊什么,你们就跟着喊什么。”
然后韦帅望冲进人群,大叫:“大家不要乱闯,我们最想什么?”
乱七八糟的回答:“要粮食”“要大米。”“要吃饱。”“要大米降价”
不过,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