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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思安目瞪口呆:“真是你!你不是,你不是”
纳兰微笑:“我后来被人救了。”
冷思安凝眸良久:“听说你的死讯,我难过很久。”
冷秋远远地:“纳兰是我徒弟的老婆了,你小子少缠着她,快给我滚过来喝酒。”
冷思安这才呵一声,看了韩青一眼,笑:“知道你有好归宿,真让人欣慰,韩掌门是我辈人中最杰出的一个。”
纳兰微笑:“多谢。”
冷思安转身而去,韦帅望呆呆地:“师娘,他暗恋你?”
纳兰笑:“也许,不过上次见他,他才十几岁。”
帅望唔了一声:“十岁已经知道爱美女了。”
纳兰笑:“你夫子自道。”
韦帅望脸红:“呸。”
纳兰笑:“快说,是哪一个?”
韦帅望嗖地消失掉。
冷思安倒酒:“我自罚三杯,”一指冷秋:“然后轮到你。”
冷秋微笑:“来晚了,理当罚酒。”
冷思安三杯饮尽,倒酒,轮着敬了一圈,到韦帅望,笑,向冷秋道:“这小子是个和稀泥的,看着没啥用,亏了有他,砖头瓦块才没散一地,为冷家所为,是冷家之幸,不能为冷家所用,应该立刻杀掉。”
韦帅望气道:“靠,你这是啥话!”
韦行那边已经重重一拍桌子,不过他想站起来发话时,冷秋目光瞪过来,他怒目圆睁,硬是没敢吭声。
冷秋笑:“言之有理,刚听你们不住咬耳朵,我还以为你们有私交呢。想不到你说出这么大公无私的话。”
韦帅望哭笑不得:“长老,我差你一辈,你整我可不算好汉!”
冷思安向他眨眨眼,笑:“有私交我才整你,平常人哪入得了我的眼。”
韩青笑道:“上次师父受伤,帅望去请长老帮忙,想必是有什么故事,所以彼此特别投缘。”冷思安这小子不管好心坏心,总之来得不够安定团结。
冷秋也觉出来了,冷思安多少对当年的事,还有点芥蒂,但是,能来已经难得,他笑笑,转个话题:“听说冷却想到你那儿帮忙,怎么样?我看那孩子办事还认真。”
冷思安笑笑:“两个长老互换子弟,有什么意思,我正要说,让我儿子跟着韩青,不知韩掌门,可否容允?”
韩青欠身:“长老不嫌弃,韩某自当倾囊相授。”
冷秋道:“你手下总得有人跑腿,有人选了吗?”
冷思安道:“我要韦帅望。”
酒席上刹时一静。
不等别人出声,韦帅望已经回答:“我不去!”
冷思安咬牙切齿地转过头来:“小子,你敢驳我面子?”
韦帅望笑道:“我今天给你面子,以后你天天不给我面子,我不去,死也不去,我要跟我爹去京城,我们早说好了的。”
韦行一口水就喷出来:“呃?”
冷思安大笑:“你爹的样子可不象是跟你说好了!”
韦行一边忍着咳嗽,一边冷冷地:“韦帅望跟我去京城!”内心奇怪,这小子发烧了吧?跪下求他他都不去的啊!怪了。
韩青在一边淡淡地:“你去京城可以,但是你要答应一件事,除非公主找你,你不许去找公主。”
帅望呃了一声,把脸埋到饭碗里,红着脸,开始没完没了地扒鱼刺。
冷思安气,转头向冷秋道:“那我要冷冬晨,如果冷家长老这点面子都没有,就请掌门特别赏个面子把他指派给我吧!”
冷秋看着韩青,更糟的选择,是不是?韦帅望那小子还有点立场,叹气,笑笑:“当然,没问题,冬晨,以后跟长老好好学。”
冬晨起身:“多谢长老赏识,以后还请长老多多指教。”敬一杯酒,冷思安举杯饮尽,笑:“不多扰你们了,我回去了。”
剩下的面面相觑,帅望不安:“我”
韩青道:“不干你事,喝你的酒。”
冷秋笑笑:“喝酒,喝酒,提前给韦帅望饯行。”
纳兰笑:“既然事情是掌门答应的,纳兰就讨个人情,以后凡事,冷掌门指点着点儿冬晨。”
冷秋微笑:“轮不到我,你放心,有韩青呢。”
韩青道:“这位长老,举止是疏狂些,但为人还好,你放心,他会好好教冬晨的。”内心不安,别教的太好
帅望笑道:“以后有冬晨受的了,那长老屋里,跟猪窝似的,人进去能给熏回来。”
冬晨笑笑:“有事弟子服其劳,我不象你那么懒。”
帅望内心叹气,是啊,我就是懒其实这长老看起来人不错。不过,关系太复杂,老子懒得去淌浑手,怎么想得到他就盯上我们了,不是我,就是冬晨,把事情搞得更复杂了
想起来:“逸儿呢?师父,她跟着你吧?”
韩青道:“当然,白剑是随意选的,其他人才要双方同意。”
帅望忍不住问:“那个黑狼呢?”
冷秋淡淡地:“这会儿应该已经被打死了吧。”
帅望愣住,半晌才道:“你说什么?”
韩青怒叱:“吃你的饭,轮不到你来管闲事。”
帅望急道:“他为什么会被打死?”
冷秋道:“黑狼就算想留在冷家,也没人敢留他。”
帅望道:“师父你可以啊!”
韩青道:“我这里人手已经很多了。”
帅望呆了一会儿:“所以,冷玉会”转过头:“师爷,当年我师父要是没得白剑,你会杀他吗?”
冷秋道:“不会。不过,如果他比武时站那儿任人切割,我没准就把他切成一块块送给他心甘情愿的那个人当礼物。”
帅望再一次呆住,半晌:“冷玉怎么会知道,也许,黑狼是觉得打不过”
冷秋笑:“我不知道他怎么会知道,我希望我知道,但是他一定会知道。”
帅望忽然觉得胃里的饭粒好不坚硬。
黑英疲惫地倒在床上,门开,同门的黑离进来,把东西放床上。
黑英呆了一会儿,问:“你干什么?”
黑离道:“师父让我搬到这儿。”
黑英忽然间开始发抖,黑离问:“你怎么了?”
黑英低声:“黑狼呢?他死了?”
黑离诧异地:“你不知道?他被扔到园子外面,听说一直昏迷不醒。”
黑英站起来:“他没死?”
黑离道:“刚被扔出去时是没死。
黑英再一次开始发抖。
黑离一半可怜一半鄙视地:“你不用怕成那样,我知道他在哪儿,没人守着他,你要看他,趁早去,说不定他还活着。”
黑英问:“他在哪儿?”
黑离道:“园外的小树林里,本来是扔在门外道上的,好象半夜他自己爬了几步。”
黑英慢慢走进小树林,月光下,他看到黑狼。
黑英慢慢抬起手,捂住自己的嘴,然后发出压抑的恐怖的被捂住的惨叫声。
他弯下腰,用尽全身力气,象咳嗽一样颤抖着哭泣。
然后他颤抖着跌跌撞撞往回跑。
黑离已经躺在床上,他看到黑英撞开门,那小孩儿疯了一样扑到床上,把被子塞进嘴里再蒙到头上,无声地用尽全身力气地嚎叫,良久,四肢一松,昏了过去。
三十,出走()
三十,出走
宴罢人去。
帅望笑问:“我又闯祸了吗?”
韩青道:“没有,你师爷很想同他母亲那一族的人和解。”
帅望道:“你不愿意让冬晨去,是吗?”
韩青道:“冬晨对你师爷,始终有敌意。”
帅望沉默一会儿:“还是我去吧。”
韩青微笑:“你在京城里弄出一堆箩烂,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老实给我回去,把你的烂摊子收拾了。”
帅望微窘:“京城里的事,同我没什么关系啊,城中无余粮,完全是执政者的问题。”
韩青叹气:“既然你能解决,那就是你的问题了。皇上发公函要你去。不过你师爷对这种公函非常生气,他已经明确回绝朝庭,冷家不会派你做代表处理任何与朝中有关的事务,如果你私人愿意做任何事,与冷家无关。我想,公主的私信,很快就会到了。”
帅望困窘中听到公主二字,也咧开嘴笑了:“漂亮公主!”
韩青扬眉:“这四个字让你说得真够恶心!”
帅望沉默一会儿:“你不能收留黑狼吗?”
韩青轻声:“帅望,如果黑狼会被打死,这会儿,已经死了。如果不会,那么,他挺过他的惩罚,可以在他师父身边正常地生活。比个一战壕里的士兵处境更糟的,就是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卧底了。你不能救所有人,放手吧。”
帅望轻声:“我们或者,他或者”
韩青一笑:“背弃师门?”摇头
如同杀父弑君,那仍是一项忌讳,永不被主流社会接受。
养了你的人,即使对你不好,既然你活着,就是有恩,如果你觉得不可忍受,可以把生命还给他。
帅望厉声:“为什么不可以!既然他师父可能会杀他!”
韩青摸摸帅望的头:“他的生命与功夫都是他师父给的,你相信他会背弃养育他的人?”
帅望气道:“不见得人人都象你!”
韩青微笑:“有很多不象我的人,我仍会给他们公平。但是,我们不能时刻在他身边,如果他那样做了,他最终会死于师门的追杀。”
帅望握拳:“我去杀了冷玉!”
韩青淡淡地:“先不说你能不能,你因为什么原因杀他?”
帅望愣一会儿:“我只是说说。”沉默了,朱元璋预防性地杀了几万人,也只是预计那些家伙会谋反。沮丧,半晌:“我觉得黑狼那人不错。”
韩青点点头。
回到家,屋子里一片黑暗,帅望气:“死小白连个火也不留给我们。”
韩青侧耳:“屋里好象没人。”
帅望一惊,进门点灯,推开白逸儿住的厢房,里面人去屋空,桌上三个大字“我走了”。帅望气得,大叫:“混蛋!”一拍桌子,手沾湿,愣了愣:“还没走远。”
转身冲出去,韩青在后面叫:“帅望!”
韦帅望充耳不闻,韩青摇摇头,少年的这一腔子热血啊,你休想让他尊重他人的选择。
韩青静默一会儿,当初,他不是也认为只要努力,有些梦想就一定可以实现。过强的意志,其实是一种任性,有时,节制自己的欲望,比追求梦想的结果好。当然,有时不,有时,即使结果非常好,当事人依然视为终身之憾。韩青沉默,人生不过百,如果不敢尝试,徒留平安,又有何意义?让韦帅望去吧。
帅望在清爽的空气中嗅到草香,远处雀鸟惊飞鸣叫,韦帅望骂一声:“不走寻常路的家伙!”好好的大道不走,臭丫头跑到林子里去做什么?内心寒冷,是不是冷恶那王八蛋来了?你害我兄弟,我把你剁碎了喂狗!
胃部抽搐,当场就要表达抗议,帅望捂着自己的胃,悲哀地想,我知道我知道胃细胞都知道那个人是他爹。身体每个细胞都有自主意识一样,会被冷恶二个字惊扰。
远远地,听到白逸儿的声音:“我可以跟你走,我可以原谅你做的一切。”笑声:“你敢让我点你穴吗?”
沉默。
逸儿轻声:“啊!”
半晌:“与一个你不信任的人,同床共枕,终身相伴?多为难你。”我不是你能交付生命的那个人,本来,这也没什么,可是你却是一个可以随意掌控他人生命的人。这种不信任多么危险。
沉默,然后几里外一只不知什么鸟,凄厉地惊叫,惊叫声嘎然而止。
韦帅望慢慢过去,白逸儿躺在树枝上,准备睡觉,让韦帅望怀疑她刚刚只是在自言自语,可是空气中有一股独特的气味,那种气味让韦帅望恶心胃疼,帅望叹气,看,我的鼻子耳朵眼睛都记得冷恶。
帅望轻声:“小野人,你准备一辈子在外面树上睡觉吗?你又不是真的树妖。”
逸儿慢慢扭开头,身子缩一缩,微微颤抖。
帅望过去,轻轻抱住逸儿,把她搂在怀里,让她纤细的后背紧贴他的胸膛:“逸儿,爱情不是全部,你还有好兄弟。”
逸儿点头,笑:“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可是,我止不住眼泪。”美丽的微笑面孔,眼泪不住地冒出来,再一次证明人的身体有着与灵魂不同的意志,你可以挤出微笑,它却挤出眼泪,你可以大笑,它却让你胃痛,你可以说再见,它却失去全部力气,让你动弹不得。
韦帅望一边替逸儿难过,一边内心狂喜,冷恶滚蛋了,白逸儿安全了。把他爹当瘟疫一样。至于悲伤难过,当大病后遗症好了。
心如刀绞,那个人来了,只说一声:“跟我走吧。”一句反问,他已转身离去。可耻的人,可是他转身离去的样子,却让人疼痛难忍。
帅望轻声:“回去吧,外面怪冷的。”
逸儿苦笑:“我已经留字说我要走。”
帅望笑:“师父会假装没看到的。”
逸儿摇摇头:“不了,这样太可耻了,别担心,冷家之外,不是鸿荒,是一个很大的世界。”
帅望呆了一会儿:“你说的很对,其实黑狼也可以逃走的。”
逸儿一惊:“逃走?他怎么了?”
韦帅望很高兴有别的事情可以引开逸儿的注意力,当即道:“他们说,冷家山上不会有人敢收留黑狼,所以,他回去,可能会被他师父打死。”
逸儿挣开韦帅望的胳膊,瞪大眼睛:“你胡说!”
帅望耸耸眉毛:“也许是他们夸张吧,不过,师爷说,如果他弟子敢那么干——呵呵,就是站在那儿,让你随便切,他会把那个蠢徒弟切碎的。”
逸儿瞪着韦帅望,半晌,起身:“你知道他来的地方吗?”
帅望迟疑:“我大约可以查到。但是”
逸儿道:“帮我查,我要去看看。”
帅望道:“你可知道,黑狼还有不少师兄弟,他也许是其中功夫最好的,也许只是年龄刚好合适的。我师父说,他如果背弃师门,一定逃不过同门追杀的。”
逸儿道:“我要去看看。”
韦帅望叹气:“冒失鬼。”他已经很能闯祸了,白逸儿简直是爆竹,或者,白逸儿这样的女子,真的需要象冷恶那样的家伙才罩得住吧。
韦帅望从冷颜的密室出来,冷颜看看他:“我押二百两银子。”
冷良哼一声:“不管你押多少,我都押十两银子。”回头问:“有没有人跟了?”
田际笑:“我跟我们颜爷的。”
韦帅望问:“在押什么?”
田际道:“颜爷同良爷在押你这次跑出去会不会活着回来。”
韦帅望吐血:“你们”
田际安慰他:“你活着回来的赔率是五十赔一。”
帅望挣扎:“谁说我要走”
田际笑道:“颜爷说了,你每次往他这儿跑都是出事的前兆。”
帅望挥挥拳头,笑:“田际替我押二十两,押活。”
冷颜向他招招手:“过来,小子。”
帅望过去,冷颜低声道:“你要有充足的理由,即使你有充足的理由,也最好别动手,冷玉还有亲人在冷家主事。那个冷思安,并不是一个好相与的角色,明白吗?”
帅望点点头。
冷颜回身道:“我们再来押韦帅望回来后会不会挨揍。”
韦帅望一边吐血一边转身去找白逸儿。
三十一,蛆()
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