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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那么一两个郁郁不得志无法好钢用到刀刃上,所以嘛,我就代表刀刃来选钢来了……”
说着,打了个饱嗝,擦了擦嘴边的酒渍,继续道,“等到我们这次复兴计划开始实施的时候,这一批刚刚挑选出来的精英人才就会被编成一个名为‘刀刃’的先锋小组在整个中州进行攻城掠地。如果能够被选上的话,哈,那以后在派中的地方就不仅仅是四瓣莲花大蕾堂那么简单了……其实,我观察你们兄弟俩已经很久了,知道你们兄弟俩是很有潜力的,如果加入刀刃小组的话,前途将不可估量,但你们如何成为刀刃小组的一员,就得用行动证明我一下我选拔你们的理由吧……”
说到这里,他突然声音一沉,道:“那么,你们谁能告诉我花间派各个堂口的人手和力量分布方面的情况是怎样的?”
这么一惊一乍下,把两人给唬得心惊肉跳。
张横也不知道是被吓蒙了还是为了向密使大人表面自己的实力,赶紧道:“正如密使大人所言,我们花间派共分为青叶、小蓓、大蕾、欲开、大放、烂漫、欲谢、就实八堂。就实堂最高为莲花八瓣,主色为黄,以下的段位逐次错开一瓣,青叶堂最低,主要负责招募新的弟子,小蓓堂为讲武堂,专门训练新吸纳的弟子武功、术法和星相占卜,小蕾堂为演礼和刑罚,主要负责监察各堂弟子的言行礼法,以及执掌奖赏刑罚,欲开堂为斥候,专门收集江湖中的情报……”
闻停远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点头表示赞许。
摇头表示到此为止。
此刻,闻停远已然有了醉意,将空空如也的酒坛子交给李扈,又在张横的肩膀上使劲地拍了拍,大声道:“呃,不错不错,派中的规则你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接下来的呢,就不用说了,以防走漏消息。这些都是我们花间派的机密,就是跟女人缠绵至死的时候,也不能泄露出去。我知道我们派中有些兄弟管不住裤裆里的那个玩意儿,一个不小心就中了美人计什么都说出去了。记住了,以后即使有人号称是大宗主派来的密使要考校你们,也不许吐露半个字,呃……”
两个人懵了。
如果不能向密使吐露半个字,那现在算是什么?
闻停远打着饱嗝道:“经过这番考校呢,你们对于大宗主的衷心我都已知晓,等会儿见了温八爷的时候,我一定责成他向坛主汇报,升你们的职的。”
说到这里,他呶了呶嘴,道:“好啦,现在你们就带我去见温八爷吧。”
李扈一直未能在密使大人面前表现自己而感到遗憾,听到这话,他立刻讨好似的道:“梅大侠,其实,温八爷早就已经吩咐下来了,说等梅大侠找上门来的时候,立刻向他通传带您去见他。”
张横和李扈没有参加破庙那次对于江丰四人组的围剿,所以,对于温八与闻停远的结缘情由并不知晓。
经过这番交谈,他们还以为温八早就知道闻停远密使的身份,所以,才吩咐他们以后那个姓梅的中年男子找他立刻带他来见呢。
他们两个带着他,径直走进英雄楼。
闻停远客气道:“虽然作为密使让你们兄弟感到压力很大,但这个接风洗尘宴,我看还是免了吧。”
两人笑而不语,依然带着他进入英雄楼。
五、该死()
普通的房间,普通的饭桌。
张横和李扈推门而过,然后,往房间两旁一站,做了个请的姿势。
闻停远一怔,道:“怎么?温八爷在里面?”
两人笑而不语,依然做着请的姿势。
闻停远摸了摸脖子里的那道疤痕,一脸迷惘地进去。
里面没有温八。
里面只有两道门,跟进来的那两道门一模一样。
张横和李扈没有进来。
他们已经在外面将门重新掩上。
门前依然有两个英雄楼的守卫。
两人见闻停远进来,笑了笑,将门推开,做了个请的姿势。
既然进来,那就什么也不管,眼睛一闭进去得啦。
进来之后,依然没有温八,依然只有两道同样的门和两个守卫。
两个守卫依然笑笑,把门推开,做了个请的姿势。
进去之后,依然是两道同样的门,两个同样的守卫,同样的笑笑推开门,做了个同样的“请”的姿势……
闻停远突然有种晕眩的感觉。
他不知道如此反反复复下去还要多久。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进入一座镜像中。
用镜子反射一道门,镜中就会出现无数的门。
他猛然一惊,难道自己进入了结界中……
或者是幻象中。
他的人是不是要在这个镜像中一直往复循环下去……
闻停远突然停了下来。
既然是幻象,就要用对付幻象的方法。
如果按照他们事先布下的结界幻象一直走下去的话,最后的结果,不是被他们给干掉,就是被自己给累死。
闻停远将背上的竹筐摘下来,随手放在地上。
将铁剑连鞘插进地面。
竹筒空了,摇了摇,又随手挂在竹筐上。
门前的两个守卫仍然在笑,仍然做出“请”的姿势。
闻停远耸了耸肩膀,道:“请请。”
两人齐声道:“请请请。”
闻停远:“请请请请。”
两人不厌其烦地道:“请请请请请。”
闻停远:“请……喂,你们干嘛这么客气呀,客气得我等会儿见了温八爷都不得不替你们说句好话多发点儿你们奖金了。”
两人笑了笑,道:“那以后还请你多多提携。”
闻停远拍了拍他们的肩膀,道:“实话跟你们说吧,我这次过来呢,其实是穷得叮当响没钱喝酒了,所以才来投靠温八爷的,假如温八爷豪兴大发赏我做个堂主什么的,我一定提拔你们做我堂下分舵的舵主。”
两人笑得只见眉毛不见眼睛了,道:“那谢谢您了,里面请。”
门开了,里面依然是两道门,两个守卫。
闻停远在进去身后的门即将掩上的时候,突然转身,冲着两人道:“既然你们要做我手下的舵主,那就得看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说着,突然出手。
铁剑出鞘,朝着两人刺去。
剑过处,却刺了个空。
两人冲着他笑了笑,仍然做着请的姿势。
可是,脸上的表情却越来越淡,越来越淡……
随即,消失不见。
不仅是两个守卫,还有那两扇门。
门和守卫化作片片碎片,迎风而舞。
落下来的时候,却是满地的枯叶。
人踩在枯叶上,发出真实而有质感的“喀喀”的声音。
落叶的尽头,不是英雄楼,而是一座巨大的院落。
院落里有石径,有古树。
枯叶,就是古树上落下来的。
而那两个守卫就在石径的尽头,一脸冷漠地看着他。
等闻停远走近了,两人突然拔刀。
刀锋交叉成十字横在他面前,将他拦了下来,冷冷地道:“虽然你已经被允许进入巨豪轩,可是,目前也仅仅被允许走到这里为止。”
闻停远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这里?”
又用铁剑在地上画了个圈儿:“还是这里?”
接着道:“这里是什么意思?”
守卫道:“意思就是你要在这里等。”
闻停远道:“等到什么时候?”
守卫道:“如果没有我们温八爷的命令,就是等一辈子也要等。”
闻停远指了指他们,又指了指自己,苦着脸喃喃地道:“你们呀你们……我说你们的脸变得可真快呀。”
守卫摇了摇头,一脸的戒备,又一脸的歉意,道:“梅大侠,我们兄弟也没办法,因为这是巨豪轩的规矩。”
闻停远将铁剑插进地面,双手扶着剑柄,摸着脖子里的那道疤痕很不耐烦地地道:“哎呀呀呀,我说你们怎么这么麻烦呢?早知如此,我就不来了。手头紧了,本以为见了温八爷就能借几个钱花花呢,谁知道这么麻烦。哎呀,不玩了不玩了,大爷我心情不爽不想见他了,走,我走不行吗?”
说着,转身。
可是,张横和李扈却已经在身后等着他了。
两人同样拔刀,交叉成十字,横在他面前,挡住他的去路。
闻停远一怔:“你们?”
张横道:“既然进来了,就等着吧。”
李扈道:“没有温八爷的命令,谁也走不了。”
闻停远道:“你们这里的人,是不是都属于天气预报的,怎么说变就变。”
张横道:“变得不是我们,是你。”
闻停远一指自己的鼻子,道:“我?哦,原来你们早就知道我了根本就不是什么莲花七瓣欲谢堂的。可你们为什么还要……”
李扈道:“因为温八爷的命令。我们早就得了温八爷的命令,在英雄楼等着你了。”
闻停远道:“既然是温八爷的命令,那你们现在为什么又……”
前面的那两个守卫道:“我们现在只不过是要试试你的斤两,看你够不够格而已。”
闻停远道:“够格呢。”
张横道:“你就是我们中的一员。”
闻停远道:“不够呢?”
李扈道:“那你就该死。”
闻停远摸了摸脖子里的那道疤痕,道:“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可是死是活,从来都是由我自己决定的,如果我想活着的话,谁也杀不死我,如果我想走的话,谁也拦不住。”
说着,他背起竹筐,扛着铁剑,举步就要向外走。
毫无顾忌地。
张横李扈和其他两个守卫脸色一变。
他们想必已经得了温八的命令要将闻停远留下。
看见他居然不识好歹真的要走,又怎么能让他走。
所以,在闻停远的第一步还没有卖出的时候,张横突然一抬手,啪——啪——啪——
拍了三下。
树后,院子外面,呼啦啦钻出几百守卫。
六、人穷志短,硬充场面()
弓上弦,刀出鞘。
一片刀光剑影。
房顶和栅栏的后面又有几百支长弓硬弩,对着闻停远的脑袋、胸膛,以及全身各个重要的部位。
假如他再动一步的话,将会被射成一只大刺猬。
当然了,此刻张横李扈和其他两个守卫已经退到包围圈之外。
闻停远笑了笑,道:“哎呀,好大的阵势。即使温八爷想对我这个高手的加入举行一个这个欢迎仪式,也未免太隆重了一些吧。”
他的口气突然一转,道,“不过呢……也不是我说大话看不起你们,你们这些长的短的圆的方的玩意儿要留下我,也未免太过于儿戏了一些,顶多给我做下酒菜,要想把我变成刺猬,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张横道:“是吗?那你要不要试试呢?”
闻停远道:“试试就试试。”
李扈吓了一跳,。
要闻停远拔剑,这些对着他的箭将会在一息间发射。
闻停远却突然摇了摇头,笑道:“其实,要对付我,根本用不着这么大阵势的,别说不让我走,即使你让我走,我都找不到门路。你们的这个迷魂阵呀,现在彻底把我绕晕了,让我再原路返回,你们不杀我,我自己都晕了。”
说着,再次从竹筐里摘下竹筒,拔开塞子。
——呃,竹筒早已空了。
张横和李扈也不再给他拿酒。
他只好重新将竹筒放回去,摇着头道:“唉,酒没了,也没人拿酒。唉,酒瘾犯的时候没有酒喝,就跟炒饭没有放盐一样,实在是无味极了。”
张横冷笑道:“既然这样,那我就给你放点儿盐,放箭!”
话音刚落,弓弦已响。
三十五支长弓,四十八支硬弩,一起发射。
尖锐的响箭声划破黄昏夕阳下的宁静。
飞蝗般地向闻停远射来。
“呛啷”一声,闻停远长剑出鞘。
剑过处,那些迎面飞来的硬箭也纷纷落地。
就像是被什么给击落似的。
啪嗒,啪嗒——
像是扑火的飞蛾。
每一支射来的箭,箭头和箭羽断成两截。
闻停远一摆剑锋,那些原本落在地上的硬箭又纷纷飞了起来。
天女散花般,朝着那些埋伏在暗处的长弓硬弩手飞了过去。
箭飞处,惨叫声四起。
仅仅一瞬间的工夫,那些人或者捂着胳膊,或者捂着大腿,或者捂着屁股,从房顶上落下来,从栏杆后面跳出来,从草丛里蹿出来……
像是被马蜂叮了。
又像是被毒蛇给咬了。
哎哟哇呀原地乱蹦乱跳。
张横李扈和另外两个带他进来的守卫脸色一变,就想借机溜走。
可是,闻停远却不知何时已经挡住他们的去路。
他看似无意地背着竹筐,扛着铁剑,背对着他们,一副很无奈的样子。
他突然摇了摇头,道:“没想到你们都这么没用,温八爷花了大价钱请你们过来试探我的武功的,可是,你们居然连一招都撑不了,唉——”
他一边说,一边摇头。
摇头的时候,甚至还挨个在那些被误伤的守卫的身上来回摸。
——哦,他酒瘾犯了,找酒喝呢。
气得那些守卫胡子尾巴几乎全都翘了起来。
张横和李扈不仅生气,而且恐惧。
一摆手,准备发动新一轮的攻击。
就在这个时候,只见重重的落叶后面有个声音传了过来:“果然是条汉子,高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我温八确实没有看错人。”
说话的是温八。
温八躺在古树后,阁台上。
古老的树,说不出什么名字。
落叶缤纷处,有红色的雕梁画栋。
温八躺在朱栏后的软榻上,侧卧着。
一个妙龄少女给他捶腿。
一个妙龄少女给他调着烟枪。
他侧躺在那里吞云吐雾。
他早就已经躺在那里了。
他说完那些话之后,懒洋洋地从软榻上坐起来,接过妙龄少女泡好的香茗,漱了漱口,摘了一颗葡萄,望着闻停远微微笑着。
闻停远道:“温八爷,想见你一面真比见皇帝老子还难哪。”
温八冲着那些手持刀枪的家丁们一摆手。
众人会意。
在张横和李扈的带领下,依次退了出去。
温八道:“不是我信不过你,而是我手下的这帮饭桶向来不服气,他们平时听我一直说你梅大侠如何如何了不起,很不服气,所以,借着这次机会想试探你,结果自取其辱,希望梅大侠你不要介意。”
闻停远沿着石阶,走过古树,走过长亭,径直走到阁台里。
他在温八对面的软凳上坐了下来。
他也不客气,拿起桌子上的一壶酒连杯子也不用,直接对着壶嘴就是一阵痛饮。
过完了酒瘾,用袖子一擦嘴,冲着温八一拱手,道:“温八爷你真是太过奖了,你看我表面上很镇静,其实,我心里却七上八下的很没有底气。要拜访你温八爷,还得冒充花间派的人,唉——”
他的这副狼狈相,逗引得伺候温八的几个妙龄少女咯咯直笑。
温八拍了拍这些少女的肩膀,示意她们退下。
众少女纷纷退下。
温八用一方白丝巾擦了擦嘴,重新捧起一碗香茗道:“可是,你给我的印象,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