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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剑江湖-第4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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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真是可惜,你似乎还不知道吧,我的父亲白轻侯在不该冒险的时候,是绝对不会冒险的。

    看来,你的火候还不到呀。

    杜延宗仿佛没有听到白慕云的奚落,一张充满笑容的胖脸僵硬在那里。

    而宋延秋的心,也已经凉了半截。

    宋延秋收刀,看着白慕云,乍然道:你?你认为刚才我们是在冒险?

    白慕云从黄金面具后面射出来的目光突然炽热如铁,盯着杜延宗,沉沉地道:刚才的那种情形,如果是我的父亲,他是决不会出手的,所以,冒牌的就是冒牌的。

    杜延宗握刀的手微微抖动了一下,他的虎口仍在发麻,被白慕云的长衫割破的手腕也跟着钻心的疼痛,但仍然冷笑道:

    哦,那你认为什么时候才不是冒险的时候?

    白慕云没有答话,只是微微转过身去,看着被杜延宗进来的时候撞破的地下宫殿的大门,若有所思,然后,微微叹息了一声,道:

    如果刚才跟你一起来,而此刻,正隐藏在门口的第三根石柱的后面的那个人也同时出手的话,也许,你们就有机会了。

    此言一出,宋延秋和杜延宗不由得吃了一惊,大大的一惊。

    特别是杜延宗,他实在没有想到,此刻,居然还有其他的人,而这个人赫然就是跟自己一起来的,而自己却根本就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

    杜延宗自信自己的武功已经可以列入江湖中一流高手的行列了,可是,此人却能够悄无声息地跟着自己来到这个地方没有被自己觉察到,那么,这个人的武功

    他几乎已经不敢再想下去。

    他顿在那里,怔怔地盯着刚刚白慕云所提到的那个地方。

    可是,那个地方仍然没有动静。

    难道

    白慕云双手负在身后,渊渟岳峙而立,冲着刚刚提到的那个方向朗声道:朋友,既然已经来了,就请现身吧。

    话声刚落,就见那冰窟的尽头,地下宫殿的入口处,突然暗淡下来,被一个长长的身影给遮住了。

    这地下宫殿冰封的锋芒折射在他的身上,将他伟岸的身躯拉得很长,很长

    随着身影的拉长,这个人沿着那长长的台阶慢慢地走下来

    一袭粗布长衫,洗得干干净净的,腰身挺立,长长的头发用一条绛青色的布带扎起来,垂在身后。

    身上虽然没有佩剑,可是,杜延宗却觉得他的整个人就像是一柄出鞘的剑,随时都可以洞穿他的咽喉。

    可是,等他沿着那长长的阶梯慢慢走下来,走近自己的时候,杜延宗又觉得,这柄剑仍然插在剑鞘里。

    剑鞘虽然破旧,可是,却遮不住宝剑的锋芒。

    他没走近一步,那些原本浮现在地板上,天花板上,墙壁上凸显出来的面孔就会消失,那些冰封般的森森白骨就会消失,变成粼粼的石头。

    原来,这个地下宫殿果然是被人制造出来的幻象。

    而这个幻象,正随着这个人的出现而逐渐消失。

    这个人简直就像是消除黑暗的太阳。

    这个人,犹如极北之地折射着万年不化的冰封的阳光。

    看到这个人突然出现,白慕云那渊渟岳峙地身体突然颤动了一下,几乎要跪下来,黄金面具随着嘴唇的颤动而颤动着

    虽然已经二十年没有相见,虽然这二十年来这个人的身上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可是,白慕云仍然认出了这个人是谁?

    随着这个人的慢慢走近,白慕云的嘴唇也就颤抖得厉害:二二叔你终于还是回来了

    没错,这个人就是白慕云的亲二叔。

    这个人就是江湖中新一代的剑神,白轻衣。

    现在,那个已经在江湖中消失了整整二十年的白轻衣,又回来了。

    二十年,已经二十年了

六十、累累白骨() 
    二十年后,白轻衣在江湖中重现,在此时此刻重现,是不是意味着,二十年前的那笔旧账可以了解了?

    此刻,每个人的心里都在想着各自的心事。

    经过二十年的磨砺,白轻衣身上的那种凌锐已经被打磨平了,就像是被抹去了尖锐的棱角的大理石板。

    白轻衣身上的凌锐之气虽然被完全收敛起来,可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傲视天下的霸气却让每个人都不敢小觑。

    白轻衣双手伏在身后,从地下宫殿的入口处缓缓地走了进来,沿着那长长的阶梯,径直走到最中央的那具水晶棺材前。

    白慕云就那么看着他一步一步地走进来,就像是一个顽劣的孩子正在淘气的时候突然被严师撞见,等待着惩罚。

    白轻衣看了看那静静地躺在冰棺中的荻镜宫的宫主,忽然抬头看了看那些浮现在地板,天花板,和石壁上的面孔,缓缓地道:

    幻影,这一切都只是一场幻影罢了,青春,生命,仇恨,还有野心,都只不过是一场虚无的幻影。

    说着,缩在衣袖中的双手微微一扬,那些浮现在地板,天花板和石壁上的面孔,已经有着冰封般璀璨的光芒的森森白骨突然就消失了。

    仿佛被冰封,被星辰所笼罩的地下宫殿也消失了。

    此刻,显现在众人面前的,只不过是一个阴暗的地下甬道而已。

    唯一不变的,是摆放在中间的那个水晶棺材,已经躺在棺材中的那个人,被白慕云杀死的前任荻镜宫的宫主。

    白轻衣的人就那么施施然地站在那里,双手扶着那具水晶棺材,身不动,浑身上下却仍然如二十年前般充满杀气。

    可是,他的腰间却已经没有佩剑。

    他的剑,早就已经在二十年前随着他的人一起在江湖中沉默,消失。

    此刻,白轻衣重现江湖,腰间虽然已经没有了佩剑,可是,杜延宗却清楚地知道,他的剑并没有死。

    他的剑已经像他的人一样,从消失了二十年的江湖中再次复活了。

    而且,他的剑法比二十年前更厉害了。

    二十年前的白轻衣,锋芒毕露,到处找江湖中的用剑高手决斗,最终甚至打败剑三十,逼得剑三十葬剑碧波潭。

    可是,在经过了二十年沉默的白轻衣,却已经将这种凌厉的剑气完全隐没起来,将锋芒完全收敛。

    看着他这副雍容有度的样子,杜延宗相信,他已经完全达到了手中无剑心中有剑的用剑的至高境界。

    看到白轻衣的突然出现,杜延宗和宋延秋的心忽然收紧,只是觉得这个地下甬道更冷了,冷的不是身体,而是心。

    白轻衣刚才的那番话说得虽然缓慢,轻淡,可是,却包含着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沉甸甸的力量。

    此刻,他们终于明白了,二十年前,突然闯入掷金山庄,进行一场豪赌之后,输掉了自己的人生自由,在后山的菜园里种了整整二十年菜的那个宋秋离,果然就是从掷金山庄中突然消失的白轻衣。

    他果然是隐藏在那里一直在打探掷金山庄的秘密。

    此刻,杜延宗突然有些后悔,这二十年来,他一直有机会杀掉宋秋离的,哦,不,应该是有机会杀掉白轻衣的,他却迟迟没有动手。

    他虽然曾经对宋秋离的身份产生了怀疑,甚至曾经派人偷偷地打探过他的底细,可是,派去的人却一无所获。

    无论他们什么时候去监视,都只看到宋秋离在老老实实的浇菜,种菜,一副忙着干活抵债的老实模样。

    时间一长,也就放松了警惕。

    如果不是一个月前快刀向方造访掷金山庄,发现了宋秋离身上的种种可疑之处,甚至推断出他何能就是在江湖中已经消失了二十年的白轻衣的话,他恐怕到现在还认为他只不过是一个把自己的人身自由都输给了掷金山庄的赌鬼而已。

    那个时候,快刀向方虽然自告奋勇要戳穿他的身份,将他斩于快刀之下,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

    因为那个时候,向方的快刀,根本就对付不了他的剑了。

    而现在,宋秋离又变成了白轻衣,重新在江湖中现身,也就说说,他已经了解了整个事情的始末。

    而今天,恐怕就是他杜延宗要把这一切都还清的时候了。

    白轻衣虽然没有亲口把血债血偿的话说出来,可是,杜延宗和宋延秋都清楚地知道,隐藏白轻衣内心深处的真正想法。

    二十年的光阴,他隐姓埋名在后山的菜园里,等到不就是这一天吗?

    所以,看到白轻衣突然在此时此地现身,杜延宗和宋延秋的身体突然有些颤抖。

    如果说他们在面对白慕云的时候仅仅是背叛与被背叛的恐惧的话,那么,此刻他们的感受就不仅仅是用恐惧所能形容的了。

    那是一个人在黑夜中的冰天雪地中漫无目的,不辨方向到处奔跑的绝望。

    白慕云仿佛也已经认出来这个人究竟是谁?

    可是,他却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他只是怔怔地站在那里,木然地看着白轻衣一步一步地逼近,然后,看着静静地躺在冰棺中的荻镜宫宫主的尸体。

    白轻衣双手负在身后也在看着宫主的尸体,然后,突然转身,看了看瘫倒在地上的杜延宗和宋延秋,缓缓地道:

    我想,你们应该已经知道了我是什么人了吧?我想,你们应该也已经知道我这次是为什么而来的吧?

    宋延秋神情怆然,从地上跌跌撞撞地爬起来,然后,不停地后退,后退,像是害怕至极,一直退到石壁不能再后退为止,靠在上面,也不知道是在哀求,还是在辩解,只是不停地摇着头道:

    不是,不是,白轻侯不是我杀的。

    白轻衣脸上没有表情。

    哦,不,应该说,白轻衣的脸上还是原来的那副表情,没有喜怒哀乐,没有悲欢离合,有的只是对这个世间一切的漠然。

    他看了看战战兢兢的宋延秋,又看了看同样战战兢兢的杜延宗,然后,目光就定格在杜延宗的身上,仿佛在道:

    既然不是她傻的,那么,是你了?

    杜延宗给他的这副表情给吓了一跳,赶紧摇头,然后,看了看失魂落魄的宋延秋,又微微点了点头,道:

    没错,白轻侯虽然没有死在我的手里,却是我将他打残的,然后,扔到了后山的那座“两忘烟水里”的地藏里的,

    这个时候,恐怕也已经化成累累白骨了吧,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而言,白轻侯也是被我杀死的。

    所以,要杀,你就杀了我吧,请你放过小秋,这一切罪孽都由我承担。

六一、刀虽钝,杀人却有余() 
    听到这话,也不知道从哪里涌出来的力气,再也顾不得身上的伤痛,一下子就跳了起来,几乎是跪在白轻衣的面前,大声道:

    不,不,不,这一切都是我干的,是我在半路上伏击了小侯,然后,易容成她的样子,故意将白轻侯灌醉,然后,将他扔进两忘烟水里的,

    所以,要杀,你就杀了我吧,我也知道自己罪孽深重,死不足惜,能够死在你剑神白轻衣的手里,我死而无憾。

    杜延宗也从地上爬起来,颤巍巍地走到宋延秋的身后,将肥肥胖胖的小手搭在她的肩上,微微苦笑了一下,缓缓地道:

    小秋,你这又是何苦呢,你何苦替我受过呢?没有了你,你以为我还能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吗?

    白轻衣的脸上仍然没有表情,可是,瞳孔却开始逐渐收缩,而笼罩在身上的那种浓重的杀气也开始逐渐扩散,道:

    好一对患难与共的恩爱夫妻,好一对举案齐眉的仁慈夫妻,可就是你们这样一对恩爱仁慈的夫妻,却偏偏在二十年前,让一个落寞无助的弟弟失去了兄长,让一个尚未弱冠的儿子失去了父亲。

    宋延秋一把拨掉杜延宗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突然站了起来,径直走到白轻衣的面前,胸脯一挺,道:

    没错,白轻侯是我杀的,这二十年来,你等的就是这一天,如果你要报仇,尽管动手吧,绝无二言。

    说着,闭上了眼睛,一副慷慨赴死的样子。

    杜延宗却赶紧挡在她的面前,朗声道:是我。

    宋延秋道:不是他。

    杜延宗道:是我。

    他们两个人忽然争着抢着承认自己就是二十年前制造了掷金山庄惨案的凶手,就好像在争抢一顿美味儿的午餐。

    尽管他们都明白,无论谁承认,都难免一死。

    尽管他们也知道,白轻衣隐姓埋名,在掷金山庄的后山的菜园里窝窝囊囊地生活了二十年究竟是为了什么,但他们仍然各不相让。

    杜延宗道:是我。

    宋延秋道:不是他。

    这个时候,经过刚才的那番争论,杜延宗的眼睛已经完全红了,血丝完全炸散开来,充满了眼眶。

    他突然扭头,冷冷地看着宋延秋,大吼一声,道:好,好,好,是你,是你宋延秋杀了白轻侯一家,现在,我就杀了你,好让自己苟延残喘。

    话音刚落,刀已出手。

    他的刀,锈迹斑斑,普普通通,钝得几乎连豆腐都切不动。

    而正是这柄钝刀,却偏偏在二十年前插入了小侯的心脏,将白轻侯的双腿生生打残,打入犹如地藏般暗无天日的“两忘烟水里”。

    这柄钝刀,刚才明明被白慕云鼓起的长衫割破了手腕,已经跌落在地下了,可突然之间又回到了他的手里,就像是一直都在他的手里似的。

    究竟是什么时候……

    此刻,这柄钝刀正发出摄人心魄的威力,折射着冰块的冰锋。

    宋延秋惊呆了。

    她像是还不敢相信杜延宗这突然的改变。

    虽然她也已经做好了替杜延宗承担一切罪责的准备,可是,她却仍然无法相信,杜延宗会突然向她出刀。

    她真的不相信杜延宗会突然出手,朝着她砍下这致命的一刀。

    短刀,钝刀,却又是迅疾狠辣的一刀,粹不及防的一刀。

    而杜延宗就在自己的跟前……

    一刀砍下,避无所避……

    眼看犹如折射着阳光的冰峰般的刀锋就要砍进宋延秋的皮肉中……

    蓦地,只见原本半跪在地上怔怔的宋延秋突然嘴巴一张,之间一道白光倏然闪过,犹如寒夜中擦燃的火石,带着金属的撞击声。

    叮,叮,叮。

    三声清脆而又层次分明的金属撞击的声音凄厉而急促,在这座阴暗的,怪石嶙峋的地下宫殿里倏然而过。

    那是三柄小箭,只有黄豆般大小。

    三柄小箭,在杜延宗犹如折射着阳光的冰峰的钝刀看下来的时候,急急地射去。

    细小的箭簇在杜延宗刺过来的短刀上猛然撞了一下,犹如飞散到半空突然炸散的烟火,便朝着三个不同的方向,飞射而出。

    一支射向仍然木然站在水晶棺材前注视着躺在里面的宫主的白轻衣……

    一支射向背靠着自己傲然而立正一脸仰慕地望着白轻衣的白慕云……

    一支射向朝着自己看出那犹如折射着冰峰般光芒的短刀的杜延宗……

    在意想不到的时候,由意想不到的人,从三个不同的方向发出三柄意想不到的小箭,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形?

    杜延宗那犹如折射着冰封般的光芒的钝刀倏然出手之后却被宋延秋射出的暗器给激荡,便倏然改变了方向。

    但是,砍出的速度却比原来更快,更急,更迅猛。

    原本砍向宋延秋的钝刀却倏然刺向白轻衣。

    突变,在瞬间发生,又在瞬间完成。

    面对着这倏然射出的三支小箭,三个人,三种完全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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