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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逸翔果然发怒了。
只见他猛然一抖手,便从腰间抽出一根银色的丝,然后,在手中不停地缠绕着,变换出各种不同的形状。
银蛇狂舞之丝?
银枪杨昭知道,刘逸翔手中的这样一根看似随随便便的银丝,随时都可以变成一件杀人的利器。
银丝在刘逸翔的手指间犹如银蛇般轻舞游走。
而那银丝的尖端,却随时都指定着小侯的要害之处,只要他放出银蛇狂舞之丝,就一定会击毙小侯于丝下。
刘逸翔看着那一脸夭邪之色的小侯,几乎是在用一种命令的口气歇斯里底,道:真正的丁月华丁姑娘呢?
小侯嘴角露出一丝残酷的笑意,冷冷地道:哼,你放心,宫主虽然有命要抓那姓丁的贱人回去复命,可是,她还没有死。
说到这里,他冲着银枪杨昭呶了呶嘴,诡秘一笑,道:不过,既然你和银枪小杨感情那么深厚,我劝你还是多关心关心的你的杨兄吧。
你的杨兄对你这么好,却为了你而这么糊里糊涂地死掉的话,实在是有些可惜呀,啧啧啧啧……
说到这里,她像是一番好意似的,讪笑道:哦,对啦,告诉你一声,现在,插在他身上的那把刀是涂了剧毒的。
刘逸翔转身,看了看一脸痛楚的杨昭,喟然无语。
他脸色煞白,而手中游走的那根银丝便慢了下来,搀住摇摇欲坠的银枪杨昭,颤声道:杨兄……
银枪杨昭猛然一攥手中的银枪,愤愤地看了看小侯,然后,看着一脸愧意的刘逸翔,道:刘兄,我一时还死不了,救丁姑娘要紧。
可是,刘逸翔此刻已经被小侯的卑鄙给挑拨地完全失去了主张,所以,在听了银枪杨昭的话之后,也不知道该是先救受伤的杨昭,还是先去救被制的丁月华。
杨昭见刘逸翔方寸大乱,便使出仅存的力量,猛然一推他,犹如当头棒喝,将他惊醒,沉声道:
快去,此刻,那丁姑娘就在左边的第十棵树上,从气息的呼吸来看,她应该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听到这话,那张堂主不仅没有吃惊,甚至还哈哈大笑起来,双手负在身后,一副岳峙亭渊的姿态,沉声道:
哼,江湖传言,银枪小杨枪法无双,现在一看,更甚传言,听力也是很惊人呀,在下真是佩服得紧呀。
三二、三枪追魂()
说到这里,他猛然沉下声来,冷冷地道:只可惜的是,现在,你们自身都难保了,还想要救丁月华那个贱人,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然后,嘴角露出一丝残酷的笑意,猛然转身,一直身后那无尽的黑暗处,带着一副猫玩弄老鼠的不屑,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让你们死个明白,在临死之前,让你们跟姓丁的那个贱人见上一面,黄泉之下也好跟索命青衣也好有个交代。
说着,双手拍了三下,啪,啪,啪。
沉闷的拍手声在黑暗的荒野中徘徊。
掌声刚落,就见两个黑衣人从那无尽的黑暗处走了出来。
同时出来的,还有一个女人,在那两个黑衣人掌中明晃晃的钢刀的挟持之下。
看到这个女人,刘逸翔像是被踢中了要害似的,突然惊呼了一声,道:丁姑娘。
说着,手中的银丝突然收紧,就想冲过去救人。
可是,他的身形刚动,宋堂主已经抢先一步纵到丁月华的面前,一扬手,就锁住丁月华的咽喉。
他转过神来,冲着刘逸翔冷笑道:如果你想让她死得快一点儿的话,就尽管过来试试。
刘逸翔骤然收住脚步,看着丁月华。
此刻,丁月华已是泪人一个。
只见她挺着大肚子,在黑衣人钢刀的挟持之下色索索地抖动着弱不禁风的身体,一副酸楚凄惨的模样,让人心碎。
这一切的变化实在太快,让刘逸翔几乎都有些应接不暇了。
他像是失去了理智似的,突然抛下手中的银丝,走到宋堂主的面前,几乎都要跪下来了,惨然道:
宋堂主,只要你们肯放了丁姑娘,要我怎么样都行?
张堂主看着他,眼睛中放出狼一般的绿光,咬着牙道:哼,我已经说过,今日之事,已经由不得你了。
杨昭忍着剧痛,一抖手中的银枪,颤了三颤,冷笑道:哦,是吗?
刘逸翔看了看一脸痛楚的杨昭,又看了看一脸惨然的丁月华,声音忽然无限的低迷,缓缓地道:
杨兄,丁姑娘,都是我不好,刚才,确实是我太过于疏忽大意了,才中了敌人的圈套,害得杨兄你身负重伤,害得丁姑娘你身陷敌手。
他一脸的自责。
他的整个人仿佛已经被这深深的自责给击垮了,接着道:杨兄,丁姑娘,我不仅害了你们,还有负长孙姑娘的重托,真的对不起。
此刻,丁月华已经被点了哑穴,嘴巴动了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出来安慰刘逸翔,可是,眼泪却已经在无声的流落着。
其实,她自己也清楚地知道,之所以会变成今天这样的局面,全都是因为她。
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个不详的女人,不能给别人带来幸福,只能带来灾祸。
带给索命青衣是灾祸,带给蓝玉棠是灾祸,现在,带给他刘逸翔和杨昭的,也是灾祸。
如果不是她邂逅了索命青衣,深深地爱上他,他就不会与蓝玉棠反目,就不会让他们由好兄弟变成死敌。
如果她不是天生顽疾,危在旦夕,那么,蓝玉棠就不会背负上骂名去荻镜宫求药,变成人人喊打的败类。
如果不是她,那么,刘逸翔和长孙无垢就不用背叛荻镜宫,从而到处被人追杀,更不用被眼前的宋堂主和张堂主要挟。
如果不是因为她,银枪杨昭就不用被人暗害。
所以,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因为她,因为她这个不详的女人,丁月华。
想到这里,丁月华就不停地恨自己,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的累赘,并且想尽快了结自己的一生。
可是,不行。
此刻,她浑身的穴道被制,根本就动弹不了。
她甚至连求死都不成,难道上天就真的让她做一辈子别人的累赘?
她的眼泪犹如飞溅的水珠一般,滴落在大雨过后仍未干涸的泥中,再也抬不起头来,更不敢去看别人一眼。
此刻,她虽然不能说话,可是,她还能听到。
可是,在听到刘逸翔刚刚所说的那些话之后,却让她更加恨自己,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的不祥。
夜风起,地火摇曳。
所有的一切,仿佛都被这初冬的深夜的冷风给冻结了。
杨昭忍着剧痛,一横手中的银枪,挡住要去做蠢事的刘逸翔,然后,一扭身,看着宋张二位堂主中间一脸奸邪地小侯,沉声道:
人间善善恶恶,是是非非,终有结束的时候,我看你们还是放了丁姑娘吧,我不与你们计较就是了。
小侯杨柳腰轻扭,向前走了几步,看着摇摇欲坠的银枪杨昭,忽然仰天大笑起来,一脸鄙夷地道:
哼,你已经中了我的“浮生三日”的剧毒,三天之内,必死无疑,你还有什么资格跟我说什么计较不计较的话?
杨昭横枪在胸,迎风而立,看着小侯,冷冷地道:我中了你的浮生三日的剧毒,尚有三天好活,可是你,却最多只能活三个时辰了。
听到这话,小侯又是一阵冷笑,道:好笑,真是好笑。
杨昭缓缓地道:怎么?你不信?
小侯道:我信,我信。
可是,她脸上却没有一点儿相信的意思。
杨昭道:我知道你不信的,可我说的是事实,因为刚才你在偷袭我的时候,就已经被我的三枪追魂击中你的灵台穴。
而在三个时辰之后,如果没有得到我的独门手法替你疏通体内的真气的话,那么,你全身的真气就会在灵台穴凝结,然后,你全身的血管就会爆裂,筋脉尽断而死。
说到这里,他的嘴角忽然露出一丝残忍的气息,冷冷地道:真是没有想到,第一个死在我的三枪追魂之下的,居然是个女人。
听到这话,小侯的脸色乍然一变,这才知道银枪杨昭所说非虚,但是,嘴上却还在坚持,沉声道:你在吓唬我?
哼,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如果三个时辰之内我会死的话,那我为什么现在没有任何痛楚的感觉?所以,你一定是在骗人。
如果你想骗我,引开我的注意力好出手救这个姓丁的贱人的话,最好编出一个好听点儿的理由出来。
杨昭一抖手,干脆将伸出的银枪收回,然后,插在腰间,双手负在身后,施施然地看着小侯,缓缓地道:
我没有骗你,真的,其实,我早就已经知道你是冒牌的丁姑娘了,因为在刚刚你握着我的手的时候,我感觉到你体内居然有一股强烈的真力在流动。
而丁姑娘只是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根本就不会武功,所以,体内绝对不会有如此大的真力的。
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出现在我面前的丁姑娘根本就是个冒牌货,那个时候,我虽然已经开始对你进行防备,但最终还是着了你的道。
我虽然被你带毒的短刀刺中,可是,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在我刚刚用银枪将随着你后翻的跳跃挑出的时候,就已经使出了追魂三枪。
说到这里,他看了看小侯,然后,望着西山的天际边那一刻寒星,缓缓地道:如果你不信的话,可以看看自己的手腕。
那里是不是已经出现明显的血色淤积,血管已经鼓起,呈暴涨的姿态,那是追魂三枪已经在你的体内发生了效用的结果。
三三、多个恶人,少个善人()
小侯虽然对他的话半信半疑,但仍然还是掀起衣袖看了看自己的手腕。
这一看之下,果然大吃一惊。
手腕上的血管果然如银枪杨昭所说的那样,高高暴起,犹如大雨过后被充塞的河流,涌起巨大的浪潮,心下大惊,怒道:
姓杨的,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她虽然嘴上叫得厉害,可是,却仍然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一不小心牵动内力,立时筋断血崩,当场毙命。
杨昭摇了摇头,微微地道:你杀不了我的,你也不敢杀我的因为你知道,只要你出手,一定会比我先死的。
张堂主突然向前迈动几步,朝他走过来,嘿嘿冷笑道:也不尽然吧,她小侯虽然无法出手杀你,可是,还有我们呢?
我们既没有中你的三枪追魂,而且,在这周围我们还埋伏着来自荻镜宫的二十七个高手,这次,你们是死定的了。
现在,只要我一招手,你们就会立时被射成刺猬。
杨昭转过身来,看了看他,然后,朝着他摊了摊手,一副完全不设防的样子,淡然道:哦,是吗?
如果我说现在你埋伏在这周围的那二十七个所谓的荻镜宫的高手已经射不出箭了,你信不信?
张堂主道:哦,是吗?
杨昭道:如果不信,你尽管可以下命令。
小侯还在一旁死死支持着,看着银枪杨昭,脸上的表情更加残酷,道:我说过,你一定要死的。
我即使中了你的追魂夺命的三枪,那又怎么样呢?你死了,你身上的解药,仍然是我的,所以,你们还是必须死。
杨昭淡然一笑,仍然一副完全不设防的样子,道:我还是那句老话,只要你们敢出手,先死的人绝对不是我。
可是,他的话才刚刚说完,他那原本插在腰间已经收回的银枪却突然出手。
只见那无尽的夜色中忽然又一道刺眼的银光闪过。
银光过后,嚣张得不可一世的张堂主便已经倒在了他的银枪之下。
咽喉处,涌出一簇艳丽妖冶的血红。
血花绽放,张堂主便已经断气。
一旁的宋堂主大吃一惊,忽然撮起手指放在嘴边,打了一个唿哨,仿佛是想召唤那些埋伏在黑暗中的同伴。
可是,唿哨过后,却仍然没有任何人冲出来。
而杨昭和刘逸翔他们更没有变成刺猬。
黑暗中仍然静悄悄的,就像是根本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似的,根本就没有什么人。
或者说,那些原本埋伏在这周围的黑暗处的荻镜宫的高手就像是杨昭所说的那样,早已变成了死人。
宋堂主惊讶得几乎合不拢嘴。
但这也已经成为他最后的惊讶。
因为在他惊诧的瞬间,他的身体也跟着慢慢地倒了下去,倒在那大雨过后仍然没有干涸的泥土中。
而在他的后背上,赫然插着一把跟插在杨昭左肋处一模一样的短刀。
刀,是小侯从后面刺出的。
只见她一脸邪恶地看着宋堂主在自己的短刀之下慢慢地倒下去,然后,抬起头来,脸色开始缓和,道:
姓杨的,你赢了,如果他们出手的话,确实比你先死的,现在,我已经帮你杀了他,快帮我疏通真气。
杨昭一抖手中的银枪,插进那未干的泥土中,然后,看着小侯,微微摇了摇头,不停地啧啧啧地道:
好狠毒的女人,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居然连自己的同伴都要杀,这样的女人,我怎么替你打通筋脉?
小侯仿佛被激怒,那张已经不太年轻的脸微微地颤动着,然后,冷冷地盯着银枪杨昭,愤愤地道:
我可以再重复一遍,现在,只要我打个招呼,你们就可以立刻变成刺猬,不仅是你,这里所有的人都一样。
说到这里,她的嘴角露出一丝略带残酷气息的挑衅,冷冷地道:哼,你知不知道,刚才我已经救过你们一次,
如果不是我暗中打手势让我那些埋伏在这周围的手下不射箭的话,你们现在恐怕早就已经命丧晃黄泉了。
沈冲他们几个小坏皮在宋堂主和张堂主出现的时候,就已经被吓傻了,直到这个时候才稍微能开口说话,颤声道:
各位大叔大婶,你们聊吧,兄弟我还有事要做,先走一步了。
孟青平曲漓江赶紧附和道:对,对,对,我们也有事,先走一步,就不打搅你们许久了,再见了。
结果,还没有走多远,就被小侯像抓小鸡似的给提溜回来了,往那一扔,冷笑道:你们几个给我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
孟青平的哭腔都出来了,颤颤巍巍地道:老奶奶,哦,不,不,不,是阿姨,我们……
曲漓江赶紧在一旁纠正他道:哦,不对,不对,是漂亮的大姐姐,我们只是几个刚好路过的小朋友而已,这里没有我们什么事呀?我们……
结果,他的马屁还没有拍完,小侯就一个耳刮子摔在他的脸上,冷冷地道:你们少给我在这里胡言乱语。
哼,这就怪你们的命不好,谁让这位银枪小杨不肯替我打通筋脉呢,所以,妖怪你们就怪你们的银枪大叔吧。
既然我要在三个时辰之内死了,那么,在临死之前,当然要多拉几个垫背的了,你们就乖乖地受死吧。
话音刚落,就见刚刚用刀威逼着丁月华出来的其中以个黑衣人忽然扯掉裹在身上的那件黑色的宽大的袍子,抽出兵刃,准备大肆的杀戮。
在那无尽的夜色中,只见一条黑色的影子犹如见到猎物的狸猫似的,倏地扑向杨昭,快如闪电,犹如鬼魅般怪异。
然后,只见夜色中忽然银光一闪,犹如曙光女神的霹雳之舞。
就见那个朝着杨昭急刺过去的黑衣人扑到在地,银色的霹雳之舞的光线洞穿了他的咽喉。
来得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