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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的意思。
可是,老天保佑,他们强加给他的这些罪名,他实在是一点儿也不知道呀。
他实在是不明白,自己不问江湖是非,想在山里隐居起来,过一些安静的日子都能过出是非来,唉,究竟是什么世道呀。
剑三十越来越迷茫了,他是越听越越糊涂,仿佛根本就没有听明白他们究竟在说些什么似的。
他一会儿看了看郑风,郑风脸色发青,鼓着眼睛,像是和他有深仇大恨似的,一会儿又看了看李铁,李铁的脸色也不大好看。
最后,他又看了看老五,老五咬牙切齿,一副要把他给生吞活剥的样子。
剑三十指着自己的鼻子,喃喃地道:是吗?我真的像你们说得这么无耻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可真是太卑鄙了,卑鄙得我都有点儿无地自容了,不过,各位呀,拜托你们动动脑子行不行。你们个个都是名门正派,名门正派就应该讲证据,不能偏信一方之言,让我也辩解辩解好不好。对,江湖中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那你们就应该光明正大的把我请过来,当面锣,对面鼓的把事情搞清楚,然后,再下判断,或者是到处找一找线索,把事情的真相查查清楚再对我进行兴师问罪呀,可是,你们呢,你们偏不,你们丈着自己名门正派的身份,不仅不讲道理,反而用卑鄙的手段把我抓回来,这种做法好像有损你们名门正派的威名吧。
说到这里,他的脸上已经显现出一种非常不屑和鄙视的神情,像是与这些人讲话很丢身份似的。
郑风大怒,猛然一拍桌子,“哼”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冲着他冷冷地道:好,你不是要对质吗,今天我们把你抓回来,就是想让你在大家面前当面对质,看你怎么说?让你死而无怨。
剑三十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其他怒容满面的样子,忽然叹了口气,淡淡地道:唉,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们的心里打什么鬼主意,如果别人那么干的话,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一定会说人家用的是下三滥的手段,可是,你们现在这么做,却把自己说成是完全符合江湖规矩的,唉,看来做人还是规规矩矩好点儿,要怨就怨自己没有名门正派的家世,名门正派,哼。
几个人当中,就数李铁的脾气最暴躁。
听到剑三十这番极具轻蔑的话,他一下子站了起来,然后,“唰”的一下,原本挂在腰间的那把追风剑就拔了出来,闪电般地顶住了剑三十的脖子,大叫道:跟这种人根本就没有什么道理好讲的,依我看,还是一剑将他了解了算啦。
剑三十立刻做出一副很惊恐的样子,大叫道:喂,喂,喂,老兄,不要那么急躁嘛,刀剑无情,一不小心就把我的脖子刺破了,流血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
李铁哼了一下,道:你死了更好。
剑三十道:不好,不好,一点儿也不好,郑门主刚刚还说要跟我当面对质的,而你现在又要将我宰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言而无信,反复无常,难道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名门正派的作风?
不仅是李铁,甚至连老五都已经被他的这副油嘴滑舌的样子给气坏了,甚至气得浑身乱颤。
他指着剑三十,咬着牙道:剑三十,你不要以为我们不敢杀你呀?
剑三十好像也生气了。
被这么一帮所谓的名门正派的人给无缘无故地抓了过来,然后,又无缘无故地给你安了个罪名给你,而且还不容你辩解,要是你,你也生气的。
他看了看老五,反唇相讥,道:可是现在不是敢不敢杀我的问题,而是你们能不能杀得了我的问题。
郑风看了看他,脸上露出一丝冷酷地笑,道:剑三十,你也不要太目中无人了,你看我们能不能杀得了你?
剑三十也笑了一下,淡淡地道:是吗?
然后,稍微耸了肩膀,就见那些原本结结实实绑在他身上的绳子,就像是忽然累了一样,自己就脱落了下来。
剑三十将脱落的绳子扔在一边,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大叫道:真是岂有此理,绑得我手脚都麻了。
然后,若无其事地站了起来,满大厅地走,像是寻找什么东西似的。
众人大惊,立刻拔出兵器,将其紧紧地围了起来。
剑三十哈哈大笑道:你们这是干什么?不用这么紧张的。如果我要真的杀你们的话,你们早就躺在地上了。
说完之后,猛然一转身,就看见雌雄双煞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已经做好了趁机逃走的准备,便道:哦,我认识你们两位,在我面前装蒜,装得不错呀,只可惜刻在你们脑门上的名门正派那四个字,让你们的那种行为给糟蹋了,还要让我白白地挨了你们一棍。真是岂有此理。哼,绑得我走都走不动了,浑身都不舒服。
五、不堪一击()
说到这里,他径直走向郑风的那张龙头交椅前,在上面拍了拍,大叫道:唉,这张椅子不错,又结实,又舒服,上面还铺着一张老虎皮,让我坐会儿。
说着,一屁股坐了下来,坐得结结实实,坐得坦坦荡荡,像是坐到了弹簧上面似的,还故意晃了几晃,一副很顽皮的样子。
他把两条又细又长的腿搭在两旁的扶手上,两只手交叉放在胸前,握着那把乌鞘剑,一边不停地伸着懒腰,还一边舒服得呻吟着,全然不管紧紧围上来对他虎视眈眈的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
他在上面躺得舒坦了,又顺手在旁边的桌子上倒了杯酒,细细地品了一口,看了看那些手足无措的人,大叫道:你们这些人呀,好好地用脑子想想吧,如果我存心戏弄你们,会这么容易就让你们抓住吗?唉,你们都是一些猪脑子,整天只想着如何扬名立万,如何名垂不朽,无论跟你们怎么说,也不会听进去的,好啦,跟你们废话也是多余的,我要走啦,再在这种地方呆下去的话,一定会被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的酸腐味儿给熏得睡不着觉,吃不下饭的。
说着,站了起来,猛然将剑扛在肩上,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吓得众人连连后退,以为他要出手了。
郑风四周看了一下,大叫道:众位看紧了,一定不能让他逃掉,大家都把招子放亮一点儿,把门封死,如果让他们这么容易就从我们的眼皮底下溜走了,日后更不会把我们众位放在眼里了。
众人立刻附和。
可是,嘴上虽然说得很响,不让他逃脱,要抓活的,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敢第一个冲上去拦他。
剑三十的名头,他们是听过的。
跟仇万千以及柳青的那两场决战,他们虽然没有亲眼见到,可是,能够击败这两位高手的剑三十,武功究竟有多高,他们也是可以想象得出来的。
像仇万千和柳青这样的高手都要败在他的剑下,他们这些人更是不堪一击。
剑三十看了郑风一眼,然后,哈哈大笑道:什么?你说不走我就不走了?别看你在无敌门是老大,可是,在我眼里,屁也不是。
说到这里,他随随便便地就将那张椅子举了起来,然后,顺手一抛,就朝着众人飞了出去。
众人急忙躲避,挥动着手中的兵器,刀啦,剑啦,棍啦,棒啦,一阵狂劈,好好的一张椅子瞬间便被劈成了无数碎片,在空中飘飞,犹如漫天飞舞的刀。
当他们停下来喘粗气的时候,才忽然发现,剑三十已经踪迹皆无,墙壁上只留下一个好大的洞。
李铁看了看老五,又看了看雌雄双煞,然后,又看了看郑风,道:郑门主,就让他这么走了?
郑风沉默不语。
他不是不想回答,而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整个大厅里立刻变得死一般宁静。
然后,就听见外面传来了剑三十哈哈大笑的声音:你们抓我一次,我走一次,这下大家扯平了。不过,你们放心,留字侮辱的事,我一定会查个清楚的,就这么着了。我走了,不用送了。
哈哈大笑的回声在大厅里不停地回响着,显得格外刺耳。
一大群名门正派面面相觑,看着那只留下来的大洞,听着剑三十的哈哈大笑的回声,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
而他们究竟在想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剑三十也不管他们在想什么了,因为此刻他已经来到那间丐帮六袋弟子老五曾经栖身过的破庙里。
那间破庙本来就已经破烂不堪,前几天又被两个黑衣人用木桩撞了几次之后,也就更加破烂不堪了。
原来躲在里面还能挡风遮雨的,可是现在,别说挡风遮雨,恐怕就是连只耗子也挡不住了。
究竟破败成什么样子,也就可想而知了。
虽然庙已经破败不堪,可是,那堵墙却仍然完好无损,黑衣人刻在墙上的字还在:丐帮,丐帮,教导无方。剑三十。
那是一种极其娟秀的字体,甚至不用眼睛看,只是用鼻子都可以闻到出来,这些字体是出自一个女人的手笔。
剑三十用粗糙而宽大的手掌在上面摩挲了两下之后,突然把眉头皱了起来,喃喃地道:哦,我明白了,这一定是那两个兔崽子干的好事。你们是诚心想整我呀,如果让我看见你们,一定要让你们好看。
剑三十摸了摸脖子里的那道疤痕,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就像是突然踩到了一坨狗屎,而且还是好大的一坨狗屎。
这个时候,晚风正好吹过破庙,扬起的风沙将那口破钟打得呼啦啦作响。
剑三十知道,他的宁静的生活已经结束了。
第 002 回幕后真凶
现在已经过了黄昏,夕阳余晖笼罩下的富甲山庄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花丛间的亭台阁楼里已经亮起了一盏繁星般的灯光。
晚风中带着花香,也带着酒香。
圆月如镜,正挂在树梢,是桂花树,两棵桂花树挨得很近,就像一对正在呢喃轻语的情人。
阁楼里也有两个人,一个少年,一个少女,只可惜这两个人不是情人。
或者说,这个少年也很希望他们是情人,但是,这个少女的心里却根本就没有把他当成一回事。
因为她的心里在想着另外一个人。
一个名满天下的人。
这个时候,冰盘般的明月,已经渐渐地升高了,朦胧的月色,美得令人心碎。
虽然大小姐凤飞飞根本就没有把自己当成一回事,但是,江丰却仍然感到很开心。
虽然在表面上他总是表现出一副满不在乎,处处都要跟她作对的样子,可是,他的心里却知道,其实他是那么得在乎她,喜欢她。
喜欢她的哭,喜欢她的笑,喜欢她的吵吵闹闹,甚至喜欢她的满不讲理。
只可惜,落花有情,流水无意,因为此刻的大小姐心目中,已经完全被那个成熟而又行事古怪的剑三十占据了。
剑三十?
他们所做的一切,劫持威镇镖局的镖,戏弄丐帮的弟子,在无敌门的大厅上留下侮辱性的字句,都是为了引剑三十现身,好让剑三十主动过来找大小姐,找她理论也好,找她惩戒她也罢,无论怎样,大小姐都满不在乎。
她要的只是想尽快地见到剑三十。
六、江湖阅历()
而江丰呢?
江丰的理由是,引剑三十出来好拜他为师,可是,鬼才知道他内心的真正想法。
他之所以要跟着大小姐四处去冒险,也许因为大小姐喜欢这么做。
假如能够让大小姐开心,他甚至可以为他去死。
一个人一旦喜欢上了一个人,是可以为她做任何事情的。
可是,大小姐却不明白他的心意。
因为大小姐的心里只有剑三十。
为了让剑三十尽快地现身,大小姐还有鬼点子。
大小姐虽然深在闺阁,没有什么江湖阅历,可是,她的鬼点子却多得能够去吓鬼。
江丰仿佛还不大明白,这个看起来一根筋,单纯得就像是一块水晶的大小姐,肚子里怎么就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呢?
不说别的,就拿现在他所做的事情吧。
现在江丰正在做着的事情就是,把从西域进贡过来的春宫图运到少林寺去,将里面的佛经掉包。
一帮老和尚一本正经地在庙里阿弥陀佛地念经,可是,一翻开经书却看见一些和尚不易的东西来,看你剑三十还露不露面?
你不露面,那些和尚总会有办法让你露面的。
少林弟子遍布天下,即使挖地三尺,也得把你挖出来,问问你把佛经换成春宫图究竟是什么意思?
当然,这都是大小姐的意思。
而江丰所要做的就是将这些春宫图从富甲山庄的书房里一副一副地找出来,然后,再一副一副地放到箱子里,再然后,再将这些装着春宫图的箱子搬到车子上,运到少林寺掉包。
他已经忙了一天,累得骨头几乎都散架了,可是,大小姐却还在一旁催促个不停,让他快点儿,快点儿,再快点儿,可是,自己却坐在一旁,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心安理得地用凤仙花染指甲。
女为悦己者容,可是,江丰却知道,她染指甲并不是给他看的,所以,一股无名的醋意从心里涌了上来。
他决定戏弄一下这位眼高于顶的大小姐。
他装好一只箱子,慢慢地搬到车上,四周看了一下,然后,装模作样地大喊一声:哎呀,剑三十。
这一招果然管用。
听到“剑三十”三个字,大小姐也顾不得晾干刚刚染好的指甲,立刻像只小檐子一样飞了出来,伸着脑袋向四周望了一下,到处寻找剑三十的影子。
可是,连个鬼影子也没有。
看着她的这副情窦初开的样子,江丰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个时候,大小姐才忽然意识到,被这个家伙给戏弄了。
她狠狠地跺了一下脚,然后,冲着江丰狠狠地哼了一下。
江丰却做出一副很得意的样子,淡淡地道:没有呀,我刚才搬书搬得好烦,跟你闹着玩的。喂,这你也信呀。
大小姐撇了他一下,哼道:你呀,真无聊。
低头一看,忽然发现自己刚刚染好的指甲由于刚才听到剑三十的名字而跑得太过于匆忙,已经花掉了。
她有点儿生气,在江丰的后背上狠狠地拍了一下,大叫道:你这个臭小子,都是你干的好事。
江丰一脸委屈地道:我是无聊嘛,我在这里搬书搬得都快要累死了,而你呢,却在这里打扮,这公不公平,这又是什么道理?
大小姐嘟了嘟嘴,淡淡地道:当然公平了。办法我想出来的,我动了脑筋,那么出力气的事也就理所当然地由你来做了,这有什么不公平的?
江丰看了看她,大叫道:喂,喂,喂,你的意思就是说,这么多的春宫图让我一个人搬进少林寺,然后,再让我一个人把佛经偷换出来?
大小姐摇了摇头,笑嘻嘻地道:非也,非也。
江丰微微笑了笑,道:这么说的话,还算你有点儿良心。
大小姐却又突然道:非也的意思就是说,我非但要你用春宫图去偷换佛经,还要在后面监视着你,看你有没有偷懒,或者有没有做错。
听到这话,江丰的嘴巴动了动,也不知道是想笑,还是想哭,然后指着自己的鼻子,哭笑不得地道:那我岂不是占了好大便宜?
大小姐点了点头,煞有介事地道:是呀,是呀,我这个人一向都是很为别人着想的。
江丰叹了口气,道:哎呀,既然这样,那还是算了吧,我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占人家的便宜,我不干了,你一个人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