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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补回损失最好的办法除了“卖”就是抢!
所以,在昨天晚上焚香听雨楼被焚、大老板震怒要她想法填补损失的时候,她立刻就想起了这艘已经被盯了很多天的船。
萧千秋站在岸边,遥望了一眼水中的那艘诡秘的大船,回头问道:“你们有没有打听清楚,他们究竟什么来历?”
作为老江湖,萧千秋觉得还是小心谨慎些为妙。
可是,她手下的这群兄弟却满不在乎。
他们是花间派欲开堂的精英,有充足的情报系统,又有小蓓堂的数十名好手相助,还怕谁来着。
更何况,他们还有一个来自韶冲山上的好手相助。
那位好手,听闻来自某个最原始的宗教,手段残辣异常。
曾经见识过他手段的这些兄弟想想都觉得残酷。
所以,才觉得要对付这么一艘普普通通的船只——管他是王孙贵胄还是商旅大户,是件不足为虑的事情。
听到萧千秋的询问,欲开堂负责收集情报的一个马脸汉子站了出来。
他曾经透过那位来自韶山冲的好手的帮助,将船上的情形打探出了个大概。
船的内部,不像它表面上显露的那么质朴无华。
据那位“好手”形容,船内简直就是富丽堂皇的现实反应。
据说,连他们晚上用来照明用的都不是富贵人家才用得起的鲸油红烛,而是十来颗鸡卵大小的夜明珠。
船的主人,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公子哥,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举止斯文。
应该是帝都某位瞒着家里的大人出来挥霍的富家公子。
贴身的几个随从倒是有点儿扎手。
离得近了,甚至能够感受到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某种戒备森严的杀气。
可是,他坚信,自己要对付他们还是绰绰有余的。
末了,那马脸汉子还添了一句,我们兄弟三个对付他们一个,还收拾不了他们的随从?!
他自信满满。
萧千秋仿佛也被他的情绪所感染,终于商定了今晚动手的策略。
之后,他便派那马脸汉子将他们商量的结果告诉那位来自韶冲山的好手,让他届时如何进行协助。
可是,一说到这些,所有的兄弟立刻脸色大变。
曾经跟他打过交道的马脸汉子更是变得厉害,仿佛看到某种骇人的场面。
但命令难违,最后还得乖乖地去。
而在一旁早就监听了很久的马面故意跟船主在价钱上没有谈拢既而拂袖而去,悄悄地跟在那马脸汉子的后面。
那马脸汉子进入临水的一间客栈。
然后,战战兢兢地进了二楼的某个房间。
马面跟在后面,虽然离得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可是,未进门,却依然感觉到从那个房间里传来的了某种恐怖的气息。
对,是狼……的气息。
哦,不仅仅是狼,还有来自深海的恐怖气息……诸如海鲨。
顾邕控制住自己全身狂跳不止的心跳声,让自己的耳朵将房间里的声音尽量收拢起来,整理有用的气息。
可是,所有有用的信息全都被马脸汉子“咚咚咚”狂跳不止的心跳声和“咯嗒嗒嗒”牙齿打颤的声音所掩盖。
紧接着,便是一声惨呼。
那马脸汉子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般,从里面逃了出来,满脸是血。
他头也不回地逃出了客栈,一路上狂奔,奔进一个胡同。
蹲在地上,呕吐不止!
等他呕吐完了,站起来,用袖子擦了擦嘴巴,一抬头,发现一个人不知何时居然来到了自己身后。
可是,他并没有惊慌,而是觉得哪里有些奇怪。
这人看着他,冲着他嘿嘿直乐,然后,叹了口气,道:“你知不知道,看着你,我觉得自己在照一面超没品的镜子。”
四八、易容()
那马脸汉子突然知道了究竟哪里不对劲了。
原来,面前的这个家伙,居然长得跟自己很像。
如果不是早就知道自己的妈妈只生了他这么一个宝贝儿子的话,他肯定以为此刻站在对面的这个家伙是他的孪生兄弟。
抑或说,此刻,在他的面前,摆着一面硕大无朋的镜子,折射着他的容颜。
顾邕冲着他嘿嘿笑了笑,笑得跟个偷吃了蜂蜜的熊二似的,嘿嘿嘿,然后,一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叹气道:“看在我们两个长得很相像的份儿上,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
那马脸汉子将手慢慢地隐进袖子里。
那里,藏着一把匕首。
顾邕早就看穿了他的把戏,一脸无耻地道:“我劝你趁早放弃反抗的念头乖乖地把你知道的事情一字不落地跟我说出来,要不然的话,本大爷一生气,就把你像拎只兔子似的再把你重新塞回到那个房间去。我看房间里的那个老朋友好像对你很感兴趣,他好像很喜欢见到你的样子哦。”
那马脸汉子立刻把隐在袖子里的匕首往下一扔,噗通一声跪在那里,不停地磕头求饶哇哇大叫,脖子里跟装了弹簧似的,大喊道:“不要不要,我什么都说!”
顾邕对自己的手段很满意,对马脸汉子的反应也很满意。
等他将那马脸汉子所知道的信息敲诈得都差不多了,然后,又采用突然提问、多次提问的方式确认这些消息不是马脸汉子随口乱编出来的之后,便一拳击在他的脖子里上,将他打晕了,然后,像个无耻淫贼似的解了他的腰带扒了他的衣服。
他用腰带将那马脸汉子捆好,塞进胡同尽头的垃圾堆里,然后,换上他的衣服。
一切整理完毕,信步走出胡同。
然后,他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将马脸汉子从垃圾堆里拔出来,从衣服的下摆撕下根布条在他脸上沾了些血,将自己的脸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只露出两个眼睛,这才重新打扫好战场走出去。
可是,才出胡同,却与一个人结结实实地撞了个满怀。
这人将自己紧紧包裹在一件宽大的褐黄色亚麻布披风里。
而整张脸,则遮掩在那顶垂下来的连衣风帽里。
两人相撞时带起的风让马面看清了那张隐藏在风帽下的面孔。
那是一张与众不同的面孔。
高高隆起的鼻子,褐黄色的眼睛,棕色的凌乱长发,用一根布带随随便便地扎了起来,在脑后披散,一摇三晃的,跟从地球对面浪荡过来的他二大爷似的
呃,老外?
顾邕觉得这个人的样子挺面熟的,好像在哪里见过的样子,但死活不知道从哪里见过。
在走了十几步远之后,才赫然想起来,纳尼,那个家伙不是传说中的射手座的黄金圣斗士艾欧罗斯嘛。
拜圣迷舍友闻停远所赐,艾欧罗斯这个人,他还是认识的。
而且,他还是看在闻停远热爱圣斗士的份儿上,才想起来将东方的江湖和西方的圣域都容纳到他的《武林遗卷》游戏中的。
果然是传说中一等一的人物,涵养功夫就是高人一等。
因为在相撞的一刹那间,艾欧罗斯脸上并没有显现出什么不快的神色来。
艾欧罗斯纹丝不动,顾邕自己倒是被撞了个趔趄,噌噌噌,后退了好几步。
顾邕停下,看着艾欧罗斯。
艾欧罗斯停下,居然冲着他鞠了个很日式的躬:“不好意思。”
马面的嘴巴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艾欧罗斯鞠完躬,继续前行,既而在马面讶异的神色里渐渐消失于茫茫的人群……
看着他的背影,顾邕若有所思:他来这秋水镇干什么?
然后,释然。
据说,这位艾欧罗斯与那位富家山庄的庄主凤南天是多年的好友。
凤南天之所以能够成为今天富甲富甲天下的大富翁,其实,与这位传说中的射手宫大宫主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而这秋水镇是前往缥缈山凝秀峰富家山庄的必经之路。
——他这是要去拜会老朋友的吧。
随即,他像是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失声叫了起来:“纳尼!!”
——刚刚那个马脸汉子去拜访的所谓的帮手,不会是他吧?
——要真是他,那可真得小心点儿啦。
顾邕虽然对自己这身八品上的武功很是自信,但是,他又坚信,作为射手座的黄金圣斗士艾欧罗斯,一只手打自己五个绰绰有余。
那个……艾欧罗斯的必杀技是什么来着?
他这样胡思乱想的时候,已经来到刚刚土匪们商议的地方。
他抬头,四望了一下。
虽然脸上裹着厚厚的布带,可是,那些分散在人群中的土匪们还是认出了他。
他们纷纷围上来,用一脸愧疚而又讶异的口气冲着他道:“哎哟,我说老吕呀,事情怎么样?”
长了一张马脸,居然姓吕,真他妈的晦气。顾邕这样暗自唾骂了一句。
他故意瞪着一双驴眼,学着那个马脸汉子的口气冲着那些围上来的朋友就是一顿破口大骂,道:“怎么样?呸呸呸,你们这些狗屁不如的东西,居然还好意思问老子怎么样?你看看老子现在这张包得跟粽子似的脸就知道怎么样了。他妈的,要不是老子跑得快,估计现在连点儿渣都剩不下。那个所谓的帮手,根本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妖怪,当时,老子才刚刚走到门口正打算敲门呢,就见门缝里突然爬出来一层厚厚的人皮,将老子给包裹起来硬往门缝里面拉。如果不是我及时说出接头的暗号的话,这个时候,恐怕早就化成了他胃里的一滩便溺了。等老子将萧老大吩咐的事情跟他交代清楚之后,嘿,老子的脸就跟被刀子生生地刮过似的,呶,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哼——以后这种事情呀,谁乐意去谁去,老子反正是不会去了……哎呀,真他妈疼死我了,吴老二,你他妈能不能别摸老子的脸啊,老子是真疼,不是装出来的,你看,血都出来了。”
周围一阵轰然,纷纷骂他没有出息。
萧千秋挥手止住周围乱哄哄的笑声,拍了拍他的肩膀,允诺等晚上劫了船之后一定多分他一份儿。
顾邕才止住骂声。
四九、无星无月()
一日后,黄昏。
那条停留了两天一夜的神秘大船,终于起航南下。
他们在这里停下来,仿佛只是欣赏秋水镇的繁荣,暂时在此驻足欣赏风景而已。
可让人觉得奇怪的是,留在此处监视船上动静的花间派欲开堂的斥候们,并没有看到有人从船上走下来。
——除了昨天中午船上的厨子前往镇上购买菜蔬生活用品除外。
斥候们并没有乘船在后面跟着,而是从岸上早早地感到前面的“必见亭”候着。
必见亭位于秋水镇南五十里处。
再往南,就是南陵城的地界。
在那里,南水与从缥缈山伸展过来的余脉有了一次交织。
山陡,水急。
无论走水路和陆路,这里都是必经之地,因此得名必见亭。
必见亭位于半山腰的峭壁上,犹如守望在那里盼君归来的弃妇。
萧千秋就站在必见亭里,遥望着南水,不由感叹:“如此良宵,真是一个适合杀人的好天气呀。”
南水上,无星、无月。
有点点的光。
光是从那艘船上传过来的。
不是烛光,而是明珠清冷的光。
本来坐在那里裹着披风而坐的萧千秋猛然一挺,站了起来。
她冲着守候在一旁的“马面”点了点头。
“马面”会意,撮着嘴唇学了几声寒枭的低鸣。
缥缈山的山体突然晃动了一下。
数十只竹筏从岸边的的密林里飞了出来,横亘在河面上。
大船的速度很急,即使发现,减速也来不及了。
而事实也正如他们事先想象的那样,大船朝着横插在水面上的竹筏撞去。
十数只连在一起的竹筏同时发力,终于将大船拦了下来。
巨大的船身晃了晃,让暗夜中的南水泛起数尺高的浪头。
船上的人响起一阵惊呼。
他们还未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头上用涌来一阵密云,带着嗡嗡沉闷的声响。
犹如受惊的蜂子。
飞起的,不是马蜂,而是弩!
连环弩箭!
花间派小蓓堂数十名好手,每名好手的手上都端着两只可以连发三箭的短弩!
铺天而来的弩箭没有章法,但是,却以极密的密度朝着大船发射,透过窗子和缝隙射进船舱内!犹如大风刮起时,飞沙走石走鸟走兽走狐狸般。
这是花间派小蓓堂一贯的战术!
先是弩箭进行大范围高密度地击中发射,对敌人进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打击,扰乱敌人的阵势,然后冲上去短兵相接。
被劲弩打击过的敌人往往惊恐万分失去反击的力量。
弩箭过后,数十名小蓓堂的好手手持长刀、踩着竹筏冲上去!
船上的人果然被打懵了。
小蓓堂的好手的双脚才刚一踏上甲板,就有人不断被砍落水中,传来惨呼声!
一盏茶不到的功夫,战斗便结束。
南水,再次安静下来。
船上的兄弟朝着半山腰必见亭里的萧千秋打了个暗号。
萧千秋看了看“马面”,笑了笑。
一甩斗篷,纵身就跳了下去。
脚尖轻轻一点,在水面的竹筏上做了个缓冲。
巨大的冲击力下,竹筏无风自划,破水而出,朝着大船疾驰而去。
眼看就在与大船马上就要相撞的时候,萧千秋的身子跟着飞起。
双脚,便轻悠悠地落在大船的甲板上。
而在她的身后,传来的,则是竹筏与大船相撞翻落水中的巨大声响。
大船,已经被兄弟们控制。
甲板上和船身上,插满厚厚的弩箭,犹如发怒的刺猬!
萧千秋仿佛对这一切很满意。
她抬脚,走进船舱里。
焚香听雨楼是个销金窟,楼内的奢华已经足以比肩王府,什景塘更是奢华中的奢华。
可是此刻,与船舱内的摆设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儿科。
船舱内的奢华,简直已经不足以用奢华来形容。
她简直被惊呆了!
可是,她又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经过刚才的那番弩箭的狂射之后,再奢华的船舱,估计也会被破坏得跟老鼠窝似的,绝不会这么奢华这么整齐的。
难道……
船舱里明珠的光很亮,有点儿晃眼。
她稳了稳自己的心神,似乎想让自己站稳一些,看得更清楚一些。
然后,她就发现了问题的所在。
不错,弩箭确实插满了船舱,可是,却只是插在上面,并没有任何一个射进来。
里面就像是蒙着一层被结界保护着的鸡蛋壳,根本不是普通的弩箭所能摧毁的。
更可怕的是,此刻站在船舱内控制着大船的,并不是她手下的兄弟,而是一群身着黑色劲装的武士。
她手下的那些兄弟,倒在了地上。
变成了一具具的尸体!
黑色劲装的中心,站着一个高大壮硕的中年人。
这人三十五六岁上下,眼神犹如一把剔骨刀,剐得萧千秋浑身上下难受。
萧千秋暗叫一声不好,纵身就要往外跳。
可是,那黑衣的男子却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她的面前,大手一抬,啪啪啪,反手给了他好几个耳掴子,啪啪啪……别说挨打,光听着就觉得很疼。
果然,重击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