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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停远的心情很爽。
心情一爽呢,在与再次归来的龙额侯对战的时候,出手更快,更狠,更准!
为了在美人面前出风头,他唯有如此。
在如此背景下,龙额侯只好再次以失败告终。
让龙额侯感到欣慰的是,这一次,他支撑了二十招。
于是,他再次下去换衣服。
这一次,他换了一套青衣。
剑法更强。
支持了二十五招。
再败。
再去换衣服。
……如是者多次。
之后,龙额侯在闻停远的剑下支撑的次数一直保持在三十招之内,便再无进展。
龙额侯这才罢手。
斯时,天色已晚。
龙额侯最终换上了一身宽袍高冠,在观临阁上大摆酒宴。
这一次,没有对联,没有比剑。
有的,只是痛饮。
虽然是在天一堂这个酒令禁严的宗教之所,但龙额侯珍藏的好酒却不知有几何。
而且所有的酒杯果真如闻停远说的那样,各式样样俱全。
酒,被一坛一坛地搬上来。
酒杯,一只一只地摆在面前。
歌,唱了一曲又一曲。
随取随喝。
随喝随斟。
边喝边歌。
好不痛快,好不惬意。。
三个人,喝了个杯倾酒尽才作罢。
夜幕降临,明灯高照。
两人连连打着饱嗝,这才起身告辞。
龙额侯虽然一再留客,但温八和闻停远仍然坚持离开。
等出了天一堂之后,温八突然清醒过来,看着闻停远,道:“梅大侠,你有没有看出什么来?”
闻停远打了个饱嗝,道:“龙额侯,果然够朋友义气,真是岂有此理,我好久没有喝得这么痛快了。”
温八却幽幽地道:“难道你一点儿也不觉得奇怪,为什么龙额侯每次回来,功力都会大增?”
闻停远摸了摸脖子里的那道疤痕,敞开衣襟,扇了扇风,看着温八道:“温八爷,你的意思是说,这天一堂里,隐藏着一个绝世高手,事后针对我的剑法对龙额侯进行指点,所以才会……”
温八突然嘿嘿笑了一下,这才露出些不一样的味道,道:“难道你就不奇怪,这位神秘高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闻停远看着他,突然哈哈大笑道:“温八爷,真是岂有你的此理,看来,那位高人,才是你带我来的真正目的?”
温八道:“在下也只是好奇而已。”
闻停远道:“你好奇,我可一点儿也不好奇。龙额侯在他的指点之下功力大增,差点儿都把我给宰了,遇到正主儿,还有我活命的机会嘛。想让我替你打听出来那位神秘高手藏在哪里,门儿都没有。”
温八道:“真的?”
闻停远道:“假的。知道南陵城隐藏着这么一个高手,如果不去拜会一下的话,恐怕连觉都睡不安稳。”
温八道:“可是,我真的要回去好好地睡个安稳觉了。困死了。”
闻停远一怔,道:“你?”
温八道:“我什么都没说。”
闻停远道:“还真是岂有你的此理的温八爷呀,哈哈哈……”
而这个时候,观临阁上隐隐传来龙额侯那引吭的高歌声:无怨无悔我走我路,走不尽天涯路,在风云之中你追我逐,恩怨由谁结束;什么时候,天地变成江湖,每一步风起云涌;什么时候,流泪不如流血,每个人也自称英雄;什么是黑白分明,是是非非谁人会懂;怕什么刀光剑影,把风花雪月留在心中……
歌,是刚刚闻停远唱过的。
这首歌闻停远很早的时候就学会了。
是从一部电视剧中。
那部电视剧的名字叫做《莲花争霸》。
六二、面具后的撒加()
那种强烈的神秘感再次袭来。
就像是闻停远在巨豪轩的那场迷梦中梦见的情形一样。
迷宫般的房子。
雨雾缭绕的长河。
七拐八绕的石径……
以及那种虚无的飘渺、恐惧感。
经过无尽地地回转之后,他来到梦中见到的那座洞口前。
不过这一次,闻停远可以确定,他不是在做梦。
而是确确实实的存在。
他与温八告别龙额侯,走出天一堂,在外面又等了足足两个时辰,又再次潜回了天一堂的那座小院。
温八没有跟来。
温八在给他讲了一大堆的奇怪之事之后,居然借口自己喝多了酒倦了,要回去睡觉,只留闻停远一个人在外面。
气得闻停远直骂娘。
可是骂归骂,闻停远还是又潜了回来。
他真的很奇怪。
他知道温八并不是一个太无聊的人。
他更知道,温八之所以费了这么大的力气,甚至精心搜集了闻停远在月夜林里斩下的一截树枝,紧紧是想带他来见龙额侯不仅仅是想让自己跟龙额侯喝喝酒对对对子调戏调戏这里的姑娘。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更何况温八本身就是一个绿林大盗。
所以,闻停远仍然回来了。
经过无数的回转,居然真的来到了梦中的洞口。
如果你的梦突然变成了现实,会是什么反应?
反正闻停远只是觉得恐怖。
但好像又有那么一点点的兴奋。
——能够走进梦中的情景,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够遇到的。
正因为遇不到,所以,才会兴奋。
闻停远左右看了看,信步走向那洞口。
洞口被秘密的藤蔓遮挡着,与周围的石桥红径假山融合在一起,一点儿也不觉得突兀。
如果不是闻停远曾经在梦中见到过,甚至不会注意到里面居然会这样的一个所在。
他撩开藤蔓,走进洞里。
洞里,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种阴暗。
里面有光。
光,照着石阶。
光影中,闻停远就是这样顺着石阶一步步走了下去。
他记得梦中的自己,在洞口的时候,听到一个声音的。
为何此刻那个声音没有响起?
闻停远有点儿惴惴不安。
甬道很长,旋了几旋,居然又重新回到了地面上。
然后,他就看到有光传出来的房间。
与其说那是一间地牢,倒不如说那是一间宫殿。
从外面看过去,房间阴暗狭窄,暗无天日。
可是,等他走进去之后置身其中的时候才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地面到屋顶,足有百尺之高,东西南北纵横百丈,空空荡荡的,犹如一座巨大的练兵校场。
光,就是站在最中间的那个人的手掌中发出来的。
那是一颗夜明珠。
不知道是什么异宝,非常亮。
或许因为光太亮了,所以,整个宫殿才会显得如此空旷。
宫殿中,没有家具摆设,没有丫鬟婆子,没有厨房炊具杯盏,甚至没有一点儿生活的气息。
这根本就是一座空荡荡的大房子,干净得就像是刚刚被舔过的碗。
正因为太干净了,所以才显得清冷。
一个高大的人影,正这样施施然地站在这空荡荡的宫殿中。
一身蓝衫长袍,一头长长柔顺的蓝发,如洗过一顺而下,散散地顺着袍子披下来,施施然地站在那里。
或许是听到了身后的动静,转身。
望着闻停远。
闻停远也在望着他。
蓝衫长袍的男子看了看闻停远,突然笑了笑。
而那放在掌心的明珠,突然飞了起来,悬浮在半空中。
明珠的光撒在这个人的身上,映衬着他的整个人有种孤高清傲的寂寞。
闻停远好像还没适应眼前的强光,使劲揉了揉眼睛。
他尽量让自己镇静下来。
这个人是谁?
有何企图?
难道又是传统小说中的套路,进洞就会碰到隐世的绝代高手?
要说绝代高手,通常那都是白胡子老爷爷的形象啊,而眼前的这位“高手”,似乎也太年轻了一些吧。
应该比闻停远也大不了几岁。
如果从真实相貌来看,闻停远估计还比他大呢。
这……
闻停远长长地吸了一口,望着眼前的这人,试探着问了一句,道:“敢问阁下是……”
那人笑了笑,没答他的话。
他只是挥了挥手,冲着闻停远做了个欢迎的姿势,道:“你看我的这座行宫怎么样?”
怎么样?
看不到入口,也看不到出口,只看到一阵茫茫然的白光,与头顶明珠的光融在一起,让闻停远有种茫然不知所终的苦。
外面漆黑一片。
里面白光无限。
黑色和白色在这片小小的天地共存共生,犹如矛盾的结合体。
这种矛盾的结合让闻停远心头发寒。
他觉得眼前的情形似曾相识。
眼前的人,好像也在哪里见过。
闻停远摸了摸脖子里的那道疤痕,问道:“阁下……究竟是什么人?他们为什么把你关在这里……”
蓝衣人笑而不答。
闻停远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道:“呃,不对,这里好像没有门,你……是怎么进来的,又该如何出去?还有……”
蓝衣人却道:“没有门,你不是一样进来了嘛。”
闻停远为之气结。
他又将蓝衣人上下打量了一番,道:“真是岂有你的此理呀,不过,虽然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可是,我却觉得,我们好像很熟悉,因为我从你的身上感觉到一种很熟悉的气息。那种气息说不出来,反正就是很熟悉?那个……我们是不是曾经在哪里见过面?为什么我一点儿印象没有。”
蓝衣人道:“或许,我们本就来自同一个世界。”
闻停远:“……”
蓝衣人道:“不明白?说个你明白的,我想,你一定听说过圣域。”
闻停远一下子就跳了起来,眼睛瞪得比鸡蛋还大。
就是当年他被“马面”顾邕给忽悠进入这个《武林遗卷》的江湖,恐怕他也没有这么惊讶过。
他望着那人,期期艾艾地道:“圣圣圣圣圣圣圣圣圣……域?黄金十二宫?难道你老哥是……”
那人一甩宽大的斗篷,衣袂飞扬,在白色的珠光里呼啦啦作响。
这个时候,闻停远才发现,这个人的面孔一直被披散下来的蓝色长发遮掩着。
在那长发的下面,居然还带着一副黄金面具。
蓝衣人抬手,将面具摘了下来。
然后,露出一张孤傲、冷寂、英俊而又似曾相识的脸。
他将面具夹在腋下,沉沉地道:“没错,我就是守护着双子宫、被誉为最接近于神的大宫主——撒加。”
六三、等了三年又三年()
虽然闻停远早就已经猜到了什么,可是,当撒加说出这话的时候,还是把闻停远给吓了一跳,一大跳。
撒加,黄金圣斗士十二宫中的最强者。
他曾经一拳就秒杀了五小强,举手之间就用幻胧拳控制狮子宫大宫主艾欧里亚的思维,用权谋、智术和手段,驱使着迪斯马斯克、卡妙和阿芙洛狄忒甘愿效力为之效劳……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存在。
撒加虽然是那部漫画中最强大的幕后大BOSS之一,却也是闻停远在前世时最喜欢的黄金圣斗士之一。
但让闻停远感到奇怪的是,为什么明明身在西方圣域中的撒加,那位假教皇,开启了整部漫画序幕的最强者,此刻会在遥远的东方,中州大远朝的南陵府,天一堂的地下宫殿里?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这里就是传说中的圣域大本营?
——太出人意料了吧?
在前世,闻停远虽然没有通读原著漫画,但电视版的《圣斗士》,他却是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呢。
甚至连后来臭满大街的天界篇也都耐着心思看完了。
闻停远清楚地记得,在电视版中,艾欧罗斯带着尚在襁褓中的女神雅典娜叛逃出圣域之后,撒加,应该已经刺杀了前教皇,也就是守护者白羊宫的穆的恩师——史昂,以亚力士的身份控制了圣域。
所以,闻停远对于此刻出现在南陵城的撒加很不解。
——难道这个家伙不仅控制了圣域,甚至连东方武林也控制了。
难道花间派真正的幕后大老板,其实是这位被称作半神半魔的最强者撒加?
——不行。
作为闻停远最崇拜的强者,此刻居然变成了采花贼的头头,那实在是一件让人悲伤而忧郁的事。
那位自称撒加的人仿佛看穿了闻停远的心思。
他朝着闻停远慢慢地走了过来,在离了大概十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看着他道:“我知道,你曾经通读过有关我们圣斗士的传说,我也知道你对我们十二个人有所了解,所以,你应该清楚撒加是个什么样的人。”
闻停远摸了摸脖子里的那道疤痕,笑了笑,道:“据我所知,他是一个拥有双重人格的人,具体地说呢,就是人格分裂。”
撒加将他上下看了看,居然没有生气。
他甚至还笑了起来,道:“你说话的样子虽然很无耻,但我还是得承认你说得很多。没错,撒加确实是一个拥有善与恶双重人格的人。善和恶,就像是一把双刃剑,在他的心灵深处不停地斗争,从未止息过。虽然每个人都有善和恶的双面,但从来没有像撒加分裂得这么强烈。准确地说,我就是撒加善的那一面,也就是你们所谓的蓝撒。而恶的一面,则是你们所谓的黑撒。”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叹了口气,像是想起了什么。
随后,他又用一种寂寞凄美而又充满哀伤的口气道:“其实,自从我出生的那一天起,就注定了我和黑撒之间的战争。但神在给予完全相反的性格的时候,却也给了我们势均力敌的力量。我们一直在用我们的善和恶同时控制着撒加的肉体为我们服务,谁也没法打破这个平衡,可是……”
说到这里,他的眼中突然溢出一丝迷惘。
抑或说,恐惧……
他道:“可是,三年前,黑撒的力量却像是突然涨潮的大海般,一下子就变大了,而且大到了我能与之相对抗的范围之外。最后的结果,当然是我被黑撒压倒,甚至被完全排除到黑撒的肉体之外。他开始用他的恶和野心,独霸着撒加的肉体和意识。于是,撒加便成了一个经常在善恶之间徘徊的普通人变成了一个完全拥有一颗邪恶和巨大野心的恶魔,也就是你们后来看到的黑撒。我……”
闻停远突然打断了他的话,双手抱着脑袋蹲在地上想了一会儿,却并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所以,痛苦地拍着自己的脑袋,大声道:“等一等,等一等。老兄,我现在被你说的有点儿乱,撒加,黑撒,蓝撒……”
蓝撒——哦,我们暂且将面前的这个人称之为蓝撒吧。
蓝撒道:“简单来说呢就是,三年前,我和黑撒像是往常那样,在撒加的肉体里正在因为我那位宝贝弟弟加隆的诱惑下,是否真的要刺杀我们的女神雅典娜,是否要用神赐予我们的力量拥在实现自己的野心上而争论不休的时候,突然乌云笼罩了圣域。我这才意识到担心已久的事情终于降临了。我刚想拼尽一切力量也要将黑撒控制住,然后去向教皇史昂报告的时候,却发现,黑撒居然消失了。我管不了那么多,拼命地往山顶的教皇宫奔跑,可在半路上,却被躲在乌云后面的黑撒给袭击了,他使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