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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幻世镜慢悠悠的飘到我的面前,没有照出来我的人影儿,却是照出来一抹新绿。
我往里边瞧了瞧,感觉这抹绿似乎是比一开始在魔界时强壮了不少,就像是从个小豆芽慢慢的张出点叶子了,也不晓得将来有没有一天能长成参天大树。
“单木灵根。”
雨如晦忽的收了幻世镜,脸上依旧是无甚波澜起伏的淡淡看了我一眼,说道:“林长老的侄女,果真也不是一般人。”
林贤微微笑着,道:“那么师兄现在如何看我这侄女呢?”
雨如晦直白道:“不如何看。小小年纪,心思却太重。不过,本座说出口的话从不食言,既然说了只要天赋过人便收为弟子,现下自然也不会推脱。”
林贤听得雨掌门这一番话,只觉得今儿个算是大获全胜,他揉了揉我的头顶,对我笑道:“阿瑰,既然掌门师兄都这样说了,那你还等什么?为何不速速拜见师尊?”
我被他突然这么一揉,还有点发愣,心道,居然这么简单就算成了?这雨如晦收徒弟也太不矜持了点吧!要是换成是我绝对不会那么迅速的答应啊!
不过他答应了总比不答应好,至少我一下子就把未来男主“掌门唯一亲传弟子”的名头给杜绝了,也算是可喜可贺的一桩美事了。
我“哎”的答应了一声,正准备给雨掌门下跪磕头,却见着归一殿内殿原本金碧着的大门忽然开了,外头恰巧一道巨大的闪电劈过,粗壮而狰狞的亮白色电光,就如同一道巨大的伤口,将天幕痛苦的撕裂。
红衣男子无声无息的立在门口,他的声音并不大,却偏偏可以使得每一个人都听得无比清晰。
他说的是:“且慢。”
于是,这一桩事情,几百年来,也算是成了昆仑的一个秘密了。
在原着中对于扶桑的描述实在是太少,他就好像是被作者脑子里灵光一闪闪出来的一个人物,但是在安进了剧情中之后却又觉得此人属性太过逆天,太过逆天可怎么行呢!所谓升级流中,能逆天的只能是男主,其他人你要是设定敢逆天,那么就只能送你两个字——呵呵!
为什么我会突然从那本只记得请大体情节的九天至尊里边想起来扶桑?原因很简单,因为在原着里,他就是那个死法奇葩一口凌霄血喷上天莫名其妙陨落了的白月光师尊啊!
原着里没说林瑰当初是怎么拜的师,唯一说的就是因为她师父总在闭关,所以很少管她,她修炼都是靠的自己,要不然也不会发生什么十来岁的小丫头片子一个人在外门的山中闭关修行之类的事情。但是如果这么说,那么林瑰和扶桑的感情应该不怎么样才是,为何扶桑在听闻弟子死讯的时候,会反应大到直接也跟着去了?
我心中长叹一声,尼玛的这又是一个奇葩的bug,而且这个bug仿佛让我看到了男主头顶隐隐约约的青青草原
好了,言归正传,既然扶桑这个正牌师尊已经出现,那么看来雨掌门这个师父,我是注定拜不成了。
外边的闪电劈的实在有些凶残,扶桑走进来,袖子一挥,那归一殿内殿的大门就自己关上了,就好像是全自动感应的一样。
其实归一殿中是摆了夜明珠的,光线虽然不能说是亮的“如日中天”,但是却也是清辉凌凌,只是扶桑似乎是嫌弃这地方还不够亮堂故此他抬了抬手,“吧嗒”一个响指弹出去,顿时整个内殿都燃起了熊熊的烛火,光线微黄,带着一种温暖的感觉。
我想,这个扶桑绝对是个暖色系控啊!其实他应该不是觉得不够亮,而是那个亮光不合他的心意吧?
在昆仑,林贤若是算个隐居者,那么扶桑就真真是不问世事,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所以,很多人都在想象他到底长得是个什么模样。
有人觉得,他该是已经白发苍苍,还有人觉得,他老是必然老了,却应当是童颜鹤发。
有的人猜测他生的该是如何如何魁梧不凡,甚至还有人信誓旦旦的说他足足有两米多高
当然,这些都不大可信,但是真见到了这位太上长老的真容,我还是有点被打击到了。
天道不公啊!
一个大男人要长这么好看干什么,干什么!
你说你长得唇红齿白,面若好女也就罢了,你特么还穿一身红,真是要多骚气有多骚气!
扶桑的年纪应该是毋庸置疑的老,但是他看着却真是水嫩嫩一块小鲜肉,俊目修眉,鼻梁挺直,下边两片薄唇,活生生一张海报上的美人脸。
红色这个颜色是个不大好穿的颜色,白的人穿着更白,黑的人穿着更黑,偏偏扶桑就是个小白脸,这一身大红穿在身上,简直就是诱人犯罪。
要不是扶桑个子高了些,那他可真是长了一张极品小受的脸!
昆仑是个讲礼节的地方,雨如晦身为掌门,更是个“遵纪守法”的“三好学生”。林贤还没反应过来呢,他已经弯腰像扶桑作了一揖,道:“太上长老别来无恙。”
林贤这才知道,原来眼前这个年轻人便是昆仑那位传说中的长老,他比扶桑小了不晓得多少倍,论年纪就更是不必说,是以他也赶紧弯腰拜道:“晚辈拜见太上长老。”
扶桑背着双手,微微颔首,道:“不必拘礼。本座听闻,掌门打算开门收弟子了?”
雨如晦站直身,被扶桑如此直白的问,难免有些尴尬,却也只得道:“这是这样。”
扶桑点点头,道:“那本座且问你,你身为昆仑之长,你要收徒,可有开坛祭祀,敬告天地,以全大礼?”
雨如晦一向是三好学生,规矩从来不差半点的,现在扶桑说的却句句都是真,被长辈如此说教,就是雨如晦已经修炼到木头脸了,他的木头脸也难免泛红。
雨如晦硬着头皮道:“还不曾敬告天地,但是晚辈已经准备”
扶桑抬起手,制止了雨如晦继续说下去。他悠悠道:“既然还未曾行大礼,那么不管你们先前说了什么,约定了什么,都不可作数。这孩子,现下和你,还没有任何关系。”
也不知道是我的表情太过正直,还是归虚真的关心则乱,总之他是被我唬住了。
我继续发力:“爹,你说句话啊!”
归虚脸上带着些笑,一笑居然还能露出四颗牙,颇有些可爱小弟弟的感觉,只不过他做的事情一点也不可爱,他掐着我的脖子把我提起来,声音略微凶残:“你究竟是谁!”
我心里一惊,他这是看出我是穿的了?
不可能!唯一的原因,大概是他现在怀疑我是夺舍而来。
这我就不虚了。毕竟是胎穿,相当于转世,虽然我还带着上辈子的记忆,我的的确确是原装,既然是原装,我就是真金不怕火炼,难道还虚这个亲爹吗?
第218章()
此为防盗章小白团子“呜”了一声;道:“是呀;不断的,燃的是犀角。扶桑那家伙最是装模作样的;说是什么燃了这东西就可以平心静气;益气怡神。可是这犀角香都不知道点多少年了,除了叫他的性子变得愈发温吞以外,我也没见他什么时候有定定心心的睡过次觉。”
我一愣,问道:“他睡眠不佳?”
小白团子随口道:“还好吧,他基本上不睡觉;唯一躺的几次翻来覆去的总也没见他睡沉;大概这是老年人的通病吧?”
我笑了;点头道:“你这话说的我爱听。呐;我问你,这山里有没有可以沐浴的地方?在去找师尊之前,我这个躺了几年的徒弟总得收拾一下自己的仪容仪表才是。”
小白泽疑惑的看了我一眼;道:“你除了头发长的快拖到地上了这一点不好;其他的不都干干净净的?哎;对了;你的衣服的确是小了那么一点,难为你是怎么撑进去的啊?”
我无奈,我能撑进去那是因为这是我三岁的衣服啊!古装没别的好;就是深陷不大;这衣服穿身上真是三岁嫌大七岁嫌小;而正好的那四年偏偏叫我一场大梦睡过去了
“洗澡的地方是有;后山就有个温泉池,一向是扶桑那个老家伙专用的!哼哼,他不准我下去,我今天就偏偏要叫你下去给他搅一搅水,让他老不死的洁癖”
我闻言,赶紧道:“哎哎哎,你打住!这都什么和什么呀!师尊居然有如此严重的洁癖吗?我先前还吐他身上来着,他都没什么反应啊”
小白泽听了,顿时一脸钦佩的看着我,说道:“哇!真的吗?林瑰,那从今以后你要罩着我啊!”
我:“”
我定了定神,说:“嗯,这个改天咱们好生再商讨吧。你先把我带去洗澡要紧。”
都说白泽知晓一切,我却觉着这小白泽极为好骗,怎么三言两语的,就对我深信不疑了呢?不仅如此,这个一直要求我罩着它,又是个什么意思?
我表示不是很懂,还是赶紧洗澡要紧,这衣服实在是太小,箍得我都快喘不上气了,脱下来跳进池子的瞬间,我简直是觉着一阵爽快。那池子里的水不冷不烫,就像调好的一样,是人体觉得最舒服的温度。我搓了搓胳膊,舒服的长叹一声。
小白泽虽然有几百岁了,但是毕竟不是攻击性的凶兽魔兽,灵力不济,三两下就被我拿藤条给拴树上了。没办法,我要洗澡,它一只公的白泽,总不好一直跟着吧!再怎么说我现在也是女儿身,更何况换成任何一个人,都绝对没有被别人围观洗澡的喜好吧?
也许是这池水温度太舒服了,我泡着泡着,就觉得有些困乏,不知不觉的居然睡着了,还是一觉睡到自然醒,我说我怎么能睡这么舒坦,原来我早已经回了藏明洞,躺在铺了好几层褥子的石床上,自然是睡得舒坦。
我迷迷糊糊的从床上坐起来,恰巧扶桑端了一碗粥走进来,见了我,便笑道:“一梦数年的感觉如何?”
我努力回忆了一下关于我入定时的记忆,但是我发现我是真的一点也想不起来了,便只能道:“似乎还不差?”
扶桑在我身边坐下,看着我,居然颇为哀怨的道;“哎呀,徒儿你自己倒是睡得香,一睡这么久的,真是一点也不心疼为师日日夜夜翘首以盼等着你醒过来。现下你总算是醒了,第一件事却不是来找为师,而是先泡池子,这叫为师很是伤怀呀!”
我被他这一番话听得全身一个激灵,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爬了两条手臂。
我努力吞了口口水,挤出一个笑脸来,说道:“我,徒儿这不是打算洗干净了在去见师尊吗?谁晓得,师尊你老人家就先把徒儿捞回来了呢等等!你是把我光着捞上来的?!”
扶桑有些莫名的看着我:“难道你方才洗澡还穿了衣服?”
我:“”
我诚恳的问道:“那么敢问师尊方才瞧着如何?”
扶桑认真的想了想,说道:“从头平到脚,真是很不如何。毕竟你睡得是四年,不是四十年。”
我打他:“你有病吗?四十年我都成大妈了!”
扶桑说:“不会啊,明明那么小。”
我扶额,好的吧,和这些动辄几十年上百年的人真没什么好说的。不就是看了眼我的平板吗?怕什么,看一眼也不少一块肉。
在入定以前我是真没想到我一觉能睡那么久,所以现在也就积压了一些问题,比如我们两原定的拜师大典,因此而被推迟了。
扶桑倒是觉得无所谓:“反正主角是你,东西一应都是齐的,只要你到了,随时都可以叫雨如晦举办那一场拜师大典。不管是昆仑抑或其他门派,我定要叫整个修仙界都来见证。”
我道:“这只是拜个师而已,不用这样吧?自己内部消化一下就好了啊!而且我就是想要和你说,我不想太引人注目啊!”
扶桑不解道:“难道你不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徒弟吗?”
我笑嘻嘻的看了他一眼,说:“这就是你不懂了。你说要是所有人都知道你背景很牛逼,那么到了关键时候你抖背景别人也不会觉得你多么厉害,但是要是他们一开始不知道,遇上别人摆不平的事情我能摆平,那岂不是很震撼?”
扶桑:“”
扶桑默默道:“你开心就好。”
我正打算再乘胜追击的调戏一把扶桑这个大美人,却忽然想起来一个最重要的事情来,赶紧一把拉住了他,急道:“对了,你快帮我瞧瞧这是怎么一回事,我感知不到来自于我爹,哦,就是归虚的那股灵根了!”
扶桑的眉头难得的皱了皱眉,拉过我的手腕探经脉,探着探着,那微皱的眉头,又缓缓的舒展开来,化作笑意了。
“不用担心,这是好事。”
我有些茫然了,说道:“突然感觉不到灵根还是好事?可是这总是失灵时不灵的,要是真到了要用的时候不成了那可怎么办?”
扶桑摇摇头,说:“不会不成,相反,你还会觉得更加随心。”
我越听越糊涂,问:“这算是个什么说法?”
扶桑道:“你可知道,灵根的本质是什么?”
其实扶桑对于收我为徒这件事,一直很执着的想要大操大办。
但是我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他。
然后我这才发现,扶桑的性格有一点和我很相似,那就是倔。
一旦决定了想法,管你是四牛还是五马,统统都拉不回来。
这真是一个悲剧。
我们开始了长达半年的冷战,每天同在一个屋檐下,却是他修他的,我修我的。
扶桑到底是个什么修为,我其实不是很清楚,但是他既然可以和归虚对打,怎么说也差不了。扶桑早已经辟谷,不在进食,只要往蒲团上一坐,两眼一闭,根本没有日落月升之别。
但是我不一样。我才筑基中期,虽然也可以不食五谷,但却还是会饿的。
这山洞里所有设施一应俱全,唯独没有厨房,真是可悲可叹。万幸我身边还有我娘亲给我的手镯,我进去看了一圈,总算翻出来一瓶辟谷丹,一颗嚼下肚,总算是缓解了那种烧心的饥饿感。
辟谷丹适用于金丹期以下的修士,虽然只是很普通的丹药,但却并不便宜,所以一般性未达金丹的修士,大多还是吃一日三餐的。在他们眼里,辟谷丹是奢侈品,可是在我看来,与其叫我嚼这难吃的破药丸,我宁可一日三顿餐餐不落!
扶桑的三泉峰是一块宝地,灵气浓郁到难以想象,于此处修炼,几乎是事半功倍。
虽然目前我同这山的主人出于冷战期,但我毕竟还是他的徒弟,他每天闭着眼睛打坐不管我,我也没有客气,白天去泡他的温泉,夜里就回藏明洞冥想修炼,天地灵气每天吸收的不要太爽,半年下来,境界都涨了,离筑基后期可谓只有一步之遥。
扶桑终于从他那闭目打坐的状态里面睁开了眼睛。
他梗着脖子又问了我一遍:“你真的不要举行祭典,八方来贺的拜我为师?”
我看了他片刻,忽然噗通一下在他面前跪下了。
他一惊,连忙站起来,说道:“你这算是”
我道:“四年前我在雨掌门面前就已经拜你为师,师尊这两个字我也唤了整整四载。师尊,既然你我早已有了师徒之实,那么是举行大典亦或者是只有寥寥数人知晓,又有什么关系呢?”
扶桑听后,便是默然不语。
我又切切的唤道:“师尊”
“罢了。”
扶桑微微抬起手,阻住了我的话。
“就随了你吧”
我欢欣鼓舞的给他磕了个头,雀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