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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迷』,所以在进城之前已经布置下去。
下午契约之『迷』公开,这让凶徒万分紧张,但见大家似乎不纠结在此,于是再观察下去。而后就是金尊那场戏,凶徒在彭子晨之前奔赴东京,让东京人在彭子晨到达之前紧急灭口。
那出戏只是让外人认为彭子晨去东京是另有目的罢了,留下时间空挡给凶手下手,张逊秘密布下天罗地网。但常智光真没想到,对方比自己想的提早近一天动手。
对方是怎么知道安国消息的呢?难道另外有穿越人,发明了电话?
宋提刑道:“公主,案子已经查明一半,乃是有人诬害常智光大人。”
“谁?”朱玉问。
“乃是太上皇妃之父郑则鸣所为。”
“啊!”此言一出,四座震惊。
于世昌冷笑道:“宋提刑,你莫非是第一日办案,此案怎么可能是郑则鸣所为?即使他有那心,恐怕也无布局之智,亦无人力物力来完成。”
朱玉点头:“本宫觉得于相所言甚是。莫说郑则鸣,就是‘某人’也不可能。”虽然话没说出来,但大家知道她说的是明穆宗。
“所以本案就查了一半。”宋提刑道:“据口供所知,郑则鸣和常大人积怨已久,其恨不得生食其肉。两个派去杀孙嗣的人,就是其收留的江湖亡命之徒,身有数条人命在身,孙嗣亦承认其和郑则鸣关系甚好。”
朱玉皱眉头问:“孙嗣是谁?”
一名臣子道:“回公主,乃是京中临摹高手。虽是举人,但生计艰难,后太上皇微服和其一会,交往甚密。而后才富裕起来,在京中乃是头三号的临摹师,据说其曾经临摹太上皇‘望穿秋水’四字,太上自己竟然辨认不出哪幅字为真品。”
“恩!”朱玉道:“你继续说。 ”
“孙嗣供认,他不久前受郑则鸣所托写过契约,是补半字契约。郑则鸣对他说,是他一个侄子把契约丢了,使女要造反,这才让他临摹。”宋提刑道:“孙嗣所默写下的契约内容,和张金儿契约除了皿字不对外,全部一样。并且从笔记对照,两张契约为同一人书写。”
朱玉问:“难道他没看见下面的印章和签名吗?”
宋提刑道:“外面只知道常大人叫常智光,而常大人签字和私印全是签宏学之名。再加光明报虽然对外披『露』,但没有将契约详细抄录上报,孙嗣自然对不上号。直到其将被灭口前还是蒙在鼓里,还以为帮了朋友一个大忙。”
朱玉问:“那为何说案只破一半?你别告诉我,郑则鸣死了。”后面一句话带了几分杀气。
宋提刑冷汗下额回答:“公主圣明,抓捕这几人当天中午,郑则鸣居住在东京东郊的屋院失火,一家八口全部身死。至于死因,京城提刑衙门还在查询,暂不可知。”
“混帐东西。”朱玉大怒:“借本宫杀人,又在本宫面前灭口。难道当本宫是死人不成?还有,这张金儿是怎么死的,谁杀的?燕七呢?又是谁杀的。还有那个……张氏之死又是怎么回事?”
一串问题责问下来,唬得提刑跪下来道:“微臣有罪。”
常智光忙出首道:“公主,宋提刑乃是刑狱好手,如无其仔细勘验,恐怕微臣还洗脱不了罪名。但此案纠结错杂,每节都是一人环扣,死一人则线索全断,看来此人老谋深算,已经想到了各种退路。”
宋提刑跪在地上道:“微臣和常大人均认为,此幕后凶徒必然是精通刑狱之人。”
“起来吧!”朱玉还是很给常智光面子,虽然光天化日之下,郑则鸣一家被杀让她非常不高兴。
理智想想,确实和京城提刑衙门一点关系也没有。即使常智光也没想到这事和郑则鸣有关系,牵扯到郑则鸣,就不能不让人怀疑明穆宗。那些内卫干什么吃的,朱玉眉头一皱,熟悉的臣子都明白,有人要倒霉了。
朱玉道:“此案已告一段落,京城提刑司全力追查元凶,三日后回京。”
彭子晨完全按照常智光的吩咐,去京城广德宫找了王文卿,而后听说东郊失火,找顺天府几个熟知打听后,立刻返回了安国。早上到,稍微休息一会,接通知和刑堂衙役一起到新县衙。
人自然是常智光召集的,虽然自己没事,案件也由提刑司接手,但在自己地盘发生这么连环三死案件,这是非常严重的大事,常智光让大家来就是分析案情。
彭子晨先汇报了东京消息:“失火是郑则鸣在东京住处。那是郑则鸣被迫离开安国后,还是太上皇赠送的院子。地处偏僻,左右一里外才有其他住户。火场总共发现了尸体八具,据了解,郑则鸣的儿子、老婆、仆人、丫鬟恰巧八人。虽然无法辨认面容,但是尸体数吻合,身材也搭配的上。据查,郑则鸣全家都是死后焚烧,全是刀伤。初步估计凶手最少有三人,看伤口,怀疑凶手是经过严格刃练的禁军。”
一名衙役道:“按照去杀孙嗣的人招供,郑家并不知道有燕七此人。所以可以推断,郑则鸣不过是一粒棋子而已。真正幕后人是杀燕七凶徒的头家,郑则鸣所负责就是联系造假契约。”
另一名衙役道:“昨天兄弟几个连夜分析案情,如果在郑则鸣火灾现场没有发现线索的话,这条线十有**就要断了,无法再追查下去。”
“不一定。”常智光道:“其实我有几个疑问,想请大家给点意见。第一个疑问是:郑则鸣住在安国,天天要看见我,可能心里不太舒服,我理解。但是他这样的身份去东京,那就更不舒服。太上皇的岳丈,又是庶民,一般官员是不会和这样身份敏感的人有来往。郑则鸣也不是傻瓜,他这身份居住东京,难道就没想过会让人以为他另有所图吗?但是他真住了,还住了很多年。并且在太上皇到安国之后,他的衣食住行并没有太大改变。据彭子晨先前和我说,从火灾那可以看出郑则鸣的生活阔绰。大家也知道,安国和东南商会都会给我点面子,郑则鸣要经商成富恐怕比较难,太上皇出行都是公费,也没有多少家底。那你们说,郑则鸣为什么住东京?为什么能衣食无忧?”
“这点确实奇怪。”彭子晨小声道:“大家都知道公主是什么样人,这太上皇可信任的外戚不多,郑则鸣是其中一个。而郑则鸣居住东京仔细分析来说就合常理,公主要知道郑则鸣居住东京,必然会派人监视,看和郑则鸣交往都是什么人。”
一衙役更小声道:“莫非这幕后人不仅是朝中大臣,还是朝中重臣,或者是显贵王爷,甚至是大内的人?”
“这样一来就更复杂了。”
常智光点头道:“如果这问题还有答案的话,还一件事就匪夷所思,凶手比我估计提前一天对孙嗣灭口。这案子很关键人物孙嗣,此人和郑则鸣是单线联系。孙嗣篡改契约后没被灭口有两大原因,第一,他们不认为我能一眼破解契约之谜,想想也是,我一个读圣贤书的人,从来没闯『荡』江湖,哪懂这么复杂的伎俩。第二个不灭口原因是,郑则鸣和孙嗣交往密切应该不是秘密,孙嗣身死,迟早要指到郑则鸣头上。但是,大家想想,从安国到东京,快马不停也需要将近一整天。当天中午我去印刷厂,下午揭密,但是为什么第二天早上,京城的他们就对孙嗣下死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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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转弯劝公主
第220章 转弯劝公主
彭子晨道:“如我这样身份的人,一天不停够了。但换了其他人……我们假设对方使用是绝世好马通报消息,再假设消息是当天清早到了东京。那就是说前一天的夜里马是不停蹄的。但是官道必经定州,而这时间定州城门早关。即使有千里马没有公文路碟,也走过不去的。昨天去定州的兄弟回报,那天夜里定州城门没有开过。据我所知,没有任何马匹能从中午到一更时间,到达定州通过城门。”
一老衙役点头:“有两个可能,第一个是对方为保险先下手为强。第二个可能只能是有比千里马还快的马。”
“第二个可能是不成立的。因为要监视大人的行动,一见其去印刷厂,立刻识破大人的意图,并且还要立刻上路,难道灭口这事情就不用通知头家?下属自己做主?或者是头家直接监视?所以即使是有万里马,也不可能接消息后当天通过定州。”
常智光点头:“那就只有第一个可能。不过我认为,凶手既然布局严密,不会仓促到临时起杀心,动用郑则鸣人不说,还要将其杀在家门附近。我觉得,凶手走这步,已经决定牺牲郑则鸣。所以第一个可能几乎是不可能。我推断必然是知晓我看破契约之『迷』后,再通知下手灭口。除非有第三种解释。”
一干人皆点头,彭子晨道:“我同意大人的说法。但是对方是如何在这么短时间内知道安国的事呢?”
所有人苦思不解。别说是常智光,就是他们在江湖打滚过的,也不知道契约还可以那么糊弄。当时知道这契约,所有人第一念头是,契约是假的,从来就没去想契约的签名是真的。而且在连环死人案中,契约只是比较不起眼的一步而已。
彭子晨眼中寒光一闪问:“大人,之前是否有和他人说起,契约有这方面的可能?或者说谁知道大人派人去京城联系张逊张大人?”
“恩?”常智光想想后摇头:“这个可能似乎也。。。。。。”
彭子晨打断道:“大人,只有这个可能。”
“张虎李强是知道的,白莲找人去的京城,也是知道的。派去京城这个人应该没问题,否则张大人不会得手。”
彭子晨点头:“那就是呃……张虎、李强,还有白莲三人中如果有一个人是不可靠的话,那事情就能说通了。”
“我不相信。”常智光摇头:“张虎李强都陪我去过西北,到过玉州。两人父母都早逝,生活无忧,和我如同兄弟一般。”
“那就是白莲?”
“更不可能,白莲也随我去过西北和玉州。最重要一点,如果是她,她可以找个手脚慢的上路,而后对我说,只有此人最可靠。”
“也许!”
常智光举手,让彭子晨不用再说了:“虽然有燕七这样的败类,但是我相信大部分官吏都是好的。一个坚固的堡垒被攻破,只有可能是内部出了问题。猜忌是一个团体最不稳定的一点诱因,还有一点,这次你们的工作态度。。。。。。”
彭子晨很坚持问:“大人,是不是把张虎、李强调离外勤?”外勤是专门一个部门,第一是陪常智光出门,第二是对外打点关系,第三是查访衙役清廉,属于常智光的直属部门,人不多,就七八个人,但都是非常可信的人。
常智光有点烦躁道:“不用。”
下面人看在眼里,知道并不是常智光没有怀疑,而是他不愿意去怀疑,更不想因为自己的怀疑而导致内部不合,被人冤枉是一件让人非常难受的事,常智光自己有体会。
再说如果是这三人,很有干掉自己的机会,再则白莲刚结婚不久,要出这麻烦很不好,一个不会为下属着想的上司,绝对不是合格的上司。
这时候门外有人敲门,常智光道:“进来。”
白莲进来道:“大人,有两名内卫找你。”
“有请!”常智光道:“我看今天就说到这里,今天任何谈话内容不得外泄。”
“是!”
常智光拱手:“两位大人找下官,可是公主有什么事?”
“大人误会,不是公主的事。”一内卫苦笑一下道:“卑职其实是私下来找常大人帮忙的。”
“找我帮忙?”
内卫点头:“昨天晚上,负责太上皇安全的内卫全换了回来,而后全部被关押,听说是要问罪。大家都觉他们挺无辜,但是说一个就被打一个,公主还说,事情还没查明白,你们怎么就说上好话了。但卑职看公主那态度,似乎。。。。。。”
“宁可杀错?”常智光小心问一句。
“恩!”内卫点头:“其实卑职看,本案计划甚久,郑则鸣又牵扯其中。太上皇内卫无一点风声,也难怪公主疑心。只不过牵扯其中的是内卫一名指挥使,这个指挥使在内部的名声很好,对下属和其他人都非常不错,内部有事多是找他裁决,一副老大哥的样子。”
但是这次朱玉火气真的很大,九公公求情朱玉都不理会。所以大家无奈才来找常智光,毕竟常智光可以说是朱玉最信任的官员。
常智光为难道:“这是大内之事,我这外官不好办的。”常智光再傻也知道,公主最不喜欢就是别人干涉她的私生活。虽然明风比较开明,但是后宫、大内的事,确实是外官不能问及的,那相当公主的家事。
内卫恳求道:“大人,一旦明日回京,那就更没有人敢说话。他们轻者草职驱逐,重则赐死。”
“好吧!午饭后我去拜访公主。”
“多谢大人。”
朱玉笑道:“这么说来彭子晨是怀疑张虎、李强还有白莲了。”
“是哦!”常智光道:“所以微臣来寻公主决裁。”
朱玉道:“这样小事找本宫决裁?好吧,按本宫的意思,就按彭子晨说的办。既然没有证据,但是又有疑虑,就调开好了。”
常智光摇头:“如此不妥。而今是坏人出阴谋,结果导致我最信任人离我远去,那坏人不是也得逞了?还有这三人多年来和我闯南走北……一点证据都没有就说不信任他们,那其他人会怎么看我?”
“倒也有些道理,但是留在身边已经放心不下。”
“所以微臣就要抉择,是信还是不信?后来微臣细想,这么多年来发生的事才发现,他们一直用忠心照顾着我,没有发现一丝的背叛。公主看,这人谁能没有过错,圣人都说做错事可以原谅。可是我在他们身上没有发现有任何背叛我的证据,反而就不信他们,我个人认为这是对他们,还有对自己都是一件不公平的事。”
朱玉听出点意思出来,笑道:“常大人,莫非你另有所指?”
“没有啊!”常智光茫然道:“虽然数百衙役中出了个燕七,但这么多年来只有一起,微臣所以打算继续信任他们。”常智光话里有话,朱玉也听明白了。
安国数百衙役这么多年出了一个燕七,他常智光还是继续信任。而自己大内还没出过燕七,自己就开始怀疑上了,那不是自毁长城?
朱玉侧了下身子,对一边九公公道:“知会下去,刘茫一干人失职,杖十惩戒。”
“是!”原本生死不明,到现在一句话定了,不过是失职罪名,没有造成后果,连解雇信都不用收的。
“本宫是不想某些人得意。”朱玉道:“常智光你来得正好,本宫本次来安国主要是想看看你这白云区,一直都不能成行。”
“公主如果方便,不如现在去看看?”
朱玉犹豫下问:“会不会过于扰民?”
扯淡,你来安国还会担心扰民吗?常智光回答:“自然不会,公主驾到,蓬壁生辉,哪有什么扰民?”
“没想到你常智光也会拍马屁?还是被人说烂的段子。”朱玉道:“吩咐下去,禁军就不要跟随了,免得有人有意见,本宫看还是微服的好。”
九公公点头:“是!常大人在外稍等,公主换好衣服就可出来!”
微屁服,大家一见到常智光跟在一顶轿子旁边,前后左右十几名带刀大汉,猜也猜到轿子里是谁。如同常智光是瘟疫一般,走过去就是清空一大片,所有人都把路给让出来了。
上轮渡更是夸张,已经上船的全部下船。常智光忙对公主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