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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强点头:“燕七这人平时安分守己,虽然少和人言语,但是对公务倒也不马虎。他是第二批招募的衙役,薪水待遇也比较优厚,大人包括我们对这样的人基本没有什么防范之心。如果他趁修葺进入,工匠和监工们根本就不会理会他。还有一点,就是那契约,说当日只有燕七在场,确实那天是燕七和王五当值,虽然王五否认,但他不知道不代表没这事。还有既然大人都比较信任燕七这样的老人,再加白云区商业中心成立,或商或公每几天大人就要签署大量文件。大人又是临行,安排了一些事,有可能是燕七夹带了契约让大人签署,或者是让大人直接签署白纸。”
“不通。”常智光道:“虽然文件多,但也会稍微浏览下是什么事,我不会那么粗心。临行前,燕七确实找我签过四份文件。我想想……第一件是安国商业协会每月股东大会议题,我签字表示同意。第二件是一名衙役有卖赃嫌疑,允许对其家进行搜查。第三件是厢村护理每月支出。第四件是……我想想,第四件是梅田乡中两个村子的一块土地的纠纷,签字授权让乡头面人物联系两家族长商议解决。”
张虎问:“大人肯定就这四件?”
“当然,要用私章比较麻烦,当然记得。”安国县内部的事,常智光私章是做准的,而官印都在新衙门交给赵信使用,常智光基本不用。
李强点头:“那就一个可能,那签名私印是伪造的。”
常智光摇头:“我想不能,如果要布置这么一个局,不可能用假签名。”古代伪造签名比现代难,墨的颜『色』、浓度各人喜好不一样,更不用说『毛』笔的粗细还有签名的神韵。
刚说到这,张虎李强突然『摸』上刀柄,常智光一听,有脚步声接近。不过来人很斯文,竟然敲了几下门:“常大人,可否开门一见。”
“开门!”常智光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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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船上遇故人
第214章 船上遇故人
来人三十来岁,虽是四方脸但看起来甚为和气,脸上堆笑,很象一个做小商小贩的人物。来人朝三人一哈腰,转身关门道:“早听说常大人乃是人中之龙,今日一见……”
“你在诬陷本县造反?”人中之龙,你直接说是大明之龙得了。常智光道:“有话快说。本县心情很不好,如果说得本县不高兴,今天你来得但去不得。”
“小人金大,大人如果要想从小人身上套事,那就太看得起小人了。”金大微笑道:“小人只是替主人给大人带个话,主人已经在平河上略备薄酒。”平河通长江。
常智光笑道:“这样天气有人在水上请客,看得出来必然是位雅人,那就走喽。”
“慢!”金大道:“我主人只见常大人一人,大人可以放心,我主人乃是大人的旧交,绝不会加害大人,再说大明还有谁敢祸害常大人。”
张虎道:“大人,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不如拿了这人,明日让光州和庐州兄弟们帮忙,别说是他主人,就是他主人十八代祖宗都能查出来。”
金大脖子上架口官刀却不害怕,仍旧微笑道:“常大人,小人虽然不知道很多。但知道我家主人和安国沉尸案绝没有任何关系,我家主人只是在机缘巧合之下,恰巧得知沉尸案一些事情,久闻大人声名显赫,也想趁这机会和大人叙叙旧。”
“原来是这样?”常智光挥手让李强拿开刀道:“好,请屋外等候,我换件衣裳。”
“好,小人在客栈外备了轿子。”
张虎见金大走后道:“大人,会无好会。这些人趁大人不在诬陷栽赃,就是想大人万劫不复,如果大人单独行动,恐怕给歹人下手机会。”
“放心,我不是那么没用的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卧底和最凶狠的罪犯都喝过酒,顺便骗了其全部身家外加情『妇』一晚。这世界没有不敢做的事,只有不想做的事。
小镇街上几乎看不见什么人,常智光一眼可以判断,两名轿夫是临时聘请的群众演员,不会是什么同谋或者武艺高强之辈,于是大方的进轿子,轿子朝镇外而去。
一路很安静,轿子一直到了镇外,直接抬进一艘等候的船上。轿夫离开后,船夫解开捆绑的绳子,船只顺流而下。常智光走出轿子,身处在甲板上,一名船夫正在把舵。常智光上去问:“老哥?”
船夫摇头,指指自己的嘴,摆摆手示意自己是名哑巴。常智光点头,转身看船舱位置,里面灯火通明,红烛印着窗纸,朦胧中带着几许神秘。
常智光走到舱门前,敲门:“有人在家吗?”没人回答。
常智光把门一推,身子条件反『射』朝侧一避,但没有飞出子弹或者是人。常智光伸头一看,只见船舱内四处悬挂白丝,满地的纸钱,一名白衣女子正背对着他给桌子对面倒酒,似乎还对对面不存在的人喃喃说着什么。
搞什么?恐怖片?如果那女人一转头,会不会是浓妆艳抹血盆大口呢?常智光进入船舱,走了两步后停下脚步,拣起地上一张纸钱看了一会道:“现在都用银票,听说阎王早用信用卡了。”
白衣女人似乎是聋子,没听见也不会欣赏常智光幽默,只是拿了一条白『色』手绢抹着眼泪。常智光再走两步,一条白纱随风飘开,那女子的对面赫然是一个盒子,盒子下还有一套折叠好的血衣。
常智光看了那血衣好一会,突然脑子跳出一个新闻:努尔哈赤第三个儿子爱新觉罗…阿拜战死。据说是中了埋伏,遭遇十来枚甩手炮的招呼,收尸时候发现尸体被分了好几块。
常智光把纸钱一扔道:“斡勒兰!”
白衣女子开口,虽然没转身,但常智光知道确实是斡勒兰的声音:“常大人不向先夫上杯水酒吗?”
“不好意思,我和你先夫没交情。再说,我听说你被公主收为义女,封为清冷公主嫁给这人,不过大婚前三日,被耶律大石暗算,身死通州,我看算不得先夫吧,本人只能对耶律大石的卑鄙表示鄙视。”
斡勒兰语气很平淡道:“你不认为先夫的死是你的错?他本是以一档百的勇士,十六岁就带一百人马横穿契丹人铁林军,身中三箭七刀,但依旧喝酒吃肉,豪气十足。”
“这个……”常智光想想道:“按照光明报第八十一期的报道,受伤,特别是外伤之人切莫饮酒,并且多食高纤维食物。并且用清水冲洗伤口后,用烈酒浇灌伤口,如果伤口过大,有条件用冰镇……”
“常智光,只要你向先夫和我哥哥磕头,并且悔过,我可以送你一样沉尸案的证据。”
常智光『摸』下巴问:“什么证据?”
“杀燕七的凶手遗留的一样东西。”
常智光问:“怎么,不是你干的吗?”
“我没说是我,也没说不是我。”斡勒兰道:“你杀死了我哥哥,又杀死了我丈夫,还杀死了我千万的兄弟姐妹,而如今我只要求你做这一点……常智光,你吃过人肉吗?”
常智光想想后问:“指甲算不算?”
斡勒兰继续无视常智光的幽默,抽噎道:“女真国已经打不下去了,这种天气,他们只穿一件兽皮前去作战,不少人手指一碰就掉了下来。但……即使如此,他们也没畏惧过。”
“恩……对女真国目前的处境,本人表示同情。”
“如果不是你一力主张抵女真,如果不是你主张销售火『药』,如果不是你主张阻断对女真贸易……我们已经把契丹人赶到西边去了。”
常智光问:“然后呢?”
“然后什么?”
“你们占领了鞑靼国,然后就会南下,南下到安国找我喝茶聊天。”常智光道:“自从你们的努尔哈赤不讲信用想扣押我起,我就知道,大明和女真联盟对鞑靼,无异于和虎谋皮。”
斡勒兰仍旧不转身:“当初我真不应该帮你,结果不仅害死了我哥哥,而且害死了阿拜哥,还害死了无数的兄弟姐妹。”
常智光听到这,叹口气道:“两国之争,我们各为其主罢了。有一点我必须强调,他们的死和我真的没有关系。将军百战染征衣……我明白了,因为那个谁谁死了,你就布局害我报仇是吗?”
“怎么?难道你认为中原就没人恨你入骨?”斡勒兰道:“这个问题我不会回答你,今天找你来,就是让你上香磕头赔罪。如果我真想杀你,你认为当年宴席上刺了一剑后我会停手吗?”
“赔罪?”常智光呵呵一笑道:“我没罪。我常智光是有点小伎俩,但行得直坐的正。身为大明人,我不可能朝女真人下跪,即使他是死人。”岳飞爷的气节还是有学到几分的。
最重要现代就不说了,古代教育,天地君亲师,只有这五跪。除这之外,常智光唯一跪祭的就是死难在丝绸之路上的士兵们。毕竟那些人是因为自己的决定而死,而这两个人,他们死和自己什么关系?就算你再勇,也别冲在第一个撒,明显是怀疑自己生产的甩手炮的威力嘛。
“那你就回安国找死吧。”斡勒兰淡淡说一句。
常智光也淡淡的说道:“如果你真为女真人考虑,最好就希望我没事。如果你不把证据交出来,我回去会对公主说,一切都是女真人主使,目的就是除掉安**厂,制造大明内『乱』,如此就无法对鞑靼支援。即使公主最后无奈办了我,也会将你们女真人视为眼中钉,将来战事改变,恐怕一怒之下,女真从此消失。”
斡勒兰冷笑:“你以为公主真那么宠信你吗?即使她相信你,但为了一个臣子,你认为她会改变策略吗?”
“怎么?你觉得公主和我就君臣关系那么简单吗?”常智光道:“去了这关系不说。秦凤路、永兴军路、河北东路有我亲点武进士数百人。杭州舰队但凡七品之上,全是我的学生,永兴军路也有我的交好白莲教古格一伙,西北军路就更不用说。你们觉得他们会不为我公报私仇吗?交出证据,这事就算了,否则别怪我心黑手毒。再抛开他们不说,就凭我商界地位,我一句话,一粒大米和盐巴都运不进女真境。”
斡勒兰转身愤怒道:“没想到你是这么无耻的人。”
“为了正义的事业,这叫睿智。”常智光道:“给你考虑的时间。”常智光真没想到竟然还是证据送上门来。身为一名不很自律的『政府』官员,雁过还要拔下二两『毛』,证据在面前,怎么可能不弄到手。
而且常智光也看出,斡勒兰年纪不小了,不可能就为了让自己磕头赔罪演这出戏。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什么『药』,只能是反客为主,强势威『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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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再斗斡勒兰
第215章 再斗斡勒兰
斡勒兰知道常智光没扯淡,其他不好说,但最少常智光有能力让走私女真国的所有物资停运。她很愤怒,她很愤怒常智光能在这灵堂说出这样的话,不仅对死者没有任何愧疚之心,并且幸灾乐祸,丝毫没有尊重死者的意思。
“我杀了你。”斡勒兰抽出一把刀跳起来,朝常智光直接奔杀而来。常智光一低身子,左后肩膀被划过,鲜血流出。
常智光早算到会这样,并不紧张,趁近身机会忍疼一拳打在斡勒兰的肝脏部位,而后也不收拳,身子一扭抓起斡勒兰一起摔在地上。只不过他半身垫在斡勒兰的身上,而斡勒兰不仅有本身重量,还加上常智光半身重量,这一摔,让斡勒兰感觉身体都要裂开来。
斡勒兰还有力气,还有斗志,但这种打法她实在无法破解。两人一起在地上,一手虽然拿刀,但根本用不出来。
反看常智光精通此道,一边不让斡勒兰起身,一边纠缠快打。配合摔跤,将斡勒兰摔了两次。最后斡勒兰一口咬在了常智光右肩膀上,无论什么女人,咬乃是其致命的武器,试问哪个男人没被咬过?
常智光惨叫一声,手肘顶在斡勒兰脑门上。再看肩膀,二两肉被其咬下,那是撕心裂肺的疼。
常智光怒道:“你们这些当了将军的女人,是不是都喜欢咬人?”秦良玉也咬,不过是办事之中,情不自禁,和这咬可是有巨大区别。
“哼!”斡勒兰被手压之下喘气,这脑门一下够戗。还有胃、肝都钻心般的疼痛。
其实打什么打,谁都不敢真杀了谁,杀了斡勒兰这公主,常智光罪名就大了,杀了常智光,女真国麻烦更大。
“我们本是有情人,何必搞得这样。”常智光放开压其脖子的手肘道:“其实我真希望你第二次来大明,是专门来找我的,我也一直在等着你,没想到等到你那一剑。”
斡勒兰深喘几口气道:“你不用手下留情,更不用给自己找借口。你是担心杀了我,你拿不到证据。”
“你毕竟是公主名头,我哪敢呢。”常智光翻到另外一边地上道:“把东西交出来吧。”
斡勒兰站起来,也不整理凌『乱』的衣装坐到了窗前,开窗吹风好一会才道:“你娶我,我救你。”
“哈!你不怕回头我休了你?”常智光拿下发卡,整理头发。发卡很简单,一个弧形的玉器,和一根玉棍,可以把头发卡成一束。
“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斡勒兰道:“直接说吧,交出火『药』配方,而后私下供应二十船粮食,我保证你没事。”
常智光笑道:“火『药』配方你们不是偷去了吗?”
“哼!我真没想到,你竟然敢拿假配方糊弄公主。你那什么配方?连火都点不着。”
常智光道:“当然,配方内容其实只有三种,你偷那配方总共是五种,能点着火才叫怪事了。”
斡勒兰见常智光这态度只能道:“如此,我们似乎没什么好谈的。你不用威胁我,女真人对死亡已经没有畏惧。即使你非『逼』我们食鞑靼人肉而活,我们也会坚持下去。”
“我知道,听说现在青年『妇』女也开始和男『性』一样冲锋陷阵。上上个月,你们有十几名女兵落到了鞑靼人手中,鞑靼人就在女真营外轮x这十几个女兵。结果女真人头脑一热冲了出去,落到陷阱,几百人没一个回去,而且还送了几十名女兵供契丹人千人享受。”斡勒兰没有说话,看着月亮,眼泪刷刷一直朝下掉。
常智光叹口气走到斡勒兰身边,轻轻拍拍其肩膀道:“别打了不行吗?”
“怎么不打?不是鞑靼死,就是我们亡。”斡勒兰脸带眼泪看常智光:“我们现在就想活下去,如果不是你,我们现在会这样吗?或者你就支持鞑靼人,大明鞑靼一起进军女真,让我们死个痛快。”
为了自由而打仗,听起来非常崇高,但是这么崇高的精神,只是被上位者利用洗脑下面人言论而已。任何制度自由只是相对的,不可能有一个国家有无限的自由:婚姻自由、言论自由、政治自由。即使是美国也对某些自由行为有强制要求。
常智光有时候也感觉自己不人道,女真国纯粹是为了未来买单,从目前来看,对大明并没有什么敌对言行。而鞑靼更冤,历史上他们也没干坏事,但是常智光为了阻挡将来可能出现的女真人南下,光荣成为挡路石。
常智光道:“我有个建议,不知道你听不听得进去。”
斡勒兰苦笑:“女真还有什么听不进去的?明知明人态度,但仍旧被明人牵着鼻子走,除了仅剩的一点尊严,什么都没有了。”
“目前女真国的状况是地广人少。”常智光道:“你们处处要设防,其实不如放弃东京,收缩地盘,把人口集中起来。一半人从事生产,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