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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子休当时作了一首诗,得到了当场所有人的高度评价。虽然有些评价太过于虚伪,但是精通诗词歌赋的镇东王,心里知道这对于八岁的孩子来说,已是极好。
镇东王任天麒平时不苟言笑,平时对任子休也是一板一眼,所以让他笑,就成了任子休的期盼。任子休一想象父王得知现在自己修真的奇才,一定会笑逐颜开。
正在任子休臆想中,任无名突然说:“不对啊,李兄你过来下。”李清秋走过来,坐在床前,一手搭在任子休的脉搏上。
片刻后,李清秋皱皱眉头,喃喃说:“不应该啊。”任无名说:“刚才我用真气探查过,子休的真气运转确实是大周天的路径。”
李清秋也尝试着放出一丝真气,真气顺着任子休的经脉,在体内迅速地游走了一遍。“确实是开光境界的大周天啊,但是,我再看看。”说着,李清秋把手放到任子休的腹部丹田处。
李清秋不解地说道:“一切正常,怎么会没有内丹虚影呢?”任无名也很是不解,皱着眉头,脑中飞速地想着问题症结所在。
一般步入开光境界的修真者,体内都会因大周天的运转,形成一个很小如蚕豆的内丹虚影,也成虚丹。这是真气随着大周天运转,从而形成的凝集现象。
经过不断的大周天运转,真气会凝集地越来越多。内丹虚影也渐渐地随着变大,然后到最后会变得如同鸡蛋大小。
这时候就是关键,有的修真者几天内就可以感知到道的轨迹,达不到天人合一的精神境界,那内丹虚影就会变为彻底的实丹,开光境界就升华为了小成境界。
有的人沉寂很多年,有朝一日,突然顿悟,瞬时升华境界。也有的人,碌碌修习一辈子,终不得道之轨迹。这就是道的玄妙。
一般有八成的修真者都卡在了小成境界的边缘,郁郁不得其法门。他们四处游侠历练,为的就是一朝顿悟。但是道的轨迹太过于玄妙,正所谓:“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任子休遇到的问题比虚丹不能化为实丹,更为麻烦。因为任子休步入开光境界后,体内就没有发现有虚丹。
这又是闻所未闻的,没有虚丹,真气相当于在大周天运转之后,就消失了。大周天运转为的就是存留真气,化气为丹,方才有金丹大道之说。
没有虚丹的产生,大周天运转,也没有什么意义了,进而说,任子休也没有什么修真的意义了。当然,这只是说金丹大道一路,他是没有前途了。
他还可以修习武道,修炼身体,虽然武道在于中原修真界,几乎没有地位,可以说是卑末之技。当然,镇东王也不会愿意任子休修习武道的,宁愿他弃武从文。
任无名也知道自己的修炼出现了问题,心中踹踹地问:“师父,我身体怎么了?”任无名神情古怪地说:“没事,没事。”他声音很小,像是安慰任子休,又好像是对自己说的。
李清秋说:“子休,恐怕你以后没法修真了。”任子休心中大震,李清秋轻轻的一句话,在幼小的心中,如同一声轰天巨雷。
任无名大怒,脸色狰狞,吼道:“你乱说什么!子休,别听他胡说!”任子休怔住了,他几乎没见过任无名发怒。
李清秋也不生气,只是淡淡地说:“他总该要知道的,何必呢。”任无名瞬时间难受异常,神情没落,侧过头去。
任无名感觉十分惭愧,他对不住任子休,对不住因他而死去小师妹易水桐遥。易水桐遥就这么一个儿子,他竟无能为力。一股巨大的卑微感,如同大山,死死压下。
第十三章 云将失踪()
现在心中最复杂的当属任子休,一个十一岁的孩子,从没有这么无助过。曾经的一丝幻想,就这么破灭了。
他曾想苦苦修真,有朝一日,修真大成后。他可以辅助父王,东讨西征,作为父王的第一战将,呈递捷报凯旋回归。
那时候,他身披彩缎红绸,骑着骏马,万民朝呼,是何等的风光。最重要的是,他可以看到父王真心的笑容,真心的认可。
可是那些都变作了浮云,就在李清秋说完这句话后,他脑子嗡嗡的,他宁愿相信刚才的只是幻觉,幻听。可是看到任无名的神情,他知道,这是现实,血淋漓的残酷现实。
夜,晚了。星辰好似也累了,也许不愿看到过于悲伤的孩子,它们都隐秘到了云层之中,不再出来。夜风习习,很凉,好似还伴着寒气。
任子休的衣服很单薄,凉风顺着衣袖,不停地向里灌着。他站在门外,感受着夜之暗美。任无名轻轻走过来,给他披上一件长衣。
任子休呼啦扑到任无名的怀里,一个坚韧的孩子,再苦再累从未哭过的孩子,心中的那道壁垒,轰然被泪水冲塌。
他像孩子一样哭泣着,其实他本身就是个孩子。任无名心里也是苦惧,他也知道任子休是个孩子,这是唯一的一件坏事中的好事。孩子心中没有悲伤,再大的痛苦,过几天就会好的。
夜晚清冷,月亮的光华,因为没有了星辰的点缀,变得单薄无一,孤零零地悬挂在天空,看着就有些伤感。时间好似静止,四周没有任何变化。两个人就这样抱着,相依为命。
李清秋独自在房间里,自酌自饮,他一般不独自喝酒的。只有两种情况,他会独自喝酒,一是他很开心,二是他很悲伤。
任子休和他并没有什么大关系,但是任无名是他朋友。朋友不开心,他自己自然也很不开心。这个时候,李清秋突然很想云将。不知道,此时的云将开不开心。
想着,想着,李清秋打开窗户,看向云将的房间。云将房间的灯,没有亮,其实他的房间自从太阳下山后,就一直没有点过灯。
李清秋突然想去敲敲他的门,那样他就不是跟踪了,成了偶遇。说实话,李清秋现在真的很想和云将一起喝酒。
不知觉中,李清秋走到了云将的房门前。李清秋静静站在门外,竟然丝毫感觉不到云将的气息。当然,这是不可能的,李清秋不可能感觉不到小成境界的气息。
但是,他真的没有感觉到。今天的怪事,真是都够奇异的。李清秋突然想起什么,他用力推开门,点上灯,房间里没人。
李清秋皱皱眉头,开始他还对自己的附骨香产生怀疑,但是他看到桌子上的金色小八卦,心中不禁哑笑。云将根本就没有把蜀山令牌当做一回事,直接丢在了这里。
云将没有随身携带蜀山令牌,那李清秋也没办法追踪他了。李清秋好似酒劲上头了,突然感觉头晕,于是也不作他想,躺在床上悠悠睡着了。
时间并没有静止,不过多时,太阳依旧不厌烦的升起,不早不晚。附近山庄农户的鸡,开始打鸣歌唱,迎接新的曙光。
任子休在任无名的怀里不知何时睡着了,现在也醒了过来。“师父。”任子休轻声叫了一声。任无名勉强笑笑,“没事,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身体治好的。”
任子休点点头,回屋准备洗漱了。任无名也不知道那个点头,是不是代表信任,因为他以前老是敷衍着任子休。
任无名走到房间里,突然发现李清秋不见了。房间的被褥整整齐齐,显然没有睡过。任无名不禁担心起来,这里可是铸剑山庄的地盘。你在别人地盘上追踪,本身就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正当任无名担心时,李清秋从过道中,走了过来。“你去哪了?”任无名开口问道。李清秋没有回答,说:“云将早就走了,他房间没人。”说着拿出了那块蜀山令牌。
任无名苦笑,“没想到他还懂反追踪啊。”李清秋说:“也许他根本不喜欢这块令牌的颜色。”任无名开玩笑地说:“那他喜欢什么颜色?”李清秋皱皱眉头说:“白色?”
两个人回到房间,任子休已经洗漱完毕。任无名说:“你还要追踪他?”李清秋说:“我想去趟铸剑山庄。你呢?”
任无名看看任子休,说:“我们恐怕要分开了,我要带子休回镇东王府。”李清秋沉默片刻说:“你还记得姬穆吗?”
“姬穆?”任无名想想说,“姬夜的儿子?”“嗯。”李清秋说,“当时祭天台内的姬穆,我感觉是假的。”任无名疑问道:“假的?什么意思?你以前见过姬穆?”
李清秋这么一说,任无名突然隐约有种预感,问:“姬穆是你杀的?”李清秋笑笑说:“我可没这胆子,姬夜如此彪悍,我吃饱了撑的啊。”
“那你什么意思?”任无名不知道李清秋卖的什么关子。李清秋说:“我精通易容术。”任无名笑笑说:“李兄真是无所不精啊。”
本来李清秋可以自傲地笑笑的,但是自己引以为豪的追踪术吃瘪后,这次只能自然有些尴尬地笑笑了。“我发现姬穆的脸型完全不像是天生的,脸上的线条很不自然,过于僵硬。”
李清秋顿了顿,说:“还有一种我也说不来的感觉。”任无名说:“李兄都说不出来,还有谁能说的出来。”李清秋说:“我虽没有什么证据,但我总感觉和云将有关。”
任无名说:“我也有这种感觉。”李清秋问:“难道是因为他的奇特。”任无名说:“是因为他太过于奇特。”李清秋说:“我发现当时姬夜看云将的眼神也很特别,在云将唤出西方机甲时,姬夜的表情很古怪。”
任无名也不禁感叹李清秋的心思缜密,在如此危急的时刻,他竟能注意到这些,真是常人所不能及。“可惜,我不能帮你了。”任无名有些歉意。
李清秋笑笑:“没事,你把子休的事情处理好后,我们再一块喝酒。”任无名点头说:“一定。”二人击掌为定,相视而笑。
李清秋把任无名二人送到悦来客栈门口,“房金我已经交了,路上多加点小心。”任无名说:“李兄,后会有期。”说着任子休紧跟着任无名向东走去。
走了许久,任无名突然感觉不对劲。现在虽说很早,但是街道上空无一人。整条街道都很安静,连一点声音也没有。
任子休倒是没有什么异样,只是跟着任无名向前走着。任无名看了看任子休,有些谨慎地慢慢前行。街道上不禁安静,而且整洁。任无名记得他来的时候,大街上有许多尘土的。
又走了一刻钟,任子休也发现了不对劲,问:“师父,怎么大街上一个人也没有?”任无名没有回答。任子休仔细看看四周,他用脚轻轻划了下地面。
地面上就出现了一道划痕。任无名不知道任子休在做什么,只是看着。任子休拾起一枚石子,扔向前面一个小水坑。石子落入水坑,泛起一层层涟漪,波纹来回飘动。
第十四章 调皮丫头()
任无名猛然间想到了什么,吃惊地看着任子休。任子休很奇怪地说:“师父,没有声音。”石子扔到水坑里,只是泛起了水花和涟漪,没有丝毫声音!
一种无名的恐惧,充斥着任无名的内心。他尽量控制自己,不让任子休看出自己的恐慌。因为他知道,他若慌了,他俩就完了。
任子休倒是没有多大的恐惧,他甚至觉得好玩。任子休也非普通孩童,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师父,我们是不是在梦里?我有时候在梦里就会出现没声音的东西。”
任无名思索下,真的只有在梦里才会出现这种反常的事情。就连任子休也清楚,这并不是梦,因为他很清醒。
任子休看出了任无名的慌张,他只是装作没看出而已。无声的压抑是不可以想象的,任无名右手幻出一道光剑,射向前方的大树。
大树破碎,枝叶四处飞溅。但是,没有声音。任子休看到的奇异并不止这个,“师父,你看那树枝!”任无名顺眼看去,心中又是一惊,刚刚被光剑斩断的枝叶,竟然奇迹般的长出了新的枝叶。
“这是……”任无名心中翻起惊涛骇浪,“这是怎么回事?”任子休惊奇地看着这奇妙的变化,他从未见过如此蹊跷的事情。
任子休走到旁边的树丛中,摘了一朵还未绽放的花骨朵。刚被掐去的枝叶,瞬时间又再次长出了一个花骨朵。两个花骨朵一模一样,任子休看着恍若进入了梦境。
不远处,任子休仿佛又看到了悦来客栈的牌匾。任子休像是发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回头,说:“师父,我们又回来了。”但是,霎时间,任子休开心的表情顿时变为了迷茫。
因为他的后面的巷子里,空荡荡的,空无一人。任无名此时好像人间蒸发一样,没了踪影。整条街道上,只有任子休孤零零的一个身影。
正在任子休迷惘的时候,迎风飘散的酒幌,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酒幌迎风飘散,但是任子休却感受不到风的存在。
突然间,任子休迷茫的眼神一下子有了光彩。悦来客栈门前的大柱子旁,一个清丽的少女正在那里俏然而立。那位少女约莫和任子休一般年纪,女孩子可能显的高挑些。乌黑的长发,如雪的肌肤,一双杏眼,水汪汪的,一看就是个不可方物的可人儿。
任子休走过去,说:“这里怎么没有人呢?”少女嫣然一笑,“我不是人吗?”说完扑哧一笑。她这一笑,很是美丽,仿佛万千桃花一同盛开,发出花瓣崩裂的美妙声音。
任子休怔怔地站在那里,好似看呆了。少女讶然说:“你怎么长了两个眸子?”任子休也是一惊,因为一般人不仔细看,是看不出重眸的。
少女接着说:“你拿着的那个花骨朵还未盛开,就被摘了下来,她会伤心的?”任子休又是一怔,连忙把花骨朵放下,对地上拱了拱手,“我不是有意的,你莫要责怪我。”
“扑哧。”少女又笑了,“我是逗你玩的,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向花儿道歉。”任子休尴尬笑笑:“你叫什么名字啊,为什么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啊?”
少女还是站在大门前,“我叫星梦,这里从来都是我一个人啊。”“我叫任子休,我一天前来这里,还见过有许多人的啊,现在怎么会只有你一个人呢?”
任子休走进大厅,悦来客栈大厅里果然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平常也没有人来吗?你父母呢?你吃什么?你怎么吃饭?”任子休一连串问了好几个心中的疑问。星梦笑笑,嘴巴一翘,说:“我不告诉你。”
聊了一会天,任子休发现星梦就是个古灵精怪的精灵,因为他从星梦这里一无所获。任子休对这里一无所知,索性也不再说话。他在大厅里盘膝而坐,开始修习起来。任子休心想:虽然修炼没有什么意义了,但是可以作为一个打发时间的好方法。
星梦走过来用手摸摸任子休的云貂皮衣,“你的衣服真漂亮。”任子休睁开眼睛,“你不是摸我头发,就是摸我衣服,成心不让我修炼是吧。”星梦笑笑:“你还是个修真者吗?”任子休厥下嘴巴,“那当然,我将来肯定是位大成高手。”
说完后,任子休心中隐隐有丝伤心,但是在这位小丫头面前,他可不想丢了面子。星梦还是笑笑,“我相信你。”任子休有些惊讶,“你相信我?”星梦蹲下来,睁着大大的眼睛,点点说:“我相信你啊。”
任子休激动地抽了抽鼻子,“我一定会努力的。”于是他再次准备进行真气的大周天运转。他不信自己无药可救,他要证明给所有人看。
还未等任子休储蓄完足够的真气,一阵痒意,全身袭来。任子休睁开眼睛,那位调皮的星梦正在用不知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