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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些,雪千寻不由大急,心道:哥哥必须保护小伊,当真不便。所以我才必须去帮助何其雅。
突然,那个会读心的胖子道:“雪姑娘要去帮僵尸。”
雪千寻刚运起踏波轻功,还没来得及起步,便有一人横臂挡在自己面前。
“小姑娘,来跟铁大爷玩几招如何?”
说话的是个其貌不扬的男人,一笑便露出一口黑牙。
雪千寻心生厌恶,暗想:“我非一拳打扁这厮。让他晓得我引以为傲的大力气!”
胖西瓜看也不用看过来,便喊了一声:“铁骨头,她力气大!”
铁骨头听了,不惧反笑,那拳头没有丝毫犹豫地砸下来。雪千寻运足内力,不顾一切地迎击。只听嘭地一声响,雪千寻明明用了内力,却只觉自己的拳头、连带整条臂膀都是剧痛难忍。痛得她汗毛都竖起来,原地直跺脚,只是一声也不肯吭,冷傲怒视铁骨头。
而铁骨头只是轻松地吹了吹拳头,笑嘻嘻地瞧着痛得小脸煞白的雪千寻。
玉楼看见妹妹吃了亏,一阵心疼,忙道:“雪,到哥哥这来,不和他打。”可是他却脱不开身去帮助雪千寻。
雪千寻充耳不闻,咬着嘴唇,运足了内力,用另一只拳头再去打铁骨头。这一次,她的目标是他的肋下。
雪千寻心念刚一动,便听胖西瓜喊道:“肋下!”
铁骨头道:“来啊,小美人。”
雪千寻见他出言轻浮,勃然大怒,拼了全力猛击他肋下。然,那一拳实实在在打在铁骨头身上后,再次吃亏的竟然还是雪千寻。她仿听到了自己指骨裂开的声音,剧痛更是透彻骨髓。她不想哭,却是生生痛得泪水满溢,只有拼命地甩着那只手,以期减轻疼痛。
伊心慈见雪千寻受伤,不由惊叫。她知道雪千寻曾一拳击裂钟鬼的生铁巨钟,如今的她功力明明比那时更深,怎么偏就伤不了面前这个海盗呢?伊心慈不顾玉楼的阻挠,离开他的保护,奔至雪千寻面前,手头无药,便只能以点穴法为雪千寻疗伤、止痛。
伊心慈为雪千寻点穴、按摩的时候,玉楼追上来护在两人身边,一人独战铁骨头、赵钱儿、短腿、长毛四人。他也与铁骨头交手数个回合,只觉此人当真生就一副铁骨头铁皮肉,简直固若金汤,连剑气都对他无可奈何。金钟罩铁布衫的功夫也很难练到这种地步!
“玉楼,这人是铁做的,怎么办?”伊心慈急道。
玉楼边打边道:“他大概是龙族。”
铁骨头面露得色:“算你有眼力。这便是我的强化系龙技——金刚。”
雪千寻忽然道:“既然是你的龙技,便好办了。”
铁骨头一愣,轻蔑地道:“怎么好办了?你倒说说看。”
雪千寻道:“发动龙技需要耗费大量的灵力,你不可能永远金刚不坏。”她见过沧浪雪诺在灵力快枯竭时发动观魂眼,而导致短暂失明,因此推测铁骨头若是一直维持“金刚”状态,灵力必定很快耗尽,到那时,便是他防御力最弱的一刻。
听到这句话,铁骨头脸色大变。他之前见雪千寻容貌娇美,不忍痛下杀手,此刻被雪千寻说中弱点,陡然变色,杀机大起。他再也不打算手软,攻势猛然凌厉数倍,专心只打雪千寻。
玉楼若要帮雪千寻,便有其他人攻击伊心慈,令他着实为难。
雪千寻镇静地道:“哥哥勿挂我。护住小伊,我要开威慑。”
众敌听到这句话,心中不由一震。倘若被雪千寻慑住,哪怕只是失去意识一瞬,也有可能被对方抓住那一瞬的空当,遭遇致命一击。
胖西瓜急声道:“快躲开她,她要全力以赴了!”
听到读心者这句提醒,众敌哪敢犹豫?都坚信雪千寻实力强大,纷纷像避瘟神似的逃开。
雪千寻当即发起十成功力,意欲开启最强威慑。只见她凝神静立,睥睨众海盗,气势冷酷。然,过了片刻又过片刻,海盗们觉察不出异样,有些人便有点松懈。
胖西瓜忙道:“她在酝酿,这一次威慑,必定比方才那次更厉害!”
众人便又提高警惕。
时间停得越久,他们越是担心将会爆发出越强的威慑。
玉楼起初也是严阵以待,可是突然间,他明白了怎么回事。
“原来如此,”玉楼在心里道,“雪千寻的威慑龙技不灵了。毕竟是刚刚才觉醒,她的龙技还不稳定。”几乎是在意识到这一点的同时,他抓准时机对身边的海盗发起突袭,那些个全神贯注准备抵抗御龙威慑的人果然中招,当场便死了三人。
胖西瓜这才来得及把读到的玉楼的思想说出来:“那雪千寻是纸老虎!她的威慑不灵了!”
众人方知虚惊一场,立即向三人发起报复性反击。尽管有玉楼全力保护,无奈敌人数目太多,伊心慈终于被一人击中后心,登时喷出一口鲜血。玉楼见状,大惊失色,因太过关注伊心慈安危,而疏于对自身防守,后背挨了敌人一刀,鲜血涌出。何其雅已被众敌逼近树林,月光稀疏,他的血魔不敢轻易发出,简直是自顾不暇,只有焦急地远远望一眼同伴。
海盗们见玉楼负伤,认为此战胜券在握;又知道了雪千寻很弱,便不再攻击她,而是围着她七嘴八舌地谈论起来。
有人道:“原来是被蔡包子误导了,这小姑娘根本弱得很。虽然幸运地降生为御龙族,却是个没用的残次品。”
那读心的胖子远远地叫道:“岂能怪我误导大家?明明是她有着常人难以理解的自信,她心里可是当真认为自己很强大,会有一番作为呢。”
又一人道:“这么娇滴滴的漂亮姑娘,乖乖巧巧地讨男人喜欢便足够了,需要她什么强大不强大?兄弟们,干脆别杀她了,把她带到咱们的船上怎么样?”
众海盗一阵哄笑,纷纷表示赞同。
这些人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都深深触动了雪千寻的自尊。伊心慈和玉楼相继负伤,情况危急。雪千寻又痛恨自己没用,又恼怒敌人无耻,突然间,她的心里涌起一股暴戾杀意,那个意念在她心中不断回响:杀!杀!杀!!
玉楼了解自己的妹妹,见雪千寻忽然静如石像,神色有异,便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他急忙喊道:“雪,冷静!”他很确定,此刻的雪千寻将要爆发的绝不是威慑,而是御龙符剑芒。
雪千寻听到了哥哥的叫声,可是心底那个暴戾的声音却猛然更响。
“我要杀了他们!”雪千寻目光溟濛,冷冷说了一句。
玉楼大惊。从前雪千寻暴走溢出剑芒时,绝不会说出这种话。这样的话,简直是另一个灵魂的声音——它绝不是雪千寻自己的意念!
众海盗却是笑得更欢快,一人道:“瞧,这小姑娘当真觉得自己……”话未说完,那人突然噤声。他旁边的人感到奇怪,便捅了捅他,一碰之后,却被眼前的情景惊呆。只见这人从额头开始,整个身体的中线开始渗血,紧接着,沿着那条血线,全身分为两半,噗噗两声,两部分尸体相继倒地。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到底是谁把他劈成了两半?
他们不由看向雪千寻,雪千寻静若止水。再看玉楼,他伤得不轻,不可能是他。
难道另有其人?
“是谁?出来!”铁骨头喝道。
他不说话则已,这一说话便惹祸上身,竟也得到方才那人同样的下场。铁骨头临死时都不敢相信自己死了,因为他明明还在维持“金刚”状态。
“我的天!金刚都被劈开了!”一个海盗惊呼。而他一开口,便也被劈成两半。
海盗们聚成一团,胆战心惊地环顾四野,甚至连何其雅都顾不上。没有人敢再说一句话。
玉楼目不转睛地盯着雪千寻,他清楚地看到方才雪千寻的手指动了几次。每动一次,便死一个人。
“你不是雪千寻!”玉楼悲怆地道。
雪千寻向他望过来。玉楼心中一骇,却仍是勇敢地直视她,继续道:“把我妹妹还回来!”
伊心慈仿佛明白了什么,紧紧抱住玉楼的胳膊,生怕他这一开口也被那股诡异的力量劈作两半,也是望着雪千寻,温声道:“雪千寻,你听得到么?”
雪千寻目光闪烁了一下,仿佛终于回过神来,轻轻道:“小伊姐姐,我听得到。”
伊心慈大喜过望,忘了害怕,奔到雪千寻面前,把她紧紧抱住,道:“雪妹妹,你吓死我了。刚才你失去意识了。”
雪千寻轻抚伊心慈的脊背,望着玉楼,神色又是茫然又是害怕,缓缓道:“不。我没有失去意识。刚才的事,我记得很清楚。”
雪千寻之所以害怕,不是因为身体里有什么别的意识将自己掌控,而是,她分明感觉得到,那个意识,来自她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说,第二卷的卷名是:暴雪
126番外 二 小师妹难驯(上)()
四月的天机谷;风舞琼花,泉鸣竹涧。
琼花树下那个才刚满九岁的女孩,已经显露出十分动人的明丽和远远超乎其年龄的早慧。她向来惜字如金而绝不显得自闭,待人随和却又总能巧妙地维持一种让人难以触及的距离。明明是身份不明的外来者、无父无母的孤儿;却奇迹般地在相仿年龄的孩子当中;具有了相当强的慑服力。
——恐怕那些孩子们自己也说不清,对她究竟是喜欢还是敬畏。
但天机谷中的成年人却大多将她视为眼中钉。在这个封闭的小国度中;过于出色的她;是唯一不被信任的人。
“阿鲁;她就是那个叫做锦瑟的孩子?”在暗中观察了良久;锦衣博带的中年男人终于向身边侍从低沉地问了一句。
“回骆将军;正是她。前几日春季小比,十四岁以下的孩子当中,数她最强。”已经不太年轻的亲随恭谨地答道。虽然大夜皇朝覆灭,所谓的“骆将军”早已名存实亡,但私下里,他依然习惯这样称呼骆坚。
骆坚颇感兴趣地道:“唔?我记得三四年前,她还是同龄人中最弱的一个。那些个教习师父不是并不怎么管她么?”
阿鲁道:“她不是贵族子弟,原本就没有资格接受教习师父的传授。只因她运气好,是由君上捡回来的孤儿。君上颁了旨,这才将她破例送入研武馆。但教习师父们都不希望她变得太强,毕竟只是个野孩子啊。”
“野孩子?”骆坚冷笑一声,“她如此早慧、仪表不俗,并有种与生俱来的慑服力。她或许是有着什么高贵的血统,也未可知。”
阿鲁略有迟疑,谨慎地道:“这孩子有些邪气。但愿不是反叛之后。”
夜皇朝晚期,大陆先后崛起了九路反王。这些反叛各自为政,割据一方,俱是可称为枭雄的杰出人物。然,帝都沦陷之后,九大反王彼此亦展开厮杀。相比于每个王者艰难的雄起过程,他们的陨落则显得惨烈而迅速。一个个自立为王的枭雄相继陨落,不知有多少败寇的遗孤流落民间。
有其父方有其子。和天机谷中许多人一样,骆坚也常常揣测锦瑟的出身。他实在难以相信,锦瑟只是战乱当中某个平民之家遗失的孤女。
“你说她邪气,邪在何处?”骆坚问。
阿鲁道:“骆将军错过了春季小比,您是没有看到:这孩子天生灵巧过人。同一位教习师父传授的同一套武功,其他孩子学成的是千篇一律,而由她演绎出来的,却明显带有特属于她自己的风格。她的体质,并不适宜修习强攻型武功,而她的体能在同龄人中最多只能算是中上。因此,对决中,她从不与对方硬拼,但总能以巧取胜。骆将军若是在场,也一定会唏嘘。她的战略奇巧至极,若非亲眼看着她长大,我都不信她只有九岁。怎么说呢,这孩子……实在邪门。”
骆坚道:“她可曾伤过对手?”
阿鲁忙道:“那倒没有。取胜即止。”
骆坚便问:“放手有度,何邪之有?”
阿鲁皱眉,低低道:“她总是在最后关头止住杀招,可是,那一闪即匿的杀招足以令人生畏。倘若她的对手果真是敌人,势必死得很惨。”
骆坚笑道:“她这是有所不为,无所不能。”
阿鲁很是费解,纳罕道:“骆将军,您很少夸赞一个人。今日怎会对锦瑟有如此高的评价?”
骆坚道:“阿鲁,我看人是不会错的。她虽然是个小女娃,却有着谷中任何少年都无法企及的魄力。这个孩子,我非常喜欢。她究竟出身何处,怕是今生今世也无法求证。她是无姓之人、无主之剑。我要她做我的秘密武器。”
阿鲁道:“将军想与她缔结暗士契约么?”
骆坚道:“没错。阿鲁,把她叫到这边来。”
锦瑟感觉到有人向自己走来,眼睛的余光认出他是骆坚的亲随。锦瑟佯作不见,抬足便走。不料,阿鲁却突然疾步追上,把她唤住。
“锦瑟,等一下。”
锦瑟便停住脚,转身向他微微福了福身,算是打招呼。
阿鲁接着道:“骆先生想见一见你。”
锦瑟知道骆坚在天机谷中算是大人物,而如此近距离的会面,还属第一次。
“骆先生。”被带到骆坚面前后,锦瑟恭敬地向他一礼。
骆坚开门见山:“愿意做我的暗士么?”
锦瑟微微一诧,旋即沉静自若:“骆先生是否也像高先生一样,容锦瑟三日之后再做回答?”
九岁女孩淡淡的一句话,换做令骆坚一诧。
“什么?高毅也有此打算?”骆坚立即反问。他没想到,竟有人先他一步看中锦瑟。不过,既然高毅能给锦瑟三日考虑期限,他骆坚也不好失了大度,强求锦瑟当场作答。“唔,当然,我也给你三日考虑期限。”
“多谢骆先生。”锦瑟从容道。
“嗯,你去罢。”骆坚刻意表现淡定口吻,望着锦瑟的目光却是有些急躁和不安。
待锦瑟走远。骆坚终于忍不住冷哼一声:“高、毅。”
“巧啊,骆兄。”
念叨谁,谁便突然出现。
骆坚缓缓转身,面对着高毅,急忙掩饰脸上的尴尬神色:“高贤弟,巧。”
高毅望着锦瑟远去的背影,意味深长地轻轻一笑:“怎么?骆兄诱拐小孩失败了?”
骆坚脸色颇为难看,道:“三日之限未到,高贤弟就已经胜券在握咯?”
高毅道:“我又不与骆兄争,谈何胜券在握?”
“你不是也想收锦瑟为自己的暗士吗?”
高毅转了转眼珠,表示不解。
骆坚便将自己与锦瑟的对话复述了一遍。
高毅却朗声大笑,道:“原来骆兄是被那孩子摆了一道啊。”
骆坚忙问:“此话怎讲?”
高毅道:“我听闻锦瑟有占星天赋,便问她,我命几何。她道,这几日月朗星稀,需得三日之后方能作答。”
骆坚勃然大怒:“那孩子居然故意用有歧义的话误导我!阿鲁,把她唤回来,我要她立即作答!”
“骆兄,且慢。”高毅忙劝止,道,“您先息息怒。容愚弟啰嗦几句。这件事,若是换了别人,或者求之不得、或者畏于你的威势,必定立即答应做你的暗士。可是锦瑟这孩子,年龄虽小,却是个难驯的奇才。暗士法则毕竟是要求双方自愿方能结成契约。别逼她真的对你说出个‘不’字。那样的话,不管日后您怎样报复她,可是现在立刻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