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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占有。
便在这时,雪千寻忽然浑身微微一颤,整个人紧紧缩在西风身上,一声急呼:“不要不要!求求。”
西风虽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但也从雪千寻急迫的反应明白了真谛:她是真的在讨饶了。
“你好敏感啊。”西风幽幽道。
“刚、刚才……受不了呢。不要了,西风。”雪千寻苦苦哀求。
西风终于放过雪千寻,轻轻摩挲她丝缎般的脊背,柔声安抚:“好的好的,不要了——暂时。”
雪千寻虽然听到那“暂时”两个字略感不妙,然而已经再无力气吐出一个字,只有安安静静地趴在西风身上,喘息。
“小哼唧,很累了么?”西风轻轻咬着雪千寻的耳朵,道。
“嗯。”雪千寻嗫嚅道。
“小哼唧好辛苦呢。”西风道。
雪千寻轻微动了动身体,西风却牢牢抱着她,不让她乱动。
“西风……”雪千寻埋在西风颈间,满含歉意地道,“我压着你好久了。你会痛呢。让我起来嘛。”
西风轻轻一笑,道:“也好。你躺到我身边。”
雪千寻滑了下来,枕着西风的手臂,躺在一旁。四目相对,雪千寻只觉得西风的眼中含有某种特别的意味,令她不安。
“西风,我们好好躺着,说说话。”雪千寻提议道。
“有什么话,你便说。”西风温柔地道。
“西风……”雪千寻欲言又止。
“怎么呢?”西风循循善诱。
“我觉得,在上面……不好。不公平呢。”雪千寻红着脸,吞吞吐吐道。
“唔。”西风淡淡地。顿了顿,却道:“你还累么?”
“好些了。”
西风便把手臂从雪千寻颈下抽出,屈肘撑起身体。
雪千寻警觉地道:“你起来做什么?”
西风唇角含笑:“你说我起来做什么?”
“你、你要到我上面?”
“你倒是聪明呢。”西风赞许,又道,“你不是说,上面不好?所以,为了公平起见……”
“不用不用。”雪千寻急忙拉住西风,期期艾艾地道:“我想了想,总觉得……若是你在上面的话……会更……更霸道呢。而且……事情都已经做完……”话未说完,西风蓦地欺身下去,堵住了雪千寻的唇舌。
“不,我觉得事情只做了一半。”西风对着她的口,低低道。
雪千寻心念转了一转,忽然若有所悟,认真注视西风,郑重道:“我懂了。”
“你懂?当真?”西风抬起头来,望着那个一脸成熟庄重的小人儿。
“嗯!西风,到我身上来。”雪千寻豪气万丈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末了,为保险起见,刻意强调了一句:“你乖乖的,我疼你。”
西风莞尔一笑,道:“好。”翻身压了上去。
便在这时,西风忽然发现雪千寻眼光向外一瞟,随即面露惊异神色,她甚觉奇怪,忙问:“怎么?压疼你了么?”
雪千寻脸色煞白,颤声道:“我好像看见什么东西从帐外飘了过去。”
西风一凛,想不到何人能够在她房中飘过而不让自己察觉。
雪千寻继续道:“只瞧见一道黑影,一闪而过。没有声音。该不会……是鬼?”
西风苦笑一下,道:“别怕。哪里有什么鬼?”说着,披衣而起,拉开帘帐。
然,就在帘帐被拉开的刹那,西风含笑的脸色顿时骤变。只见烛台之下,赫然映照出一张漆黑的纸片。西风不由向门窗望去。两者都是紧闭,与她进屋之时没有丝毫不同。
雪千寻也已坐起穿好衣裳,顺着西风的目光,看到那张诡异的纸片。
“那是什么?”雪千寻问。
西风走到桌前,向那纸上望去。只见漆黑的纸面上,以朱砂墨液写了三个字:“不客气。”旁边以蛤粉绘了一颗骷髅头,整齐的两排牙齿略微弯起弧度,似在对着阅信人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前一章的前一章,你们都以为锦瑟吹给倾夜的是唤兽曲么?虽然的确起到了唤受的作用,但那只是普通的笛曲。小夜儿听到后,就乖乖回家啦。锦瑟那么疼倾夜,怎么可能吹唤兽曲给她?【真吹唤兽曲,倾夜会炸毛的!
第二百二十七章 龙角()
萧姚走后;西风率先发问:“倾夜,萧姚此来可是为海殇角?”
星城翩鸿正要出口的质问便被截住。
花倾夜道:“好像是的。”
空逝水道:“小夜;你可曾与她说起魂魄碎片之事?”
“尚未。”
伊心慈道:“或者;还是先不要将此事透露给她……许是在下不够磊落罢;我认为;不如我们暗中用那枚魂魄碎片加以验证;免得她一旦是……”
空逝水神色微动,张口欲言,却欲言又止。星城翩鸿理解空逝水心理的变化,接道:“并非小伊不够磊落;只是此事关乎甚巨;我们宁可做一回小人,亦不可贸然信任她的坦率。我也赞成小伊的主张。”
玉楼紧接着道:“我也是。”
玉良道:“为稳妥起见,此法确为最佳。”
空逝水道:“小夜,你认为呢?”
花倾夜轻声道:“我听三师父的。”
星城翩鸿望着花倾夜,心情十分复杂。世界上再也没有谁能像她这样,令自己又疼惜又恼怒。
空逝水又问:“关于海殇角,萧姑娘怎么说?”
花倾夜道:“她决定自己去夺。”
空逝水摇头笑了笑:“果然是她。”
雪千寻道:“可是海殇角已经不在寒冰手中了啊。”
花倾夜问:“那在何处?”
雪千寻道:“方才锦瑟说,海殇角在玲珑的师父那里。”
当时锦瑟急于让花倾夜走,有意隐瞒了这件事。
星城翩鸿问:“小夜,倘若锦瑟当时便告诉了你,你会否去和他们交战?你曾允了萧姚,会帮她拿回海殇角。”
“不会。”倾夜毫不迟疑地道,“那二人实力不在我之下,我不会带着锦瑟冒险。”
西风道:“倘若倾夜知道他们拿走了海殇角,应该会问上一问。”
伊心慈道:“锦瑟问过,他们都不回答。”
西风道:“对他们而言,锦瑟是个年少的晚辈。而倾夜却是凡界之主。不论他们是谁,目前还不至于忤逆得太过直接罢。”
花倾夜道:“那两个人,总有再见之日。你们可曾找到寒冰的行踪?”
雪千寻道:“锦瑟只来得及在海殇角和寒冰的女儿身上施放了寻踪散,海殇角被带出了冰岛,而寒冰的女儿则显出向岛心去了。”
花倾夜有些诧异:“他们不曾逃走?”
星城翩鸿冷冷道:“但愿他不会后悔。”
玉良和星城翩鸿很早便已相识,但他如此冷肃的样子,玉良却是第一次见到。同为人父,玉良十分理解星城翩鸿的愤怒,不由思索道:“寒冰该知道我们将会问罪于他,为什么还敢留在冰岛?”
伊心慈道:“莫不是想到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
锦瑟道:“不然。一则,他狡猾至极,谨慎至极;二则,他们原本是要逃的,应是后来改变了主意。”
西风悟道:“他们是被留下的——仇人、或者同盟。”
锦瑟道:“假如是仇人留住他们,凭他们一家的冰系龙技,不可能不在岛上留下任何痕迹。”
雪千寻接道:“所以必定是同盟将他们收留?”
伊心慈道:“寒冰此人卑鄙狡诈,如今他已不再是北王,还有什么人愿意与他结盟?”
玉楼也不由喃喃:“他们还有什么利用价值呢?”
花倾夜道:“武帝墓宫图。”
“没错!一定正是它。”玉楼恍然大悟。
空逝水道:“这一绝密虽然极其重大,却也非是一般海盗胆敢觊觎的。换言之,谁愿意冒着庇护寒冰的风险,来交换这一难以受用的机密呢?”
在场皆是聪敏之人,短短数语的推断,答案已然呼之欲出。
玉良蹙眉沉吟:“何、其、殊。他的野心到底有多大……”
这时候,何其雅跨步进门。方才为了免生枝节,他带着冥儿在别处转了一圈,就为不让萧姚发现冥王已经来到凡界。冥儿、水麒麟、紫鸾鸟、银狐紧跟着何其雅入内,都听到了“何其殊”三个字。
何其雅便问:“确定是二哥收留的寒冰吗?”
玉楼道:“目前只是猜测。”
何其雅低眉沉思片刻,终于缓缓道:“我想去见见他。”
伊心慈道:“我同你一起去。我也想去拜见恩师。”
玉楼见伊心慈要走,忙道:“我也去。”
伊心慈道:“只有我与何其雅去便够了,人多反倒无益。”
两人心意已决,当即辞别伙伴,前往何其殊所居住的北王府。
余者暂且留在逝水号上歇息。
雪千寻根据锦瑟的叙述,摆开纸笔描绘她所见到的那两位僵尸。玲珑的这两位师父,外表一老一少,锦瑟只看清了老者的面容,那年轻者便只望见大致的身形。雪千寻运笔如飞,很快便将两个人像画好。
“像么?”雪千寻指着那个老者的脸孔,问锦瑟。
锦瑟道:“分毫无差。”
同时,玉良忽然低呼一声:“此人!此人我见过!”
众人齐问:“他是谁?”
玉良道:“他也不知,但我在夙沙堡与他有过一面之缘。”
玉楼道:“是我们家的人?父亲在何时见到的他?可知他名姓?”
玉良摇了摇头,道:“在我知道帝王执行了屠魔令之后,回到了夙沙堡。当时那里已是一片荒凉,原没料到会遇到什么生人。然而,我却意外和这个人撞了个正着。”
星城翩鸿道:“他与你说话了没有?”
玉良再度摇头,道:“我当然要问他是什么人,为什么回来夙沙堡,有什么目的。但他一个字也不曾回答我。他看起来老态龙钟,没想到却身法惊人,转瞬之间便去得无影无踪。”说到这,玉良转而问花倾夜:“倾夜,此人应与夙沙世家关联甚密,你可曾见过他?”
花倾夜摇头:“从未见过。”
关于这位老者的线索就此中断,至于那个绰号为“巴巴霸霸”的年轻僵尸,则更加无人认得出。最后,他们只有烧掉这两幅画像。
雪千寻还是忍不住冥思苦想,喃喃道:“那海殇角究竟是什么兽的角呢?寒冰舍不得放弃,萧姚势在必得,而那两个神秘的僵尸竟也横插一足。”
锦瑟仔细回忆那只海殇角的样子,忽然福至心灵,脱口低呼:“呀!”
“怎么了?”花倾夜忙问。
锦瑟望着花倾夜,连自己都有些难以置信:“我觉得,那只海殇角的形状,与你的犄角有些相似。”
“和小夜的犄角相似?”星城翩鸿沉吟道。
“是龙角?!”众人一齐惊道。
第二百二十八章 医者心慈()
新任北海海盗王何其殊身居冰岛广寒殿。伊心慈与何其雅甫一进入王殿边缘地带;便有一人迎了出来,伊心慈认出他是恩师的门生——赵远慎。
“赵都尉。”伊心慈赶忙上前打招呼;态度谦恭。
赵远慎也同样客气;一抱拳:“伊姑娘;楚老先生已等候你多时。”他瞥了何其雅一眼;随口问道:“这位是?”
伊心慈道:“请容我见到师父后再介绍这位朋友。”
赵远慎亲自迎接;便意味着伊心慈的一举一动早在楚怀川意料之中。所以当伊心慈来到楚怀川面前时,楚怀川正端坐于堂上,就如同看到自家孙女外出归来一般,蔼然笑道:“心儿;回来了?”
看到师父那关切而慈祥的笑容;伊心慈不由鼻子一酸,滚出泪来,当即倒身下拜:“师父,请恕徒儿不孝。”
楚怀川忙离座将她扶起,连何其雅都不曾顾及,慈声询问:“心儿,告诉为师怎么了?”
“请师父原谅。”伊心慈仍低着头,不肯起来。
楚怀川轻叹一声,道:“今日之面,已经不是我们师徒二人第一次重逢了啊。青龙护法实为夙沙至亲子弟,你知而不报;大祭司西风便是夙沙千寻,你又刻意隐瞒。”
伊心慈仰头道:“可是这一切,您与庄王也都已经知道了不是么?”
楚怀川道:“师父更希望从你口中听来。”
伊心慈摇了摇头:“这一切,偏偏不能从我口中传给庄王。师父,他们都是我的挚友啊。庄王要罚,便罚罢,心慈不怕。”
楚怀川摇了摇头,苦笑道:“倘若庄王当真问罪于你,又岂能容你安然至今?为师倚老卖老,于庄王面前保住自家徒儿还不是难事。”
“心慈实在愧对师父的养育之恩。”
楚怀川执意将伊心慈扶起,温声笑道:“好孩子,归来便好。”
伊心慈面有愧色,道:“师父,徒儿不识好歹,恐怕要令您老大失所望了。我此次前来,并非回归庄王麾下,而是……而是我想问一问,寒冰可是被庄王留住了?”
楚怀川果然面露怔色,诧异道:“心儿……?”
“师父,西风、雪千寻和玉楼,都不会向庄王复仇了。于他们而言,有更重大的挑战需要应对。但如今,那寒冰却于他们十分不利。”
楚怀川问:“为何?”
伊心慈道:“寒冰其人,狡诈多疑、睚眦必报。他险将锦瑟杀死,顾虑到其暗主花倾夜之威慑,心下必不安生。此外,寒冰让位于庄王显然是借刀杀人之计,他绝非仁义同盟,这回投靠庄王怕也是别有私欲。庄王留之恐为后患。”
楚怀川意味深长地一笑,道:“心儿,你真是个出色的谈判者。不过,为师问你:难道就仅此而已?”
伊心慈知道瞒不过师父慧眼,只得以肺腑之言禀告:“寒冰可曾对庄王提起《武帝墓宫图》?”
楚怀川目光一烁,点了点头。
伊心慈接着道:“面对东王的挑战书,他以海盗王位为筹码将庄王推向生死决斗。如今面对江湖笔的问罪,他又想以《武帝墓宫图》作为保命王牌。”
楚怀川也不再隐晦,道:“倘若他所言属实,这倒的确是非常有力的王牌。夜武帝曾经造就了史上最强盛的帝国,她的墓穴必定埋藏着不可想象的天机。”
伊心慈道:“天下已然归属何氏,我华鼎帝王亦可凭己之力创造新的强国。冒险前往归墟探秘,当真值得?”
楚怀川摇了摇头,道:“可是天上那唯一一颗帝星,却非属吾皇。那位隐名改性的江湖笔大人,她才是那天命的帝王。”
伊心慈忙道:“倾夜若想夺回帝位,何须等至今日?”
楚怀川悠悠道:“那是因为天机谷的军队尚未成势。”
伊心慈道:“吾皇忌惮花倾夜复国?”
楚怀川默认,接着又道:“心儿,依你所说,夙沙遗孤无意复仇,末代夜皇无意复国。为师当真不知,是你偏信他们谎言,还是你向为师留了心机。”
伊心慈闻言,噗通一声跪在楚怀川面前,泣道:“伊心慈虽不是贤能之人,却也不至于做那欺师的忘恩之举。徒儿向您发誓,花倾夜不可能成为吾皇之威胁,她是我见过的最慈悲的人,只要苍生太平,她绝不会亲自点燃战火。至于西风,她乃为护而生,只想守护最珍贵的东西,绝不会为那些已经失去的东西再行杀戮。师父,倘若来日夜皇起武、西风复仇,心慈甘愿自刎……”
楚怀川听到这,急忙掩住伊心慈的口,叹息道:“丫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