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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玉宝指着那东面街道,温声道:“那儿便是东街了,咱们走着进去。”说着话,俯身拉起卢秀的左手,道:“可别走丢了。”红香在旁拉起卢秀的右手,笑着对宗玉宝道:“这东街可有什么好玩的?”宗玉宝道:“这可多了去了,说也说不清,待会姐姐你和秀儿跟着我,咱们边走边看,边走边玩,待走到东街中段,我带你们去瞧一场热闹。”
红香和卢秀对视一眼,疑道:“究竟是什么热闹?”宗玉宝笑道:“待会你们便知道了。”言罢,拉着卢秀的手朝前去:“走,咱们进去吧。”卢秀和红香忙迈步跟上。
三人手牵手进了东街,一路上游观玩赏,时而聚在卖灯的商铺外猜猜灯谜,时而靠向围观的人群外望望舞狮。。。红香笑的开心,面上带着晕红,似小女孩般欢快,不时的指着街边景物问宗玉宝各种各样的问题,想来像这般畅游玩闹的日子,是她过去想也不敢想的。
卢秀见红香如此欢喜,自也跟着开心,宗玉宝更是全程含笑,面上说不出的幸福满足。
三人顺着东街主道一路前行,这般过了大约小半个时辰,三人看过街边一处耍猴的表演,宗玉宝算着时间,对红香和卢秀道:“走,之前说的那场热闹就要开始了,咱们快些过去,不然可要错过了。”说着话,笑拉着卢秀的手挤开人群快步前进,卢秀和红香动身相随。
这般穿街而过没在道边停留,行了半刻后,远远的瞧见前方道中建着个圆形高台,待三人走近,只见街道分为左右两条圆环街道,那高台正建在圆环街道的中心,足足有三丈高,而在圆环街道的外围建有十来栋六七层高的木楼,那些木楼上挂着的大红灯笼将高台周围尽皆照亮。
此时那些木楼各层的窗户打开,许多窗边坐着人,不少人探头朝高台上张望,似在期盼着什么。
“走,我下午托人在这街边的一家酒楼里定了位置。”
宗玉宝带着卢秀和红香拐入左侧的圆环过道,挤开人群行到道边一家酒楼内,有小二上前道:“客官请在楼下坐,楼上的位置都被人订满了。”宗玉宝从袖袋中拿出一个刻字的木牌,将木牌递给那小二,道:“我是宗氏窖瓷的宗玉宝,楼上有我们定的位置。”
第139章 比斗()
那小二拿着木牌翻看了一下,道:“您稍等。”转身走到店内柜台前,将木牌递给柜台里的掌柜,转头指向宗玉宝,掌柜看了宗玉宝一眼,翻开本厚薄查看,不多时,拿着木牌点头对小二说了些什么,小二立马笑着返身来到宗玉宝身前,躬身道:“客官这边请,您的位置在五楼。”
这般言罢,小二领着三人上到五楼,在一处窗边坐下,宗玉宝给那小二一些铜板赏钱,又点了些糖果点心,那小二欢喜下楼,自去准备去了。
酒楼五层,灯盏明耀,不少酒桌坐着人,那些人闲谈碎语,外加楼下道上行人的喧嚷,显得嘈杂热闹。
“玉宝,究竟有什么热闹可看呀。”
三人在窗边木桌旁坐下,卢秀坐在靠窗里侧,红香和宗玉宝分坐两旁。
在坐定后,宗玉宝拿起桌上茶水为红香倒着茶,红香柔声询问,卢秀在旁已是见怪不怪,上个月他放假回来时红香对宗玉宝的称呼便已如此亲昵了。
宗玉宝没有急着回答,他笑着给红香倒好茶,又给卢秀和他自己各倒了一杯,侧首看向窗外,指着道中高台道:“你们瞧那高台,它已经有两百多年的历史,原先它一直是作为处斩天牢重大要犯的刑场台,直到这高台上错斩了一位绝世名将,有武皇替那名将平了反,这高台便没再用来充当杀人的刑场。”
卢秀想起过去看过的史籍,面色一醒,凝眉道:“那错杀的将领叫刑正?”宗玉宝颔首道:“正是,那是一百多年前的事了,在刑将军平反昭雪后,高台被人称为刑将台,从此不再处刑犯人,如今这刑将台是长安东街的比武台,长安东区但凡有公开的比斗,都会在这台上进行。”
闻得此言,红香和卢秀俱是有所猜测,红香率先道:“今晚这高台上有人比斗?”
“对!”宗玉宝有些兴奋的道:“往时在这儿比斗的大多是驻守城东的士卒武将,可今夜不同,今夜约定比斗的人是八大派习武的高手!”
红香明了点头,不见有多高兴,倒是卢秀,听了宗玉宝的话后眼放光彩。
宗玉宝接着方才的话道:“其实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上邢将台比斗,按规矩,比斗的双方得到长安东区的官衙报备,定下日子立下比斗的字据契约。
然后官衙的人会在东区张贴比斗的告示,街上的人看过告示口口相传,到比斗时常常能吸引大量的人到这儿围观,如此一来,这附近酒楼的生意自然会好上许多。
而官衙之所以乐于促成此事,便是因为这附近酒楼和官衙里的人有银钱上的往来。”
宗玉宝话声稍顿,喝了口茶,继续道:“三天前我听说刑将台今夜会举行一场好看的比斗,本来我也没在意,只是今日中午吃饭时想起这事,我寻思着难得赶上秀儿你放假,不如带你和姐姐一块来瞧个热闹。”说完,看向眉头微蹙的红香,又道:“姐姐放心,今夜刑将台的比斗只是切磋武艺,比斗双方点到即止,不会出现秽眼的场面。”
红香闻得此言,心下稍安,但心里仍有些不舒服,其实她知道宗玉宝是一片好意,只是想起过往的一些事,红香对习武之人没有好感,连带着对武者的比斗也提不起兴趣来,甚至还有些反感,奈何眼下看着宗玉宝饶有兴致的模样,她自知不该说扫兴的话,只得露笑道:“难得玉宝你费心了,定这酒楼里的位子怕是花了不少银钱吧。”
“唉~都是小事,只要能让姐姐和秀儿今夜玩的开心,我便觉得值了。”
宗玉宝笑说着,卢秀心痒难耐,忍不住插话问道:“比斗什么时候开始?”宗玉宝答道:“比斗时间是在戌时四刻,估摸着还有一刻便该开始了。”卢秀再问:“参加比斗的是八大派中哪个门派的人?”宗玉宝道:“有两人是华山的人,还有两人是武当的人。”
卢秀闻言心潮澎湃,他之前在梅堂曾向冯成亮打听过,知道当今武周有十六大习武门派,按现下的门派排名,依次是武当派、华山派、峨眉派、昆仑派、逍遥派、神武门、碧霄宫、九华派、合乐门、太行派、天香宫、崆峒派、衡山派、点苍派、恒灵宗、天泰门。
这十六个门派在武周常年排行前十六,俱是传承已久,在各地都很有名望,合称为江湖十六派,地位远非其它的小门派可以撼动。
而重点说明的是,十六派每五年会举行一次武赛,参赛的都是各派二十岁以下年轻弟子中的翘楚,在武赛中,会根据规则给各派参赛的弟子记分,最终武赛结束时,各派参赛弟子分数记总,总分排名便是下五年十六派的排名,其中排名前八的就是下五年的八大派。
夺得八大派的名头,不仅门派增光,意味着门派教育弟子的能力更强,有象征武林头等门派的意义,更重要的是成为八大派后,门派会被当地官府各种优待,门派中的弟子也会与荣俱荣,出师门后往往身价提高,容易被人重用,且除此之外还有一大好处,只要成为八大派,那收取弟子的门槛便可相应提高,不仅在弟子的资质上提升要求,入门弟子的拜师费往往也会翻上一番。
因此十六派对五年一次影响门派排名的武赛极为重视,都想在每次的武赛中赢得好的名次,成为下五年的八大派。
而上一次十六派举行武赛的时间是武泰元年,先前所列各门派的排序就是以那次武赛的排名为准,在排名前八的八大派中,武当和华山分列第一和第二,今日参加比斗的就是这两大门派的人。
“宗叔叔,你说‘两人是华山的人,两人是武当的人’,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今天的比斗不是一场?”
卢秀疑惑发问,一旁的红香见卢秀兴致勃勃,微微皱眉。
“对,今夜有两场比斗,一场是华山长老白眉剑翁黎韵源对上武当长老离火剑君苏瞻和,另一场是这两位长老弟子间的比斗,名字是…”宗玉宝皱眉想了会,歉然道:“那两个弟子的名字我忘了,不过没关系,等会比斗双方上台会照比斗的规矩互报姓名,到时候能听到的。”
卢秀了然颔首,心中一动,道:“对了,这四人为何要在今夜比斗,可是有什么恩怨么?”
宗玉宝道:“这我可不清楚,我只知道他们不是长安人,料来…”沉吟出声:“他们该是来长安参加不久后举行的三教法会的。”
卢秀点着头没再发问,喝了口桌上的茶,恰在这时小二上楼端来了糖果点心,宗玉宝招呼着让卢秀红香多吃一些。
片刻后,卢秀吃着宗玉宝强塞给他的糖果,忽闻窗外道上喧嚣声大作,有人接连狂呼:“来了来了!华山派的人来了!”酒楼窗边的几桌客人立马朝窗外望,卢秀难掩激动,起身站在板凳上趴在窗边朝窗外瞧,宗玉宝在旁道:“秀儿小心,可别跌下来。”红香无奈摇首,起身上前搂住卢秀的腰身,以防卢秀摔倒。
第140章 派服()
却见刑将台西侧,道中熙攘人群向两旁分开,有五人佩剑行来。
当首一人白发白眉,虽是年近七十,双目却炯炯有神,面上更是泛出健康的红晕,在其身后紧跟着两名中年男子,俱是四十多岁,一人豹头斜眼,两颊凹瘦,另一人浓眉明目,面蓄短须,在这两名中年男子身后,还有一男一女两个小孩,男孩年约十岁,相貌平平,女孩七八岁的年纪,长得娇俏可人。
这五人俱是穿着碧色长衫,那长衫与寻常所见有所不同,肩处水平向两边突出分开的衣角,将穿衫人的肩膀衬的很宽,上身还有用青丝秀的小片云朵,霎是好看。
在卢秀端详那五人时,宗玉宝将坐下凳子移到窗边,也探头朝外看,在见了那行来的五人后,兴奋道:“那便是华山派的人了,他们穿的是华山内门的碧影云霄衫,一眼便能识得的。”
卢秀看的呆了,心下感概:“这衣服有点帅。”正怔怔瞧着,忽闻刑将台东侧的人喊:“武当派的人也来了!”再朝东侧看去,却见道中人群分开,只行来两人。
这两人同样腰佩长剑,行在前面的老者年逾六十,黑白相杂的长发被发带束系在头顶,他面上留着长须,一路走来昂首挺胸,面色傲然。
跟在这老者身后的是一名男孩,十一二岁的年纪,轩眉俊目,玉面红唇,神情同样透着高傲。
这两人俱是穿的青色长衣,那长衣胸前绣有两片交叠的荷瓣,乍然看去,像是抽象的八卦太极图案。
宗玉宝在卢秀身旁道:“这两人是武当派的人,他们穿的是武当内门的青荷八卦衣。”
卢秀闻言疑道:“八大派的人都有各门独有的衣衫么?”
宗玉宝笑道:“何止八大派,江湖十六派的内门都有各自配套的内门派服,十六派的派服由浙江的温家布纺所制,请的是最好的织女,用的是最好的丝绣,每一套派服的成本都在百两银子朝上。
据我所知,每年温家布纺给十六派做的派服都要按十六派的规定来,绝不可多做流到市面上,只有十六派各派的内门子弟才能穿上门派的派服。”
宗玉宝说完这番话时,顺着东侧街道赶来的武当两人来到邢将台下,两人隔着高达三丈的诺大邢将台,无法看到西侧走来的华山五人,不过听周边围观人群的叫嚷,两人已然知道华山派的人从刑将台另一侧走过来。
听着周围人群的叫嚷,那年过六旬的武当老者看向身前的刑将台,脚下一点,如飞羽般纵身跃上高台,飘洒灵逸的身法顿时引得围观众人齐声喝彩。
西侧的华山五人本要绕过邢正台下的环形过道,去到登台的台阶正面,此刻听到周围的喝彩声,领头的白眉老者嗤笑一声,扬手示意身后四人停下,接着微微下蹲。
跟在白眉老者身后的那两名中年男子见状吃了一惊,齐声道:“退开些!”领着华山的男孩女孩向后急退,四周人群同样机警的向后退开,之后便听蓬的一声震响,地上烟尘扬起,身体下蹲的白眉老者在地上踩出两个五寸深的脚印,身体如利箭射出,飞身冲天而起,瞬息间来到高台上空,两手朝上一推,无形气劲爆响,压得身体朝下一坠,稳稳的落在邢正台上。
霎时间,喝彩声大作,高台下、酒楼里,围观的众人齐声叫好,卢秀见了两人登台的手段,心下火热,情不自禁的自语道:“卧槽,真你吗的牛逼!”说完捂口,惊觉失言,侧首看向红香和宗玉宝,却见两人看向高台,红香面色惊讶,宗玉宝神情兴奋,均未注意到自己的话,卢秀松了口气,再朝高台上看去,却见两名老者站在高台上的东西两侧遥相对视,均是面带不屑。
少顷,武当派的老者率先出言:“黎老鬼,东西准备好没?等会输了你可别不认账啊。”
对面华山的白眉老者一声冷笑:“我华山门人向来言而有信,倒是你呀苏瞻和,你的离火融元丹有没有带来?你给正玄老道做牛做马当了五六年苦力讨来的药材,又在丹房灰头土脸苦练两年才练成的丹药,等会可别舍不得赠与老夫。”
那被称作苏瞻和的武当老者嗤然道:“我炼了五粒离火融元丹,我徒儿服过一粒还剩四粒,我就算拿出一两粒又有什么舍不得?可不像你,百年石灵芝只此一份,等会你输了将其送与我,可别肉痛的内息逆行气到吐血。”
“哼,武当的臭驴,果然会逞口舌之快。”
“华山猪犬,总想逞豹虎之能。”
“你…”
白眉老者气得身躯微颤,显然在口舌上不敌对面的武当老者,哼声道:“苏瞻和,废话少说,咱们今夜约好在此比斗,誰输谁丢人!”言罢,右手握向腰间剑柄,一声悦耳剑吟,长剑出鞘,微微吐息间,身上衣袍无风自动。
那武当老者见状,傲然道:“黎韵源,你虽比我年长几岁,但比斗可不是看年岁的,十多年前咱们交手确实是不分胜负,可今日我就算让你三分你也敌不过我,今天你那石灵芝铁定是我的了!”言罢,同样拔剑出鞘,只是他内息深敛,从外表看去没有丝毫气势可言。
两人遥遥相对已要动手。
而酒楼内因为四下吵嚷的缘故,卢秀三人并未听清高台上两人的对话。
此刻,卢秀屏息凝神的看着台上要动手的两人,宗玉宝在旁道:“按规矩,比斗的双方要在动手前大声互通姓名,怎么他们直接就要打起来了?”笑了笑,又道:“不过从派服上能辨出他们的身份,华山派的肯定是白眉剑翁黎韵源,武当派的定然是离火剑君苏瞻和,就算他们不互通姓名也没什么紧要。”
话说完时,高台上的两人已是有所动作!
便听嘭的轰然气爆声,白眉剑翁黎韵源先发制人,横剑冲向离火剑君苏瞻和,身形一晃而过快到难以分辨,速度比卢秀在梅堂正门外看到过的那名斗篷人还要快上一些!
而在黎韵源动手的同时,苏瞻和同样动了起来,挺剑迎上,身形飘忽不定,与黎韵源错身冲开,在两人错身而过的一瞬间,猛听“铛~”的一声震耳剑吟,肉眼可见的剑波荡开,两人已是相距站到三四丈开外。
在这交击的一下后,两人背对背停身了那么一瞬,接着同时转身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