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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道:“那怎么办,轩然姐姐难道就这样被那姓柳的骗了去?”
卢秀翻着白眼,驳道:“什么叫骗了去?依我看,那姓柳的竟然能以命相搏,该是对轩然姨母动了真情的,轩然姨母跟了他也未必是坏事。”沫柔凝眉道:“可容姨说过,男人善变,信不过的。”卢秀不爽道:“人都是善变的,哪分什么男女,若是为这个担忧,那天下的人还结什么夫妻?”
沫柔蹙着秀眉,偏着脑袋似在思忖卢秀的话。
卢秀看着手里的史籍,分神道:“依我看,轩然姨母若能嫁给那姓柳的有了名分、再来个孩子,将来就算再不济,也比待在这万红院或是回苏州强。只是我心中所虑,看那姓柳的一副涉世未深的模样,怕他在家中没什么说话的权利,他要是带着轩然姨母回家,多半会被他家人反对。”话音一顿,又道:“不过他要是能拿出昨日跳梯的抵死勇气,我估摸他家里人拿他也没什么办法,毕竟是商贾人家,没仕族那么死要脸面。所以我觉得呀,轩然姨母跟着这姓柳的也未必是坏事,兴许还是能谋个好生活的。”
长长的一段话说完,沫柔睁着凤眸盯着卢秀看,直惊得呆了,她没想到卢秀能一股脑的说这么多,更没想到卢秀一个孩子能想得这么深。
卢秀看着手里的典籍,觉察到气氛不对,抬首瞧见沫柔的惊诧神情,蓦然醒觉过来,自己一不留神说的太多了。
“秀儿,你…你是怎么想到这么多的?”沫柔眨着凤眸,像是重新认识了卢秀。
卢秀张口结舌,眼珠一转,指向墙边装着书籍的两个木箱中的一个,支吾道:“昨日红香姨母给我带了些杂记小说,我看了以后,就想的多了。”
沫柔顺着卢秀手指看将过去,容情疑惑,她起身走到那装着杂记小说的木箱前,打开箱子随手拿了一本,翻了两页,蚊声道:“看这些书也能长人的见识么?”之后美目流盼,拿了两本放在怀里,道:“秀儿,姐姐借你两本书回去看,你看成么?”
卢秀忙不迭的点头:“可以,你拿回去看吧。”心中却是忖道:她拿的那两本书可不要有什么不好的内容才好。心念一转,又暗自庆幸,觉得自己有先见之明,前晚把那本小黄书塞到了木箱底下,没被她拿了去,不然可有的麻烦了。
之后,沫柔和卢秀又说了些闲话,拿着两本书回房看书去了,而在沫柔临出门时,卢秀骤然想起一事,叫住沫柔问她手腕还痛不痛,沫柔笑着告诉他,这两天歇过,手腕好多了,已经不太疼了,估摸再歇两天就能完全好转。
卢秀听了沫柔的话,彻底放了心,待沫柔走后,他在屋内安心看着典籍,过了一会,东院女子们练琴结束,一如以往的聚集到卢秀房间,对他叨扰了一番。
午后,可能是红香交代过东院女子让她们别打扰卢秀读书,一下午都没人来卢秀的屋里,到得晚上,卢秀如昨夜那般看了会书,躺在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此后,卢秀保持着规律的生活,一连过了三天。
第四天中午的时候,有人在万红院外哭叫,原来是那柳姓男子的家奴,说他们家少爷昏迷后醒转过来恢复了意识,却一心寻死闭口不食,连药汤都不喝,已是快要昏死过去了,只求轩然能去见他们家少爷一面,劝他吃饭喝药,好好活下去。
轩然听说了这般情况,跪着哭求容姨,终是随着那几个家奴去见了柳姓男子,到得傍晚时方才回来。
之后又过了两日,院子里的人都传开了,轩然做了决定,待那柳姓男子伤好帮她赎了身,她就随着柳姓男子到安徽去。
待到三月底,三十号的早上,柳姓男子头上缠着白布,拄着拐杖拿着银票,一瘸一拐满面欢喜的来到万红院替轩然赎了身,之后当着众人的面把轩然的卖身契撕了,言他真情赤诚,绝不拿卖身契来胁迫轩然。
而在赎过身后,轩然没有立马跟着柳姓男子走,她在东院留了半日,和院里的人告别。
那天,连红香在内,不少东院姐妹哭红了眼,但说的,都是祝福轩然,让她将来照顾好自己的话。
容姨脸色不好看,嘴里还骂轩然傻,迟早会后悔的,却暗暗塞给她一袋银子,叮嘱她要是将来男人变了心,给她罪受,就想法子靠这些银子逃离那姓柳的男人自己过活,可说到后面,又将她骂了起来,说她性子弱,善良痴傻的像个白兔,估计这辈子是没法逃出臭男人的手掌心的。
至于卢秀,当轩然来到他屋内,哭着将他抱在怀里,连声唤着“秀儿”时,卢秀回想起往日的种种,拍着轩然的肩膀,张了张口,有很多话想说,终是叹了口气,只道了一句:“姨母保重。”
快到晌午时,轩然提着小包裹,一步三回头,院里的人一路将她送到万红院外,目送她上了柳姓男子的车轿,直到车轿在道上行的远了,众人才回到院里去。
当天下午,卢秀看着典籍,心神难定,时常出神的看向门外。
到了夜间睡觉时,卢秀仰面躺在床上,回想来到这世界后经历的种种事,他突然觉得,这些年与东院女子相处的点点滴滴,令他如此难以忘怀。
不觉间,闭上眼,脑中闪过轩然坐在木篮边,摇篮哼曲的模样,卢秀擦着眼角笑了起来,他对未来,对这个世界更为的期待。
第72章 丁向原()
轩然走后不久,四月中旬,容姨经人介绍,从平凉城请了位厉害的武夫来院内做护卫,这武夫名叫丁向原,三十岁出头,身高八尺,体形健壮,肌肉虬结,特别是那一对臂肘,足足有一尺粗细,看着让人心慌。
据东院女子们所说,这个丁向原是什么八大派的神什么门的弟子,是习武的高手,容姨花不少银子把他请来,是想让他做万红院护卫的头领,保万红院长久平安的。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此前万红院的护卫头领是在万红院呆了八年之久的邹泰,容姨念着旧,不好赶邹泰走,也不好让邹泰屈居老二,于是想了个主意,让万红院轮流执勤的两班护卫一班由邹泰领头,另一班由丁向原领头。
说起来,这事和卢秀没什么关系,只是卢秀偶尔在后院看到丁向原,会惊叹于这家伙夸张的肌肉,比他上一世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些健美选手的肌肉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过卢秀并没有多想,在万红院的这些年,从未有人告诉过他武林的事,虽然史籍上有对绿林人物的描写,但着墨不多,卢秀一直认为史籍上的武功高手和他上一世所处的那个世界的‘武功高手’一样,是群体形健壮、掌握一些身体技击术擅长打架的人。
而对于丁向原,卢秀自然而然的把他归类到这类人里,且依照卢秀上一世的经验,他觉得这类人没什么了不起的,在卢秀看来,智力和知识才是第一位的。
可没想到的,后来发生的事出乎了卢秀的意料,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
四月二十三,初晨东院女子练琴时,卢秀一如以往的在屋内看书,一个多月的时间,那一箱经史典籍被他看了一小半,另一箱杂记小说他没怎么看,只翻阅了五六本。
就在卢秀听着起伏的连绵琴音,悠悠然的坐在矮几前看着书时,屋外突然传来女子惊慌的娇呼声。
“呀!你干什么,快放开我!啊!”
随着这声惊惶至极的呼喊,摔门声响起,院内传来匆急的脚步声。
“救命啊,救命啊!红香姐,容姨,呀啊…”
呼喊之人边跑边喊,许是跑得太急,随着惊呼,传来扑倒在地的声音。
卢秀凝眉疑惑,放下书行到门外,却见一名穿着粉色罗裙的东院女子趴在院内地上,正娇呼着从地上站起身来,这女子娇小可爱,生的清丽秀美,卢秀识得她,名叫采蝶,十五岁时来到万红院,在万红院已经呆了七年,算是东院的老人。
在卢秀的注视下,采蝶爬起身来,惊怕的朝后张望,卢秀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却见院内的西北角,采蝶所住的偏房里行出一人,那人身强体壮,膀大腰圆,正是丁向原。
此刻丁向原衣衫不整,出了采蝶的房间,面色难看的瞪着慌张逃跑的采蝶,伸舌舔唇,狠狠的呸了一口吐沫。
与此同时,院内各房的女子听到外面的声响,停了琴,相继行出屋子探看,有人径直朝采蝶跑了过去,是红香。
“怎么了,采蝶妹妹?”
“他…他对我…”
采蝶六神无主,含泪扑到红香的怀里,依着红香的身子,惊怕的指着丁向原,难以启齿。
红香瞧着采蝶的样子,已是看出了端倪,抬臂护着采蝶,对站在采蝶房间外的丁向原喝到:“丁护卫,你好大的胆子,你来万红院才几天,竟敢私入东院行龌龊之事,你就不怕容姨怪罪你么?”说罢,对院内的一位女子道:“快,去把容姨叫来!”那女子听了吩咐,慌慌张张的小跑着,出了东院朝前厅方向去了。
丁向原嗤笑着,晃着脑袋劈啪作响,朝红香和采蝶走了过来,一副横行无忌的模样:“大爷我护卫你们这群婊子的安全,需要时寻你们开心发泄一下怎么了?还说什么龌龊之事,哼,那些商贾出了银子和你们上床就是高雅纯洁了?”
见丁向原逼近的凶悍模样,采蝶眼中噙泪,吓得发抖,红香将她护在身后,对丁向原道:“姐妹们没谁想走这一条路,你别把话说的那般难听,认为我们都是好欺辱的女子。”
“哦?”丁向原笑意更甚了:“没谁想走这一条路?真的是这样吗?就我来的这几天,不知在厢房外偷听到多少苏媚的叫床声,那个浪的呀,啧啧,想来你们也想着有商贾来包你们,好让你们在床上爽个够吧。”
言罢,丁向原拍着隆起的健壮胸肌,环视院内女子,笑的龌龊,接着道:“其实我跟你们说,那些商贾脑满肥肠的有什么真本事?你们享受的不过都是些小快乐,倘若能和我在床上快活一番,我保证让你们尝受到从未体验过的的神妙滋味,让你们爽到觉得自己不枉当了一世女人。”
说到此处,丁向原瞅向横眉怒目的红香,猥琐的笑将起来:“怎么样红香妹妹,考虑一下?虽然你年近三十,徐娘半老,但若能尽心尽力的把我伺候的舒服,我还是能委屈下自己,出些力,让你在床上美个够,把你喂的饱的!”
红香万没料到这丁向原的言辞下流到这等地步,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只护着采蝶朝后退。
而丁向原越发的放肆,不仅大踏步的走进两人,左手还伸到了裆间,撸动着醒目的浮凸。
院子里,其余姐妹都被吓到了,无人敢作声。
卢秀站在房门外见了这一幕,双拳攥紧,微垂的眼帘下,目中透出寒意。
便在这时,院外传来匆忙的脚步声,先前去叫容姨的东院女子把容姨领来了,容姨身后还跟着两个丫鬟和三个健壮的护卫。
“来来来,让我来瞧瞧,丁向原你是不是不想干了?谁准你来姑娘们住的后院的?你忘了我当初聘你时怎么和你说的了?你…你…我扔死你我!”
容姨厉声喝着,丁向原两手环胸,晒笑着望向别处,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容姨气得浑身发抖,从地上捡了个拳头大小的石头,奋力朝丁向原头上掷去,却不想丁向原一声冷笑,抬手牢牢的将石头接住,五指收拢,蓬的一声,石块直接在其手中炸成碎石。
之后,丁向原扬手五指张开,透过手中洒落的碎石,冷笑着看向容姨。
“你…你…”
容姨没料到丁向原会如此回应她,一时间惊怒交集,对着身后跟来的三个护卫喊:“快,快把他绑了!”
那三名护卫相视而望,丁向原虽是他们这队护卫的头领,但容姨才是老板,想通这一层,三名护卫朝丁向原走了过去,然而丁向原一声冷笑,吓得三人停步顿身,不敢上前。
“愣着干什么?把他给我绑了!不然这个月的工钱一个子也没有!”容姨怒极大喊。
第73章 推测()
听了容姨的警告,三名护卫不得已,发声喊朝着丁向原扑了过去。
丁向原不慌不忙,冷声道:“这些天都没动过手,今天你们三个找死,就别怪我下手重了。”
话音落下时,三名护卫扑到他身前,丁向原脚下一震,身上荡出一层肉眼可见的波澜,将三名护卫震的身躯一颤,便在三人颤身的刹那,丁向原一拳一个将其中两人轰的吐血,倒飞出三丈远的距离跌倒在地,直接昏了过去。
剩下一名护卫吓得傻了,颤颤巍巍的刚后退一步,丁向原上前一脚踹在其小腹上,便听蓬的一声,那护卫的身体弯成月牙,贴着地面飞出五六丈远,轰然撞在院墙上扑倒在地,看那伏地不起、喷血不止的样子,不死也就剩半条命了。
霎时间,院内一片惊呼,冷眼旁观的卢秀同样是大吃一惊。
丁向原以一敌三,卢秀并不意外,但卢秀没想过丁向原会以如此摧枯拉朽的方式赢得胜利。特别是丁向原震脚的那一下,其周身散发的波澜肉眼可见,绝对超出常理,让卢秀震惊疑惑:“那是什么?是传说中的气功吗?”
另一边,容姨见三名护卫不堪一击被打的吐血昏迷,吓得尖声后退,指着丁向原:“你你你…”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采蝶更是吓得双腿发软,挡在她身前的红香同样胆战心惊,但红香强撑着给自己打气,对丁向原喝道:“丁向原,你要干什么?这万红院可是给雍西王交过银子的,你敢动我们,就不怕雍西王找你的麻烦么?”
丁向原起先还在得意的笑,待听了红香最后那句话,容色一愣,旋即双目眯起,面色沉了下来。
一旁的容姨被红香这么一提醒,这才醒过神来,近几年雍西王又来过万红院勒索过她两次,她可是上缴了足够的银子的,雍西王亲口承诺,雍西王府就是她万红院的靠山,那傍着这颗大树,在西境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好哇,丁向原,我看你是反了天了!”
容姨两手叉腰,方才的失魂落魄一扫而空,冲着丁向原怒喝:“你不仅擅入东院,对姑娘动手动脚,还打伤我这院里的三名护卫,我…你…你别以为我治不了你,我马上就让人去雍西王府送信,把你抓起…”
听着容姨的话,丁向原面色越发阴沉,没等容姨把话说完,他脚尖一点,疾步冲到容姨身前,抬手抓过容姨领口的衣服,将她提了起来。
“啊啊啊!”
丁向原动作太快,待容姨反应过来时,已被他提的脚尖点地,不由吓得尖叫失声,惊呼道:“丁…丁向原,你…你要干什么?”红香也是大惊失色,在旁喊道:“快把容姨放开了!”
丁向原却是一声冷笑,恍若未闻,低头对容姨道:“是,雍西王是厉害,我招惹不起,但我告诉你,要是雍西王来找我的麻烦,在他抓到我之前,我第一个杀了你。”说罢,抓着容姨衣领的手一推,将容姨推得一声尖叫摔倒在地,红香忙跑上前将容姨扶起:“容姨,你怎么样?没事吧。”
容姨颤颤巍巍,被红香扶起后,面色骇然的盯着丁向原看。
丁向原冷哼一声,从容姨身旁走过,朝院外行去,边走边道:“算了,今天的事是我莽撞,以后我会注意,安守本分做我的护卫。不过我可提醒你们,若你们谁敢向雍西王告状,让他来找我的麻烦,别怪我心狠手辣。”说到最后,丁向原寒面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