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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最关键的是,卢秀现在这个年纪,在生理上还不足以做出某种反应,两世为人的他看着书中那些带劲的描写,虽然能感同身受的幻想到其中的场景,却无法在生理上做出回应,亲力亲为的畅快发泄自己。
这种有劲使不出的感觉让卢秀很郁闷,偏偏这本书在那方面描写的又确实不错,让他暗骂粗鄙的同时,无法移开自己的目光,这般借着烛光不断翻看,待连翻了几页后,忽然间,卢秀愣住了,因为剧情在男女快要到达极乐巅峰的高潮描写处突然断掉了,下面一连三页都是细腻的黑体小字。
看到这些小字,卢秀才反应过来,这本书是手抄本!
而且很显然,这三页笔迹细腻的黑体小字是抄这本书的人故意写在书中的。
察觉到这一点后,卢秀饶有兴趣的观看着三页黑体小子,却见开头处写着‘冥罗’两字,紧随其后是‘华夏阎祖所传功’,再后是“行气三脉一”,接着便是穴道的名称,一个穴道接着一个穴道,一连写了三页,卢秀前后翻看,无聊数了一下,发现上面记载的穴道共有八十一个之多,除了第一个和最后一个穴道名称相同都叫‘紫宫穴’外,其余七十九个穴道无一重复。
而在这些穴道之后,黑体小子的结尾处,还写了这么一句:“运转内息,如是行气,雏元始结,另有行气三脉二,行气三脉三,相续合修,可至冥罗大乘。”
黑体小字到此就结束了,后面是接着前面剧情的翻云覆雨,卢秀面色诧异的往后翻了翻,发现整本书只有这三页黑体小字。
“这什么情况?”
卢秀有些摸不着头脑,被这三页黑体小字搞的兴致大减,连继续把这本书读下去的欲望都没了。
合上这本纸卷泛黄的老旧书籍,卢秀凝眉发了会呆,又把书打开了,再次翻到那记着黑体小字的三页,来回省视,总觉得这三页小字写的蹊跷,看它所处的位置,卢秀有种强烈的感觉,他觉得这抄书的人之所以会抄录这本书,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记录这三页小字。
有了这般想法,卢秀好奇的用手摩挲着书页,发现这本书的纸张异常坚韧,是撕都很难撕开的那种,而且虽然因为年代久远的缘故书的纸张泛着黄,但此书书页的页脚压的很实,从这一点来看,这本书应该没被多少人翻看过,甚至卢秀觉得自己可能是第一个仔细翻看这本书的人。
这般抱着书反复打量,片刻后,卢秀洒然失笑,没想到自己无聊到了这种地步,竟然对着一本莫名其妙的小黄书思量了这么半天。
笑着摇了摇头,卢秀随手将书放在矮案上,之后又觉得这样的小黄书放在案上不太好,万一被东院的那些女子看到可能会生出事,于是他把书放回到那箱装着杂记小说的木箱里,且为了防止被东院女子发现,他还特意的将这本书塞到了木箱的最底层。
做完这一切,卢秀笑着拍了拍手,去拿另一箱的经史典籍看。
虽然经史典籍在别人看来可能很枯燥,但在卢秀眼里却是极寻常的书,毕竟上一世身为学霸的他沉迷学习,攻读过不少类似的书籍。
这般就着烛火,卢秀看了一个时辰的书,直到有女仆受红香所托,到屋外敲门让他快些就寝,卢秀才将书籍合上,熄了灯烛,躺到床榻上休息。
第二日清晨,卢秀起床刚洗漱过,红香由外入内,手里提着饭笼,道:“秀儿,姨母来给你送早饭了,昨日有看书箱里的书么,觉得如何?可有什么疑问?”说着话,红香来到桌旁,将饭笼放在桌上。
“嗯,很好,都是很好的书,没有什么疑问。”
卢秀打着哈哈,来到桌旁,在红香的对面坐下。
说起来,卢秀刚断奶的那会,红香在院里的厨房开了个小灶,卢秀的一日三餐都是由红香亲手做。
后来卢秀渐大,不再那么忌口,他的午餐和晚餐会随着院内的饭食一起做由女仆送来,可早餐始终是红香亲手做送与他吃,为此,红香每日都要早起,虽然卢秀劝过红香,让她不必如此,但红香一再坚持,还说每日做一顿饭送与卢秀吃,心里踏实,开心。
第70章 好去处()
卢秀在桌旁坐下后,红香打开饭笼,将里面亲手做得甜粥和两盘菜肴端将出来放落桌上,连筷子都给卢秀摆的整齐。
见了这般,卢秀虽是习以为常,心下却仍是叹了口气,被一个女人这么照顾,总让他觉得承受不起。
拿起筷子,卢秀不紧不慢的吃着饭。红香双手交叠膝上,就这么坐在桌旁,面色泛痴的静静看着他。
卢秀心里明了,红香总会在厨房吃过早饭再送饭过来,以便这时能一心一意的看着他吃她所做饭食的模样。
待卢秀吃完饭,红香笑着将手帕递给卢秀,起身将桌上的碗筷收入饭笼,道:“秀儿,送来的那些书,你要有看不懂,看不明白的地方,一定要与姨母说。”
卢秀用手绢擦过嘴,放在桌上:“知道了。”
红香收拾好饭笼,将手帕收进袖袋,并未急着离开,坐在桌旁含笑盯着卢秀看。
这么看了片刻,卢秀正感不解,红香突然开口道:“秀儿,你…你想离开这里么?”卢秀愣了一下,红香垂首道:“秀儿你越来越大了,又这么懂事,长久让你呆在这里终归不是办法,但是…”话音一顿,没说下去。
卢秀了然道:“红香姨母若想带我走,我跟着就是,年初我就和您说过的。”红香面上透着哀意,道:“可你跟着我定会遭人嫌的,而且生活上也会比在这里清苦的多,这些年虽然我攒了些银子,但靠那些远远不够让你过上安康的生活。”
卢秀宽慰道:“姨母不必担忧,便是再清贫,我也能受得的。”红香看着卢秀,心中感动,却终是摇了摇头,道:“秀儿,其实姨母问你这个,并不是姨母想带你走,而是姨母想给你找个好去住。”
卢秀疑道:“好去处?”红香点头:“能将你培养成才的地方,比如…穆武书院。”
“穆武书院?”卢秀惊诧道:“你是说长安的那个穆武书院?”
红香笑着颔首:“对,我想把你送到那里去。”
卢秀凝眉思忖,红香所说的穆武书院,他昨晚在史籍上可没少看过。
根据记载,穆武书院创立于一千三百年前的殷商朝初期,只不过那个时候它不叫穆武书院,叫穆武派,后来到了武周朝才改的穆武书院。
如今,穆武书院是武周朝头一等的儒门学府,里面出来的弟子多在朝堂为官,可以说是势大通天。
就说卢秀所看的那几本史籍,很多历史的弄潮儿都来自穆武书院,其中显贵者虽多,但被抄家灭种的也不在少数,然而不论局势如何变化,穆武书院总能不受影响,直至巍然屹立存留千年不倒,可以看出这穆武书院是多么的势大根深。
虽然只是从史籍上管中窥豹,但卢秀完全能想象穆武书院在这武周是多么庞大的势力。
所以卢秀现下很不解,他不明白红香这样一个青楼女子是如何搭上穆武书院这样庞大的势力的。
“我前段时间通过院里的姐妹认识了一位长安的富商,他说他家里有位亲戚在穆武书院梅兰竹菊四堂里的梅堂当差,有门路能把你这般大的孩子送进去。”红香解释着,又道:“那位富商现在已经回了长安,他说会与他的亲戚商量,看能不能将你送进去。待到今年年中他再来平武集时,会带消息给我。”
卢秀哦了一声,眉头一挑:“八字没一撇的事。”红香楞了一下,笑道:“我就是和你提前说一下,以防到时候你没有准备,另外,其实我…”红香嗫嚅了片刻,道:“其实我和那富商做了些交易,我觉得这事还是有可能成的。”
卢秀面色微怔,交易?红香能交易什么,银子她没有多少,那就只剩…卢秀捏紧了拳,抿嘴无言,红香也没再多说。
片刻后,红香起身提着饭笼,对卢秀说了几句关怀的话,自出去了。
卢秀对着红香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暗道一声:“真是个傻女人。”发了会呆,坐到矮案前去看那些经史典籍,半晌后,屋外响起悠扬的琴声,又到了东院女子练琴的时间了。
听着琴,看着书,这般过了半刻,卢秀眉头一皱,隐隐听闻院外有男子的呼喊声,这声音混在琴音里远远传来,听不太清。
卢秀心中好奇,放下书出了屋子,来到院内循声四顾,却见所居后院的后门方向,将近三丈高的院墙外立了一座摇摇晃晃、由三个短梯拼接而成的‘云梯’,其顶部立了个人,正是昨日见过的那名柳姓男子,还在奋声狂呼。
“轩然,跟我走吧,我娶你啊!”
此刻卢秀站在院内,那男子的呼喊声已然能听的真切,不多时,院内琴声渐止,东院女子听到男子的呼声,陆续出了屋子朝那云梯上望。
“轩然,若不能把你带回家,我死都不离开这平武集!”
院内的琴声止住后,男子的呼声越发清晰了,甚至能听到云梯下几个家奴的声音:“少爷小心!”“快扶稳喽,少爷要是栽下来出了事,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少爷,行了吗?您快下来吧。”
梯顶的柳姓男子面红耳赤,还在大呼:“轩然,我对你的心意,日月可明,苍天可鉴,这辈子我只娶你一人,我可以当着你的面对天立誓,若对你有半句虚言,或是他日有负于你,此生我不得好死,你快出来说句话,若你不出来见我,我就从这儿跳下去!”
“少爷,万万不可啊。”“快快快,把梯子放下…”
“你们谁敢?你们敢放下梯子,我…我现在就跳下去!”
“少爷切莫如此啊!”“快快快,都给我扶稳喽!”
“轩然!我数三声,你若再不出来见我,我立马跳下去!今生不能和你相伴,那便化成幽魂,就在这万红院守着你!”
院里挤满了东院女子,轩然的屋子房门紧闭。
卢秀看着云梯上的柳姓男子,心中冷笑,不信他会跳下来。
“三!”
柳姓男子已经开始报数了,恰在这时,容姨带着两个丫鬟从前厅赶到后院,冲着云梯上的人喊:“你是不是得了失心疯啊,一大早的来鬼嚎什么!”
“二!”
红香也出了屋子,讶然看着墙外梯顶上的人。
“一!”
话音刚落,蓬的一声响,院内轩然的房间打开了,她素衣素面,面色苦恼,来到院内抬首看向梯顶上的柳姓男子。
第71章 姨母保重()
见轩然从屋内出来,云梯上的柳姓男子大喜过望,呼道:“轩然,你…我…”激动的张口结舌,猛然大呼:“答应我吧轩然,跟我走吧!”
轩然面色着恼,带着几分焦急,呼道:“你快从梯上下来了。”
“轩然,你今日不答应我,我就从这儿跳下去!”
轩然急的不知如何是好,容姨抢将上前,拉住轩然的臂弯,对她道:“别信这臭男人的鬼话,这种下三滥的老套手段,老娘我瞧的多了,说些好听的情话,用性命相逼,专骗那些没脑子的傻丫头,我今天还就不信了,他真能跳下来!”说罢,把轩然拉到身后,两手掐腰,对着梯顶柳姓男子撒泼似的喊:“来呀!你跳呀!今天老娘就在这看着了,谁不跳谁就是孙子,老娘还就不信这个邪,天下的男人全长着一副黑蛋,你今天还能掏出个白色的卵子来!”
卢秀在旁听着容姨粗鄙不堪的言语,面上有些不好看。
轩然张口想说什么,红香上前将她拉住了,对她摇着头,道:“听容姨的,别傻傻的答应了,让自己一辈子受苦。”轩然抿着嘴,犹豫半晌,终是低下头没作声。
与此同时,梯顶上的柳姓男子大呼道:“轩然,跟我走吧,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绝不让你受半分委屈。”
容姨接口便喊:“别说这些没用的鬼话啦,快跳呀,老娘等着看戏呐。”
“轩然,能不能跟我走,你给我个准话吧!”
轩然抬起头,神情犹豫,红香掐着她的手腕,对她连使眼色,轩然面色一狠,抬首呼道:“柳公子,你快走吧,轩然一介青楼女子,配不上你的。”说着话,红香已拉着她朝屋内去了。
梯上的柳姓男子声嘶力竭:“我不在乎!轩然,不管你有什么过去,我都要与你厮守相伴!”
一声喝罢,见轩然被红香拉着进到屋内,消失在视线中,柳姓男子面带绝望,悲呼一声:“轩然,我说到做到!”言罢,在院内一众女子的惊呼中,柳姓男子踩着梯子,凌空向后一跃,从空中坠下。
蓬!
墙外传来闷响。
“少爷!少爷!”“快!快把少爷背起来去寻大夫!”“这边!这边来!”
随着几声惊慌的呼喊,院墙外,凌乱的脚步声减去渐远,直至最后,声音彻底消失了。
院内,死寂无声。
卢秀惊得目瞪口呆,容姨一脸的不可置信,余下的东院女子齐齐用香帕掩着唇瓣,俱是面色惊骇。
没一会,轩然从屋内跑了出来,她望向那斜靠在墙的空空云梯,面色苍白的跪坐在地,呜咽出声。
红香跟着轩然出了屋子,神情慌张,不知如何是好。
……
第二天早上,东院女子练琴时,沫柔来到卢秀屋内,见卢秀没敷月容春露膏,娇斥着亲自动手,又替卢秀敷了一回。
也便在为卢秀敷过月容春露膏后,沫柔说起昨日的事。
“听说了吗,那个柳公子昨日流了好多血,被人抬到郎中那儿,又是喝药,又是扎针的,忙活了一上午,总算是保下了一条命,可是却一直昏迷着,也不知道现在醒没醒过来。”
矮案前,沫柔坐在卢秀身旁,将矮案上装着月容春露膏的木盒合上,怔怔的看向门外,神色泛痴:“没想到他会真的跳下去。”
卢秀刚被强逼着敷过脂粉,白里透红的面上有些不自然,此刻听了沫柔的话,小手抚摸着水嫩复有弹性的面颊,蹙眉感慨道:“说实在的,昨天那事把我也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世上真有那样傻愣的人。”
沫柔瞥着卢秀,道:“什么叫把你也吓了一条,看你这说话的口气,好像有不少阅历似得。”卢秀笑呵呵的,指向案几上的典籍,道:“书读的多,自然见识就多了。”
“好啦,知道你是神童,爱读书,瞧把你给神气的。”沫柔笑着伸出素手,要捏卢秀灵逸的小脸蛋儿,卢秀笑着躲开了,趣声道:“这不叫神童,这叫生来不凡。”沫柔噗哧一笑,道:“瞧你,总把这四字挂嘴边,好似怕人不知道你有多聪明似得的。”
卢秀笑着拿起桌上的书,随便翻开,佯装看着。
沫柔又道:“说起昨日那事,轩然姐姐可哭了一上午呢,容姨和红香姐姐都不知道如何劝她了。”卢秀点头道:“轩然姨母温慈善良,之前姓柳的连番诉说,想必已是打动了她。现下姓柳的又一副为爱赴死的痴情样,还从梯上跳下来受了重伤,轩然姨母定会愧疚自责的。”
沫柔托着腮,盯着卢秀瞧:“看你说的头头是道,那你觉得姓柳的伤势要是好了,轩然姐姐会和他走吗?”
卢秀仰面叹息,道:“那姓柳的要是再来寻死,你说轩然姨母会怎么做?就她那柔顺的性子,答案不是明摆着的吗。”沫柔若有所悟的点着头,紧张道:“那怎么办,轩然姐姐难道就这样被那姓柳的骗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