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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毕坐到龙鹰腿上去,拿起糕饼喂他吃,龙鹰从来不拒绝艳福,却不惯在另一个男人前与女子亲热,偏在这情况下欲拒无从,幸好千层饼咸中有甜,香酥可口,稍减他的尴尬。吃罢赞不绝口。
贝贝没有丝毫离开的意思。
龙鹰求救的朝弓谋使眼色。
弓谋笑道:“这是族风,当女性主动要求亲热时,若得不到应有的反应,会觉得没有面子。”
龙鹰明白过来,想亲她脸蛋了事,岂知给贝贝熟练的勾着脖子,献上**辣的香吻,还要龙鹰摸她几把后,方肯回到灶房去。
弓谋欣然道:“范爷今晚可留下来与她们共度**,她们不但千肯万肯,即使你想走亦不会放过你。包保全无后患。”
龙鹰想起秘女万俟姬纯,她今夜大有可能会来找他,怎可彻夜不归?道:“初更前我必须回去。”
弓谋道:“那便来个短叙。‘民宅香居’还有另一个样,就是付钱包她们一段日子,例如五天或十天,那她们在这段时间内,只伺候你一个人,这里变成了你的家,爱什么时候来便什么时候来,任你逗留多久,她们则成了你暂时的娇妻。”
龙鹰赞道:“确是了不起的玩法,谁想出来的?”
弓谋指指自己的脑袋。
龙鹰从囊里掏出五两黄金,放在台上,道:“可以包多少日子?”
弓谋动容道:“范爷果是青楼豪客,千金不惜,这笔钱可包她们三个月有余。”
龙鹰道:“不过请告诉她们,一个月内我顶多只可来几天。”
弓谋讶道:“如果我没有猜错,范爷只因不想她们被别的人玩弄,才这么的包起她们三个月。”
龙鹰苦笑道:“弓兄对看穿别人心意很有本领。”
弓谋欢喜的道:“我现在对自己的看法,愈来愈有信心。早前范爷在街上遇上的,人称莫爷,是这里最大赌场因如阁的大老板,因如阁是以结合赌馆和青楼的方式经营,阁内从荷官到侍女,全是一流美女,赌色合一,没有赌馆或青楼比因如阁更受欢迎,故而莫爷亦成了南城首富。但这只是他表面一个掩饰的身分,只有五坛级以上的人,才知他为人口贩卖业的最高负责人,还在外面遍设青楼和赌场,虽然没有坛数,地位却仅次于小可汗。”
又道:“可以这么说,即使大江联被连根拔起,依然无损莫爷分毫,他不论财富和实力,都是无影无形的。”
龙鹰紧接问道:“他是何出身来历?”
弓谋毫不犹豫地道:“他出生于一个邪恶世家,这个家族在大唐开国前已恶名昭著,专事人口贩卖和经营青楼睹馆,势力遍布全国,与各地的帮会和贪官污吏狼狈为奸,但真正的大靠山,却是当年盛极一时的魔门。”
龙鹰道:“竟然有这么一个丧尽天良的坏蛋家族?”
弓谋松了一口气,宽慰的道:“听到范爷骂他们丧尽天良,我终于晓得自己押对了。”
龙鹰心忖做卧底真难,会不自觉露出口风破绽。
弓谋续道:“这个邪恶家族不知因何事开罪了寇仲和徐子陵,此两人不愧当时最厉害的人物,竟能对此家族穷追猛打,故而在李世民即位后十年,此家族庞大的邪恶事业,已是云散烟消。家族里的重要人物,几被诛杀殆尽,侥幸保命者,随魔门宗师赵德言撤返突厥,本无望返中土作恶,可是随着突厥的崛兴,大江联的秘密入侵,趁着朝廷内斗的天赐良机,加上此家族出了莫爷般,不论才智武功均属顶尖儿的超卓人物,终于死灰复燃,其扩张的速度,取得的成效,更在大江联之上。”
龙鹰道:“你怎会知道得如此详尽清楚呢?”
弓谋射出仇恨的火焰,那绝不可能是装出来的,咬牙切齿的道:“因为我与香霸不但有辱妻之恨,且有毁家之仇,我弓谋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要亲手将他碎尸万段,这也是我自愿加入大江联的原因。不论台勒虚云,又或是香霸,都是我弓谋不共戴天的仇人。”
晚饭来了,他们再没有说密话的机会,龙鹰不用动手便吃完了饭,因四女轮流来喂他,弄得他不知多么尴尬。知道龙鹰肯付五两金包起她们三个月,四女更是情绪高涨,眼角含春,频露媚态。且从弓谋处得悉龙鹰初更前必须离开,光阴苦短,恨不得立即押龙鹰到内院去。情动的突厥女郎,确不是说笑的,令龙鹰想起奚族和裸形族一众美人儿。
被她们缠得没命时,弓谋笑道:“范爷尽管到里面风流快活,小人在这里为你计时间。哈哈!”
龙鹰道:“不是大家有福同享吗?”
依娜笑道:“弓爷从来不碰我们。”
龙鹰还想说话,已被四女硬扯到内院去了。
弓谋向四女借了艘小船,从水道送龙鹰返飞霞阁。
夜凉如水,泛舟小河,另有一番风味。
弓谋道:“范爷体质惊人,像没干过任何事似的,我是唯一清楚战况是如何激烈的人。”
龙鹰苦笑道:“弓兄说笑。莫爷就是那个香霸,对吗?”
弓谋沉声道:“香霸到中土后改名换姓,叫莫玉盟,有两个不知是否亲生的女儿,均长得千娇百媚,赌技超群,被称为‘南城双艳’,是香霸的好帮手,在外面的赌界很有名堂,反是香霸韬光养晦,不大为人所知,这是他香家一贯的手法和传统。没有香霸,大江联的人口贩卖,怎能干得如斯出色?”
龙鹰问道:“弓兄因何会认为我可玉成心头之愿呢?”弓谋道:“香霸今次回总坛,是因为其人口买卖的生意,接连受到龙鹰的重挫,还痛失作为左右手的池上楼,当时我便在痴人做梦,心想以龙鹰的厉害,绝不会轻易放手,说不定有一天会根查到总坛来,而天下间,亦只有像龙鹰般的人物,方有资格与台勒虚云和香霸争一日之短长。所以龙鹰也成了我唯一的希望。”
龙鹰道:“你为何不直接到神都向龙鹰告密?”
弓谋道:“不是没有想过,而是我离开这里后,将没法回来,亦失去了作用。”
接着双目生辉的瞪着龙鹰道:“我有猜错吗?”
龙鹰不答反问,道:“你仍未说出看中我的理由。”
弓谋道:“我初次听到有关范爷的人和事,已感到异乎寻常,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黑道强徒,怎可能先破我们精心策划的突袭,又生擒活捉秘族出类拔萃的高手,最后却被宽玉在金沙江附近招揽,像范爷般的一个人,根本不用投靠任何帮会。”
龙鹰苦笑道:“小可汗也是这么想。”
弓谋道:“那我没有猜错哩!”
龙鹰点头道:“你没有猜错,小弟正是龙鹰。”
弓谋全身抖颤,仰首望天,泪流满脸,喃喃自语,感谢苍天。
在离飞霞阁尚有半里远的坡道上,龙鹰倏地止步。
“是我!”
龙鹰认得声音,闪进声音来处的密林里,果然是天庞,两人深进林内,到秘处说话。
龙鹰亲切的抓着他两边肩膀,道:“你不是返塞外去了吗?”
天庞反手抓着他,叹道:“我开始相信命运了,这叫错有错着。”
原来当日天庞欲诈死潜逃,岂知在登岸前已被来接应他的大江联兄弟察觉,只好在水里自刺一刀,诈作伤重昏迷,让人救他上岸。
龙鹰道:“你没因此受到惩罚吗?”
天庞苦笑道:“上头晓得我遇上的是你老哥、万仞雨和风过庭,不但不责怪我,还赞我机警了得,可及时开溜,免了有活口落在你们手上。”
龙鹰道:“有没有泄露我是丑神医的事?”
天庞道:“当然没有,我只说你扮作船上的人员,察觉到我的伤脚是装出来的,欲动手擒人时,被我破窗借水遁走。事后我还升了一级,成为六坛级的人物,也是放宽后第一批返总坛的人,兼之最近由我负责的行动都取得成功,已成功打进高奇湛的阵营,也知道了很多以前不晓得的事。”
说毕神情一黯道:“宁儿给小可汗杀了。”
龙鹰讶道:“表面看来,她只是自尽,你怎知她是被害死的?”
天庞颓然道:“我和宁儿一向关系良好,还有几次露水情缘,虽说是逢场作戏,却真的是知己。离开前她来找过我,只说了两句话,就是:可以离开,立即离开。我追问她,她却不肯再说。”
龙鹰道:“因为她认识到小可汗、莫玉盟等人的丑恶面目。与他们共事,等于与虎谋皮。”
天庞一呆道:“鹰爷怎可能比我更清楚他们呢?在莫玉盟的坚持下,小可汗已决定要将你扮的范轻舟毁掉。”
龙鹰赞叹道:“这老小子果是眼光独到。”
天庞道:“鹰爷确有胸襟。范轻舟的问题在于会影响两大派系的势力平衡,小可汗对你亦感矛盾难决,只要你站在宽玉的一边,且一个不好给你赢得美人归,飞马牧场落人你手上,会令他们对付宽玉时投鼠忌器。”
龙鹰倒没想到此点,道:“现在你有什么打算?”
天庞愤然道:“自遇上鹰爷后,我的想法已改变过来,正如我爹说的,我们始终是汉人,只因突厥人以武力将我们掳走,令我们家破人亡,亲族死者不计其数。我天庞怎可为虎作伥?小可汗究竟是什么人?”
龙鹰道:“据宽玉所言,台勒虚云乃魔门之后,其父席智,乃当年‘魔门八大高手’之一的‘天君’席应之孙,故台勒虚云身兼魔门赵德言和席应两派之长,加上天资卓绝,其武功绝不在赵德言和席应之下。至于厉害至何等程度,要动手方清楚。”
天庞道:“莫玉盟只是个奸商,因何对小可汗这么有影响力?”
龙鹰道:“他原名香霸,出身于一个与魔门渊源深厚的邪恶家族,为大江联负起整个人口买卖的大生意。”
天庞失声道:“人口买卖?”
龙鹰道:“如果不是透过人口买卖,总坛何来这么多各地美女?你已是六坛级的人,竟不知道吗?”
天庞的脸色阴沉下,欲语乏言。
第十一章 香艳激战()
第十一章香艳激战
简宁儿究竟掌握到小可汗怎么样的秘密,令她招来杀身之祸呢?她喝下封喉的毒药前,因何会念着龙鹰的名字?
事实上他是有点怕回到飞霞阁,怕那种空寂无人,怕勾起对简宁儿的回忆,怕记起她被毒害的可怕容色。但当他踏入飞霞阁的一刻,他晓得是白担心了,因为他并不是孤独的。
如果换了是甘汤院,他会以为武曌又再手痒,埋伏暗处撩他来另一场比武较最,不过今次显非大周女帝,亦非秘女,可是其瞒过他感应的本领,同样高明。
会是谁呢?
就在此时,他脑海浮现湘夫人的玉容。
龙鹰暗中高兴,晓得自己的“极极生变”,又再上了一个层次,且因有这狐媚至极的女人来陪他玩儿。
以此女的狡黠聪慧,要偷袭伏击他,纵真有杀他之意,也可随手拈得冠冕堂皇的借口,杀不掉他时亦可教他无话可说,只能心里有数。
龙鹰大感香艳刺激,更感手痒得要命,这回湘夫人肯放过他,他也不会放过湘夫人。
他穿过主厅,朝内进举步,还故意叹息道:“我范轻舟现在走的,究竟是怎么样的狗屎运呢?”
来到过道的中段处,湘夫人无声无息的从后而来,速度迅似鬼影,竟可不带起任何破风之声,气劲敛而不发,直至离他不足三步,忽然腾起,两脚连环踢出,取点的是他的后脑。
如给踢中,不用两脚,只一记立可教他脑袋开,魂归地府。
龙鹰装出措手不及的模样,先是浑体剧颤,然后一块铁板般倾跌下去,双掌上推。
湘夫人双脚踢空,最气人的是揩到龙鹰少许头发,以毫厘之差给他避过去,还发出惊人气劲,朝她香臀直冲上来。
此连消带打的招式,不但出乎她意料之外,且是她事前从没有想过的,主客形势立即掉转过来。
换过任何人,如此被人在后方偷袭,即使能及时生出警觉,必然往前窜躲,如此她可乘势追击,续施杀手,务求将他压在下风,直至饮恨在她手上。哪有人可像龙鹰般,似是背后长了眼睛,使出如此凌厉的反击招式?
正因估计失误,辣招变老,以湘夫人之能,亦只能凌空来个翻转娇躯,以双掌迎上龙鹰无礼的掌劲。
整个偌大无人的飞霞阁,虽然没有半点灯火,可是却被璀璨的星夜笼罩,一般人亦隐可见物,何况是视黑夜如白昼的龙鹰?
只看湘夫人双掌微妙的动作,便知她发的非是寻常掌风,果然一股凛冽劲气,寒如冰雪,硬似铁柱,朝他直捣而下,以高度集中应付龙鹰比较上分散得多的掌劲,吃亏的肯定是龙鹰。
两人同时四目交投。
龙鹰笑道:“师父厉害!”
加速后倾,收回一手,撑往地面,另一拳狠轰在湘夫人掌劲的锋锐处。
“轰!”
气劲爆响激溅。
湘夫人给他送往过道上方,院落间的高空去,龙鹰亦受不住那反震之力,侧滚开去,打不响乘胜追击的如意算盘。
湘夫人借势凌空翻腾,射往外厅的瓦面上,娇笑道:“徒儿的反应很不错呵!”
现在龙鹰最怕的是她鸣金收兵,令他不能过足瘾儿,又没法占她便宜。双手按地弹起,施展弹射,一支箭般往湘夫人动人的倩影投去。
湘夫人刚踏足檐缘,龙鹰杀至,她猛扭娇躯,劈出掌劲,欲要将龙鹰凌空击落。
龙鹰哈哈笑道:“师父的反应才真的不错,情热如火。哈!”
一掌拍在她利如刀刃的劲气处,就藉那么的一点力,来个凌空旋转,龙卷风般旋往湘夫人立处旁的檐缘,既好看又潇洒,且有种轻松容易的滋味。
湘夫人双目现出惊异神色,一双纤手变作穿蝴蝶、水银泻地般攻坚而来。
龙鹰此时方有机会欣赏她的全貌。一身贴体的夜行黑衣,将她曼妙的曲线显露无遗,其诱人遐思的威力,确是乖乖不得了。
她的武功亦如她体态般棒,走的是阴寒邪异的路子,气劲高度集中,就像她用的是以奇异真气打制而成、无影无形的可怕利器,杀伤力强大,如斯气劲,他还是首次遇上,却与妲玛夫人的剑气有异曲同工之妙。
劲气如瓷瓶坠地,爆裂激溅,眨数眼的工夫,湘夫人向他攻出两指一掌,扫踢了五脚,双手的攻势,几乎全是为其超卓的脚攻作掩护,以龙鹰之能,也挡得非常辛苦。
不过有利也有弊,湘夫人近乎异术的真气,非常损耗真元,如久攻不下,吃亏的会是她。
“砰砰砰砰!”
就趁她攻势稍敛的间隙,龙鹰反攻了,纯凭灵锐的感觉,放手强攻,此时他臻上魔种之境,哪还有丝毫怜香惜玉之心?以强对强,又专窥其弱,湘夫人的招式功力,实不在他之下,但除了欠缺他魔种的敏锐外,在实战经验上更是差太远了,未到百招,已是攻少守多,落在下风。
龙鹰开始改采闪动如神的战略,招招配合步法身法,仿如天马行空,拳击掌拍脚踢,无不是神来之笔,不落于任何成规窠臼,令湘夫人应付得更是吃力。
两人兔起鹘落,从檐缘移至屋脊,湘夫人数次想脱身不战,却被龙鹰缠紧缠死,挡不了便没命,个中苦况,只有她自己清楚。
“呵!”
美女的胸脯,终给龙鹰摸了一把,还输进作怪的魔气。
龙鹰哈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