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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鹰道:“法明将告诉圣上的责任,交给我们。”
胖公公叹道:“这是个最烫手的热山芋。不让圣上知道不成,让她晓得又是不堪想象。”
龙鹰只好自认对政治无知,不解道:“为何如此进退两难呢?”
胖公公解释道:“大唐之所以能出现自古以来从未有过的盛世,是因建基于坚实的律法,即使以明空威权之大,要杀一个人,亦必有律法做依据,推事院就是这么来的,否则来俊臣那群酷吏怎能小鬼升城隍?他们的工作便是为圣上想杀的人罗织罪名。现在妲玛有功无过,想杀她是难之又难,反令人以为我们‘项庄舞剑,意在沛公’,针对的是李显。”
龙鹰道:“这方面我也想到了。可是告诉圣上我们的想法,让她心里有个警觉,该是有利无害。”
胖公公问道:“假设你是圣上,听到我们的猜测后,会如何反应?”
龙鹰凝神想了片晌,苦笑道:“当然不能无端端把她斩了,只好尽量压制她,不让她有作恶的机会。”
胖公公道:“可以怎样压制她呢?她将会与李显和韦氏浑为一体,在暗里推动他们。压制她相等于压制李显,使李显没法登上皇座。他奶奶的,李显今次是强势回朝,依法规可成立自己的官署,如若个小朝廷,他的登位更是大势所趋,与你关系密切的重臣大将,比如国老、张柬之、娄师德等将全站在李显的一边,那时你选择圣上还是他们呢?”
龙鹰终告头痛,说不出话来。
胖公公拍拍他肩头道:“此事待公公好好想一想,你的女人来找夫君大人哩!”
小魔女和人雅兴高采烈来到龙鹰身旁,给他来个左拥右抱,可是他脑袋仍不受控制的去想着朝廷未来的可怕情况。
小可汗太厉害了。
那种有力难施的感觉,令人沮丧。纵然打赢无数胜仗,也似及不上这个命中自己要害的杀着。
“谁胜呢?”
人雅竖起五指,道:“负五子,我们当作是赢了。嘻嘻!”
小魔女兴奋的道:“明天我们和她再大战一场,绝不会弱了你龙家的威名。”
龙鹰知她因乐极忘形,才肯这么吃亏自称为龙家的人,忘掉了烦恼,道:“明早抵达扬州,我们到哪里玩儿?”
人雅笑逐颜开道:“仙儿说游扬州后,还要游苏杭,是不是真的呢?”
龙鹰抛开一切,心忖便陪娇妻们游山玩水,直至六月底,才往湘阴去。道:“你唤她做仙儿,仙儿唤你做什么呢?”
小魔女嘟长嘴儿道:“雅儿是不自量力,明明比人家小三个月,竟敢以下犯上,你快去管她。”
人雅笑嘻嘻道:“仙儿比仙姐好听嘛!”
龙鹰心迷神醉,生活最迷人处,正是这些无关痛痒的琐事,亦可变成无穷的乐趣。看着两大绝色,在眼前如盛放奇般争妍斗丽,心痒起来,道:“这处人多耳杂,让我们回新房再聊个痛快。”
狄藕仙抛他个媚眼,咬着他耳朵道:“给你坏个痛快才真。”
人雅不依道:“夫君大人尚未回答雅儿,是否会到苏杭去呢?”
龙鹰正容道:“小魔女狄大姐一开金口,此事已成定局,小小的一个龙鹰哪敢反对?”
人雅高声欢呼,投进他怀里去。
小魔女则给他哄得心怒放,被龙鹰趁势狠狠痛吻。
龙鹰吻完仙儿,又吻雅儿,见两女一副情动媚样儿,色心大动,道:“今晚大家都玩累了,好该早点上床。”
小魔女在他耳边呢喃道:“这是龙家的‘日出而作,日入而归’。”
人雅脱出他怀抱,急道:“还不行呵!人家受托有事上来问夫君大人呵!”
龙鹰另一只手已开始侵袭狄藕仙动人的魔躯,令她双颊泛赤,垂首不能说话。讶道:“受何人之托?”
人雅道:“是受小慧和小娇之托,她们想多知道点有关未来主子的事。”
小慧和小娇正是胖公公的两个贴身爱婢,备受这个权倾宫廷的太监大头子疼爱,还为她们的终身幸福多次要求龙鹰接收两女,后龙鹰终于想到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将他们转送予品格俱佳的觅难天。今次是游山玩水,所以胖公公亦带她们一起来。两婢可能还是首次离开神都,都开心得要命。
人雅与她们同是小宫娥出身,同声同气,她们有事,当然由人雅为她们办。
以胖公公一向的行事作风,未到事成,理该不会向两婢透露,现在竟破例这么做,可见他的心的确软了,亦可能他并不看好自己的未来。
龙鹰道:“着她们放心,此人名觅难天,乃吐火罗第一高手,像为夫般高大英俊,风趣却懂得无礼。哈!更是我的兄弟,定会珍惜她们。”
人雅欢呼一声,报喜去了。
狄藕仙喃喃道:“风趣却懂得无礼,自称高大英俊,耗子掉落天秤,自己赞自己,想笑死仙儿吗?”
龙鹰嘻皮笑脸道:“什么都好!正事要紧,现在我们立即回舱洞房。”
狄藕仙伏入他怀里去,娇嗲的道:“百次千次了,还说什么洞房?”
龙鹰心痒难熬的道:“每一次交欢,都像第一次交欢般,不是洞房是什么?看!月儿又出来哩!提醒仙儿的第一次,亦是在一艘正航行着的船上发生的。”
狄藕仙香躯烫热,娇柔无力,嗔道:“你这坏人呵!弄得人家没法走路呢!”
龙鹰拦腰抱起她,道:“闭上眼睛,再睁开时,我们该已身在扬州。”
展开脚法,返舱去也。
接着的五十天,是龙鹰自懂人事以来,最开心快乐的日子,唯一的遗憾是对美修娜芙母子的牵肠挂肚,也令他想出个新主意,遂去找胖公公商量。
楼船此时离开钱塘江,进入运河。
胖公公优闲的坐在面对船首、位于舱楼最上层的望台呑云吐雾,看着龙鹰在身旁坐下,道:“我的乖女儿们呢?”
看着西沉的夕阳,龙鹰伸个懒腰道:“她们今天游湖,明天登飞来峰,差点乐疯了,一歇下来,都大嚷吃不消,晚饭后全返舱房休息去。”
胖公公有感而发道:“这才是人生。”
又问道:“何时离船?”
龙鹰道:“返扬州后,我便离船到湘阴。”
胖公公提醒道:“记得留下所有可显露你身分的东西,特别是丑面具,还要收拾心情,重新提高警觉性。”
龙鹰道:“明白!我有个想法,不知可否行得通。”
胖公公道:“说吧!”
龙鹰道:“我想带她们到高原去,与美修娜芙母子一起生活。”
胖公公认真的思索了好一会,道:“明空该不会阻挠。”
龙鹰吃惊道:“公公为何要想这么久?”
胖公公道:“我在想,这般做对你是有利还是有害。可是当想到只当作是远游,圣上也很难说不,当然是有点舍不得呢。”
又道:“此事由公公去处理,更是明空向你显示她信任你的好机会。”
龙鹰道:“她仍不肯信任我吗?”
胖公公苦笑道:“这是我圣门中人的通病,宁愿信任外人,也不肯相信本门的人。明空对我有戒心,我对法明有戒心,反之亦然,互相疑忌。幸好你可算是半个外人。”
稍顿续道:“圣上现在最害怕的事,是你背叛她,又或离开她,她会承受不起。”
龙鹰叹道:“我已深陷大周皇朝永无休止的明争暗斗里,且再分不清楚敌我。而对中土,我不但有深刻的感情,还感到有尽忠的必要。”
胖公公点头表示明白,轻轻道:“对圣门又如何?”
龙鹰神情古怪的道:“或许是因公公的教化,那晚我们四人在上阳宫说话,我首次感到自己真是圣门的一分子。”
胖公公欣然道:“吾道不孤矣。”
龙鹰顺口问道:“想好了吗?”
胖公公愕然道:“想好什么?”
龙鹰道:“就是有关妲玛夫人的事。”
胖公公答非所问的道:“韦氏已收妲玛作妹子。”
龙鹰大讶道:“你怎会知道?”
胖公公道:“因为公公是天生辛苦命,一天不晓得神都的事,那一晚会没法入睡。哈!我们并没有看错妲玛,只是低估了她。这是个最能发挥影响力的身分。”
龙鹰问道:“他们回神都了吗?”
胖公公道:“快了!武三思正和韦氏打得火热,乐不思蜀,给圣上催了两次,方肯定下归期。唉!事实上我们的所谓大计,已经失控,大江联事了后,给公公立即赶回来。”
龙鹰问道:“那禀上去还是压下不提?”
胖公公颓然道:“仍在考虑哩!”
第十二章 湘阴之约()
第十二章湘阴之约
楼船在扬州逗留了三天,龙鹰分别与桂有为和宋言志秘密会面,安排好令羽一家在扬州安居的诸般问题,然后与胖公公和娇妻们告别,目送楼船北上回神都,他则按与刘南光的约定,从陆路昼伏夜行的赶往岳阳去。今次是不容有失,绝不可以出漏子,不但要骗大江联,还要骗刘南光身边的俚女,所以在细节上做足工夫。刘南光如何到岳阳去?如何消失?改由龙鹰代替的整个过程,都经过仔细思量,一丝不苟。更重要的是龙鹰必须弄清楚刘南光的近况,否则给大江联的人问起来,会立即拆穿他是“冒充”的。
两人在城郊的山野碰头。
刘南光回复本来的面貌,道:“感觉很古怪,有点像给打回原形,变回吊儿郎当,一无所有的人。”
龙鹰在小岗上扫视月夜下的远近平野、西北方的洞庭湖,笑道:“是否当范轻舟当上瘾呢?”
刘南光点头道:“权力和财富,以及随之而来的一切,确会令人迷恋,生出很难走回头路的感觉。忽然变得无所事事,还要躲起来,真的不习惯。”
龙鹰抓着他肩头道:“三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快至你不能相信,乘机藉此机会好好修练武技,有益无害。最近做过什么事呢?”
刘南光遂将别后的情况,一一道出,特别是业务上的发展,接触过哪些人,详细描述。最后道:“近日最轰动的事,莫过于当年两个漏网的魔门高手重出江湖,还意图行刺中宗。这两人真厉害,在襄阳被重重包围,仍可安然逸去。”
龙鹰道:“还有呢?”
刘南光在龙鹰的瞪视下,搜索枯肠,拍额道:“噢!还有是收到飞马牧场的请柬,被邀参加明秋举行的飞马节。我当然不该去,对吗?”
又道:“说起请柬,令我记起一件古怪的事。”
龙鹰讶道:“有什么怪事,是与请柬有关的吗?”
刘南光道:“请柬交到我手上后的第五天,我收到一个沾着香气的便笺,笺上写着‘飞马之节,与君再续前缘’两句没头没脑的话,以一个‘薇’字作署名。”
龙鹰凝神想了好半晌,一震道:“糟糕!今次有麻烦了。”
刘南光色变道:“麻烦?”
龙鹰道:“便笺是如何送到你手上的?”
刘南光道:“是以袖箭钉在府门上,下人去应门时,见不到人,只见到箭书。”
龙鹰问道:“那么容易可找到你的居停吗?”
刘南光道:“正因不容易,我才记得深刻。成为范轻舟后,我一直居无定所,今早不知今晚会在哪里睡觉。”
龙鹰沉吟道:“如此看,她已对你下过调查的工夫。”
刘南光道:“她究竟是谁?”
龙鹰仍在皱眉苦思,随口应道:“是你的旧情人。”
刘南光愕然道:“算得上是旧情人的,倒有好几个,不知是哪一个呢?”
龙鹰没好气道:“是范轻舟的旧情人,一个叫采薇的女飞贼,当年她撇掉范轻舟,累得他酗酒了一段日子。唉!她肯定已知你是冒充的,为何不直接勒索,却要玩袖箭留书的把戏?”
刘南光道:“如被她四处散播我冒充范轻舟的谣言,以前的所有努力,岂非尽付东流?”
龙鹰道:“揭破又如何?谁会相信她?顶多是破坏我们和大江联的关系,你仍可继续当你的范轻舟。放心吧!揭破你对她有何好处?正因她另有所图,才以便笺对你做些提示,让你心里有个准备。”
刘南光道:“提示非常清晰,就是与飞马节有关系。”
龙鹰道:“凡事有利也有弊。因飞马柬而得到混入大江联总坛的机会,也因飞马柬而惹来女飞贼,一得一失,确是笔糊涂账。”
刘南光道:“她该是要藉我的掩护,好到牧场偷东西。她想偷什么呢?”
龙鹰道:“肯定非是金银珠宝,否则可直接勒索你。勿要小觑此女,她精通易容改装之道,从未失手过,且会在我们最料想不到的情况下出现,教我们纵有杀人灭口之心,亦没法奈何她。”
拍拍刘南光肩头,道:“一切待我回来后再说,记着须按计划行事。”
刘南光恭敬的答应了。
在到湘阴前,龙鹰从没想到是这么如诗如画的镇子,甚至根本没空去想湘阴是怎么样的一个地方,只知是到大江联总坛的起点。
他没有欺骗自己,对简宁儿的**他仍意犹未尽,这突厥荡女,在床上的表现确可当得上“尤物”的形容。
到大江联非是没有风险,刘南光是不可能将数年内发生过大大小小所有事,尽告于他,而对方则是密切监视刘南光的行动,还用到枕边人的阴招,所以极可能在最想不到的地方,又或答错某句话,致被揭破。
幸好有宋言志这一着,从他处间接晓得大江联仍抓不着他的小辫子,故而仍藉着以宋言志为首的情报网,继续调查他。
就是在这样心情忐忑的情况下,他进入江南大镇湘阴。
河道穿镇,溪水横延,舟楫四通,河街相交,桥梁通便。
龙鹰走过一重重圆拱式的过街卷门,千百民居临水而筑,粉墙黛瓦,棕黑的木门隔扇,河埠的踏级石阶,整齐的石驳岸,夹河的小街水巷,沿河的古松翠柏,倒映在涟涟水波里,令美丽的水乡彷佛同时存在于现实和水映中。
龙鹰经过一道拱桥时,停下来倚栏看着一艘正在河道上一角撒网捕鱼的渔舟。船艄上晾晒着各种颜色的衣物,充盈生活的气息。
湘阴是个宁静的乡镇,行人不多,有种懒洋洋的气氛。入镇不到一刻钟,龙鹰已给如画卷般的风光、水乡的风情俘虏了,忘掉一切。
湘阴的主大街靠近湘江的码头区,商店林立,人流集中,路面铺石板,下设阴沟,供雨天排水,商店一家紧挨着一家,很有特色。龙鹰在主街找到指定的客栈,要了间上房,饭也不吃的倒头大睡。
龙鹰醒转过来,却没有睁开眼睛,装做仍好梦正酣,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简宁儿灵巧似燕的穿窗入房,移至床边,默立不语。
龙鹰知被她看破在装睡,睁开双目,双手枕在后脑处,轻松的道:“美人儿怎晓得小弟在诈睡?”
简宁儿没好气道:“你发迹前是干哪一行的?”
龙鹰洒然道:“忘掉了,这叫英雄莫问出处。嘻!现在我已洗心革面,做回个好人。来!先亲热一番再说。”
简宁儿坐往床边,警告道:“勿要碰我,外面还有人等候。”
龙鹰知她是虚言恫吓,并不揭破,也从而晓得上次在江陵,她在自己半强迫下**,对此她并不服气,尚未全面向他投降。朝她望上去道:“亲个嘴总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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