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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肚脐痒死。
看房间里没人,他立刻掀起衣服从肚脐里抽丝。
一根手指绕啊绕,两根手指绕啊绕。
一只白色的小蜘蛛哆嗦着慢慢从床脚爬上来。它冒死前来,是想带自己看中的未来媳妇一起逃跑。
十一不怕蜘蛛,但也不想被蜘蛛爬上床,曲指一弹,把快爬到他腿边的小蜘蛛弹飞。
“你爹没死。”
“吓!”十一怪叫一声,瞬间放下衣服盖上被子。
阿蒙从他经常待的书桌和窗户的夹角位置走出来,走到小孩面前。
“我、我爹?是他?”
很模糊的问句,但阿蒙听懂了:“嗯,已经确定,你爹要杀你,反而被杀手捅了一刀。”
十一一点不奇怪他爹要杀他,他现在脑中想的都是:这人刚才一直在房里?为什么这么大一个人他一点都没有发现?那他是否?
“你、你看到到了?”
“看到什么?你只有一个蛋蛋?”阿蒙的脸恰好背光,看不出他是什么表情。
十一闻言愣住,转而暴跳而起,高吼:“你你你才一个蛋!老子明明有两个!两个!”
“一个,我捏过。”
“你你你竟然敢敢敢捏老子的蛋!”十一扑上去就咬。
阿蒙任小孩在他胳膊上磨牙,纹丝不动。
十一咬了半天,牙都咬酸了,口水沾了人家半条胳膊,结果连根汗毛都没咬下来。这人的皮肉简直超乎想象的结实。
一抹嘴,吧嗒,一颗门牙掉下来。
十一低头。
阿蒙跟着低头。
牙掉了?竟然就这么把门牙给咬掉了?
是他到了换牙期,还是该说这人不愧是秽神?
阿蒙抬起小孩的下巴,抓起桌上的茶壶,“漱口。”
“啊?”十一再次抹嘴,好嘛,这次抹到了一手背血。
在十一漱口期间,阿蒙问他:“老子是谁?”
十一啪地放下茶壶,气哼哼地道:“老老老子就是我!别、别想把话题扯扯开。说,你你你什么时候看过,还还摸过我?你你你这个变态,我要要要告你猥猥/亵儿儿童!你你等着把把把牢底坐穿穿吧!”
“你很自卑?”
“你才自卑!你全家都自卑!”竟然一个字都没结巴,鼓掌。“老、老子天天生这样,等成年就就就能长好!”完了,他现在不止结巴,说话还透风!
“你怎么知道?”阿蒙看着小孩上牙床的小小牙洞,很想摸一摸。
“我就就就知道!”他上辈子就这样,小时候还被他妈带去医院看过,医生说他有一个没发育完全,太小看不出来,等长大自然就好了。
“你生而知之。”注意,这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你还被人说是秽神呢!十一眨眨眼睛,站在床边先把衣服全都穿上,在神行靴和普通鞋子间犹豫了下,最后还是套上了普通鞋子,把神行靴拎到手上。
阿蒙低头看小孩,“你打算逃跑?”
十一昂起头,“谁说的?”
“我说你生而知之,没说你夺舍而来,你不用怕被挂在沙漠里风干。”
我靠!这里的夺舍者会被挂在沙漠里风干?
大概十一的眼睛太会传达表情,阿蒙从他的眼中读出了他的想法,点头道:“就我所见,这里的习俗是这样。”
威胁我!十一觉得仰着头和阿蒙说话太累,穿着鞋子爬到床上站起,这样他就可以与阿蒙平视,“喂。”
阿蒙向前一步,抓住他的手,捏了捏他手指上缠绕的丝。
被抓住小爪子的十一:速度好快!好吧,这是很大的失误,他刚才太紧张,光顾着遮掩肚脐,却忘记隐藏缠绕在手指上的丝。
“兄弟,说、说吧,我的秘密,你你你都知知道了,你你想怎怎样?”十一用力抽回手。
阿蒙放开,“不怎样。”
十一冷不防,身体往后一倒,被阿蒙伸臂抱住。
十一小爪子抵住男人的脸,推开他:没有要求的才是要求最高的。
不过这个人他必须笼络,如果他不想被那个随身老爷爷给害死的话。
很奇怪,他竟然宁愿相信这个被家主派来监视他、被玉珏鬼魂称为秽神的丑男,也不愿相信那个貌似坦诚且许给他许多好处的玉珏鬼魂,虽然他也没在这位秽神身上感觉到多少善意。
想了想,十一忍痛从神行靴的鞋垫下方掏出那两枚灵币,摸了半天,非常不舍地把其中一枚递出。
阿蒙:?
十一直接探身抓过阿蒙的大手,把那一小枚灵币非常慎重地放到他手心里,说:“我、我可以让让你做合合伙人,这只只只是定金,以后,我我一定能赚赚大钱。肯、肯定比比家主能给你你的多!”
阿蒙:“哦。”手掌一握,收起了那枚灵币。
十一:“你你你知道我在在在收买你吧?”
“嗯。”阿蒙摊开手掌。
十一瞪眼,很不甘愿地再次抠起鞋垫,从下面摸出那张神行千里符,慢慢、慢慢地放到阿蒙手里。
阿蒙勾勾手指,表示那些丝也要来一些。
十一沉默地把绕在手指上的两钱丝交出去。
阿蒙把千里符随手一扔,把那团丝塞进怀里,道:“你爷爷找你。”大约贿赂起作用了,他又加了一句:“不是坏事。”
十一跟阿蒙去见家主爷爷,出门时没忘把阿蒙扔掉的那张神行符又捡了回来——他是勤俭持家的好孩子,顺便把装在丝袋里的玉珏挪到了他三姐刚给他绣的荷包里。
随身老爷爷大概也受到了教训,被转移了地方后只嘀咕了一句就没再唠叨。
贺志道看到十一时,并没有因为他是孩子就忽悠他,而是跟他把事情全部摆明了讲。
“我无法为了你把你爹置于死地,最多就是惩处他,让他再也不能害你。至于道理,你是个聪明孩子,我想你多少也明白。”
他当然明白。
听说贺秀杰没死成,十一说实在话,真心松了口气。先不谈家主爷爷对这个儿子的感情和他本人对贺秀杰的感观,只这人的身份就让他没办法直接置其于死地,间接也不行,哪怕家里几个孩子都恨不得贺秀杰消失才好。
如果贺秀杰真的死了,还是死在与他有关的事情上,他自己作死也算,也许表面上没人责怪他,但无论是他还是其他孩子,以后在这个家里将会很难立足。
只一条“其父因其而死”就能让他背负上一生骂名,到时就算有人说贺秀杰不是东西,但会有更多人说“人死不言其过”,很多“聪明人”还会想:父亲恨儿子到要雇佣杀手杀他的地步,那儿子肯定也有问题,否则他为什么不杀其他儿女呢?
说到底,他可以不考虑自己,因为他将来肯定要离开这个家,对这个家也没有多少归属感,可是他走了,贺孙氏和贺三娘他们怎么办?
尤其是贺孙氏和贺三娘,眼看他三姐已经到了可以议亲的年龄,这种事传出去对她绝对是最大的伤害,就是他那个世界那个年代结婚还要看双方家庭和父母情况,更何况现在?一个想要杀儿子结果被杀死的爹?谁家敢娶这样人家的女儿?
虽说贺家把此事隐瞒得很好,但天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这也是他几次和贺秀杰做对但没有想要暗地里弄死他的原因,否则哪还会等到贺秀杰买杀手杀他。
十一知道经过此事,家中对他和贺秀杰肯定会做出处理,而最好的方法就是把他们分开。像这种大家族能用的手段也无非就那几种,要么把他过继出去或送到外地求学;要么就是把贺秀杰送到外地。
贺志道说的话也没出他意料。
这位家主脸上带着对他的歉意,叹息道:“本来我应该把你爹关进家牢或者把他远远送走,但这次他伤得很重,别说现在无法起身,就算以后痊愈,也将是个病秧子,家牢那样的环境和长途跋涉跟要他的命也没什么区别。所以”
“家家里希望我我离开?”十一做出伤心委屈的表情。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不公平,作为补偿,你可以提一个要求,只要不过分,家里都会答应。十一,不管如何,你都是我的亲孙子,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就算送你出去,也不会不考虑你的将来。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把你过继,我已经看好一户人家,那家已经绝户,你过去就可以当家作主,而且对方虽然是我贺家很远的旁支,但家中也算小有财产,田地和铺子都有,只不过都不在鹤城。”
十一揉揉眼睛,低声问:“另、另一个?”
贺志道看小孩不愿过继,心想这孩子大概是舍不得他母亲和兄姐,心中不由更软了三分,“另一个选择,利益有多大,危险就有多大。往年我贺家也曾派人前往那里,不过有的人去了就没回来,有的成为家中支柱,有的则泯然于众人。”
十一抬起头,眼中不掩好奇。
贺志道略一沉吟,看向靠在柱子上的阿蒙。呃,这位竟然在看书?
阿蒙翻过一页,头也没抬。
贺志道也不指望让这位出去就能瞒过这位的耳目,他看他,只不过在想这位以后的安排。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bug
*
哈哈,没赶上24点,迟了一个小时,不过终于把完结章给写出来了!!!
想说些写后感,可情绪还牵绕在故事里面,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嗯,就说:谢谢吧!
谢谢宝贝们一直以来的支持,谢谢小天使们的鼓励、霸王票、营养液和一切的一切!
后面会继续用番外的形式交代一些后续,欢迎收看^^
至于新故事,目前还在酝酿中,还没决定好到底要写哪一个,
好啦,宝贝们,晚安,周日休息一天,周一见^^
第222章番外 一()
龙砚销毁偶身时;独留下蟠螭正在炼制的哪一个;因为他的手无法伸到蟠螭躲避的那个洞天福地中。
对此,龙砚没有跟贺椿提请蒙魔帝帮忙;甚至没让蒙魔帝收回那艘破界船。他的时间很漫长,并不急于报复。
而且他很想看看青龙敖楚让人传给蟠螭的第二个偶身炼制法,最后会给蟠螭带来什么样的下场。
三个月转眼过去;龙砚池因为偶身事件掀起的波浪已经逐渐趋于平缓;偶身的炼制手法和其中巫术大半失传,就算还知道的人也不敢再动此念头。
龙血高层拼命调查此事;却一无所获。
因为未知;更让人恐惧,就算是无法无天的龙血生物也一样。
这天;魔界正在举行帝后合卺大典;龙砚意识主体早在日前已经化身实体前往魔界祝贺。
这天,位于龙砚池一个不起眼的小县城,龙马县县令夫人带着家人前去娘娘庙求子。
这位县令夫人和她的夫君已经年过四十;至今没有后代。
县令并没有苛责自己的夫人;打算从亲戚中过继一个孩子;可县令夫人知道丈夫和亲戚关系不好;她也不喜欢那些市侩的主儿,于是县令夫人愣是忍住醋意,在自己三十过后为丈夫陆续抬进六名侍妾,可十多年下来,六个侍妾谁都没能得个一男半女。
县令认为这是天意;阻止了夫人继续为他招纳妾侍,还放了那六名侍妾自由。那六名侍妾有三人离去,还有三人觉得这家主人和主母和善,她们离去也不一定有好生活,就留了下来,学着打理家事,为主母分忧,如今和县令夫人处得也算和睦。
叩拜完娘娘,县令夫人带着丫环在风景优美的娘娘庙附近散步,身后两名侍卫亦步亦趋。
走着走着,县令夫人突听一片惊叫,随后发现丫环们和周围游客全都仰头看天,她也下意识抬头看向天空。
只见天空中一朵云彩突然发出万丈霞光,霞光中似乎有什么在闪烁。
没多久,那霞光突然大盛,一点金光从霞光中坠落。
多少修龙者和外来修者扑向那点金光,可那金光却从半空消失。
其他人都没有看到,只有那县令夫人清清楚楚地看到那点金光直直从空中坠落,最后冲进她的腹中。
如果换做一般夫人,这时早就惊叫得众人皆知,可这位县令夫人出身大家,虽是庶女,却从小见识不凡,连丈夫都是自己选择,如今见众人还在抬头看天,她强忍住惊叫,紧紧咬住嘴唇,单手捂住腹部。
腹部没有任何不适,反而暖洋洋的。
霞光消散,众人议论纷纷。县令夫人不动声色,与周围人一样掩住嘴儿,满脸惊讶。
事后,县令夫人带着家人回去县衙,没跟任何人提起金光入体一事,包括她的丈夫和最信任的仆妇。
当晚,四十出头的县令夫人一反往日含蓄,热情如火,引得县令第二天直睡到下午才醒来。
县令食髓知味,只觉得这样的夫人更让他心动,一连半月都缠着夫人欢爱,引得三名妾侍羡慕不已。
半月后,县令夫人避着人劝阻丈夫莫要贪欢,要养身。县令这才有所收敛,但每晚仍旧宿在夫人房中。
又是一个半月过去,县令半夜起夜,忽看到自家夫人腹部似乎隐隐有金光闪烁,大惊之下,但并没有立刻叫醒自家夫人,而是小心掀开夫人的内衣查看她的腹部。
金光消失,夫人腹部平滑细腻,并没有任何异样。
县令心中种种猜测,也不确定到底是哪种,翻腾了大半夜,第二天一大早就请了大夫为夫人诊看。
恰巧县令夫人这几日确实有所不适,见丈夫为自己请了大夫,也没有多想。
这位大夫也算是县令夫妇的常用大夫,自然知道他们这么多年一直在求子,谨慎起见,哪怕他已经有所断定,仍旧细致询问,不断确定,直到确信无疑,这才一脸喜色地向两人恭喜道:
“恭喜大人,贺喜大人,尊夫人已经怀孕两月。”
县令夫妇顿时大吃一惊,他们等得太久,这时吃惊反而胜过了惊喜。
县令似有所思,县令夫人则反复跟大夫确定:“我真的怀上了?真的已经有两月身孕?”
大夫肯定地点头微笑,当下就说出一堆嘱咐,又开了安胎药等等。
县令似乎想通了什么,脸上终于露出喜色,而且那喜色已经快要冲破天际,如果不是有大夫这个外人在,县令恨不得抱起自家夫人大吼大叫。
听大夫说自家夫人是大龄孕子,以后要小心的事情极多,县令忙让大夫写下种种顾忌,又让仆妇和丫环们仔细记下,他自己也把大夫嘱咐收起一份。
等大夫带着大量赏银告辞离去,县令不顾房内丫环仆妇,一把抱住了自家夫人。
县令夫人也高兴异常,甚至流出了眼泪。
县令激动地抱着妻子,在她耳边不住低喃:“夫人!夫人!谢谢!谢谢!”
凡是龙砚池的子民,谁不知道龙血生物?
别看县令和其夫人都是普通人,但他们祖上曾经也是龙血生物,只不过到了他们这一代后,龙血已经淡薄到可以忽视。
但县令夫人出身大家,据说三代前还有龙血达到三等的优良子弟出生。
县令也曾听过传说,说是普通人孕育龙血后代,身体会有异象出现。
昨夜他夫人腹部冒出金光,他就有所怀疑,但因为多年无子,加上夫人和他年龄都不小了,一时也不敢往那方面想太多,但不敢想太多,不代表他没想,否则也不会一大早就叫大夫上门。
这不,县令一听自家夫人怀孕,再结合昨晚的腹部金光,当时就有了一个大胆推测:他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