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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贺志道准备开口对十一安慰加敲打一番之际,耳中突然传来老祖宗的吩咐:“等会儿给这孩子测试一下资质。”
贺志道一愣,贺家的孩子无论主支分支,在出生不久就会接受一次修真天赋测试,据他所知这孩子并没有相关天赋。而贺家的老祖宗们应该也很清楚这点才对
贺孙氏忙放下水桶,转身匆匆回复丈夫:“就好了,马上就好。”
“你在干吗?”贺秀杰看到了贺孙氏的动作,再看到旁边站着的傻儿子一身脏湿,顿时勃然大怒。
“你又帮他干活!我说过多少次不准任何人帮他!你们都当我在放屁吗!你这个臭女人,不给你些教训,我看你根本就记不住!”贺秀杰对着为自己生育了七个孩子的妻子,上前朝她肚子就是一脚。
贺孙氏被踹得哎哟一声倒在地上。
贺秀杰踹倒贺孙氏还不够,竟然还上前揪住她的头发打她的脸,边打还边骂:
“都是你这个蠢妇!竟然给我生出一个傻子!我贺秀杰的脸都给你丢光了!你说你怎么不早点去死?啊?为什么不去死!”
死了你就能再续娶了是不是!贺孙氏心中苦恨。
贺家家规规定贺家不论主支分支都不准纳妾,非妻所生孩子就算资质再好也不能继承家主之位。贺秀杰想要再找一个老婆给他生孩子,必须先熬死贺孙氏。
偏生贺孙氏出生于小门户,当年因为美貌和母亲多子才被贺秀杰看中,这样的娘家人不但不能为她撑腰,还在她每次回去哭诉时警告她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久而久之她连娘家都不回了。
当初听闻贺家娶媳嫁女并不讲究门当户对,她还为此庆幸过,现在
贺孙氏心里把丈夫恨出了一个窟窿,可她根本不敢抵抗丈夫,甚至连大声哭嚎都不敢。
贺秀杰打妻子越打越重,口中还不停谩骂。
突然!一道身影猛地冲向贺秀杰,一头把贺秀杰给撞了个趔趄,也让他放开了贺孙氏。
贺秀杰一看那傻儿子竟然敢以下犯上,气得什么都顾不得了,抓起地上的木桶就往才七岁的儿子身上砸。
“我打死你这个不孝子!你这个小畜生竟然敢对父亲动手!我今天就是打死你,别人也说不出什么!”
贺十一哪会站着让他打,可他手脚不灵活,想要做什么总是不到位,想跑也跑不远,索性冲上去抱住贺秀杰,握起拳头蒙头蒙脑地就往下砸。
贺秀杰打他多少下,他就打贺秀杰多少下,打不动,他还上口咬。
贺秀杰被这浑孩子气得发疯,好歹他也是一个壮年人,还学过武,虽然没有修真天赋,后来又把武功给丢下,但基础怎么都还在,怎么可能被一个七岁的手脚不灵活的孩子一直按着打?
不到一会儿,贺秀杰就控制了主动权,把傻儿子按到了地上。他大概气得已经失去理智,或者他就是想要趁机杀死这个耻辱,贺秀杰抓起了菜园子边用来做边界的石头。
“不——!”贺孙氏发出了尖叫。
贺秀杰的石头砸了下去。
贺十一用尽全身力气躲闪,左脑侧还是被划出了一条大口子。
贺秀杰再次举起石头。
贺孙氏吓得脸色苍白手脚发软,她想去救傻儿子,可她发现自己竟然连爬都爬不起来。
“他爹!不要啊——!”
“住手!”一声属于少年的暴喝响起。
声音来自院墙上。
贺秀杰手中的石块也同时被什么东西打飞,连带着他的人也被那力道带的滚到一边。
贺十一感到压制在身上的力道松懈,慢慢放下护住头脸的双手,抬头看向院墙。
一名年约十二三的小少年就那么站在墙顶上,风吹过他的衣摆,看上去如同仙童一般。小少年有着一张比仙童还好看的脸,面白如玉,发如鸦羽,眉如淡墨,眼中有神,鼻梁挺直,嘴唇微微有点薄,抿起时就如一道笔直的线。
小少年从墙上利落地跳下,伸出手,把十一拉了起来。
贺十一张口想要叫他大哥,却只喊出了“啊”这个音。
小少年看他满脸血迹,身上也是乱七八糟,眉头顿时皱起,怒意也浮上脸孔。
“三叔,你越来越过分了。您忘了上次爷爷是怎么说的吗!”少年声音阴森。
浑身剧痛的贺秀杰一摸头左侧,摸到一手血,心中又怕又惊,从地上爬起,满脸怒容地指着小少年质问:“贺一慈,你怎么跟我说话的!我管教以下犯上的小畜生,关你什么事情!你说我忘了家主的吩咐,那你是不是也忘了什么事?”
小少年眉毛一挑,没有回答他,只是掏出手帕给贺十一擦拭额头上的鲜血。
贺十一也看到了贺秀杰头部的伤口,眼眸微微收缩。
贺秀杰看他目中无人的模样,气得浑身发抖,声音都因此变得尖锐:“你别忘了你现在还叫我一声三叔!你就是这么对待长辈的吗!我要去问问父亲,他老人家就是这么教导你的吗!”
贺十一疼得倒吸一口冷气,少年正好擦在他的伤口上了。
贺一慈手顿住,改为从腰带挂的药囊里掏止血药粉,“走,我带你去我那里,你这身伤必须处理。”
贺十一也觉得自己伤得不轻,除了头部伤口,他身上的骨头也疼得要命。贺秀杰大概是真想打死他,用的力道很大,他觉得上次被踹断的肋骨这次可能又断了。
他早就想离开这个家,现在更坚定了想法。可前面他考虑到自己手脚不协调,说话也不行,走出贺家恐怕也活不了几天,待在这里,心想好歹他这辈的父母至少能容他再待上几年。
可是贺秀杰显然比他想的还要恨他,这次他还敢出手反抗,对于那么好面子的贺秀杰来说这简直是最不可饶恕的罪行,他如果再在这个家里待下去
他大概等不到身体和意识完全协调的那一天了,他得赶紧离开。
贺十一感到有点遗憾。别人不知,但他能清楚感觉到自己身体上的变化,他的情况已经比刚出生时好了许多,而且这种好转速度还再加快,只要再给他一两年的时间可惜!
看到贺一慈要带傻儿子离开,贺秀杰哪能愿意。他今天必须把这个胆敢犯上的小畜生处理掉,如果让贺一慈带走,事情拖久了必然又是不了了之。
“站住!你要带他去哪里?他是我儿子,我是他父亲,父亲管教儿子天经地义!要你这个小子多什么事!如果你一定要带走十一,就让家主来与我说!”贺秀杰挡住两人去路,还伸手去拉扯十一。
看,这就是他不愿意去找他大堂哥的原因。因为他爹每次都会以此为理由闹到家主那里。哪怕他大堂哥只是给他点吃的,贺秀杰都能说是对方在教唆儿子不听父亲教训。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bug,我以为没有188这个号,汗,赶紧修改了,勿怪勿怪
抱歉哦,感冒了,今天实在头疼得厉害,写得就比较慢,断断续续地写到现在,这两天可能都会有一点不稳定,但我会尽量保持日更,谢谢大家,么么^^
第134章()
弗拉基米尔在酒水零售店门口停下皮卡;叮嘱他的小天使:“我下去拿点东西;你在车上等我。”
寒豆豆点头,全神贯注地抓着一个手机戳戳戳。
手机里发出游戏的欢乐音乐声。
弗拉基米尔笑着摇摇头;自从昨晚小宝贝突然问他有没有手机,他找了一个教会他怎么玩以后,小宝贝就再也没把手机丢下;就跟世上所有手机成瘾儿童一样;扒着游戏不放。
弗拉基米尔有点担心,下车时装作不经意地左右看了看;这是一座临近边境的小城;成分复杂,民风彪悍;佣兵们也喜欢在此聚集或收集信息或补充资源;附近还有r国某炮兵团驻守。
小镇看起来和往日一样,不算特别热闹,前面的广场上有人在喂鸽子;两边的商业街都已经有了历史;有些建筑还具有古华夏风情。
这里华夏面孔也多了许多;有很多从华夏过来做生意的人;不过在此停留的生意人做的是什么生意那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弗拉基米尔又回头看了看皮卡驾驶室,小宝贝像是有所感觉地抬手随便挥了挥。
老人忍不住露出发自心底的微笑,他神奇的小天使哦。
风铃声响,弗拉基米尔拎着一个皮箱,拖着腿推开玻璃门走进酒水零售店。
五分钟后;寒豆豆放下手机小心放进米尔给他买的熊熊上衣口袋里,拔下车钥匙推开车门轻巧地跳下车。
“叮铃铃。”风铃声再次响起。
酒水店里的老板从柜台后抬起头,“欢嗨,小东西,你走错地方了。”
顶着熊耳朵的寒豆豆好奇地左右打量店中陈设,这个酒水店左边放了一排大大的橡木酒桶,右边是酒水陈列柜,中间放了几个台子,可以供人随时品尝酒水,柜台则在最里面。
“小家伙,你爸爸妈妈呢,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身材雄壮的老板再次提醒小孩。
不是每个人都喜欢小孩子,这里的老板恰好就是比较讨厌小孩的大人,他对走过来的寒豆豆厌恶地挥挥手,“赶紧走!”
寒豆豆走到他面前,抬头,抓起柜台上红酒酒架上放的一瓶红酒,一酒瓶砸在老板脑袋上。
红酒化作红黑色的液体顺着老板额角流下,老板骂声都没能出口,咕咚就趴在了柜台上。
寒豆豆又抓了一瓶红酒,绕过柜台,推开后面一扇木门。
木门内有梯阶往下。
下了楼梯,是一个不大的储藏间,中间摆了一张桌子,桌子后有一个中年人正在数钱。
寒豆豆看到桌子上摆放的古旧皮箱,正是米尔拎的那一只。
如今皮箱已经打开,露出里面还有一半没点的钞票。
“嘿!小鬼,哪来的?尼科诺夫怎么会让你下来?尼科诺夫!”中年人张开嗓子对上面叫。
寒豆豆甚至没有问他米尔在哪里,他就这么走过去,举起酒瓶往中年人脑门上一砸。
桌子上有枪,可中年人都没有想要拿起来,谁会提防一个五六岁还穿着动物装的可爱小孩子?
这次酒瓶没有碎,碎的是中年人的脑壳。他刚才有在上面听到,就是这个嗓音的人用枪打了米尔。
寒豆豆一脚把墙边的柜子踹出一个大洞,洞后露出空间,里面传来骚动,听着里面咚咚咣咣的声音像是有人正在搏斗。
寒豆豆学习他家蠢蠢,歪头,流氓式地掂了掂手中酒瓶,弯身钻进那个大洞中。
正在揍人兼被揍的老米尔看到小孩钻进来,又惊又喜,出于对小孩的维护,明知他很厉害还是忍不住喊道:“宝贝,快出去!爷爷干掉这些龟孙子马上就出来。”
枪声响起。
两分钟后,柜子被挪开,寒豆豆昂着头走在前面,米尔扶着墙壁跟在后面走出。
寒豆豆经过皮箱时停下,蠢蠢说过,在地球钱很重要。
米尔看他的小天使把钞票重新装进皮箱,大概钞票没有装满让他不是很满意。他在这个储藏室重新打量了一番,最后低头看向那张放皮箱的桌子。
寒豆豆也不管桌子有什么机关,把桌子强行搬起来扔到一边。
嘎吱嘎吱的钢铁被硬生生拽断的声音听得米尔眼皮直跳。
寒豆豆伸脚在桌子下的地板上跺了跺,根据声音分辨出下面是较厚的金属层,他转身又钻进刚才的密室,出来时手中多了一把弯刃匕首。
寒豆豆举起匕首往地板一插,轻轻划了一圈,再用匕首轻轻一撬,一块厚实的铁板连着上面的木地板一起被撬起。
米尔:如果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匕首是什么宝贝呢!
寒豆豆低头往洞里看了看,伸手从里面掏出一沓又一沓钞票,最后还掏出十根金条。
寒豆豆把这些全部装进皮箱里,轻松无物似的拎起皮箱,招呼米尔跟他上楼。
米尔本来想要阻止,小宝贝只是伤人并没有杀人,他们就这么离开,对方上面的势力就算愤恨,也会忌惮他们的实力而不敢追杀,可如果把对方的财也给夺了对于黑暗势力中的人来说,你杀他的人没关系,但抢他的钱却绝不可原谅,能让对方一直追杀下去。
但是他想要让他的小宝贝过上富足的生活,而他存的那点钱还不够,刚才为了换取全套新身份还差点被黑吃黑,如果不是小宝贝,他的钱和命早就都没了。
同样如果小宝贝不是能力特殊,在他死以后,这些丧尽天良的畜牲可不会看小宝贝可爱就放过他,相反把他卖掉才是对他们的利益最大化。
想到这里,米尔的心里就生出了一股戾气。拿吧,为什么不拿?有种你们跟到华夏来找我!
对,米尔想来想去,决定还是带他的小天使回华夏。
一滴水藏在什么地方最安全?当然是大海里。华夏面孔的小宝贝肯定还是待在华夏才最不引人注意。而他是混血,稍微化化妆,在比较国际化的大都市里就不会太打眼。
再说他的小宝贝好像已经联系上他的家人了,而他的家人就在华夏,如今正在赶来接他的途中。
米尔走出商店时,提了一个装了酒水的木箱,还帮助商店挂上了休息中的牌子。
别人看他们模样只以为是祖孙刚买了酒水出来,绝不会多想。
皮卡启动,寒豆豆掏出手机,噼里啪啦戳了几个键。
过了一会儿对面传来声音:“豆豆,我求你啦,你别再打电话了,这才多长时间,你都打多少电话了?国际长途很贵的好不好!”
寒豆豆哈拉哈拉笑:“蠢蠢,不怕,我刚才赚了好多好多钱,可以让我们打好多好多电话。你们到哪里了?”
贺椿估算了下,答:“快到国境线了,你到哪里了?”
寒豆豆问米尔。
米尔心情复杂地回答:“博格拉奇小镇。”
他以为他的小宝贝是孤儿,可是昨晚小宝贝一个又一个电话已经打破了他的奢想,现在他只希望小宝贝在和家人见面后也能带上他,他可以在小宝贝的家里做一个点心师,不要工资也行的那种。
寒豆豆:“你听到了吗?”
“听到,等下我们就在那附近华夏境内下机。那里靠近边境,很方便偷渡。你们能过就过,不能过就等我去找你。”
“好。”寒豆豆身上也带着隐身符,但他无法定位蠢蠢,只能让蠢蠢来找他。
皮卡开出小镇往国境线靠近。
如果没有小宝贝的家人,米尔打算找人带他们偷渡边境线,再用买到的真新身份在华夏改头换面重新生活。
之前的间谍米尔已经死亡,那天之后他的墓碑已经竖立在小镇的公共墓地里,里面还有一盒真正的骨灰。
他处理房产等用的都是另一个身份,小宝贝神出鬼没也没有人看见他。
身为间谍,能安全自由终老的人不多,这次他回去华夏不想告诉任何以前认识的人,他希望能洗脱过去,重新开始完全崭新的生活,如果能和他的小天使一起生活那就更好。
河对岸就是国境线,r国与华夏的国境线比较长,很多地方都无法防守到位,只要熟悉地形或者有当地人带路,偷渡不说特别容易,但也不是特别难。
一老一小从皮卡上下来,米尔接过皮箱,装有十根金条和满满钞票的箱子非常重。
寒豆豆看他拎得吃力,把箱子抢了过来。
米尔看他真心拎得轻松,也就笑笑算了,伸手又从驾驶室内抽出一根拐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