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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皇子的爹?那不就是当今皇上吗?秦府众人一听到他的回答,一个个都吓得面无人色。
秦彧依然一脸冷漠,并未觉得惊讶,他早就猜到了这个人的身份。
而楚伊人听到他的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循着他的视线也看向九皇子,“哦,你是他的爹。难怪我看着觉得你有些眼熟。”
楚伊人想起刚才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那一种熟悉的感觉,嗯,不过怎么说呢,话虽如此,在她心里却觉得前后两种熟悉的感觉是有差别的。
“是吗?我看着你也有种熟悉的感觉呢。”亲兵笑了笑,意有所指地回道。
“那真是巧了。不过话说回来,你比你儿子强多了。虽然不想承认,可是你刚才那番话却真的让我心服口服。不想他,只会耍皇子威风,一点都不懂得以理服人。”说着,楚伊人忍不住朝九皇子投去鄙视的一瞥,“还有那司徒楠,一介武夫,只会耍狠,啊!对了,夫君,你的伤!”
楚伊人后知后觉地想起秦彧被司徒楠所伤,连忙着急地看向秦彧。
“我没事。”秦彧轻轻地开口。
“不行,流了这么多血,一定要去上药。”楚伊人很坚决地说,她都能闻到那阵阵的血腥味了。
秦彧摇了摇头,他的眼睛一直看着亲兵,没有半点松懈。
“怎么了?”楚伊人察觉到他的异常,也看了过去。
“你知道他是谁吗?”看着她直到此刻还是傻乎乎的,秦彧忍不住开口提醒她。
“嗯,他是九皇子的爹。”楚伊人点了点头,心中十分奇怪他为什么要问她这么幼稚的问题。
闻言,秦彧忍不住鄙视地看了她一眼。
楚伊人立马皱眉,难不成她还错了?刚才那个亲兵确实是这样说的呀!
咦?好像有什么不对?
亲兵?九皇子?爹?
“皇上。”看着她还是一脸懵懂,秦彧忍不住直接说了出来,“他是当今皇上。”
“哦,他是皇上啊。”楚伊人点了点头,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她从小长在悠然岛,无拘无束,天大地大不够爹娘大。因此在她的观念里,什么皇上不皇上的,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她到底在秦府蹲了六个多月,学了一些规矩礼仪,所以缓了缓神,她便有些呆愣了。
皇上?是那个天底下最有权有势的皇上吗?
她猛然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扭头看向那个亲兵,呐呐地开口,“他,他是,他是那个皇上?”
听到他的话,九皇子猛地皱了皱眉。什么那个皇上这个皇上的,天底下只有一个皇上好吗?
“站在你面前的就是当今皇上!唯一的皇上。”九皇子有些为自己的爹打抱不平。
怎么可能?皇上怎么可能是一个亲兵,噢,不,应该说亲兵怎么可能是皇上?楚伊人受到的刺激有些大,整个人迷迷糊糊地,根本就搞不清楚状况,脑袋一片混乱。
因此,尽管九皇子这样说,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直直地扭头看向秦彧,“夫君,你跟我说实话,你们说的都是真的吗?他真的是皇上?”
秦彧点了点头。
“怎么可能?”楚伊人依旧不愿意相信,呐呐地轻声否认。
看到她至今还是这副蠢样,九皇子实在忍不住了,低声吼道,“怎么不可能?我是当朝九皇子,我的爹肯定就是当今皇上了!”
“可是他明明穿着亲兵的衣服。”楚伊人条件反射地反驳道,可是话一出口她就觉得自己反驳得有够弱智的。
天底下谁规定了皇上不能乔装打扮?
楚伊人呆愣地看着皇上,不知道这个满嘴道理的人会不会因为她的无礼而将秦府抄家灭族呢?
看着她一脸呆愣,赤云王朝的皇上——云磊脸上依然挂着跟刚才一模一样的笑容,“怎么?朕看着不像一个皇上?”
楚伊人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你们看到皇上还不下跪?”九皇子冷然喝了一声,他真心受不了这些人对他父皇的无礼和怠慢。
九皇子的话,让众人瞬间回过神。
不管是朝廷的人还是秦府的人,都齐刷刷地跪了下来,“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府的大厅之中,只有两个人站在那里。
一个是云磊,一个是楚伊人。前者是天子,在接受臣民的朝拜,后者是一个至今还没完全缓过神的傻乎乎女子。
秦彧见状,悄悄扯了扯楚伊人的衣袖。
楚伊人眨了眨眼,连忙跪了下来,有些生涩地开口,“呃,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478。第478章 破局(1)()
“都起来吧。”云磊摘下亲兵的帽子,转身坐在主座上,淡淡地说了一句。
众人闻声站了起来,然而除了秦彧夫妇、九皇子以及司徒楠,其他人都低垂着头。
司徒楠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地看着楚伊人,脸上神色十分不安定。
秦彧脸色冰冷,侧了侧身,挡住了他的视线。
这样一来,司徒楠刚刚缓过来的疯狂立刻被激起,他怒目圆瞪,双手握拳,完全忘了自己刚才被秦彧教训得多么惨,恨不得再次冲上去揍人。
“司徒爱卿,你且坐下喝口茶歇歇。”云磊看穿他的心思,出声暗暗阻止他的冲动。
闻言,司徒楠一脸僵硬,许久没动。
就在大家以为他自恃功高而漠视皇帝的时候,他却咬了咬牙,用极低沉的声音说道,“谢主隆恩。”
他坐了下来,端起一旁有些冷的茶直直灌了下去,然后低垂着眼睑,一脸僵硬,放在膝盖上的双手静静地握成拳。
虽然他没有说话,也没有过激的动作,可是在场的人都能感觉得到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怒意。
云磊看着他,心底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竟然还是放不下。自古最伤人的,终究是一个“情”字啊。
这么想着,云磊不由得扭头看向楚伊人。
也难怪司徒楠会这样失态,天底下竟然有这么相似的两个人!
潋兮,他的潋兮。云磊想着想着,一颗心狠狠地揪得疼了起来,眼神不由得也感伤起来。
那年匆匆一别,从此不复相见。这些多年过去了,只要一想到那个夜晚,一想到那个断崖,他就能从噩梦中惊醒,然后被痛苦和愧疚噬心,彻夜难眠。
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断然不会将他的潋兮逼至那个非死不可的境地。
九皇子惊讶地看着他,心里充满了疑惑。
他从小就敬仰着的父皇,能文能武,威武果敢,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真汉子,从不曾对人流露出这样柔和而痛苦的表情。此时,怎么会对着秦夫人露出这样的表情?
难不成父皇与她是旧识?或者,与她的父母是旧识?
九皇子心中的疑问,恰恰也是楚伊人此刻所想
云磊的这种眼神,楚伊人实在太熟悉了,那分明是通过自己看着他心中所想的那个人的眼神!这样的眼神,跟秦彧以前看她的眼神如出一撤。
该不会,自己的容貌刚好又跟他某个不在了的旧爱长得一模一样吧?楚伊人暗暗在心底吐槽,她应该还不至于长得这么“普遍”吧?
然而,就在她这么想着的时候,云磊竟然直接开口问道,“秦夫人,你长得跟朕的一个故人很像,唐突问一句,你是否认识一位名叫‘潋兮’的人?”
潋兮?听到这个名字,司徒楠和九皇子浑身震了一下,九皇子更是不可置信地看向云磊。
楚伊人皱眉,心中不禁充满了抑郁,看来自己还真的猜中了。想不到天下虽大,却这么容易会撞上这种跟别人撞脸的事!以后回到悠然岛,她绝对要跟爹娘好好吐个槽,同样是生女儿,为何他们生出来的女儿就这么不独一无二呢?
看到她皱眉,云磊的心猛地一跳,忍不住侧身向前,急切地开口,“你认识?难不成她是你的母亲?”
算一算年纪,这个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云磊的话,恍如一声春雷,直接将众人震得久久不能平静,一脸震惊地愣在那里。
这其中,只有两个人例外。
一个是司徒楠,他的情绪已经不能用“震惊”可以形容,他一脸狰狞,双眼狠厉地看向楚伊人,可是这样的狠厉之中却深藏着让人难以察觉的紧张以及痛苦。
另一个是秦彧,他脸色平静,眼神无波,仿佛听不到云磊说的话一样。其实早在他第一次看到楚伊人身上那枚祥云造型的羊脂白玉的时候,他就已经怀疑楚伊人的真实身份非富则贵,只是没想到竟然可能跟当今皇上扯上关系。
秦彧冷眼看着云磊的神色,突然觉得有些不安。
可恶,早知道当时跟楚氏兄弟互相交底的时候,就应该详细询问他们的背景,也不至于现在会处于这么被动的境地。
相对于这些旁观者的震惊,作为当事人的楚伊人此刻反而十分平静。
也不知道是不是假装宜桃夭的时候有些长了,在面对这种探听自个儿身份的时候,楚伊人的心清澄得宛如明月下的清溪。
“回皇上,民妇并未听过‘潋兮’这个名字。”楚伊人十分淡定地回答道,“民妇的母亲宜蓝氏难产而死,闺名并非‘潋兮’。”
“死了?”云磊皱眉,心中痛了一下,随即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你说你姓宜?”
“是。民妇秦宜氏。”楚伊人低眉顺眼,端庄淡定地回道。
宜?不是楚吗?云磊很想这样问,可是又怕引起别人的怀疑,便强压下自己开口询问的冲动,选择旁敲侧推,“哦?那你的父亲如今何在?”
对于他的追问,楚伊人有些反感,有一种被人查问祖宗十代的感觉。
虽然不关他们楚氏祖宗的事,但她作为暂时的宜氏后代,还是觉得不爽,便索性一口气说道,“在家母去世以后,民妇父女二人相依为命,走南闯北地做着香料生意。后来,家父年纪大了,便想在东篱城定下来。恰好遇上秦府老夫人上门提亲,家父便做主答应下来。可是他并不习惯这样安定的生活,便在夫君的安排下前往沉香木林。皇上若是不相信,大可以随便找个人来询问,这些事整个东篱城都知道。”
她略有些赌气地说道,秦府的人忍不住又是一阵心惊胆颤。
这是赤果果地在嫌弃云磊这个“问题皇帝”啊!
云磊因为她赌气的话愣了一下,“看来你是在嫌弃我追根究底的追问啊。”
秦府的人又是一阵心惊胆颤,皇上这么开门见山地问,是生气了吗?
老天爷,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爷和夫人会接二连三地闹出这些动静?难道他们真的不怕砍头,不怕被灭九族吗?
秦府的人简直都想要哭了。
然而,让他们更想哭的事还在后面。
“是!民妇觉得皇上分不清主次。”楚伊人冷冷地说道。
479。第479章 破局(2)()
“民妇的夫君被诬陷不说,受伤流血却还没处理,民妇实在没有心力应付皇上的好奇心。”
天要亡我!秦府众人简直要仰天长啸了。
“秦宜氏,你一再地无礼,实在是太过分了!之前可以说是不知者不罪,可是你现在明明知道了父皇的身份,竟然还这么胆大妄为,是真的不要命了吗?”九皇子直直地看着楚伊人,恨不得想要揪着她的耳朵狠狠地吼道。
“九皇子,难道说真话也算是胆大妄为?”楚伊人冷冷地质问。
她的质问,让九皇子愣了一下,竟无言以对。
“哈哈。说得好!”云磊爽朗一笑,随即对着九皇子说道,“浚儿,论口条,你完全不是她的对手,还是省省吧。”
云翼浚愣了一下,随即便退到一旁,讪讪应道,“是。”
直到此刻,云磊才抬眸正眼看向秦彧,眼底快速闪过一丝欣赏。
“你便是‘南方霸主’秦彧?”云磊语气严肃地开口问道,单从语气中并未听出喜怒。
秦彧不卑不亢地拱手回道,“草民秦彧担当不起‘南方霸主’这一称呼。”
在天子面前妄称一方霸主,这不是作死么?秦彧心里清楚,云磊这是在试探自己。
“既然担当不起,那又为何重金治理一方农田水利?为何重金犒劳朕的军队?”云磊依然以让人摸透不了的语调询问。
听到他的话,原先默默站在角落的总督大人和肖勇猛地又跪了下来,尤其是总督大人,这下子是真的懵了。
皇上前不久还因为秦彧出资治理农田水利的事而加以褒奖,甚至御笔题匾,为何如今好像是在质问一样,还是和那犒劳军队的事放在一起说,这明显就是在责怪秦彧啊!
一想到这件事还是自己亲手经办,总督大人的脸色不禁又青白了几分。
一旁的楚伊人没有留意这两人的动作,她一心想要为秦彧仗义执言,却被秦彧暗暗抓了抓手臂。
“请皇上恕罪。关于出资治理农田水利一事,草民只是出于商人的天性,只为博得名与利,并无为民的宽大胸襟,事后又向总督大人隐瞒了草民的狭隘心思,是草民的过错。至于犒劳天子军队一说,更是无中生有。草民从未做过这样的事。”
一旁跪着的总督大人心底一热,实在没有想到一向冷情的秦彧竟然会在这种危险关头会如此诋毁自己,将一切过错都揽在自己的身上。
“哦?按照你的意思,这是肖勇故意陷害你了?”云磊挑眉,一双利眼直接射向肖勇,“肖勇,面对他的指责,你可有话要说?”
肖勇跪在那里,低着头,“回皇上,末将无话可说。”
他的话,让在座的人猛地愣了一下。
他刚才不是还言之凿凿地指证秦彧的吗?此刻面对秦彧的反驳之言,怎地突然就没话可说了?
“肖勇!你怎么会无话可说?将你刚才的那番话给本将军从头到尾再好好地说一次!”司徒楠也被他的“反常”吓了一跳,粗着声音喝了一声。
然而,肖勇依然是低着头,一字一顿地回道,“末将无话可说。”
“好一个无话可说!这里还摆着一箱箱的金子!你明明说这是秦彧给你犒劳军队的金子!”司徒楠喝道,“这些金子上面,还有秦府的刻印。”
“将军大人,只要是秦府名下的钱庄出的金子,都有秦府的刻印。”秦彧对着司徒楠淡淡地说道,“这刻印并非这段时间才有的,只要稍微调查一下便可以知道。”
听到秦彧的话,司徒楠的心中闪过一丝不安,看向肖勇的眼神快速地闪过狠厉的杀意。
“哦?所以这物证是作废了?”云磊挑了挑眉,直直看向肖勇,“那么就只剩下你这人证了?只是你现在还是‘无话可说’吗?”
“是,末将无话可说。”肖勇依然十分坚持。
闻言,云磊突然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放肆!”
皇者之气,乍然迸裂。
肖勇吓得直接五体投地,却依然坚持,“皇上恕罪,末将无话可说。”
“很好,既然你此刻无话可说,那朕便将你收监审问,就不信朕的刑部和天牢,不能让你的‘无话可说’变得‘有话可说’!”云磊一脸肃穆,双眼冒着寒光,与刚才截然不同的上位者气势。
他的威势仿佛一层无形的低压狠狠地笼罩着整个大厅。
就在此时,一把哆哆嗦嗦的声音弱弱地响起,“启,启禀皇上,微,微臣有事禀告。”
云磊循声看了过去,只见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