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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孤锋二人给他见了个礼,几人便一齐等候来人。
余莉瑚凑到冷孤锋身旁,悄悄的问吕小无:“你可知那几人是谁?”
吕小无摇摇头:“我却不知,那几人使的也是庚金剑法,虽然似是而非,可是他们剑招老道,可见言语不虚。”说话间偷偷瞄了瞄余卓尔。
余卓尔夫妇自然听到几个后辈的交谈,余妇人则有些担忧地说:“师兄,听吕小无所说,这几人似是剑宗弃徒,他们隐居几十年,今日前来,来者不善啊。”
余卓尔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他们要来便来,今时不同往日,何况今日他们来的可是不巧。”说完扭头准备看向孙旭,“这位国舅爷可是神通广。。。。。”
话说一半,目及孙旭的状况时,直惊得魂飞魄散。
第29章 气昂而来狼狈归()
只见那孙旭此时周身都被被紫白之气笼罩,仔细看时,却见那一道道紫白之气由鼻入耳,再由耳入口,在七窍间来回运转,头顶处还有微弱光芒。
旁人不知,余卓尔可是知道。他从小就听说各种神仙法术,这个祖师飞升,那个先辈成仙的,那时便缠着师父等人给自己讲。只是大了之后,才发觉成仙作祖不过虚妄,长生不老更是空谈。
可是今日却见到这孙旭竟然有师父口中所说异象,练气自生七窍皆通,这便是神仙之体了!旁人成仙之难,便在于难于汲取天地灵气精华,便是炼气存神,也是取少弃多。而若是练气大成,七窍皆通,那灵气自然循环不衰,便成了取多弃少了。
而这国舅爷如今七窍之气运转不修,似是得了无上妙法,到了那历任庚金祖师所传的那所谓的入道之境。
修仙大道,关键便是入道,踏过去便是一马平川,只要有时间总会耗过去,八仙如此,四大天师亦是如此;可若是踏不过去,那便任你如何的威震寰宇,也不过一杯黄土,嬴政如是,刘彻亦如是。
这边余卓尔惊骇间,那边空冥洞外崖下几人已经上来,冷孤锋早见几个庚金弟子走在前,后面跟着几个不大认识的人,似是被要挟又像是带路,刚欲出声询问,却听余夫人失声叫道:“怎么会是你们?”
余卓尔被这声惊呼震得回过神来,定眼一看,却见为首一人是那日金盆洗手会上,戊己剑派众人中唯一完好无损的迪强。他昂首前行着,紧随其后的三人都是五、六十岁年纪,腰间所佩长剑均是庚金剑派的兵刃,后面又跟着几个长得奇形怪状的人。
余卓尔早就从吕小无口中猜到这三人是谁了,拱手道:“几位师兄弟,好久不见!”
三人见了余卓尔,不直接动手打起来便不错了,哪会跟他见礼?皆是冷哼一声。
那为首的风卓翘道:“篡夺庚金剑派掌门之位,已二十多年啦,到今天还做不够?应该让位了罢?”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支小旗,展将开来:“现下我已禀明四方盟主边盟主,奉得旗令,来执掌庚金一派。”
原来这三人便是十几年前庚金派的弃徒,他们因为一些不为人知的原因叛离了本宗。
余卓尔脸色一僵道:“这倒奇了,二十五年前你等早已离开本门,自认不再是庚金剑派弟子,何以今日又来生事?倘若你们自认功夫了得,不妨自立门户,在武林中扬眉吐气,将庚金剑派压了下来,余某自也佩服。今日这等噜唆不清,除了徒伤和气,更有何益?”
承卓西接话道:“当年你宗胜过我宗,所使的手段实在不明不白,殊不光明正大,我宗弟子没一个服气!我们已隐忍了二十五年,今日该得好好算一算这笔帐了!”
一旁的迪强也道:“余师兄,边盟主确是这个意思,请遵令执行!”
这边的冷孤锋却忍不住道:“什么宗不宗的?戊己剑派管得太宽了些,前些日子离光剑派柳师叔金盆洗手,你们威逼利诱,杀了人家夫人、长子,今日又来我庚金闹事,当真要独霸武林吗?”他一向心直口快,想什么说什么,哪怕他师父在旁边也是这个脾气。
崇卓飞见一个后辈居然敢对他如此说话,当下大怒:“余卓尔越发的没长进了,你可是庚金掌门,可教出的徒弟却不知长幼尊卑!也罢,便让师叔我来教训教训你!”
说到最后一句时,竟然已经抽剑上前,朝着冷孤锋冲了上去。
那边庚金众人哪知他如此卑鄙,说别人不知长幼尊卑,可他自己却是以强凌弱。
因情势变换太快,冷孤锋只得抽剑在手,护住周身。崇卓飞见此,森然一笑,直刺冷孤锋心窝。
冷孤锋慌忙用剑去格崇卓飞的长剑,两剑相交,发出一阵金属脆鸣。
冷孤锋只觉一股巨力而来,长剑几乎脱手,那崇卓飞的长剑却不受阻碍地继续刺向冷孤锋的心脏。
这时,冷孤锋只觉背后一股巨力相助,又听一声两剑相交的声音,却是余卓尔执剑隔开了崇卓飞。崇卓飞脸色潮红,见一击不中,余卓尔又出手阻拦,便弃了冷孤锋,回归本处。
余卓尔看了眼迪强,心道此人怎会如此不知事,有孙旭这位杀神在这里,他不怕戊己再少一位高手么?回身嘱咐夫人助冷孤锋打坐调息。
崇卓飞因为内力不如余卓尔,也有些内息不畅,当下也开始打坐调息。
余卓尔目露怒意,“崇师弟,你好歹也是成名已久,怎的偷袭一个晚辈?太有失体统了吧?”
可话说完,却见他们并不理会自己,反而在那窃窃私语,似有意强攻自己这边。想到自己这边方才一个照面,便折了冷孤锋,剩下的可堪一战的只有夫妇二人,那边不说迪强,最强的风卓翘虽然弱于自己,可是三人联手一定能制住自己。
突然,他想到了孙旭,言语间带着几分喜意:“迪师兄,你却不知,我庚金剑派日前已呈报官府,登记造册,这庚金掌门人的更换事宜却是需要去官府报备,等待裁决。”
那边风卓翘却道:“我道余卓尔这几十年养了什么气,却是养了奴才气,庚金历代祖师哪有甘心做朝廷鹰犬的?”
迪强下巴一抬,也道:“这个却不须余师兄费心了,边盟主已有手段,不日便会有消息传来。那西厂也没有几天好日子了,只要西厂一倒,这武林还是外甥打灯笼——照旧!”
余卓尔见他们有恃无恐,便道:“以后日子好坏,余某不知,可是现下你等日子不好过却是真的了。今日国舅爷在此,更替掌门一事我却不好做主,便请他老人家主持公道了。”说完一闪身,让出还在洞中打坐的孙旭。
承卓西等人隐居已久,哪知这国舅爷何许人也,眼见余卓尔居然将他当作护身符,不由大乐。
刚要出言讽刺,却见那迪强闻言脸色大变,仿佛见了鬼一般,不跟众人打招呼便撒腿就往山下跑。随他而来的戊己弟子也一哄而散,都下山去了。
甚至还有一个人太过慌张,一个不慎竟然跌下悬崖去了。
承卓西等人面面相觑,哪里料到这等局面?一人之名居然吓退一派之重,说出去哪有人信?
不止承卓西等人,便是庚金剑派诸人乃至余卓尔也不知这迪强为何落荒而逃。便是不敌,也不至如此狼狈啊?
他却不知,戊己剑派正在筹谋一桩大事,正是缺人手的时候,那边边寒蝉以为庚金剑派软弱可欺才派丁勉上来,最近戊己剑派内部收缩势力,外部招兵买马,当然要以保存实力为上!
第30章 凡人岂当千钧压()
承卓西等人不解这戊己剑派诸人不打招呼便狼奔豕突地跑了,有些不知所措,自己等人本就是由他们戊己剑派请出山来搅局的,这主事的跑了,他们这些苦主找谁说理去?
戊己众人一走,那些受制的庚金弟子也都没了约束,都齐齐走到余卓尔身后站好。余卓尔又是一阵安慰,然后又道:“风师兄,既然迪师兄走了,你这令旗又不会说话,掌门之事不提也罢。诸位若是做客,我愿亲做向导,毕竟二十多年没回来,故地重游,自有一番品味。”
风卓翘不知说什么,他旁边还有几个不曾散去的人却得了话头,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起来。
“这戊己剑派的人怎的如此不中用?听了别人的名号便屁滚尿流?”
“咦?你又不是他,也不曾解开他衣带,怎的知道他是不是屁滚尿流?”
“他当然屁滚尿流啦!你岂不闻他有个绰号叫做托塔手,整日托塔在手,当然深弱无力,今日又爬了这么高的山,当然屁滚尿流啦!”
“不对不对,若是这般说话,那天宫的李靖爷爷岂不是整日屁滚尿流?他也托塔,还天天爬九重天。”
“你这话更不对了,李靖爷爷不过是叫托塔天王,你又没见过他,怎的知道他日日托塔?”
庚金众弟子面面相觑,不知那说话不着边际的六人是何来头,见这四人容貌相似,脸上都是凹凹凸凸,满是皱纹,极为丑陋,想来俱是兄弟。
崇卓飞听他几人胡言乱语,哪有半分要做事的模样,便开口道:“你六人不是要助我等的吗?怎的现下见了余卓尔,反倒缩手缩脚?”
几人闻言,为首的反问:“谁说要帮助你啦?”
“你日前说过的,要帮人家去夺庚金门主位子的?”另一人道。
“哦,那便是他说的,我可没说,那便没我的事情咯?”貌似最小的一人,谨慎地道,说着便要往回走。
。。。。。。。。。。。。。。。。。
这边几人吵吵闹闹,那边孙旭却是已经将这些时日搜集到的功法,或融会贯通,或补全升级,当下周身气息剧烈波动,不断地有一道道黑气从周身毛孔排出,而七窍间的紫白之气愈发浓烈。
洞外众人忽听一声长啸,震得众人耳膜生疼,有几个功力低微的庚金弟子已经被震得晕了过去。
余卓尔功力深厚,一边叫众门人掩耳凝神,一边喃喃道:“这国舅爷居然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参透玄关?果真是神仙般的人物!”
余夫人功力稍弱,虽然有些气滞,可也无大碍,听余卓尔说这话,问道:“师兄,这玄关之难,便是咱浩祖师也不曾参透,这国舅爷有何能耐?”
余卓尔耐心解释道:“师妹,你不修紫气心经,不知练气奥义。
这练气之难不似练武,不看人资质高低,咱庚金历代先辈,有许多便是资质平庸之辈,可是照样名震江湖,技压群雄;也不看人用功与否,本门内功便是如此,纵在睡梦中也能不断进步。更何况紫气心经乃是庚金九功第一。
练气只看机缘,若是机缘到了,顷刻玄关残破得道飞升。若是机缘不到,便是打一辈子坐也无济于事,自古多少炼气士老死洞中。”
余夫人惊骇莫名:“师兄言下之意,这国舅爷在短短一个时辰之内便已将紫气心经练到了最高境界?”
余卓尔满脸的纠结。他苦练数十年,连第四层也不曾到,当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可还是回道:“若只是将紫气心经练到最高境界,不过比旁人内力深厚,招式运转自如。这国舅爷现在已经是入了道,非凡尘中人了。”
“莫非传说是真的?”
“本来我也不信,可是见了这人,不得不信。世上真有长生之术,只是凡夫俗子操劳一世,哪能窥得大道边缘?”
夫妻二人对话间,孙旭已经站起身来,众人顿觉他与来时有所不同。
来时,虽然知道他功力深厚,却也能感觉到此人存在,而如今,虽然此人就在眼前,可是气机飘渺,仿佛此人又不在此间。
那边庚金弃徒三人不知这人是谁,便开口嚣张道:“你便是那劳什子国舅爷?”
崇卓飞更是直接:“你赶紧写下文书,将庚金掌门交出来,否则定让你血溅当场!”
孙旭抬眸,对着崇卓飞冷笑道:“十几年来,还从未有人敢如此跟我讲话,你是第一个。”说完冲着那边道:“你们六个便是旁门六怪咯?”
旁门六怪虽然头脑愚钝,可是有些事情还是分得清楚的,孙旭一起身,几人便如同被毒蛇盯住了似的浑身不舒服,再等他朝这边开口,几人顿觉压力如排山倒海般涌向自己。自己等人虽然不算顶尖高手,可也不算泛泛,这人只说一句便让自己内息翻滚不休,再看向其他几人,哪有一丁点的异样。
几人对视一眼,闪动身形便冲了上来,那速度竟然让风卓翘、余卓尔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待回神时,几人早已抓了孙旭的双手双足,将他提在半空中。
余卓尔虽然没见他们,但是早听说这旁门六怪脾气古怪,动辄将人大撕四块,乃是不折不扣的左道人士。旁门六怪之名,正当其实。
看此情景,知道这四人是想跟着往四下一分,将孙旭的身子撕成五块。饶是他临事镇定,知道孙旭神功大成,可是听说这六人能生生将一匹烈马撕作五块,当下着急,便和他夫人使了个眼神,一齐挺长剑往几人攻去。
这国舅爷若是在他的地盘上出了事,庚金剑派估计真要绝户了。
风卓翘三人见这孙旭虽然一开始便吓走了戊己众人,心下有些惴惴,不知此人是何来历,又听余卓尔称此人国舅,便以为这人本是平平,不过是靠国戚之威。现时孙旭一个照面便被人制住,他们虽然不喜这人,可也知道不能滥杀皇亲,承卓西开口道:“留人留人,制住即可,不可伤人性命。”
却听那六个人齐声道:“你让我留人,我偏不留人,看我撕了他!”
风卓翘闻言又气又恼,这六个怪人他们本不认识,只是路上相识,他们听说自己等人要来庚金据地,便非要缠着跟来。几人点穴手法甚是高明,他们也知道这六个怪人的名声,想着有个助力,便就允许他们跟来。哪想几人一路上疯言疯语也就罢了,连最基本的令行禁止也做不到。
若是几人真的把这个国舅爷撕了,那他们几个明天也会被官府通缉,便是做了掌门又有何用?
那边余卓尔夫妻长剑到时,却被其中两人抽出一根根短铁棒同时格开,发出铮铮两响。四人随即又斗在一处。
余下四人便各使膂力要将孙旭撕开。用力时,却觉得着手处似钢如铁,那里撕得开?便又嚷嚷不休。
“老六,你平日胆小也就算了,临阵怎的不卖力气?那双手处怎会费力?”
“谁说我没使力气?我看是你们没用心罢了。”
余卓尔听了此言,便放下心来。知道孙旭这神功大成,身体也非凡躯,这几个怪人却是伤他不得,剑法上便有些懈怠。
与他夫妻缠斗的二人听四兄弟你来我往的话便知道不妥,想逼退余氏夫妻二人回援时,却听四声“哎哟”,回身却看到自己那四兄弟的身子已被压得塞进了地面,只留个脑袋在外面,七窍还有周身都哗哗地渗出血来,显然是被人使了个千斤坠的法子压死了!
而那方才要被他们撕开之人却完好无缺地立在一旁,笑吟吟地看着缠斗的四人。
二人又惊又气,他兄弟六人虽然脑袋不大灵光,可是手足之情还是有的,兄弟横行江湖哪里遇到过如此变故?
况且他们久走江湖,不是没有遇到过千斤坠的功夫,这千斤坠的力道讲究力从地起,可被四人以手抓人双手双足,举在半空,哪能施展的出?然而这人竟然在空中硬生生的将四人压进地面,这等力道,岂止万斤?
当下愣在原地,不知所措。而他二人虽然武功不俗,可是心念失守之下,本就不如余氏夫妻二人,一个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