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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他赶紧用了法相神通,将自己本就高大的身躯变作如同山岳般,轻轻一伸手,将那宝剑挡在半途。
那宝剑吃了这阻力,在刘璿面前数丈处停了下来,再也不能前进。
这边李意方才见刘璿竟然想要硬接法宝,心中暗讽其自不量力,正要看刘璿丧命之际,忽然见到刘璿身前现出一道白光,把宝剑接住了。
李意不是凡人,他法眼洞开,看得明白,见挡住自己法宝的乃是一只巨手。当下心出大惊,忙念咒收回法宝。
鱼肚将只负责保护紫微星,这等斗法之事与他无关,见李意收回法宝,他也不追究,收了法相,仍是在云端守护着。
刘璿浑然不知刚才的凶险,见宝剑先是在身前停了下来,过了一会儿那宝剑又消失不见,心下想着:“奇怪,这是怎么回事?”
他毕竟是少年心性,见了这等“好玩”的事情,竟然不理李意,就顺势在马上仰着脑袋东张西望起来,寻找那口宝剑的下落。
李意见了这情景,心中大怒,以为刘璿是仗着有人护法,不把他放在眼中,厉声道:“好小子,如此藐视我,我岂能饶你。”
说着便念了声咒,将那口宝剑化作了一柄长枪,然后兜转马头,往刘璿心窝一枪刺去,这一下还动用了仙力。
刘璿不妨李意此招,枪长剑短,枪尖与剑尖相比,自然更加容易伤人,再加上李意来的凶猛,眨眼间已经到了他身前。
刘璿连道不好,幸亏他手疾眼快,迅速往旁闪开,李意的一枪就刺了空。
李意此时因为来的急,没有带自己的坐骑,而是骑的一匹凡马。
这马不通灵性,冲过刘璿身侧,不但没有停下,还继续往前冲。
刘璿见状,暗道天赐良机,手中长枪一伸,照着李意的肋下一枪刺去。
李意本是修仙之体,凡间的兵刃伤不了他,可是刘璿乃是紫微星下凡,便是一柄木剑,在他手中也有屠龙之威。
李意如今见刘璿手中长枪寒光闪闪,当时吓得他魂不附体,连招架也不敢了,连忙身躯往旁边紧扭,这才堪堪躲过枪尖。
虽然并未受伤,可是李意那身道袍却被穿破了,腋下的位子被剌开了口子,哪还有半点仙人之风?
李意若是军中战将,可能还有点抵抗之心。可他是修道之人,面对的是有天神相助的人,这样的人他怎么敢与之作对?顿时心中战栗,不敢再战,勒马飞奔魏军的中军帐而去。
刘璿见李意走了,心中纳闷,刚才这人还能与自己交战几个回合,怎么转眼间反倒不是一合之敌,还不顾尊严地往中军那边逃走了?顿时傲声如雷道:“你往哪里走,你上天,小爷也要取你的首级!”
喊罢,刘璿催动坐骑,要追上李意。
一旁的魏兵早反应过来,赶紧一起上前,将刘璿团团围住,杀声连天,要将刘璿留在这里!
且说潼关中,关兴正要休息,忽然听闻属下有人来报说平北将军马岱求见,关兴赶紧请他进内。
马岱一入内,关兴道:“不知平北将军来此,有何事见教?”
“陛下心系皇长子,特遣我来保驾。”马岱道。
关兴闻言,心中略微放心。
如今丞相去平陇西,这边守备的将领不多,今日来了刘璿,很难分出精锐的人手来保卫,如今陛下派了平北将军来,确是为他分担了不小的压力。
随即,关兴便带着马岱来到刘璿的住处,却发现刘璿不在帐内。
一边的卫士见状,告知他们刘璿外出已有一个时辰了,临行前交代不让人跟随。
关兴二人一听,慌了神,赶紧在关隘内寻找起来。
不一会儿便听人来报称刘璿一个时辰前去了关门,二人又去找守关的军士。
只听众军士道:“皇长子出营去了,他说军师差他探听魏营,至今未回。”
他们说话间,关外远处渐渐响起一阵阵喊杀声。
那士兵听了,顿时慌了神:“关将军,魏营方向喊杀不断,莫不是皇长子与魏兵动了手不成?”
他们能不慌神吗,若是皇长子有个好歹,他们这些人不说别的,护卫不力的罪名是跑不了了!
马岱在一旁大惊道:“皇长子我了解,是个年轻气盛的人,定然是想立个头功,趁我们不注意,骗开关门与魏兵厮杀去了!”
关兴见这几个守关的士兵战战兢兢、如丧考妣的神情,忍不住踹了这几人一脚,然后恨恨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皇长子出关的时候你们多一份小心,上报军师或者我,哪会出这样的事情?”
第259章 甲子太岁下凡来()
“安国,事已至此,说这些于事无补。再说,丞相法度森严,这件事情严格说来,过不在他们。”
马岱拦住了要继续惩罚士卒的关兴,然后又跟那几人道:“你们几个赶紧给我备两匹快马,我与关将军先去搭救,列位可报与军师知道,赶紧发兵接应!”
那几个士卒哪还敢怠慢,立马跑去牵了两匹好马过来。
关兴、马岱翻身上马,一夹马肚飞出关隘大门。
行不多久,便见到对面征尘大起,喊杀连天。
关兴生怕刘璿出了意外,大声叫道:“关安国来也,不想死的都给我让开!”
随即,一马闯入围中,手中偃月刀森森,魏兵碰着就死,磕着就亡,再加上关兴赫赫威名,有多少敢阻挡关兴的去路?纵然有几个不开眼的,也是瞬间落马。
关兴已经如此神勇,更何况身边还有马岱帮着,片刻后二人就已杀到刘璿面前。
刘璿在围中正要杀出,一见二人,心中大喜,道:“关叔、马将军,你们怎么来了?”
马岱压力小一些,见了刘璿,不禁谏言道:“皇长子千金之躯,怎么轻而无备、率入敌营?若是出了差错,我等如何自处?孙伯符殷鉴不远,皇长子岂能不引以为鉴?”
刘璿听了这话,有些惭愧,他从小到大都有名师教导,很多人都对他这个行为劝道。
黄门侍郎霍弋就曾经引经据典,尽心规谏刘璿,只是他没有切身体会,对此不以为然。
一旁的关兴见刘璿如此,忙道:“马将军所言极是,只是此地不是久留之所,还是奋力杀出重围为上!”
马岱也不是个迂腐的人,于是三人合力在这重围中动起了手。
一杆枪、两柄刀如猛虎一般,魏军顿时被杀得哭爹喊娘。
这一番动静,早有人报给邓艾知道,他便带着本部兵马来相助。
邓艾赶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关兴杀将过来。
二马相遇,二人一句话不说,直接动起手来。
邓艾虽然是个猛将,可如今他年轻,经验不足,跟关兴比较起来,自然不是对手。
不上一二十合,便被关兴杀得大败。
马岱、关兴二人乘势驱散败兵,二人护着刘璿,杀出重围。随后二人让刘璿先走,他们挡住后面的魏军追兵。
此时孙旭闻知刘璿、关兴他们先后去踩踏魏营,恐防有失,赶紧差了许多人马出关去接应。
人马来到,正好接住杀出来的刘璿。
魏人见汉军已有接应,关兴、马岱二人又英勇异常,他们一时拿不下,就不敢再追赶,回转魏营去了。
刘璿得胜回营,见了孙旭却有些惶恐。
虽然刘璿未遵军令擅自出阵,但是杀败了魏军许多人马,折了魏军气势,再加上他毕竟是皇长子,紫微星下界,孙旭也不好处罚,只好记他一个功罪不论。
且说魏军阵中左慈正在法台上仰观天文,推演阵型,忽然见潼关中红光冲天,心中大惊道:“孙子平这是又请了哪里的能人来?”
随即左慈掐指一算,便知道了原委,心中叹道:“孙子平竟如此能耐?白费了我一番心神,原本以为将魏、姚二人被困在阵中,便断了孙子平的手脚。到时候他入阵,纵然杀不了他,也能辱他一辱,消我胸中怨气。
哪想到孙子平竟然请了紫微星来!
如今紫微星已然下界,莫非如今天意已在蜀?纵然我有些手段,可如何能伤紫微星?他们若来破阵,只怕此阵难保啊。可是若要让我就此放弃,岂不是失了脸皮?此后哪能在三界立足?”
左思右想之际,左慈的道心都有些乱了。
此时,却见李意过来说道:“西蜀今日出来一个小将,本事甚是厉害。不知怎的,就将恩师新赐的宝剑给挡住了,我军损失了不少人马。不过还好,大魏兵强马壮,方才又有一支人马来援!”
左慈道:“便是蜀军倾国而来,我也不怕;魏军全军覆没,也无伤大雅,总有来日。我惧的是这个的那个小将。他若来打阵,恐怕此阵难保!”
李意道:“他不过是匹夫之勇,纵有有些异术,可是我见他浊气未清,俨然是个凡人,焉能是仙师的对手?”
左慈道:“你有所不知,这天下的道人,为师一个也不怕。就算是在凡间有洞府的那些神仙遇上我,也得叫一声道友。可是此人非同一般,为师伤他不得。不是敌不过他,实乃是他应运而生,为师不能逆天行事!”
李意不解,问道:“他应何运而生,作何用处?”
左慈自然不能说此时天机已改,西蜀当有天下。只是道:“天机不可泄漏,你且出去,小心把守阵势,知会各营兵马,提防那人前来打阵要紧。”
李意闻言,知道左慈是说自己道行不足以知晓天机,也不再多问,便辞了出来,然后知会众军去了。
李意去后,左慈在法台上为难多时,一会儿想着自己是修道中人,不能逆天而行,如今天意已改,自己最好回山静思,不要再在红尘逗留;一会儿又想着自己连番被孙旭杀了门人,又被孙旭折辱一番,此恨难消!
两个念头此起彼伏,好不纠结。
左慈毕竟不是一个心中清净之人,最终,还是想要争斗的念头占了上风。
只见他一咬牙,立在半空,一挥袍袖,指着潼关的方向有些咬牙切齿地吼道:“孙子平,我既说跟你见个高下,岂能就此回山?你能请星宿临凡,偏我不能请神下界?我今拼着数百年道行不要,也要跟你见个雌雄,若是你丧命在此,不要怪我心狠!”
骂完,便从一旁的香案上拿起一柄桃木剑,然后掐着法诀,口中念念有词。
随即,只听得半空中仙音阵阵、祥云袅袅,从天而降下来一位尊神。
只见他身上金甲红袍,生得青头白面。可是与旁人不同的是,他面上的眼眶中还长着一双手,两个手掌中又长着一双眼睛。
此人便是曾经大破瘟癀阵,后来受封甲子太岁的杨任!
甲子太岁高立云端,肃声道:“唤吾神有何调遣?”
第260章 杨任负牌欲诛仙()
左慈见了甲子太岁,躬身道:“无事不敢相请,如今贫道想请上神将一宝物拿至汉军中中军帐上,用此宝将那孙旭打了。”
若说是旁的神仙,可能听了孙旭的名号不会与他对敌。但是甲子太岁却是不怕孙旭,况且这左慈用的是真的五雷法,请动神仙下界听他号令,不在话下。
甲子太岁听了左慈的安排,道:“遵法旨!”
左慈听了,就从袍袖中拿出一面玉牌来,往空中一抛,太岁神便伸手接了。
这块玉牌名唤诛仙牌,若念动神力,就会有五岳四渎之力,便是天仙被这牌子压了,也得有个好歹!
甲子太岁把诛仙牌接在手中,顺势驾着一朵祥云往潼关而去。
孙旭经了刘璿闯营的事情,怕他再出意外,便叫他跟自己住在一个帐中。一来护卫他安全,二来方便教他一些破阵之法。
正与刘璿谈论之时,孙旭忽的一阵心绪不宁,急忙走出帐外,只见东边魏营方向一片数亩大小的乌云正往潼关而来,今夜本是繁星点点的星空瞬间星斗无光。
孙旭皱起眉道:“方才还是皓月当空,怎么一时间便大变天了?”
刘璿道:“想必是要下雨了。”
孙旭却是摇头,然后掐指一算,随后口中叹气,眼望左慈摆阵的方向道:“好个左慈,竟用如此手段?不过你却打错了算盘,看我来破你的法宝!”
说罢,带着刘璿回了大帐。
刘璿经过与孙旭一段时间的接触,已经知道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胸中有经天纬地之策,见他上一刻一会儿仰观天文,一会儿捻指演算,有些好奇地问道:“军师,可是要下雨么?”
孙旭道:“不是,是左慈用了厉害的法宝来伤我。”
刘璿闻言,有些着急,问道:“似此,军师已知对方动作,怎么还不防备?”
孙旭笑道:“似这等雕虫小技,岂能伤我?”说罢,一脸从容地从诸天宝库中拿出了六面盾牌来。
刘璿见孙旭如同变戏法一般拿出了六面盾牌,很是惊奇。可是见这些盾牌都是只有锅盖大小,便道:“军师,这小小盾牌能济什么事?不如我护着你回转长安,谅那人也不敢追来。”
孙旭却道:“皇长子此言差矣,若是我等现下回转长安,必然死在路上。你别小看这些盾牌,它们可厉害着呢。”
随即孙旭念动真言,那几面盾牌登时涨了好几倍,每个长宽都是两人大小。
刘璿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这这”了几声,一时间也不知该从何问起,他从未见过这等神异之事!
孙旭见他这幅样子样子,不禁笑道:“还不找几个人来帮忙!”
刘璿立马回过神来,忙出帐叫了几个军士过来。
孙旭吩咐他们将这些盾牌按照东南西北上下的方位放好,让自己和刘璿处在六面盾牌的保护之中。又唤来关兴、马岱二人在盾牌外面候着。
待一切安顿好,孙旭领刘璿进了那盾牌组成的空间内,然后将此处打扫了一下,铺下床褥,顺势就躺在了上面,仰面朝天而卧。
刘璿见了,有些不解:“军师,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了?”
他自从生下来,还没见过仙术,纵然孙旭声名远播,可是因从未亲眼得见,不免有些怀疑。也是今日他破魏军有些顺风顺水,此刻有些飘飘然。
孙旭躺在地上,也不看刘璿,淡然道:“若是皇长子不愿与旭同处,可就此回转长安。旭一人破阵即可,并非必须有他人相助。”
此前孙旭已经在三才弑神阵的时候,通晓了此阵奥义,连带着作为母阵的先天三才阵也了解了七八成。之所以前后请了姚靖、魏昭阳、刘璿,不过是为了给此界天庭一个面子,并不是他一个人破不了阵。
刘璿是个实诚人,他刚才的抱怨之语只不过是有感而发。
他可是奉了刘禅的皇命来的,若是无功而返,不说皇帝那里不好交代,也不说满朝文武会轻视他,他自己这一关就过不去!
刘璿忙道:“军师哪里话,来前父皇已经说过,让璿惟军师之命是从,璿岂敢抗命?”
孙旭道:“既然如此,殿下可在旭足下横卧。”
刘璿不敢不尊,便在孙旭足下位躺下了。只是他毕竟是个少年,沉默了片刻后又开口问道:“军师,为何我二人要躲在此处,还如此睡法?”
既然刘璿听了话,孙旭也不好多使脸色,便解释道:“殿下有所不知,今夜左慈祭出了法宝诛仙牌前来打我。故旭设此法躲藏,殿下在我脚下,可不要轻举妄动!”
话说之间,已是三更时分,孙旭心宽,便不管刘璿,一人睡下了。
刘璿本来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