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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结识,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得已的缘由。而且他应该找泽明谈一谈了。
晱倾沅陵换完药后,便来籁乾住处寻找晱岚。籁乾对二人说晱岚已经睡下,二人便离开了。
“姑姑还真的找了个睡觉的好去处!”出了百草园,晱倾对着沅陵抱怨到。
沅陵只是笑笑,并未做出回答。希望二人终有结果吧!沅陵回望了一眼百草园,接着拉起晱倾的手步行离开了。
第二天,醒来的晱岚觉得自己的头要炸裂了,在籁乾床上“哎呦”半天,才把自己的身子支起来。环视了一周不见籁乾的影子,便知他又去聚灵了。
晱岚本来想着去藏经阁找两本有关如何治疗圣兽的医书打发时间。但是又想到因为治疗青龙族少女而昏睡的泽明,便决定先去看看他。
这时的泽明还在睡着。晱岚觉得她似乎又回到了籁乾刚刚失忆那会儿。
她像弄醒籁乾一样弄醒泽明,将那两个仙桃塞进他的嘴里,而后又让他睡了过去。
不过,晱岚觉得泽明的状态有些奇怪,他只是耗损灵力过多,不该如同失了灵力一般。这会不会跟为那位那位青龙族少女聚灵有关?
想到这儿,晱岚便决定去瞧一瞧那位少女。
按照常理,青龙少女得了灵力当天就应该醒过来。但是出乎晱岚意料,此时青龙少女仍在睡着。刚伸出手想要为青龙少女诊断,晱岚便被一支熟悉的手拉住了。
“籁乾,你怎么在这儿?”晱岚惊异的问。
籁乾没有回答晱岚,而是直接将她拉出了门外。
“以后不要接近这个房间!”
“为什么?”
“她是假晕!”
晱岚一时惊得不知说什么。
接受到晱岚疑惑的眼神,籁乾接着解释道:“她强行与泽明架构联系,让泽明为她聚灵。但是毕竟这不同于契约,只在极短的时间内有效。昨天在你睡下后,我去了泽明哪里想询问一些之前的事,正好碰见青龙少女魂体在对着泽明施法。我开始并不知她的身份,直到我跟着她到了这里,才明白她的意图。”
“可有断了联系的方法?”晱岚问。
“只需带泽明去到幻境之眼。幻境之眼是神族灵力最盛之地。那可屏蔽圣兽灵力。而且可助泽明早日恢复。”
“太好了!那我们快带泽明去吧!”晱岚兴奋的拉起籁乾的手作势要走。突然,她想起了那位装睡的青龙少女。
“那她怎么办啊?”晱岚指了指内室以代青龙少女。
“以她现在的灵力恐怕能做的只有利用泽明来聚灵,况且现在各大家族都因青龙再现人间而争相赶往神都,我们所要动她必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为今之计只得先救泽明。”
二人先将此事告于了颜沁,颜沁惊讶之余,将青龙少女所在房间周围多加了层结界,并下令任何人不得靠近。
之后,二人回了百草园。在晱岚将沅陵用到的伤药送到晱倾手里后,二人便带着泽明赶往了幻境之眼。
第15章 断剑()
一路上,晱岚玩儿的不亦乐乎。因为此时的泽明无论是被晱岚顺手牵来的仙草骚鼻子,还是被晱岚灌一些她独家制作味道独特的药丸,都只是将眼睛开一条眼缝,淡淡看一眼晱岚表达自己的不满后,又趴在籁乾背上睡了过去。
看着如此活力无限的晱岚,籁乾嘴角噙着笑。
“籁乾,我们要是去哪啊?”在看到不远处那天上天那个似乎无底的大洞,晱岚问道。幻境之眼无边无际,无形无底,青光忽显,灵力四散。看样子,他们是到了,但是籁乾并没有没有停下的意思。
“我们先去静心阁。泽明不可能立即恢复,我们需要找个落脚点。”
“静心阁是什么?”
“晱伯伯在世时的一处阁楼,本来是用来闲时怡情的,不过听说后来成为了晱晖的妹妹晱……”岚,籁乾大惊,他未见晱岚之前就从晱晖口中听说过晱岚!
“怎么了?”见籁乾表情有异,晱岚问道。难道是因为暴露我哥将我老爹留给我的遗产藏起来了?不过这个想法立刻就被晱岚否决了。
“无事。”籁乾突然觉得有关于晱岚有些事渐渐清晰起来,只是有些必要的事需要先弄清楚。
“我只是觉得静心阁是晱伯伯留给你的,由晱晖带你来比较合适。”
籁乾认为有些事是晱晖故意隐瞒,暂时还是不要让晱岚生疑的好。
“哎,谁让我有个日理万机的哥哥咧!”晱岚摊手,一脸无奈,晱晖每天忙的不可开交,将这事儿忘记也是情有可原,晱岚并不打算因此追究晱晖的失误。而且,她能清楚的感觉到哥哥那个天帝做的并不开心。
“是啊”籁乾注视着晱岚,将她的眸子由暗淡到生辉尽收眼底。她总是能从悲伤中轻而易举的脱离出来。不知道你我之间会经历了什么呢?
之后二人一起向着静心阁进发。静心阁虽称为阁,实际只是一座由众多成年的竹身拼接而成的简易房屋。坐落在竹林之中,时隐时现。屋后是几亩田地,但是似乎是因为许久未有人料理,野花野草相互争艳着。
晱岚推开门,没有想象中的尘土飞扬与破败不堪,而是摆饰出奇的整齐,虽稍有灰尘,但是可以知道这里不久前才被人打理过。
“看来我不用很辛苦了。”晱岚兴奋的对着身后负着泽明的籁乾说到。“还是很干净的。”虽然对晱岚来说还是很多,但是比想象中要少,晱岚就选择暂时的满意一下。
籁乾还是一如既往的浅笑。“我与你一起打扫。”
“那泽明咧?”
“扔在地上。”
“好主意。”二人相视,一起露出阴谋得逞的笑容。
虽说是将泽明“扔”在地上,二人还是很好心的为他寻了处温暖干净之地以让他睡得舒服。之后,二人便开始清扫静心阁。
籁乾主动去了厨房柴房等较难打扫的地方,晱岚则被籁乾派去打扫内室。
大概过了两个时辰,两个人打扫完毕。
“啊!终于完事了!”晱岚伸了伸酸痛的腰身又扭了扭僵硬的脖颈,一副重担终得放下的样子。
“看来之后得多让你干点杂活。”籁乾见晱岚面部表情终于不再苦大仇深后,打趣到。
“不要啊!”晱岚对着籁乾祈求。这种工作虽不累人,对晱岚来说是太过无聊,而她一无聊,就容易感觉到累。
如愿看到晱岚可怜兮兮的样子,籁乾也就再逗她了。“百草园每日打扫,哪来这么多灰尘给你扫。”
“没有错,我只有百草园一个地方可以打扫!”晱岚立即跑到籁乾身后为他捏肩捶背,生怕籁乾将她派到别的地方去。
籁乾苦笑,他有那么不近人情吗?
之后,晱岚被籁乾留在屋内为泽明铺床,籁乾则去了屋外,将一直昏睡的泽明运到屋内。
“你怎么会知道柜子里会有被褥的?”铺好床褥的晱岚站在床边对着进门的籁乾说到。
“直觉。”
“好吧。”失忆后的籁乾直觉总是很准。晱岚露出理解的笑容后,便为籁乾让了路,去到旁边整理一些小物件了。
晱岚拿起一副刚刚因为打扫而被摘下来的水墨画,将它展开,又挂到了之前的画架上。
晱岚向来没有赏画的闲情逸致,只是挂上便走开了。
之后,她去到了打扫时就格外吸引她的一把只有一半剑身的断剑处。
断剑位于室内的一张木桌之上,木桌与剑托相连,剑托由玄铁制成,玄铁之上便是那把爬满斑斑锈迹的断剑。
真不知我爹留着这把剑做什么,晱岚想到。认认真真的端详着,想找出它被如此尊敬对待的原因。
籁乾将泽明放到床上后,便开始打量屋内的摆设。从他迈进这间屋子的第一步开始便觉得这间屋子格外的熟悉,而且一种似喜悦又似悲伤的奇怪感觉油然而生。
突然,画架上的那副丹青吸引了他的目光,身体不自觉的向着那副画靠近。那是一副女子丹青,画中的女子身穿一身白衣,慵懒的趴在书桌之上,但是那双大眼却格外的有神,女子的柔情和男子的豪情似乎都在那里得到了淋漓的体现。而且,女子当时似在饶有趣味的盯着作画之人。
这是……晱岚!籁乾惊讶。不过更让他惊奇的是画的署名居然是他。根据画上的灵力残留,籁乾可以判断出这幅画的年纪少说有几万年了,而如今的晱岚不过一千岁有余,这更让他肯定晱岚并非从幻境中来!目光又止不住去寻找晱岚的身影。见她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什么,便走近想要弄清楚让她如此感兴趣的东西是什么。
原来只是把断剑。籁乾想到,便又把目光转到了晱岚身上。没想到学医的她竟会对一把断剑感兴趣。
“你说我爹供一把断掉的剑做什么?”察觉到籁乾的目光,晱岚问道。
“不清楚。”
“它身上会不会有什么机关啊?”晱岚又问。
“这才是你只看不碰的原因?”籁乾笑了,觉得此时晱岚十分有趣。
“对啊,万一我一碰它整个屋子都毁了呢!”
籁乾此次笑出了声。“你脑子都装了什么。”
“全是医书啊”晱岚打趣到。
“你这是在埋怨我。”
“师父,我哪敢啊。”晱岚立刻装作一副乖乖学子的模样。
籁乾笑的更加肆意了。
“我来帮你摸这头一下。”籁乾说,这静心阁本是晱老留给自己女儿的,所以他确定此剑没有危险,他觉得这剑许有特殊的含义。为了让晱岚安心摸剑,籁乾决定做一做这啼笑皆非的事情。
说着便摸上了剑身。突然,一段段不停歇的画面的开始涌入他的脑中。
第16章 回忆一之晱岚与籁乾()
“忙了这么多天,你也该歇歇了。”晱岚拉着籁乾的手,一甩一甩的,惬意的走在幽静的竹林道上。
“歇是歇,但为何要来这么远的地方。你这脑袋里又在盘算着什么?”籁乾说到,脸上仍是他一贯的浅笑。
“保密!”晱岚对着籁乾做了个鬼脸后,加快了脚下的速度。
籁乾一直觉得这样的晱岚很有趣,也加快自己的速度去追赶晱岚。
二人一起在一座竹屋前停下。
“还记得这儿吗?”晱岚问。
“永远都不会忘记。”之前六人被追杀,几人分开逃难,晱岚与籁乾便在这处晱老的隐庄躲了些时日。那时的日子虽然提心吊胆,但是二人却过了一段神仙眷侣般的日子。二人像凡人一般,籁乾每日会早起在后院的田地中种田耕地,晱岚则要么为籁乾准备饭食,要么去到籁乾那里打打下手。有时二人会一起饮酒作画,畅谈宇内。有时二人会依偎一起,静享时光流逝。日子简简单单,到也充实幸福。
“我们再过一次怎么样?”晱岚问道,眼里闪着期盼的光芒。
“等战争结束,岂不更好。”
“来都来了。”晱岚不满的嘟起红唇。
见晱岚少有的撒娇,籁乾笑着答应了。
见籁乾答应后,晱岚立即欢脱的拉起籁乾的手,向着内室走去。一天,足矣。
晱岚先让籁乾坐在内室等待,自己则去了厨房准备些吃的。但是前些天籁乾一直身在战场,与晱岚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那里肯独自一人在内室坐着,便跟着她一起去了厨房。
籁乾看着晱岚从风袖中取出的食材。其中大部分为蔬菜类,也有少量的鱼肉蛋类,还有许多调味品,各种各样的盘子,当然还有必不可少的——酒。
“看来,岚儿准备很齐全啊。”籁乾从身后搂住晱岚,头埋入她的发间,似乎又回到曾经的平淡。
“快出去,我要做饭啦!”晱岚命令道,却是欢快的语气。
“好。”籁乾虽然嘴上答应了,可是却是搂的更紧了,又过了一会儿才肯放开晱岚。之后,籁乾退到一边靠着厨房的门框边静静观赏着晱岚忙碌的身影。
一道道可口的饭菜被晱岚端进内室,晱岚又将烫好的酒放在桌面,二人才入座。
“如今你不能醉酒,我也就从颜沁那儿拿了这一瓶。”晱岚说着,正替籁乾斟酒。“你知道的,我若喝了就天下无“晱岚”了。”
籁乾注视着晱岚额间几缕碎发下满足的笑脸,不会很久的,他们的平淡生活。
“得空时应该找笙箫儿治一治你这一杯倒的病症。”籁乾接过酒杯。
“恐怕是不治之症。”两人一起笑了,笑的那般肆意,笑的那般灿烂,似已将不远处的那无可奈何的血腥与杀戮悉数抛出脑外。
“怎么样?”在见籁乾夹了第一口菜放入嘴后,晱岚问道。
“下次还是我来吧!你是要说这句吧!”籁乾刚要评论,便被晱岚打断。“每次都是这句话,不累啊!”
此时籁乾仍是一贯的浅笑着,他拉起晱岚的手,顺势将她拦入怀中,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我若不如此说,你那里肯次次为我做。我真的很喜欢这样简简单单的与你吃食聊天。”
籁乾认真的眸子与晱岚相对,晱岚不是个喜哭的女子,可是这一刻她却哭了,泪水像是洪水决堤般从她的眼眶中涌出。
“怎么了?”籁乾极少见晱岚哭泣,有些不知所措。
“没事,就是觉得我家籁乾终于会说人话了。”以前,晱岚说这些顽皮话时,都会笑的很放肆。这一次,她却紧紧的搂住籁乾的脖颈,将头埋进她的发间,叫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对不起,这是最后一次了。
两人再次四目相对时,晱岚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籁乾有一刻惊讶,可是下一刻他就被晱岚吻住。
晱岚的吻笨拙而细腻,混着她的泪,有一丝咸味。籁乾刚开始时只是迎着她,后来不再只满足与她唇齿相磨。籁乾将一支原本拦在晱岚腰间的手支于她的后脑,加深了那个吻,并用舌尖轻轻撬开她的贝缝,邀她的舌尖共舞。此时二人置身于二人的小小世界,外界的一切似乎都已是暗淡无光。
不知吻了多久后,晱岚的手缓缓的划过籁乾的衣领,越过外衣,开始抚摸籁乾的胸膛,她似乎想要的更多。
可是晱岚不安分的手却被籁乾握住。
晱岚离开籁乾的唇,静静的凝视着他。她明白他的尊重,可是她已无法再等待那个在不远处的的新婚之夜。她能给他的只有今夜。因为明日便是她的终点,泪水再次润湿了眼眶。籁乾,我真的想为了你坚持下去,但是,我赌不起,更输不起。
“明日我定凯旋归来!”籁乾此时也定定的看着晱岚。明日便是此次灭炽之战的最后一役——攻破神都的最后一条防线——涞因城。那是至关重要的一役,如若失败,这场战争又不知要延长多少年。籁乾以为,晱岚是在担忧明日的战争。
“我相信你。”晱岚说到,神情是从未有过的认真。但是泪水却又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滴在了籁乾的手上。
“我们成亲吧!”籁乾再次让晱岚靠在自己的肩头。籁乾原本一直想着等到战争结束,为晱岚准备一场盛大的婚礼,那时他会昭告天下她是他的妻。可是,如今他不想晱岚过分担忧,“成亲”是则他对她的最坚实的承诺。
今天的晱岚格外温顺,头依在籁乾颈窝,身体蜷缩在籁乾怀里,静静听着籁乾铿锵有力的心跳声。
“好。”晱岚柔声说,可是整个人还是依偎在籁乾怀里,不愿离开。
籁乾任晱岚抱着,她从未像今天这般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