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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巷月,井梧桐-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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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挑了挑眉,努道:“不告诉你。”

    何如剑眉飞鬓,邪邪地笑了笑,沉吟道:“不告诉我,我也知道。”

    登时我自是惊了片刻,从没有听说过何如会读心的,他一定是在框我!一定是!

    那之后,何如寻到一户豪宅门前,敛了那副风流样,蹙眉低头。

    驻足拾起了那地上的残香,研究起来。

    不刻,何如拦住了一个出得门外的端褂青年男子,吟哦语之:“这位小哥,附近是不是有些不寻常的事情发生?我乃楠派云游修士,专于除妖驱魔”

    如此那般,颇有江湖半仙气质,哦,也就是骗子。

    那青年男子瞧着何如半晌,眼神有些蔑视,心里不定将他编排了一阵子,想这样一个邋里邋遢的人怎么会真的懂捉鬼拿妖。

    其实,那时候他的装容还是能看的,他们并不曾见过浣溪里黑了的那池水,便是洗了他身上将换下来的衣衫染就的。

    念去去,死了一池水禽,好不无语。

    自然我窃笑了许久。

    自然笑何如也有被人藐视蔑视轻视的时候。

    当然,也腹诽着这人的以貌取人如何浅薄。

    我不忍多看,遂踱步离远了些。

    之后何如又跟那人讲了好些话,许久招呼着我跟过去。

    看着那青年忽而变了一番嘴脸,待何如恭敬有加,我也就晓得何如终究是折服了他,或许是凭着与我嚼舌不曾败下阵来的口才,许是他与之亮出了自己的通天术法,又或者不过是老羞成怒施了法魅惑了他。

    不管,不管,但看着自上次桐影闲庄逐妖赚来的百两雪花银用尽,如今又接了一个生意,哪怕是坑骗了此家,我也笑纳。

    然,却是得知了妖魔祸事。

    行于那高墙阔院内,青年男子叙述事情杂乱无章,神色忧惧,可以见得事态严重。终于来到了事发的后宅,才知道原来领着我们的不过是个下等的仆人,末了将何如与我转交给了一个总管模样的人领着去见了那家主人。

    看着这宅院的恢弘构建,我明白这回即便是不狮子大开口,也能够得千百雪花银的,至少我心心念念的大床应该是有一张的。

    那贾老爷坐在太师椅上却不是个富贵模样,一脸的忧容,有些欠缺营养似得面色黯然。

    那七小姐面色也不大好,黑乎乎的眼圈甚为明显,但是却难掩豆蔻年华的娇美,气若芷兰。

    纱织的帷帐后面一直有个人坐在那里静静地瞧着我们,他的脸即使模糊却透着一股冷气,一身白衣,盯得人脊背发寒,仿似他瞧出了我们骗吃骗喝的心思。

    彼时,他们呈上来一个已经粉碎了的玉佛,说就是这个玉佛昨日保了那小姐一命,何如看了眼点点头说却是灵物。

    一家子主子仆婢一一被何如问过话,终于弄清楚了这个邪事的状况。

    原来贾毓小姐近来闷得慌,常做噩梦,听到不远处有东西晃荡,夜夜难眠。主子这般情状,下人们便须谨慎地守在旁边,哪知那缠着小姐的什么东西并不因此消失,反而越发地猖狂,日日夜里来这小姐房内折腾一番,再去宅子里周游一遭,已然吓病了好些个仆妇。

    闻听个别人言,还有不明不白死了的,葬在了村尾的坟头。

    直到这样的第七天,也就是昨天夜里,那东西竟然要杀小姐,幸好小姐胸前佩有玉佛,那东西被玉佛散发出的光伤了才离开。

    贾毓的房间,闺阁罗帐自是不赘笔形容有多旖旎,何如研究了一下房间的布局,燃了三支香,观察了下香燃烧的形状,利索地摆了一个阵,令我将护身符折了三角分发给宅子里的人,并告诫他们夜间不论听到这边发生了什么也不要来。

    那护身符,白银一两,记得是前日他边抠脚丫边画来的。

    半夜,按照何如计划的,他猫在院子里,我守在里间,这样的部署我很高兴,毕竟这里布下了阵法,是整座宅子里最安全的地方,没有之一。

    然而这样的部署中却生生地冒出来一个人,三少爷贾澜,那个在纱帐后面盯得我如坠寒冰洞府的人。

    他也不知道是出自那种心思要来搀和,按照他那个性子来说是不喜欢凑热闹的人,委实这个热闹却真地是没人想来凑,但是这个既然是主人家提出来的,何如也就应了,不过是这张床上又蹲了一个人。

    “莫偷懒,加紧练习灵火术和气剑!”

    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何如叮嘱了一句,话毕又合上了门退了出去。

    “”

    我盘腿坐在内侧一端的床角,调整着每一次的吐纳,感受着何如灌注于我的气泽在身体里缓慢地游走,与我共生共存一具躯体内。

    九九八十一遭游走身体后才算是完成了第一层,一共有七七四十九层,而何如给我的时间不过是十天。

    忽然我感觉那气泽和什么东西在心口相遇,那股气散了又聚合,又散又聚合,终于一番变化后穿过了心口继续游走,我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现在概是练到第七层了,能够自控它游走的速度。

    许久,睁开眼睛瞧着贾澜和贾毓,贾毓瑟缩在我的身后,而贾澜自顾自地占据着大床的另一头,目光冷淡,透过床帘,月光打下一层青蓝色在两方之间,宛若一潭清池水,而他一个人在岸那头,感觉他身上散逸开来那难掩的孤寂。

    凄水那头,寒梅一枝,傲霜欺雪不胜情。

    我立刻闭了眼睛继续练气剑,似有若无的风逗弄着鬓旁的垂发,痒痒地摩挲着脸,扰乱着心神。

第14章 乾坤转尽几时裳() 
那般晃了许久,贾澜适才重新于眸中定下形来。

    还是那个冰凉绝色男子,玉沙青罗浅色外褂,内里一身雪色的锦袍,腰间宛青束带,还缀着一块好大的稀世璧,颜色通透,几近生光。

    若是何如能上心装扮,单凭姿色相比,概是不输分毫的。

    只要贾澜还一副生人勿近的摸样,凭何如风流一笑,那与世莫争的亲和恬淡都能摄去贾澜大半的光彩。

    彼时,我又想起何如透露于我那美男环绕的来日生活,不禁一笑。

    莫不是我开了间男馆,又或是子孙繁茂且都是俊秀之姿,总不会是我负了君心还一女多夫这般荒唐。

    愚钝如我多思无益,敛眉打坐便罢了。

    可天时地利人和修法才得益,但这“天地人”三者我是一个都没占到,一则本该倒床大睡的子时,二则这戾气甚重之地,三则是那床角冰冷的“同床人”。

    换做旧时家中,我定是要郁闷得掀房拆瓦,索性我不练了,发了好一会呆。

    照理说师傅这风流性子不是在荒山野地就是在烟花粉巷,平日里也是懒懒散散,该吃该睡他一样没落,我时常怀疑他那身修为是天上掉下来的。

    又一阵风过,纱帐微微带动,飘飞了片刻。

    透过纱帐,清冷的光落在了白衣上。

    那白色看上去比之雪更胜一筹,恍惚天宫羽衣,由那彩云微月织就。

    最是月色弄情柔,可惜,现在并不是欣赏月色的时候。

    我的衣裳紧紧地攥在贾毓手中,她从头至尾都战战兢兢地,因着这风的缘故,她陡然惊得瑟缩在我身边,语结,惶恐。

    “怕,怕,小师傅,我怕。”

    听闻近日贾毓一直无心装扮,不施粉黛,可怎看她无论是惧是忧都一副天资颜容,着了那身价值不菲的重纱绯罗裙,更显得妩媚多姿,弯下的唇瓣轻咬,水嫩可尝,直叫人春心荡漾。

    自然我也是怕的,不过畏惧之色却没有写在脸上罢了。

    恍惚中有种错觉,那种宜嗔宜怒的表情从来都是与了这些美人的,我这种一哭便眉眼不清的人就不拿哭脸吓人的好。

    如今尚羡妒的是那年幕僚进帐摆宴,画师李冰曾说过锦瑟的泪容美得举世无双。

    我望向夜天,那般许久眼神再未聚焦过。

    待回神,我环了贾毓入怀背手拍她,若似拍着九妹韵如,犹记得往昔贼人入府,杀伐一夜,红了窗纱,我便是这般抱住她:“不怕啊,不怕”

    一念惊觉不妥,我忙松开了贾毓,连连道:“何酬并不是有心轻薄了小姐,适才一时心生不忍,误将小姐当作小妹,遂,遂”

    贾毓尴尬地笑笑,眸子在我眼神上缠了会又移开去,潋滟语道:“无事,我并未怪你,你也是有心安慰我。”

    彼时,贾澜一副鄙夷的神情相望与我。

    我亦不介怀于他,毕竟从头至尾,他的眼睛里只有重重异色。

    倒是可怜了他讨厌我却仍然要待在我的近旁,我自是猜,他大约中了一种“就是不喜欢你,就是要让你不高兴”的法术,不然为什么从始至终他就没有对我笑过呢?

    我一个鼻子眼睛长得端端正正、见人三分笑的好少年,哪里招他了?莫非

    恰此时,贾澜淡淡地开腔挤兑我:“你师傅的榜样你是学全了。”

    事实是我果然冰雪聪明,竟差点领会。

    所谓榜样,是有所指的。

    何如魅力太大,这贾府的婢子们表白者甚众,午前一歌姬因思慕心切,趁上茶之际强吻了他。虽说何如分明可以将这个吻扼杀在一瞬间他却没有,情何以堪,但这个事情由不得何如牵头,更扯不上与我有关系。

    这厢,贾毓幽怨的眼神在我和贾澜之间逡巡了一遭,终究低首,淡淡地说:“三哥作甚这般污蔑酬公子,他无心的,我都未曾介怀,何来你责备于他。”

    我自是不想干涉他们兄妹之间的不满,顾自闭上眼睛继续运气修炼。

    静心,排开杂念,吐纳。

    剑气游走,回归仙灵世界,再无其他。

    此中修仙的玄妙,于此升华。

    引天地之气汇于体内,存于灵识所在,存于肉身所在,存于内心所在,融会贯通后为人所用,随人之所想变造万物。

    肉白骨,智愚弱。

    活死人,绿荒山。

    这般修行平和心智,能压抑我多年的梦魇之扰,只是如今尚在初时,每每入定之后,会有一阵时候遭到恶念反噬。

    片刻,果不其然又坠入了梦境,在那无边业火中挣扎呼嚎,与此同时掌心一灼热硬物投掷不去,疼得钻心蚀骨。

    剑气因为我心绪不宁在身体里胡乱冲撞,忽地我尝到嘴里翻上来的咸涩腥甜,收了气,抬手一抹,残血鲜红。

    神智还算清明,看来这次没有伤及脑上经脉,该是万幸。

    修仙法走火入魔比之练武之人走火入魔后果还要恐怖,看着掌心的血,想起何如诸多警告,仍然心有余悸。

    贾毓却轻呼了一声,最后的眸光触及凉血,倒在了我怀里。晕血这种病症,要是有心人想掳了贾毓去,怕是连迷药都省了。

    将她换了姿势,在床上放平。

    长长的叹了口气,抬头时不经意对上贾澜冷笑的墨瞳,那嘴角邪魅地勾了起来,状似无心地说:“自食其果,快哉,快哉。”

    “”

    这人怎么了?

    “装坐怀不乱吗?”

    “”

    原来是在讽刺我。

    我将血擦干净,有些不耐:“当真是兄妹吗,何以她晕了,你还这般自在地来挤兑我?”

    贾澜嘴角抽了那么几下,双眉蹙起,闭口不语。

    登时我的世界清静了,但又不清净了。

    诚然这种反唇相讥来得自嘲了些,兄姊弟妹之情在大宅子里总是会酸涩得呛鼻,我何尝不是受尽了这里面的苦头,又何必去重伤别人揭自己的伤疤呢,方才之举该是下策。

    我默默地背过身去,捂住自己的嘴巴,面壁思过。

    “其实我对贾毓并没有不轨之心。”

    我将盘起来的腿收拢,抱膝坐着,想了一会,自语道:“我喜欢的是男子呢,怎么可能会因为贾毓而乱了理智。”

    “你、你是说你好男色?”

    他的声音有些颤,仿佛有人掐住他的脖子似得。

    我转过身子来,很喜欢看他这种样子,比冷着那张脸好看多了:“男色嗯,却是男色。”

    我拍着额头,嘴微抿,装作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

    贾澜往后退了些,直到抵住床角才停下来。

    闪闪烁烁的眼神从宛若黑缎的垂发里投向我,手中的佩剑横放在身侧,划界而治。

    然而看他这副样子,更是激起了我想调戏他的心思来。

    自小,我虽对男女之事早熟,但因为这副躯体的缘故却做不出情爱的事情,唯一出格的便是那年吻了一个男孩,还是因为七夕赏灯夜游,被龙羽龙昊戏弄才生的闹剧,便连滋味儿都是得知真相后回想的,当然那男孩面貌都未曾亲见。

    如今破除了那副幼孩状貌,十六七的翩翩少年郎,调戏调戏贾澜也算是登对了,整好这是吴地,男人调戏男人不算怪异。

    我跃跃欲试,心神荡漾,就拿他来开刀了,便矫作道:“澜儿,你惧我么?”

第15章 金风玉露藏海雾() 
贾澜明显的愣了许久,凉眼瞪我:“你叫我什么?”

    我状似漫不经心地流转着双眸,继续答道:“澜儿啊。”

    闻言贾澜皱眉的样子十分可爱,绝色的容貌因为这几个字拧得奇怪:“唤我三爷。”

    嘻嘻:“三爷。”

    我一手探了过去,贾澜的剑忽然出鞘。

    我僵了一僵,慢慢地指向他不知何时刮破的袖子:“我是想给你弄弄。”

    贾澜收了剑,径自扯着袖子上的残线,并不给我可趁之机。

    不耐,却以抽丝剥茧之势去了那一寸长的袖子,还没有收线的势头。

    我弹指之间烛光似得灵火悬浮在指尖之上,暗笑于心:“怕是由着这线抽下去,你身上这丝绸小褂就要成片了。”

    彼时,那亮光映照着贾澜的眸子,深邃至极,并辨不清意中曲直。

    只觉着,他即便是反对我也不会遂了他的心意。

    是时我俯身过去,试探他的底线,并未发作:“让我来帮你。”

    星点灵火灼过撕口,此间二人眸色相接自是微妙得紧。

    自从上次施术差点烧山后,我便苦练了多时的灵火纵灭之法,现下给贾澜烫线头倒是得心应手的很,只是捏熄融火之时掌心一闪而过恍若烫伤的痕迹,吃了一惊。

    “诺,好了。现下这般撑撑,得空你再换身衣裳吧,丝绸的料子怕就是这点不好。”

    贾澜眼中闪过一抹深意,收回目光后依旧对我提防,一面就势和我换了个位子,一面不紧不慢语道:“谢谢。”

    观此情此景,茶客怕是要唏嘘不已。

    想来,在那多少人为了龙颜公主肝肠寸断、不思茶饭、为博一笑而抛头颅洒热血的若干年前,竟有一人将她比之色狼,避之惟恐不及,虽说确实有调戏他的意思。

    戏目至此,念着总是调戏了他,遂又玩得过了些:“唉,其实,我不是男子。”

    话一出口,贾澜琅目圆瞪,收效比之前还好,像极吴剧断袖之情里唱的“我非男儿郎,我为女娇娥”,尔后剧里演的两个男人相拥而泣。

    然而他不是王生,我不是颜生,不过戏语。

    在我对贾澜的反应做了无数番猜测之后,他急急道:“我对你是男是女没有任何好奇,你勿要过来,我并不是好龙阳之辈。”

    吴国境内竟然还会有这样排斥断袖情的男人,真是奇了。

    料想,此处相公堂子比之妓院四下开花,是南方大地上的一枝开得无比前卫的奇葩,断不会还容得他不沾染些。

    但我不羞反笑,堂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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