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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卢忽然插话道:“先看看那镯子的事情再说吧,怕是再耽搁一会儿,就被一两银子卖出去了,要真是小姐的镯子可不麻烦。”
李世兰扫了一眼那妖艳的小贩儿,我也觉得这人古怪的很,却听焕生咳了几声开腔:“作甚这样猜来猜去的,花银子买了来不就好。”
众人听完相视俯首而笑,阿卢手脚快过去了,不一会气呼呼地说道:“诶,你说奇怪不奇怪,这人分明是耍诈,怎地我现在去买,他又说规矩变了,要拿东西去换,说要买他的镯子,就得用镯子去换。”
阳春面家的两兄弟,呵呵,他们两个听到阿卢这样说竟异口同声地来了一句:“怪哉。”
话说在阿卢离开的这段时间,李世兰向他们引荐我,大碗阳春面早已经和我认识了,只是这小碗阳春面不仅仅是和我生分,连声“小姐”都不愿意开口叫声,却说“天下英雄敬英雄,我白二郎只会给有本事的人敬重”,我这“这黄口小儿”自是入不了他的尊眼。
第60章 灼灼风姿笑相来()
李世兰大手一挥:“去把他给我弄过来。”
不一会儿,那小贩就来了,“众星拱月“之势,他却强作“闲庭信步”,挑子被阿卢扛着。
他越走越近,我才算真正地看清楚了他,不单单是穿着妖艳,就是那眉眼生得也极其妖孽,却听他讪讪的语气说道:“在下李雪狐,平生不抢不偷,就做点小生意过活,近来捣鼓了些镯子卖卖。这样被你们请了来不知道是大爷看中了哪个镯子?话好说,做生意嘛和和气气才行,您说是不?”
李世兰问道:“我们看中了这个紫色的镯子。”
李雪狐斜着眼睛一瞟:“哦,这个啊,好说好说,得用镯子来换。”
李世兰冷着脸对身旁的手下嘀咕了几句,不多时手下跑来奉上一双镯子给李世兰,却是一对上好的白玉镯子。
李雪狐睥睨着李世兰那边说:“拿来与我换的镯子,要我看上眼才行,不然不换。”
李世兰哈哈两声:“这白玉镯子是固伦特产的,市价至少十两银子,你看如何?”
李雪狐却连连摇头:“不行不行。”
李世兰皱了皱眉:“不知道你想要什么样的镯子才肯换?”
李雪狐笑了笑:“我的要求也不高,就这小娃手上戴的骨镯就行。”
我闻言愣了一愣,他怎么会看上这个,莫非一开始就是冲着我这镯子来的,许久我觉得我肯定是想多了。
李世兰瞧着我,似乎在问我的意思,我摇摇头。
李雪狐轻勾着嘴角,那弧度十分诡异,但是我却发现这副神态衬得他越发地妖孽,准确地说是美,有一刻我甚至觉得天底下找不出他这么妖媚的男子了。
李世兰沉着脸说:“你还是说说要物色什么样的镯子才肯换吧。”
李雪狐却笑得更开心:“我还是把话说白了吧,这天底下我就看中了这小娃手上的骨镯,要换的话就这个,否则免谈。”
李世兰的眼光又落在我的身上,我再次摇摇头,要知道这个骨镯是从师傅那里得来的,且不说是不是真的是师傅和师娘的定情信物,还是和那狐狸结下了主仆印的镯子,不论是哪个原因这个镯子都不能这样轻易地给送了出去。
我见那李雪狐这么地执着,还是个有眼光的主:“你作甚非要我这个镯子不可?”
李雪狐说:“那你作甚也非要我这个镯子?”
我:“咦”
阿卢说:“你可知我们的东西没有拿不到的,若是你今天不把这个镯子给我们,明日你这东西在不在你手上还未可知,就连你这颗脑袋还在不在也是个未知。”
李雪狐立时笑得更大声:“哈哈哈哈你们是强盗还是土匪,这样朗朗乾坤地明着威胁别人,当真是让人好怕哦!”
李世兰笑了笑:“他们不过是与你开个玩笑,你若是当真了,那么还是乖乖地把镯子卖给我们,若是你也看出来这不过是与你开的玩笑,那也合该好好地与我们做生意,别耍什么花枪。”
李雪狐说:“我是在好好地做生意,你们要你们的,我要我的,是你们不肯与我换,倒成了我在生是非了。”
就在争执不下的时候城门开了,吊桥下放,从里面出来了一队护卫,径直向我们的方向过来,李世兰将我避在身后:“小姐,你先上马车去。”
我点头便上了马车,阿卢跟着我也进去了,由焕生驾车。
李世兰对李雪狐说:“你若是改了主意,便来龙家寻我们,到时候只要奉上紫金镯子,白银百两便是你的了。”
阿卢啐了一口:“爷们没功夫跟你瞎耗,趁早把东西出手了吧。”
马车蹬蹬地走了,李世兰和那队护卫在说些什么,随后也跟上来,骑马在前面开道,熟悉的街景映入眼帘,老远地看见一个小丫头屁颠屁颠儿地往这边奔来,口里还大声地喊着:“七姐!七姐!”
我也探出去了半个身子,冲着那小丫头喊着:“我在这儿呢!”
阿卢将九妹龙韵茹一把捞了上来说了声:“我的小姑奶奶,你倒是又重了很多呢。”
龙韵茹却说:“才不是呢,人家想念七姐,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都为伊消得人憔悴了,哪里会重呢,阿卢,是你力气变小了吧。”
看着他们两个斗嘴我笑了,忙问九妹:“这今天城门迟迟不开是什么回事?”
龙韵茹忽然变身受气包摸样,说了一气:“你才问呢,都是三姐啦!三姐又动胎气了,相士说什么做法事期间不能开城门,会扰乱气象什么的,可讨厌啦。那只肥鸽子一飞回来,我就乐死了,想来接你,可是又遇上这个事情,对了,六哥要去家塾念书,脱不开身,午饭的点儿才能来找你玩呢。”
我想了想说:“怎么,三姐的胎不稳吗?”
龙韵茹嘟着小嘴点点头:“阿娘阿爹给三姐这个补那个补的,可是三姐的胎气是乱的,吃什么药都不行,几个姨娘不知道是谁说的要给做法事,驱驱邪,才闹了这个事情出来。”
我被她这个样子逗乐了:“你这人小小的,怎么说话学足了大人的,有腔有调的。”
龙韵茹苦着个脸说:“你还不知道你爹啊,你走了之后,他就来敦促我的学业啦,整天这个要有大家小姐的风范儿啦,不能如何如何的。”
龙韵茹巴拉巴拉地讲个不停,窗外的风吹得很轻柔,太阳升起来了,倾洒下万丈暖阳,照得整个龙涎城金灿灿的,吆喝声、谈话声交织,耳畔正热闹。
韵茹大致地给我讲了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家里发生的事情,其实她所讲的,大部分我早已从焕生口中得知。从外城进入内城就耗了半刻时间,其中不外乎是龙韵茹借接我的机会难得出来这边玩,买了好些个泥人,羽毽子,期间发现外城又多了家酒楼,名曰“迎客来”,生意还不错,门口揽客跑堂的一个比一个俊俏。
九妹带出来的一个婢子和一个护卫这个时候才气喘吁吁地赶到我们的马车前,两人踉跄着过来把马吓得一惊,而他们身后又优哉游哉地踱步走着两个华服小童,俱是七八岁的摸样。
两个人惊魂未定的样子说:“九小姐啊,你跑得这么快,吓死我们了,幸好你碰上七小姐的车队,不然出了什么事情,奴才们回去定会挨板子的。”
九妹呵呵笑道:“哪里是碰上的,我就是专程来找七姐的,你们两个轻功太差了,让你们跟着,我可等不及。”
我遥指那两个小童:“那两个人似是和你认识?”
九妹笑哈哈地说:“七姐啊,你不记得吗,他们就是阿伯家的两个小哥哥啊!龙羽、龙昊。”
我听到这两个名字,脑袋一炸:“就是那年拿蛇吓我们的?”
九妹点点头,认真道:“正是,正是,早前云白阿伯已经过来了,所以这两个魔王也过来了,不过婶婶也来了,他们两个可乖巧啦。”
虽然九妹这样说,但是我可不相信这两个人会这么乖,直觉告诉我,在他们那善良乖巧的摸样下隐藏着颗蠢蠢欲动的恶魔之心。
第61章 又只笑天真寻仇()
那两个小子走了过来,龙羽着了身紫色的缎服,他衣服一掀率先跳上了马车,阿卢连扯带拽地把龙昊也拉了上来,听得龙羽说:“七妹,我们听说你一个人跑去云游,不错啊,什么时候商量一下,咱也跟着。”
我回到了家里,被几个婢子压着匆匆洗漱一番,见过一大群长辈,包括了那几个姨娘和叔叔伯伯,老爹还抽不出空来找我,我也乐得先去处理馥湍的事情,把见三姨娘放在最后一位,遂直奔地牢而去。我深信馥湍不会死,因为三姨娘对付敌人的办法是让她生不如死。
九妹被她娘叫去了,我又没个牵绊,施展轻功来得更快,不一会就来到了地牢。这里我并不陌生,因为这里除了关押一些犯了事的婢仆,我来的次数也不算少了,不过待遇肯定是不同的,奇怪的只是阿卢和焕生早已经在那里候着我。
我疑问很多:“诶?你们怎么在这里?”
阿卢说:“其实我们也看不惯三夫人的行事作风,但是她是主子我们不能与她作对,能够帮着点的,我们下面的人都帮着,剩下的就看小姐的了,馥湍在最里面的那间暗牢里。”
我有些愣:“最里面那间不是水牢吗?”
阿卢一边随着我走,一边说:“小姐放心,馥湍夜里会被偷偷换出来的,只是白日里有三夫人和她的亲随来查时才又换进去,我们都盯着梢在。”
地牢两边的房间都空空的,我们一路来到了最里间,果然三姨娘的长随葛二在水牢旁边打瞌睡,馥湍显然这几日被用刑气色很差,而且她那身衣服破破烂烂不说,上面血迹斑驳,怕是身上的皮肤都打烂了。
馥湍的声音带着沙哑的感觉:“小姐,你回来了。”
阿卢说他们会帮着点,可是看到馥湍这个样子,我觉得早前我是乐观了,即使他们会帮着照看些,这个作用是小得可怜了。
我冷冷地说:“葛二,你把馥湍给我放出来。”
葛二毕竟跟着三姨娘混了那么多年,气场俨然是习了三姨娘的,竟然连眼皮子都不抬地应了声:“哪个没长眼睛的在这边说话?”
阿卢和焕生两个一左一右地将他拽了起来,葛二才睁开眼睛,先是瞪着他们两个人,最后才把目光落在我身上,然后一个惊吓似得摸样躬下身子说:“对不住,七小姐,没想到是你,刚才的话不是真心对你说的,真不是。”
葛二象征性地打了自己的嘴巴,这前前后后的动作演得真叫一个假情假意。
我这边还在跟葛二说话,阿卢和焕生已经夺了葛二腰间的钥匙去开水牢里的锁,馥湍被他们搀着上来,那水淌了一地的,我随手将带着给馥湍将换的衣服给了阿卢,便这边一门心思地跟这个奸奴说话:“你不用到三姨娘那里跑一趟了,她那边我会去的,这个事情我是不会算到你头上的。”
焕生背着馥湍,我轻声附在馥湍耳边说:“我知道我走了你会受些委屈,可是不知道她们竟然敢这么拿你开刀,放心吧,以后我在哪里,就把你带到哪里,不会有人在欺负馥湍了,就是你自己也不可以。”
葛二在一边小鸡啄米似的是是是地说着,又接道:“七小姐这话说重了啊,我们奴才做事都是听主子的吩咐,哪里有自己的主张,这馥湍丫头也不是我关进去的啊,您把她放出来我那是巴不得啊!”
出了地牢,葛二一直跟在焕生后头,阿卢喊道:“葛二叔,你这是作甚?”
葛二哈着腰说:“这三夫人让我守着馥湍,是一步也不能离开,这自是跟着,跟着。”
他对着阿卢笑,又看见我盯着他,忙又说:“七小姐啊,你不懂我们做奴才的,难啊,这都是命令,主子的命令啊。”
我冷冷地说:“你且记着,这些无中生有的罪名,你们会安排,我就不会安排?哪天我心情好了跟你们玩上一出,三姨娘我是对付不了的,可是你们,我要拿来耍耍那还是够资格的。”
葛二的眼神说不出的复杂,低下头去再也没吭声。
我们一路来到了秋水小榭,听丫鬟说三姨娘正好心情地在听戏,在来到她近旁,就听她背着我们说道:“我的小祖宗这是一回来就往三姨娘这里赶,当真是跟我亲近呢。”
看来我们过来的事情已经有人去通风报信了,馥湍眼神里有丝恨意,一闪而过,我看着她,我懂得痛有多深,这恨也有多深,当年伤在我身上的,何尝她不是感同身受。
三姨娘的语调那么的轻缓,似乎我这一出她也只是看着一个小孩子闹闹脾气的样子,而不是我自己定义的“寻仇”,这到底是她自恃我动弹不得她呢,还是馥湍这条人命在她眼里算不得什么大事呢。
我绕到她前面,定定地看着她:“三娘,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趁我不在对馥湍动刑?”
她娇躯一震,似乎是受了很大的惊吓状:“什么叫趁你不在,我的小祖宗,你倒是冤枉我了,这馥湍的事儿也不是我做的主,是你阿爹让我按照城规惩治的。”
馥湍咳嗽了几声,三姨娘斜眼瞟了下馥湍,堂而皇之地在我面前露出她那讥讽的笑容,馥湍的脸色沉了。
我理了理思绪,又问:“三娘,你有何凭据说馥湍偷了你的东西?”
三姨娘依旧是笑:“她偷了我的东西,自然是在她房中搜出来的贼赃咯。”
我暗暗恨死她这种表情了:“虽说捉贼拿脏,但是你就这么肯定不是别人栽赃陷害吗?”
三姨娘咦了声,又说:“哎哟,是啊,可是这馥湍丫头人缘好,谁会这么造孽去害她呢?”
馥湍又咳了几声,阿卢惊道:“七小姐,馥湍额头烫得厉害,怕是要赶紧请大夫呢。”
看到馥湍这个样子,我不得不准备收兵了:“三姨娘,这件事情还不算完了,你记着,你今日对馥湍所做的,就算是对我做的,哪日我还给你的时候,你千万别说无辜这两个字,你不配。”
三姨娘眸子一转又一转:“诶?你这是出去了一遭,人变得泼辣了些,是不是进了什么不干净的地方,跟别人学的这泼妇的腔调?趁早改,别让人家说你有娘生,没娘教!”
我笑了笑:“三姨娘,你迟早会有报应的!”
我掌心腾出了个灵火苗,一甩手扔了过去,装作捶胸顿足状:“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三姨娘他们压根都没看见我的小动作,焕生和阿卢一面小声安慰着我,一面两三次往三姨娘那处瞟,俨然一副料定了这个结果的眼神。
第62章 碾云破雾始初疑()
这么一折腾下来已经是近中午了,吃了点水果,大夫给馥湍诊断完开了好些药方,一些是治疗身上的伤,另一些则是伤好了之后用来调理身体的。几个婢子跑进跑出的帮馥湍打理着,我又吩咐给馥湍置些新衣服,裁缝那里有上次量好的尺寸,便也不用折腾馥湍起床来。一婢子来传话说我阿娘现在忙着照顾锦姐姐不便过来看我,让我晚饭再去找她,我遂点头让她回去答话了,其实心里多少有点失落,越来越觉得我不像是亲生的。
离午饭该是还有半个时辰,便端了张大椅子坐在馥湍床边,她睡得正好,而我也开始静下心来修补气剑。修补气剑果然要比塑成的时候更难,不知道这剑气为何这么难汇聚,稍稍分心便散开了,可是现在这么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