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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老板脸上阴晴不定,低头扫着地面,随后又抬起头,吐着唾沫星子说道:“你是没拿,可你是变着法的骗走了我一百文钱,我本来做一百个包子卖四百文钱,可是回到家后只有三百文,平白无故少赚一百个大子,可不是被你骗了。”
耿直简直被他的脑回路震惊了,还有这么蠢的一个人,那他老婆不得给他头上种上草。
“你妹的,你几天能卖一百个包子,今天一天老子让你赚了两百文,你明天再做一百个,又是两百文,你是不是傻?”耿直气的跳脚,对着他的脸骂着。
一旁的捕快们就站在一边,对此不闻不问,也没有人看笑话。
那个名叫张虎的捕快头去衙门后院找县令去了,那人抬抬眼皮,提提精神,一改刚才的颓废样,精神抖擞的往后衙去了。
后面环境清幽,走廊回环,不说雕梁画栋,也是一步一景,假山流水,亭台楼榭,荷花满池。
水中一个亭子,曰轩卢亭。亭中坐着一个中年男人,国字脸,剑眉星目,头戴高冠,一身青色锦衣,上面锈了花鸟鱼虫。
中间一石台,台上有几本书,和一壶茶,两个青瓷碗。
这男人就是这大溪县的县令苏味道了。
张虎跑回来一拜,恭敬行礼道:“大人,门外有人打官司,大人是否去看看。”
苏味道并不惊讶,依然看着手里的书,顺便沾沾手指,翻开另一页。
“何事?”
“骗钱,那卖包子的老王说一个乞丐骗了他一百文钱。”张虎如实回答。
“那老王是有些傻了,可是开店那么多年都没人骗他,如今怎么被一个乞丐骗了钱。”苏味道虽不关心,却有些好奇。
“属下不知。”
“将那乞丐收押监牢”苏味道合上书,端起石台上的黄汤品了一口。
“是,属下告退。”张虎退出后衙。
“小青,这茶凉了,换一壶。”苏味道对着亭子对面的房间喊道。
“来了,来了,跟个催命鬼似的,整天就知道茶茶茶。”那叫小青的女子推门出来,一脸幽怨。
苏味道苦涩一笑,默默的打开另外一本书看起来。
张虎来到前面,命人将耿直带走了。
那包子老板王社会满脸欣喜,官司打赢了,他等待着下文,偏偏没了下文,于是他疑惑地问张虎:“张捕头,这就完了?”
“不然呢!”张虎实在不愿和他多说话,因为刚才苏味道说他傻,既然老爷说此人傻,那他就是真的傻了。张虎只愿意和聪明人打交道,不愿意和傻瓜做事。
“钱呢,我的钱呢,他骗了我的钱,应该赔我啊!”王社会不懂,更不明白。
“那小乞丐身无分文,哪里有钱,你就是把他裤子扒了也没钱,现在他已经被收押了,你也快走吧!”张虎想赶他走,实在不愿多说话,今天真晦气,本来休息的好好的,突然被人打扰,看来今天运气不好,不能再去天下赌坊了。
耿直被两个衙役带到监牢,说是监牢,可那是一个独立的园子,里面种满了果蔬,都没人站的地方,围墙上爬满了绿植。
其中一个差役转了转,没发现人,这才叫道:“南郭先生,今天有犯人,你出来一下。”
耿直打量着四周,这是监牢?你在逗我,一排破房子,土坯墙。
“就是你”一个尖尖的声音在耿直耳边响起。
“握草,你从哪冒出来的?”耿直吓得半死,旁边突然出现一个人,和你脸贴脸了,你都不知道,你说可怕不。
这人灰白色的头发,头上裹了一块青布,白胡子,面容清癯,很苍老,背着手,穿着一身暗褐色麻布袍子,腰间一个酒葫芦。比耿直矮一头。
“我一直都在,你没看见我而已”南郭一书围着耿直转悠,转了停,停了转。
他摆摆手让那两个差役走了,那两个差役如蒙大赦般走了,边走边说道:“晚上去天下再玩啊!”
“算了算了,这个月就算了,我家娘子又哭闹了。”
“怕啥,女人不能惯着,该打就打”
“你以为我是你,我娘子温柔贤惠,还是青梅竹马,感情笃厚。”
切!
“你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个犯人。”说着,南郭一书给他松了绑。背着手,佝偻着身子向房子走去。
耿直惊讶了,他都不怕自己逃跑吗?再看看他这小老头,自己应该能打过吧!
“你不怕我逃跑?”
老头不以为意道:“没人能从我手里逃跑,除了鱼七那小子。”
耿直听到鱼七,这名字耳熟,似乎在哪听到过。
第6章 把酒言欢()
这监狱里面一点也不阴暗,空气很干燥,里面还有床铺,被子呢!
耿直一看,掩饰住自己的惊喜,这他妈的比自己在外面好一万倍。看来电视剧里说监牢里阴暗潮湿,都是骗人的。
一间间房砖墙间隔,门是木门,上面的铁链子和锁头都是崭新的,哪里像是多年没人的模样。
南郭一书将耿直带到最靠里面的一间,打开牢门,正对着窗户,阳光刚好可以照进来。
“今晚吃什么?”
耿直一脸懵逼,这现在坐牢待遇都这么高吗?不是吃发霉的米,馊了的菜就不错了吗?
南郭一书见耿直不说话,转身走了。
“那我就随便做几个菜好了,你得陪我喝酒啊!”
随便做几个菜,耿直神情恍惚,他使劲拍拍自己的脸,确定不是在做梦,看来我的运气也不差,哪个猪脚住过这么好的监狱?
耿直坐在床板上,手指扫着床板,一点灰尘也没有,很干净,耿直舒服的躺下,翘着二郎腿,这大概是自己住过最好的地方了。
脚趾头不停的转啊转,眼睛看着房顶,耿直突然想起来自己突然消失了,不知道老爸老妈怎么样了,是不是在担心自己呢!可恨自己现在深陷危局,还没有找到脱困的法子。
升级,残暴值,自己以前最不喜欢玩升级的游戏了,不氪金没有战斗力,没有战斗力pk老输,游戏体验贼差。
到现在,自己还没搞明白这玩意儿怎么升级,不过吃了两个鸡蛋残暴值就涨了,但是没什么卵用,还是小白,难道以后天天吃鸡蛋,一天一个,吃到何年何月才是头。
想着想着,阳光变成了月光。
天空中星星点点,一轮妖月纯洁无暇,大溪县安静想祥和的静卧在月光下。
“小子,快出来,喝酒了。”南郭一书朝耿直房间喊了一声。
耿直扭头瞅瞅,跳下床,推开牢门出去。
“啪嗒”响起锁链碰撞的声音。
一棵杨树下,南郭一书摆好酒桌,四个小菜,两个黑色的碗,两双筷子,一坛密封的酒。上面还贴着红色的纸,上面写到
“酒中君子,红尘醉。”
耿直来到跟前,掀开袍子岔开腿坐下,看着这几个菜垂涎欲滴。
“这菜我都能吃?”耿直不确定的问道。
“当然,喝酒自然要吃菜,需得好菜陪好酒。来,你尝尝,这酒如何?”
耿直拿起手边的碗,他是不太喜欢喝酒的,只是觉得要是不喝酒这南郭一书恼羞成怒,虐待自己那就不好了,他只试着泯了一小口,嗯,不太辣,很香,很暖,不辣喉咙。
“怎么样?”南郭一书玩着自己的长眉毛,满怀期待的问他,他好些年没见过生人了,如今好不容易来一个,希望和自己一样,都是爱酒之人,也不枉费自己好酒好菜招待,这酒可是自己从那怪物那偷来的,差点小命不保。
耿直眼睛转了转,想了想说道:“很香,也不辣喉咙,还行吧!”
南郭一书脸上不乐意了,一拍桌子,吹胡子瞪眼道:“什么叫还行吧,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你说,这酒好不好?”
耿直被他的反复无常惊到了,这老头脾气还挺大,还是不要惹恼他,耿直直起身子,竖起大拇指,说道:“嗯,好,杠杠的。谁敢说这就不好,我跟他拼命。”
南郭一书听到赞许,老脸一笑,自己喝了一碗,自鸣得意道:“那是,这酒可是我用命换来的,苏家小子都没尝过,便宜你了。”
耿直肚子一直在打鼓,忍不住,就拿起桌子上的整只叫花鸡啃起来。吃的满手油腻,嘴上也是。
“哎,你这小子,给我留个腿。”
“小子,我还没问呢叫什么名字呢!”
耿直拿着鸡啃着,哪里顾得上他,口齿不清回答道:“耿直”
南郭一书一听到,登时笑了,嘴里喃喃说了好几遍。然后拍手叫好。
月明星稀,黑夜中传出鹧鸪鸟的叫声,耿直已经多年没有在自己的家乡听到过这声音了。
大溪县东北一百里,几匹马在黑夜中奔跑,树影婆娑,马蹄声在夜色中回响,黑夜如鬼魅般。
这队人马就是白天在街上纵马的官府公人。
马鞭声抽打在马身上,领头的大汉冲在前面。
“快,马上赶到京城,将这里的情况禀报九殿下。”
马蹄踩过水坑,激起水花四溅。
“哈哈,大哥,这可是一件天大的功劳,我们兄弟要发财了。”
“嗯,不要得意忘形,只有到了京城,见到九殿下,才行,大家快马加鞭,赶路要紧。”众人快速赶路,脸上的欣喜之情不言而喻,这以后锦衣玉食,荣华富贵,权力女人都有了。
“哈哈来了大溪地界,你们还想走!”前边树林里传出一阵阴森的笑声,一个黑色的身影不断的在树林里闪动,惊散了熟睡的飞鸟,打落了飞叶,摇动了树尖。
众人一惊,勒住缰绳,听着动静,却没了声音。
“大哥,怎么办?”其中一人急声问道。
“此人应该是用传音功法乱我心志,应该还没追过来,大家快走,此地危险。”众人一听,马上跟着老大前行。
“嗖嗖嗖”林子里飞射出三片叶子,片片如飞刀,直插后面三个人的咽喉,惊叫一声,全部都跌落马下,鲜血飙射的地方,荡起三团血雾。
那大汉冷汗直流,着急万分,如何才能逃出生天,那人武功一流,应该是一等高手。
看着这人杀人的手段,想来也不会放过自己了。
“还不下马受死,你们这些小喽啰,浪费我的时间。”那人有些恼火了,就这些货色也敢来大溪县搅弄风云。
马惊叫,倒在了地上,这几人跌落下马,马上拿起自己的大刀,围在一块,惊恐万状地看着周围,他们知道,自己快要死了,面对死亡,恐惧是应该的。
天空飘落白色的花朵,落在几人身上,为首的汉子明白了,来杀他的人是谁。
“花自天上来,你是花千月。”那汉子颤抖的手拿着明晃晃的大刀。声音也惊颤。
“咦,还算有眼力,既然知道,还不自裁谢罪,几个鄱阳湖的盗匪也敢来这里撒野,谁给你们的胆子。”那个人声音有几分玩味,几分不屑,几分冷漠。
“你不能杀我们,我们现在是九殿下的人,杀了我们,你就是对抗朝廷。”那汉子希望搬出来自己的靠山,唬住那花千月。
“九殿下是什么东西,皇帝老儿我都不放在眼里。哼”花千月冷哼一声。
“馊馊馊”三声惊破空气的嘶鸣声响起,那围在一起的三人分别被三片叶子插中咽喉,一命呜呼,其中为首的那人眼眸瞪得大大的,连死他都没有见过杀他的人。甚至不知道他在哪儿?
耿直和南郭一书坐在院子里,饱饱的捂着自己的肚子,打了饱嗝,然后看着南郭一书,他亲眼瞧着这老家伙把一坛子酒喝完了,却毫无醉意。
南郭一书只是躺在那,枕着手,翘着二郎腿,看着天上的月。
耿直往后仰着双手支撑着地面斜眼看着这老头。
“这里是什么地方?”耿直想要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可是又不能告诉他自己是穿越者,只能一点一点试探。
“这是大溪县”
“那大溪县是什么地方?”
“大溪县就是大溪县啊!”南郭一书像是在回答一个白痴的问题。
耿直见答非所问,正想换一个问法:“那”
“你有完没完,大溪县就是大溪县,南圩州的大溪县,大瀛国的大溪县。”南郭一书不耐烦的解释着。
耿直见他怒了,缩缩脖子,便不再追问。好歹不是一无所获。
第7章 苏味道()
在耿直酒足饭饱呼呼大睡后,大溪县衙门口大槐树下站着两个身影,两个小乞丐。
“哥哥,那恩人在里面会不会被打?”一个虚弱无力的声音响起。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月色虽明,树影却挡住了她的脸,只能看到她轻启的唇动着。
“不知道”他看着衙门,希望不会有事。
“那我们能做什么?”那姑娘又问。
“扶瑶,我们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等,你身子才好些,快省些力气,回破庙里去歇着。”
“哦”名叫扶扶瑶的姑娘轻轻应了话,艰难的起身离开,她最听哥哥的话,也只听哥哥的话,哥哥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了。
那南郭一书有了些倦意,打了哈欠,一个飞身,拿着自己的酒葫芦跳到房顶睡去了。
耿直见状,拍拍胸口,还好没跑,果然是高人。
今天也有些累了,径自回到牢房的床板上睡去了。
第二天,耿直一直睡到中午,那南郭一书也没来打扰他,没了睡意后便起床了,伸伸懒腰,举举爪子,精神了三分。
四处张望着,没有那南郭一书的身影,不知道去哪儿了。
前衙,苏味道将张虎叫到跟前,那张虎还是一脸疲倦,昨夜果然没忍住,又去了天下赌坊,哎,下个月的月钱都没了。何时才能攒够老婆本啊。
苏味道看着公文,抬眸问道:“昨天被关进牢里的小子犯了什么罪名来着?”
“骗钱”张虎恭敬回答,但是也好奇,这老爷平日里记性挺好的,怎么昨天的事今天就忘记了。
“多少钱?”
“一百文”
“那他能还吗?”
“他是一个乞丐,哪里来的钱”张虎苦笑不得。
“这样啊!”苏味道苦苦思索着,捏着胡须,摇着头。
张虎见状,马上问道:“老爷在想什么?”他作为下属,非常愿意解忧。尤其苏味道还是他钦佩的人。
苏味道指着桌子上的信说道:“这上面的公文下来了,说今年提前进行绩效考核,不日就要来大溪县寻访。”
“寻访就寻访呗,老爷为官清廉,政绩卓著,不怕他们查。”张虎不解,老爷在的这些年,大溪县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老爷还烦忧什么?
苏味道摆手道:“哎,不是这个,我若有意升官,凭我这些年的政绩,早就升迁了,可我无心权力,只想在这安生度日,每日有娘子陪伴,我很喜欢,可是监牢有人了啊!”
“这不正常吗?哪个官衙的大牢里没人?”张虎越来越不明白了。
“我只想做这大溪县的县令,不想到别的地方去,这么多年都没有人,突然牢里有了人,有人触犯了王法。万一上面把我调走可怎么办?那小青还不得休了我?”苏味道说着,一点也不害臊,在他看来,惧内很正常吗,尤其是当自己老婆很强的时候。
这苏味道惧内他是知道的,可是没想到竟到了这种程度,女休男那是闻所未闻,千年一降。
张虎讪讪一笑:“那老爷以为该如何?”
苏味道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