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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好臭!”
娇娇像是忍了很久,见虎头猪躺在地上动弹不了,立马捂着鼻子躲得远远的。
——臭?
傅灵佩嗅了嗅鼻子,除了些微的汗味,没有臭味啊。见虎头猪还在挣扎,剑柄一动,直接敲昏了事。口中道:“哪里臭?”
“老大你没闻出来么?这猪可臭可臭了!”
“不好意思,你老大我还真没闻出来。”傅灵佩取出长绳,将虎头猪彻彻底底地绑作一团,漫不经心道。这时才有时间仔细看,别说,这猪远看长得磕碜,近看……更磕碜。
“我觉得有些奇怪。”陆玄澈一身金光闪耀走到近前,对面前这一人一兔一狐狸嫌弃的目光视而不见,扇柄轻轻敲击掌心:“我的摇光扇攻击神魂,可之前我雀鸟一出,破入这虎头猪体内,却发现内里是一片死海,毫无用处。”
“即便是一阶妖兽,灵智未开,再浑浑噩噩,可芝麻大的神魂还是有的,但这虎头猪,便似……本来就没有这样东西一般。”
傅灵佩突然蹲下身来,长鞭抵在虎头猪的虎头与猪身结合处,将长长的皮毛掀开,皮肉下是一串长长的连在一起的破洞,绕着脖子一圈,皮下的血肉模糊,惨不忍睹。那破洞连在一块,倒似是……针孔。
她突然明白这是什么了,难怪门派强制要求接这么一个任务,想来也是想查明这其中奥秘。也不知是哪边出了差错,竟然弄出来一个这么四不像的玩意,可怜这妖兽死了还要遭受这般大的痛楚,难怪娇娇那娇嫩的鼻子要说臭了。
嘴里不由有些怒气:“可不是。这本就是死物,一截猪身加一个虎头,造出了这么一个丑玩意来,哪里来神魂给你破。”虽说妖兽与人修在许多场合上对立,但如此作为实在有渎生灵之道。
陆玄澈也蹲了下来,见此惨状,像是受不住地往后站了站,嘴里道:“死了怎还能这么活灵活现的?还可以发出术法攻击?”
这三阶虎头猪的战力不算太强,但奔逃速度和持久力都极佳,等闲人追不上,加之身躯有野獠猪的强健和土刃相合,一般修士出其不意之下也难说会不受伤。
“只是,若是虎头被割下便死了。猪身没了头,也是个死。两样死物这么粗制滥造地缝在一块,如何就能活了,还有这般大的本事?创造出这样一个生物来,究竟是什么目的?若是有大批量的这般的四不像出来……”傅灵佩想罢,只觉浑身一寒。
此事匪夷所思至极,身躯操纵之法,若是用到人身上,该当如何?
何况,前世这事毫无声息,想来是没有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变数导致了这虎头猪的诞生?既然有这虎头猪,那么猫头狗,狗头鸡之类的还远么?
“走,再猎几头。”傅灵佩想来想去想不通,便不想了。
玄东能人辈出,此事既然有人发现,自然上头会有对策出来,她唯一能做的,也不过是多猎那么几头带回去,供他们研究。
一日忙碌下来,便是傅灵佩有这监听兔在,也不过猎了那么三只虎头猪。一律捆在一块,指尖一点,便用驭物术带着往营地去了。
……若是放在储物袋,储物袋只存放死物,万一闷死了怎么办?放灵兽袋或是须弥境,看娇娇这模样,怕是要直接上来干架的。于是傅灵佩只能就这么拖着,回去了。
娇娇实在嫌弃那气味,捏着鼻子躲得老远。只见这一行人,紫衣女子长发飘飘,纤腰袅娜,明明是个娇女子,偏偏手中牵了个绳,放风筝似的放着一串三只……大黑猪。
大黑猪在头上飘,人在路上行。
队员们也深恨不得离这队长十万八千里。
——画面太美,不敢看。
只有陆玄澈还不以为然地尾随着,眼睛时不时亮晶晶地看着傅灵佩,只觉怎么看怎么好看。
就这么一路,浩浩荡荡地回了营地。
一进门,守门的修士便被吓了一跳,拂了拂身:“傅真人。”
验过放了进去,不知是艳羡还是好笑地回头看了好几遍,才在旁边人的催促下重新验过放人。
傅灵佩秉持着这惊悚造型,直接回了天元派分理处,队员们早就作鸟兽散了。只陆玄澈还想跟,却被傅灵佩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验!”
只听一阵巨大落地声,三只虎头猪“嘭”的一声就被傅灵佩甩到了地上。见刘玉还愣愣的,不耐地又说了句:“验!”
刘玉这才回过神来,讪讪地摸了摸后脑勺,一边验过无误一边说道:“果然傅真人出马,一个顶俩!这虎头猪到现在除了散修盟的慕远真人猎了一头回来,其他人到现在都还一头没找到呢。”
“哦,沈慕远回来了?”傅灵佩若有所思道。
“是是,之前也见他拖了一头回来,当时散修盟还神气活现的,嘲笑我们三大派平时牛逼哄哄的,一到关键时候就认怂,现下应该打脸了吧?”
一旁传来一道笑声。
傅灵佩也忍不住笑了笑,不论如何,给门派挣脸面之事,于她多多益善。
见刘玉已经在紫环上划过,傅灵佩收回手,溜达到一旁,将此次猎得的妖兽重新卖了出去,满意地掂了掂储物袋,经过快一个月的时间,光猎妖兽得来的灵石就有八十来万了。
果真,发战争财灵石才来得快。
她如常到营地完溜达了一圈,果然还是没有见到她那神鬼不知的“未婚夫”。傅灵佩定定神,发出一道简讯:“可在?”
莫语阑熟悉的笑声传了过来:“尚未归营,弟妹何事?”
傅灵佩沉吟了会,终究还是没说,转道:“之前让你传讯之事,如何了?”脸有些红,问及旁人这事,便是她没剩多少少女心,也还是尴尬的。
莫语阑顿了半晌才不好意思道:“原是该传的,只是这一月里师弟突然去了一处旁的地方,那里联络不到。”
傅灵佩一惊,顿了半晌,突然叹道:“可还能确认安危?”
“还没到时候。”莫语阑声音沉了下来。
傅灵佩心放了下来……没到时候就好。也不再有心情继续聊,便将传讯玉简收了起来,回到了洞府静心修炼。
接下来的日子,一切如常。
傅灵佩与营地的其他人,都是接接任务,抓抓猪,回营修炼,很是过了一段安生日子。
她偶尔还炼炼丹,扶风丹又炼了一炉,此次出丹八颗,三颗极品,四颗上品,一颗中品,比之前好了许多。之前从灰兔子那里得到的一株扶风草便留作种,不再炼,平日里因灵息充沛,连复灵丹都不太用得上。
如此,又过了四五天,还有一日,一月之期便要到了。
傅灵佩的积分仍然牢据榜首,比第二名拉开了一倍距离,比之洛樱,更是多了三倍。这赌约,不论怎么看,她都赢了。
不过,傅灵佩也没怎么放心上才是,只要不去做人一年奴隶,怎么着都好。至于要如何与这洛樱计较,她却是还没想好。毕竟两人虽偶尔会互别苗头,但洛樱这人除了骄傲些,品性不算差。
这日,刚回营地她就收到一道传讯,师尊清冷的声音从玉简里传来:“徒儿来峰顶。”
傅灵佩一凛,师尊最近都还在休养,无事不会召她,不知发生了何事?
一边想着,脚下半点不敢停,轻烟步使得更是急,一溜烟就到了峰顶。
一出道口,便被峰顶的阵仗吓了一跳。
一排四个元婴修士,正负手向她看来。四双眼睛八只眼珠不错地盯着她,冷不丁让她寒毛竖了起来。气氛安静到了极点。
前面已经站了两人,莫语阑和沈清畴。
“徒儿来。”楚兰阔一招手,傅灵佩便从善如流地走了过去,与另外先到的两人站成了一排。
楚兰阔欣慰颔首,小徒弟很会看颜色,不错,不错。
又听一阵脚步声传来,声音轻巧,伴随着步摇轻击的细碎铃音。傅灵佩眼皮不抬,想着莫不是落樱吧。
……上来的,果真是洛樱。
一字排开,正是四个元婴修士所对的门派——天元,归一,御兽,散修联盟。
“你们都是我各大派的精英修士,今日召你们来,是为了一事。”平阳真君看了这四个笔挺挺站着的后辈,慢慢说道。
“相信诸位也都见过了我们要求捉来的虎头猪。”
“这虎头猪,是最近一周突然出现在两方对阵的荒野里的,也不知何处来,但这手法残忍,不论是妖修还是人修,都无法容忍。我们研究了许久,发觉这与远古一道禁术有关,此术残忍以极,若任其发展,怕是会造成玄东浩劫。盖因资料太少,我们还无法探明缘由。”
说着,平阳真君朝远方拱了拱手:“多亏破易道君的卜测生机,点名在天峰山营地百里处有一处玄地,金丹准入,所以我们思量再三,便各取每派金丹一人,你们身负众望,盼早日归来,以阻不远浩劫。”
“此行凶险,望尔等精诚合作,切勿因隙生疑。”说着平阳眼含警告地看了眼傅灵佩和洛樱,看来对这两人的赌约是知道的。
“喏。”
众人垂首齐声。
“探路玉简在此,尔等速去。”
傅灵佩愕然地看了他一眼,竟然是连让他们回去休整的时间都没留,直接去了么?
“徒儿,切记警醒,细心。”突然,楚兰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论如何,性命为要。”
傅灵佩却似明白了什么,恍然看了他一眼,师尊眼含关切,虽仍然是万年封冻的表情,却仍能觉出一丝暖意来。
她眼里泛上一丝笑意,从没那么确定,心道:“徒儿自会平安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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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如水。
离风狼灰扑扑的皮毛一揪一揪地耷拉在身上,黯淡无光。
傅灵佩双手虚抱,不敢用力,怀内的身体似乎在一点一滴地冷却。
“唉——”那人悄无声息地叹了口气。
正是此前有过一面之缘的元婴修士。
此时他正定定地看着傅灵佩,确切的说,是她怀中的娇娇,
“见过前辈。”
傅灵佩见到来人柔和的目光,不由微微升起一丝希望。对方修为高深,或许有救娇娇的方法?
“给我罢。”他伸出手来,便是指尖也透出一股媚意。
傅灵佩抱着的手不由紧了紧,随即又松了下来。
那人见傅灵佩还在犹豫,不由不耐,随手一挥,灵力微吐,迅如疾风,“噗噗噗”地打在傅灵佩肘关节的穴上。
傅灵佩手一松,娇娇便滑落了下来,待要去接却被阻止了。
——也罢,死马当活马医,或许能求得一丝生机。
灵力微托着离风狼停在两人前方,徐徐地往月华最盛处移去。
他张口一吐,一颗圆形的玉白色珠子便升到半空,月华自上而下,如轻烟笼罩。
妖丹?!
傅灵佩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是妖修?
一个化形妖修,修为必是化神以上了。亏得他掩饰的好,之前还以为是个隐世的元婴修士。
可是妖修不都生活在万里之遥的十万大山内,破不了这个屏障,进不了玄东界么?
傅灵佩不由屏息,极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一双眸子却还看着前方的灵宠。
既然对方是妖修,那么想必对于娇娇便没什么危险了。傅灵佩心内不由安定下来。
玉白色妖丹停在雪狼上空,一道银色月华连着一起将小小的离风狼也拢入其中。灰扑扑的皮毛似是被一只刷子涮过一般,慢慢地呈现出莹润洁白,身上渗血的口字也在慢慢地收敛,进而消失。
傅灵佩瞪大双眼,眼前一幕完全超出她的眼界,神乎其技。
这世上还没有哪一种灵丹或者功法,能有这般立竿见影的效果。
娇娇像是重新被注入了一股生机,几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过来。
不一会,原本耷下的头颅昂了起来,身体略动了动,才发现自己浮在半空,细长的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周围,一时间还回不过神。
半空中的妖丹盈润的光似乎黯淡了些,那人张口一吸,便收了回去。
“多谢前辈。”
傅灵佩连忙屈身行了个大礼。她心内万分感激。
——即便是妖修。
娇娇显然已经好了许多,四蹄踏地,毛茸茸的尾巴还在一甩一甩的。此时斜着细长眼,看着眼前来路不明之人。
“你要与我走么?”
那人理也不理傅灵佩,负手而立,脸色微微有些苍白,眸色柔和地看着那一小坨白毛。月白长袍便是连一丝系带都系得整整齐齐,纹丝不乱。即便如此,浑身仍透出那么一股挥之不去的媚意。
“我么?”娇娇奇怪地抬起一爪,指指自己,怎么会让她跟着他走?
手脚忍不住又要往那人身上挂,却被傅灵佩一眼瞪了回去。
“是你。”看着娇娇,那人眼神柔了下来,轻轻笑道:“吾名狐九卿。”
“噢,我不去。”娇娇老老实实地摇摇头,心内奇怪。
每每遇到这人,便会莫名生出一股亲近的**,总想往那人身上磨一磨蹭一蹭。她已经许久不曾如此了,转头看了看一旁垂手恭立的傅灵佩:“我还有主人。”
“哼,主人——”狐九卿不屑地哼了一声:“你就一点都不好奇?”
“好奇什么?”娇娇抓抓脸,眼前之人一上来便救了她,还告知名字,让她跟他走,莫非是看上娇娇我天生貌美?她不禁有些洋洋得意,自觉身如明珠翡翠,终等到了绽亮的一天。
“你看上我,也无用。”娇娇咬咬牙拒绝了眼前一大块肥肉,十分心痛。“我是要跟着主人的。”一边睨向傅灵佩邀功。
狐九卿:“……”
“没、有!”两个字几乎是从口中挤出来一般。
“若非此次施救及时,你……”狐九卿似不愿再想,摇了摇头道:“我以我自身内丹梳理你浑身气脉,不然你以为你在耗尽潜力后岂还能好起来,还恢复得这般快?同源之力,我以源补源,你自然就好了。”
“同源?!”傅灵佩忍不住惊讶道。
狐九卿这才愿意施舍一眼给身旁的女子,才看到便忍不住闭了闭眼转过头去,似是眼睛受到了创伤和玷污一般,口中嘀咕了句“真丑”。
——傅灵佩信了。
从审美角度来说,却是如出一辙。
她忍不住眨眨眼,只觉今日之事波折四起,匪夷所思,大脑一时间有些懵。
“我天狐一族乃神赐之属,世间罕有,怎出了你这么一个异类?认人为主,你还有没有一点血性?”狐九卿伸出十指,痛心疾首地点着眼前的狼脑袋。
娇娇抓耳挠腮,自觉欠了眼前之人一顿,便乖乖认训。
天狐?
——娇娇不是狼么?还会嗷嗷叫的。
“我可以帮你解除这血契,你跟我走。”
娇娇犹豫了下,仍然执意摇头。
“你本来还需八百年才能成年,阴差阳错之下吞了万年灵物强行开智,可惜幼体发育不全,智力欠缺,传承断绝,身上的幻形封印不到化形便无法突破,若不跟我走——怕是等不到化形的那一日了。”
狐九卿语气放柔,意有所指地斜了眼傅灵佩,与娇娇蔑视她时的眼神几乎如出一辙。
——傅灵佩再一次信了。
这般像,不是同族是什么?
原来如此,那万年石钟乳让幼年的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