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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万不得已,决不可与姜铁庵一伙结仇。那日,尹帮主把大侠受伤情节道出,我执意不肯收留意即如此,请大侠见谅!”
“道长切切不可自责!”羽晔连忙说道:“谁人都有一份隐私,在下决不会为难前辈的。
只是那两个魔头如何自己不出面完成霸业,定要培植出一个姜铁庵来?”“听吾师讲,他们欲练一种更加厉害的剑法。非得两人互相合作不成、这套剑法又非一朝一夕可成。吾师推测,他们把‘万血煞功’的内功心法授与姜铁庵之后,极可能自己找一处更加隐秘的巢穴,习练剑法。吾师自从离开他们后,二魔头居然影无踪迹、是隐退还是死了,均无所知。我想,他们可能因某种原因隐居山林,或者早已死了。这么多年未出,什么剑法还没有练成呢?”
羽晔想,难道是练“无炎昊阳剑”为何又没有得到“无双剑笈’难道姜铁庵四处找那本“无双剑笈”,其中定有深意。思来想去,也不明就里,只好不去想它。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羽晔只觉身上的热毒总不能尽数根除,穴道中的热毒浊气,时时干扰他调息运功。虽无甚大碍,却总是微微地让人感觉不适。任他把“昊阳阴气”发挥至极。
入定调息,一次长达四五个时辰,那热毒浊气总是潜在穴道中排除不净。羽晔好生烦恼、加之无灵杳无音讯,思念日甚,神色颇为憔淬。蕙怜虽然尽心照拂,多少总不能遂其心愿。他口中不说,蕙怜心中清楚,暗暗自叹命薄。
这样地,不知不觉过去了十多个日子。再过几天,尹继维与江长老都回到了“清云观”。
尹继维和江长满老调了几批“丐帮”弟子,打探“长山派”的情况。通过几批人的反复查探。方将“长山派”的大致情况探查清楚。
“长山派”的驻地设在蒙山之东山麓,地名“黄山崮”“长山派”内云集着山东境内黑、白两道高手的很大一部分。其中尤以四大金刚武功最强,均是名动江湖的一流好手。
四大金刚中第一名是“摩云剑客”纪大钢,故名思议,他的“摩云剑式”比之“云里追魂”的“风云剑式”各有所长,论到剑法之精妙,几在仲伯之间,仅仅内力不及万焕山。
接下去是“虎尾鞭”解孝通。一条软鞭打遍山东无敌手,“锁虎鞭”式乃是他师门绝学,三丈开外锁人、点穴招不虚发。黑道上的朋友,听得“虎尾鞭”的名头,人人心寒个个丧魂。
“断魂追命”林天响,在四大金刚中名列老三。他的“八封断魂掌”堪称武林一绝,一般武林好手难在他掌下走过十招。他的掌势凌厉,劈空掌更是防不胜防。丈许外能把碗口粗的树震断,何况是人,其厉害可想而知。
“黑面金刚”殷维池虽然名列四大金刚之末,武功未必逊于他们三人。“黑面金刚”其实一点不黑,长得还蛮英俊。只是心儿有点黑,出手绝不容情。平生恶名昭著,出手就要杀人。他惯使一把窄叶薄刃长剑。而使人闻名胆丧的却是那满身的淬毒暗器,他能右手使剑,左手发暗器。暗器技巧出神入化,准头十足。若是被人联手围攻,他即近身施剑,远发暗器,谁也休想轻松半分。
他是“云里迫魂”万焕山报师弟,曾在鲁北渤海湾一带,干过几年海盗营生,称霸道上,杀人无数,颇干了几桩惊天动地的大买卖,以致名气太大,惊动官府,发出数道海捕文书,四处捉拿他,他无处藏身,才躲到“长山派”,做了四大金刚的老幺,护卫在万焕山身边朝夕相处,倒也安乐自在。
“长山派”原属江湖道上亦正亦邪的门派。因为在江湖上名头响亮,尤其在山东道上,赫赫然为第一大派,故行事有所收敛。只是黑道高手不少,免不了干点打家劫舍的勾当。几年前,不知如何归顺了“巨灵教”,行事则大异从前。累累作案,竟然对武林同道大开杀戒,搞得江湖上的朋友怨声载道,几欲联手将其除去。去年他们在鲁东莱阳一带作案,要不是万焕山预先派人接应,那殷维池险些被人联手击毙,哪次最惨,武林同道竟被他们杀死了十多人,俱是江湖上的成名人物。自经以后“长山派”臭名昭著,不敢在江湖道上单人独马地行事,哪怕武功高强的四大金刚,也不敢轻举妄动。
“巨灵教”好手中,以红牡丹最为了得。别看她女流之辈,武功比之四大金刚只强不弱。
她是万焕山的压寨夫人。
“压寨夫人!”谢羽晔心中一忖。上次“丐帮”遭遇到的情景仍然汜忆犹新。当下说道:
“莫不又是那什么夏狐的门下弟子!”
“贤弟猜得一点不错!”尹继维笑道:“正是夏狐的门下弟子。这回探清楚了,她和红绫女乃是夏狐的弟子,又是她身边的两个婢女,武功得其真传……”
“巨灵教,真是名副其实的邪魔左道,哼!”谢羽晔冷哼一声道:“武功之邪令人生厌。
偏偏还用女色迷人‘长山派’的归顺势在情理中。”
“万焕山虽然武功高强,却是一条色狼!”尹继维道:“经不住那色艺双全的红牡丹纠缠,几个月就乖乖就范。”
“四大金刚焉能入彀,毕竟武林人物多多禁忌色情!”谢羽晔道。
“呵呵,这就叫臭味相投!”尹继维哈哈一笑,道:“云里追魂,能够拜倒在石榴裙下,四大金刚也同样被她勾引。”
“难道她把这几人都勾引不成?”谢羽晔叫尹继维说,心中一寒,惊道:“恬不知耻的臭娘们!”“贤弟呀,”尹继维笑着摇了摇头,道:“你是少见多怪,老哥哥我可是见得多了,多见不怪!这邪门左道,什么无耻的勾当做不出来,何止色情勾引,还有那与师母通奸,杀师奸女,同门夺妻的勾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今后见到这些不堪耳闻目睹之事,须得静心处之,切不可太过激动,被人利用。”
谢羽晔“嗯”了一声,尹继维继续往下说道:“近来‘长山派’似乎有所警觉,戒备森严,我们得好好计议—番。”
“只是……”谢羽晔欲言又止。想到自己虽已康复,身中热毒多少还有些在身上作崇,又不便启齿,心中郁郁不乐,尹继维以为他思念无灵,故劝慰他说:“贤弟放心。”尹继维笑道:”我已传书长城内外,并派了得力弟子远去长白山,探听无灵行踪,毅然不顾长途历险。你若在这里急坏了身子,竟不辜负了她的一片良苦用心。呵呵,连老哥哥我都会受到她的斥责啦!”
老头子毕竟是“百叶神丐”对师弟一片赤诚,无形中把无灵的行藏,一字不漏地抖了出来。他哪里知道这几句话,非但没有安慰羽晔,反倒勾起了他无限怀念。本来他是为自己身中污浊之气不能除尽而担心。听了老哥哥的话,凭空又添了一怪烦恼。
谢羽晔正在那里又烦又急,思绪纷乱之际,耳听一声娇滴滴的脆音,有如玉落银盆。
“羽晔哥哥!”多么熟悉多么亲切的声音!谢羽晔几疑梦中,随着声音,那人已站在门口。
谢羽晔急步上前,一把将她搂在怀中,细细打量她的面容。白净如玉的俏脸微微的黑瘦了一些,满面风尘。南北数千里,来去匆匆的风餐露宿,好不容易!
“珑儿,你真的回来了!”
无灵春风得意的直笑,笑得花枝招展地点头“嗯”服一声。尹继维也不吱声,只是大声骇了一声,无灵急忙自羽晔怀中脱了出来。
“老哥哥!”她喊了一声,就坐在尹继维身边,毫无顾忌地拉着他的手。
“我怕你心中只有晔哥哥,连老哥哥都忘了啦!”尹继维佯作一本正经的样子,说道:
“看样子还记得老哥哥罗,哈哈!”
无灵用劲拉着他的手直摇晃。
“谁说小妹忘记了老哥哥!”无灵娇羞地说道:“我还为老哥哥带来了礼物哩!冤枉好人,我不依的!”
尹继维望着可爱的小姑娘哈哈大笑。
“好,好了!老哥哥赔不就是了。你倒是说说这次北上长白山,收效如何,遇着了‘丐帮’弟子没有?”
无灵听他一问,连忙放开手,也不答话,转身拉着谢羽晔,让他盘膝坐在草垫上,然后自己坐在他身后。尹继维连忙把包袱从身上摘下来。只见无灵双手贴在羽晔的后背“神堂穴”
和“灵台穴”上,发动“玄冰神功”,把真气缓缓输入羽晔体内。她极为谨慎,只用了二三层功力。
谢羽晔但觉一阵透心凉,恍如火热天喝了一碗凉水。自无灵要他盘膝坐下,他便知其意,连忙运功调息,慢慢把这股阴毒真气导入本身气血中。循着全身各处穴道迅急涌去,仿佛秋风扫落叶一般,把他体内残留的热毒污浊之气除去尽净,自搭在膝上的双手十指中逼出,如此周转两次,顿觉体内各处穴道通畅,气血流转正常,原来残存穴道中的污浊毒气一干二净,全被祛除了。
谢羽晔连忙收功,无灵也自放开双手。羽晔转身望着无灵直笑。
“珑儿你真的际遇不浅,这是什么功夫,如何一下子就把我体内的热毒浊气,驱除了一干二净了?”
凌无灵嘻嘻哈哈地笑了一阵,遂把她在长白山顶“白玉寺”巧遇冰玉禅师,授她“玄冰神功”和“玄冰禅掌”,冰窟中又遇“寒石芙蓉”开花结果,吞食“千年碧阴果”的经历,“玄冰禅掌”的厉害等前前后后叙述了一遍。
众人听得目瞪口呆,愣怔片刻之后,一齐哈哈大笑起来,说道:“珑儿真个是吉人天相!”
凌无灵边笑边打开包袱,露出了一根长若童臂,形如胡罗卜的人参和两根老虎胫骨。
“人参是我的师父冰玉禅师送给我的,虎骨是我在长白山下从虎口救了位猎户,他送始我的。我转送你们。”
说话之间,她把两根虎骨递给了尹继维和后来进屋的司徒蕙怜。
“老哥哥!再不说小妹忘记了你吧!”
无灵对着尹继维佯嗔道:“这根给司徒老前辈,你做女儿的代为收下吧!”
司徒蕙怜她生感激,连忙笑着说道:“珑妹真好,姐姐代父亲衔谢过妹妹—片真诚情意,难得妹妹记挂家父,姐姐好生感激!”无灵嫣然一笑道:“又来了,才跟着这位穷酸秀才几天,就学得酸气十足,日后若是长相厮守,怕要用缸子装起来啦!”
说得羽晔和蕙怜满面绯红,尹继维笑得直拍手道:“小妹妹说得好,酸菜放辣椒怪好吃的啦!”尹继维不愧:“百叶神丐”,连三个人都给圈住了。无灵自是不会饶他的,连老实的司徒蕙伶怕也要整治他一下。
偏偏此时,江长老陪着马鸿凡,顾全,后面还有“铜身罗汉”元庆,黄河双怪,一干人鱼贯而入,
门边似乎还有人影晃动,谢羽晔凝目一观,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啊!那不是“云龙小子”苏静仁吗?羽晔喊了一声:“苏兄!”双手紧握。
这时,凌无灵也走过来与苏静仁见面。因为方才助羽晔调息疗伤,加之路上奔走过急,已把男装卸下来。此时露出女子装着,苏静仁听她叫一声“苏哥哥”几疑自己看错了,骨碌碌地眨着眼睛,痴痴地望着眼前这位绝色的女娇娃,好一刻才缓过气来。
“苏兄,这回走了眼啦!”谢羽晔笑道。“无灵本是女儿身,咱们在‘盘石山庄’都被这小姐儿给骗啦!”
苏静仁听得“啊”了一声,想起当初父亲为妹妹提亲一事,不觉几分羞赧。
“无灵妹……姐姐,你……你是女扮男装!”
无灵望着他莞尔一笑。
“是呀,当初出道之时,师父交代我,女子在江湖道上行走多有不便,女扮男装最好。
是以小妹改装,累得苏兄误会,请苏兄原谅!”
尹继维这时挤了过来,听她如此一说,笑道:“珑儿几时也学会客套,不容易!”
“跟着穷酸学的嘛!”蕙怜连忙说道。
“啊,都来取笑我呀!”无灵眼睛一瞪,佯怒道:“蕙怜姐姐这么老实的人,都被晔哥哥带坏了!”谢羽晔见苏静仁出去了,望着无灵一笑。
“只有你好,”羽晔小声说道:“跑到人家‘盘石山庄’,快做女婿了吧!”
说得几人捧腹大笑。
几位年长者,早已到禅房与清云真人见礼。清云真人陪着黄河双怪几人来到上房,与众人见过。
马鸿凡和顾全说起此次回‘坍心寨”的情况。“丹心寨”按他们原来的部署,俱未发生任何变,大家以为是“巨灵教”的人不敢来犯。后来听得他们谈起此地发生的事情,方知“巨灵教”对情况非常熟悉,远在他们意料之外。
“难道有内奸?”尹继维诧异地说道。
“非也,”谢羽晔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据我所知,他们有一套严密的联络网络和侦察组织。四大护法中的冬面苗主,就是专这方面职责的。他手下有一个轻功卓绝的‘鬼影子’信使,专事外围联络,我们到此地的行动,已为他所掌握,‘丹心寨’的情况自然逃不过他的耳目。惟有除掉这个‘鬼影子’才能使其耳目闭塞。”
“你不是在‘四海武会’会过他一次吗?”尹继维问道。
“当时我意在救人,”谢羽晔道:“加之这人狡猾异常,让他逃脱。我猜想,那天无灵受伤,也是他施为。”“这人还有一套暗器手法!”尹继维惊诧地说道:“今后遇着此人须要多加小心!”
谢羽晔连连点头道:“他曾对我发生一支镖,劲力不弱。”
“这次得想法除掉这个‘鬼影子’才行。否则,我们的行动时时受到他的监视。”马鸿凡说道,
“‘鬼影子’对我们的牵制很大厂羽晔道:”老是跑在我们行动的前面,除掉他,就等于挖了‘巨灵教’的眼睛。”
“依我看,还是先解决‘长山派’恐怕这个时候,已经固若金汤,一时难下!”
“不,情况恐怕不是诸位想得那么简单。”尹继维笑道:“从‘丹心寨’情况看来,他们意欲在‘断魂崖’截杀我们,主要是冲着羽晔而来。岂料羽晔贤弟的绝世神功使他们吓破了胆,立即成了缩头乌龟,好手都缩了回去。”
马鸿凡细细琢磨他这话的含意。”为什么抽回去?”马鸿凡道:“即知谢大侠不在‘丹心寨’,何不去偷袭‘丹心寨’呢?”
尹继尹哈哈一笑道:“请阁下设身处地想想,你若是姜铁庵,你会这样做吗?在他看来,羽晔并未受伤,他要是偷袭‘丹心寨’,谢羽晔恐怕要把他连窝端,他岂肯送肉上砧板?”
“帮主言之有理!”“腾龙怪”年松青说道。
“他们已去了。”尹继维续道:“就姜铁庵而言,原以为自己的武功盖世,加之有‘万流归一大法’,谢羽晔大出他意料外,方知人有外有人,天外有天。他一定要回去闭关静修,以达‘万血煞功’气功的最高境界。另外,假若有人去他处求援,他那里会想到‘长山派’此时此刻的存亡呢?”
苏静仁小声地笑着说道:“所以,此时此刻是解决‘长山派’的最佳时机,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小兄弟说得有理!”尹继维拍手笑道。
“鬼影子,此刻早巳受命去遥远的地方,为姜铁庵求援去了,一时难寻!”苏静仁道。
“苏兄高见!”谢羽晔笑道:“此时惟有去‘长山派’一趟,大家谈谈,如何解决‘长山派’最好。”
“依老叫花的意思,羽晔武功又复,又添了几位好手,干脆前去叫阵!”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