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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剑法-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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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货郎对玉花姑娘十分同情,就又奔赴竹龙山恳求无名钧叟放了那三条金蚕。

    玉花姑娘感激之下,并不怪老货郎多管闲事,而榴花姑娘经玉花一劝,也就消了仇怨。

    惟独那丑女叉儿,心中怨气难舒,便跑到毒蛊神枭刘师婆那里哭诉,刘师婆一听是无名钧叟所为,不敢招惹,并未答应,玉花一听一气成疾,病了一年,虽然痊愈,但从此伤心闭门不出。

    丑女儿见玉花如此,就迁怒到老货郎身上,见了面总是怒目相视。

    老货郎说到此处,苦笑道:

    “老汉已有好久,没有打从她家门前经过了,今日无意中,又在那里歇脚,忽见你们在内饮食,未免心中诧异,因她们那家茶房常年关闭,除了诚心相访之人外,从来无人敢贸然入座。”

    麻姑插口道:

    “我们只是瞧着那家干净,方才进去的。”

    老货郎道:

    “我看两们并非男儿之身,但品貌却非常人,先疑必是有为而来,正想窥察,丑女叉儿便出来和我发生了争执,这才带两位回到此地来。”

    幻依一听被人看破行藏,不禁娇颜飞红,麻姑却接口说道:

    “老人家好眼力,我姊妹为了在路上行走方便,不得已而易钗而弁,还请老人家见谅。”

    老货郎笑道:

    “难宜之汁,何怪之有,不过你们却因此闯下了大祸。”

    幻依愕然道:“闯了祸?……我们闯了什么祸?”

    老货郎道:

    “咱们在离开胡家茶房时,可否听到那丑女叉儿的几句话?”

    幻依愕然道:

    “我没听她说什么呀?”

    麻姑忙道;

    “我想起来了,她说,要走只管走,看你们到得了家才怪,不知是什么意思?”

    老货郎道:

    “她们近来练的毒蛊,越发厉害,说不定两位已遭了毒手,所以老汉才将两位引来此地。”

    幻依一听,吃惊的道:

    “哎呀!那该怎么办呢?老人家,快带我们去竹龙山求那们无名前辈相救才是。”

    麻姑闻言也慌了手脚,忙向老货郎跪倒,哀求相救。

    老货郎道:

    “据老汉适才诊看,两位身旁性然藏有避邪奇珍,所以恶蛊不敢近身,但两位脉相急促,只恐在饮食之中,下了翁毒。”

    麻姑豁然道:

    “老前辈眼力真高,我身上带有一颗雪魄珠,大概它能避得恶蛊吧!”

    老货郎道:

    “这就难怪了,不过两位身中之毒暂时发作不快,但至多三日,必然病倒,不知此时,两位可觉得心烦吗?”

    一句话给两人提醒,果然觉得有些心慌烦恶,麻姑首先大怒道:

    “我们路过此地,与她素无仇怨,为何暗中害人,若真发作,死得岂不冤枉,如不将她们除去,此恨难消,且日后她们更不知还要害死多少人呢!”

    幻依接口道:

    “我的双栖阁的辟毒散,或许能克制住她这蛊毒。”

    老货郎吃惊的道:

    “双栖阁的辟毒散乃武林三宝之一,当然能克制得住蛊毒,敢问姑娘尊师何人?”

    幻依道:“家师杭州灵悟禅师。”

    麻姑接着又道:“我师父是枯胜神尼,又称枯禅子。”

    老货郎一听,拍手笑道:

    “哈哈……如此说来,更不是外人了,老汉诸葛风,乃灵悟禅师俗家胞弟,我们已多年不通音讯了。”

    幻依笑道:

    “这么说来,真的不是外人了,不过,我想知道她们胡家茶房究竟和我们有什么嫌怨,而下此毒手。”

    诸葛风笑道:

    “只怪她们雌雄不辨,竟将姑娘当成了翩翩佳公子,而钟情于你了。”

    幻依诧异道:“前辈不是说苗女用情坚贞,怎么还会如此呢?”

    诸葛风道:

    “不错这苗女是用情坚贞,玉花死守王国华,不会再恋旁人,此事必是榴花所为,她们这蛊毒,甚是厉害,纵有仙家灵丹,仅能保命,如果不用解药将它打下,颇难除根,你们即有灵丹在身,何不趁它未发作时,早些见功呢?”

    幻依麻姑闻言之下,立觉腹中微有烦恶,并不甚重,本未在意,因诸葛风乃是灵悟禅师之弟,总是前辈,也就遵命取出辟毒散,各自服下。

    依着麻姑的意思,当时便要去寻榴花丑女算账,诸葛风道:

    “刘师婆的毒蛊能解破者甚少,胡氏姊妹为其义女,深得其传授,便是此地苗人酋长,也都没奈何地,她们平时虽不生事,但早已目中无人。”

    麻姑道:“但是,今天她却找上了我们!”

    诸葛风道:

    “经过王国华那件事,榴花并未受到切身之痛,今天她对两位下蛊,仍蹈乃姊覆辙,看中了幻依姑娘,却没有看出幻依是易钗而弁,方行此毒计。”

    幻依微笑道:

    “可惜此一毒计,却被前辈识破了。”

    诸葛风道:“那也未必,丑女叉儿眼见两位与老汉同往,必然会疑到老汉又引两位去竹龙山求救。”

    幻依道:

    “既然武林三宝之一的辟毒散都解不了蛊毒,那我们就只好去竹龙山求无名老前辈了。”

    诸葛风摇手道:

    “不行,这里去竹龙山只有一条极险峻的山道,名叫桐凤岭,乌牛峡,她即疑老汉会带两位去竹龙山,必然先在要口之处设下埋伏拦截,让我们插翅也难飞过。”

    麻姑忙道:“辟毒散虽解不了蛊毒,总可探制住不令毒性发作,我们就暂时不去竹龙山,证她们守在那里好了。”

    诸葛风道:

    “姑娘,你太小看她们了,她们候过今夜子近,如不见咱们经过,很可能会找到此地来。”

    麻姑愤然道:

    “来就来吧!怕什么?”

    诸葛风摇头道:

    “我知道两位武功不凡,可是对邪法却派不上用场。”

    幻依忙道:“老前辈有什么迎敌妙策?”

    诸葛风道:

    “老汉武功及不上两位,更不能飞行绝迹,但却略知一些奇门遁甲的生克妙用,此刻时间只近黄昏,我们正可盘桓此时,以逸待劳,等晚饭之后,老汉略布阵法,等她们前来,看是如何?”

    麻姑道:

    “如果阵法不灵,那该怎么办?”

    诸葛风道:

    “阵法如为他们所破,两位再和她们动手不迟。不过,老汉并非意存轻视,故加阻拦,实因此女,不但惯使蛊法,鬼计多端,且这里苗人,颇重信义,见两位未曾中毒,寻上门去,仿佛恤自我开,日后老汉就很难在此立足了。”

    幻依,麻姑闻言,只得允许,谈了一会,那小孩捧出晚饭,虽是山肴野疏,倒也丰盛,大家饱餐了一顿,诸葛风就出去,在湖边布起阵来。

    大约半个来时辰,阵式布完,诸葛风方一回转,屋外那些白鸟齐鸣起来,那小孩疾忙奔了出去。

    幻依,麻姑对那些白鸟,银燕,原本一见就爱,见小孩奔出,她们好奇的推窗观看,只见往外那些嘉木繁枝上面,栖满了白羽山禽。

    那小孩名叫诸葛异,乃是老货郎诸葛风的外孙,他一出去,抓起一把雪白的砂粒,往上一洒。

    就见那些千百成群的白鸟,银燕,声如笙簧“齐声鸣啸”,纷纷飞翔起来,就在空中盘旋啄食,月光之,只见红星闪闪,银羽翻飞,树头碧荫,如绿波起伏,分外显然景色幽清,蔚为奇观,令人目快心情。

    幻依正看得出神,不住的夸好,忽听麻姑道:“梅姊姊,你看那是什么?”

    这时,云净天空,月轮高挂,皎洁的光辉,照着对岸山石林木,清澈如昼。幻依顺道麻姑手指处往前一看,只见两条红色人影,一前一后,像火蛇一般,正从后山中那一面,婉蜒飞来,似要越湖而过,业已来飞达湖面之上,猜是玉花姊妹,忙道:

    “这定是那苗女,我们还不将她除去。”

    说罢,两人方待穿窗而出,忽听身后诸葛风拦阻道:

    “两们且慢,近沙石处,我已下了埋伏,她们未必能到得了跟前,等到了跟前,再动手不迟。”

    两人依言,暂行住手,自从发现那两道红影,千百只白鸟,银燕,齐回树上,立时万噪俱息。

    诸葛异也被诸葛风唤进屋来,手握宝剑,准备迎敌。

    此刻,除了湖面上,千顷碧波,被山风吹动,闪走万片金鳞,微有泊泊之声外,四下都是静荡荡的。

    眼看那两条红色人影,飞过沙石约有十丈无近,先似被什么东西阻住,不得近前。

    一会儿,又听发出两声极凄厉的惨啸,在空中一阵的窜乱动,眨眼工夫,由少而多,都化成四、五十个红影,往沙石这一面,分头乱钻,只是钻不进来。

    经此一来,那近悄石的湖面上,便幻成了无数红影,上下左右飞舞,果然好看已极。

    约有半盏茶时,诸葛风笑向幻依两人道:

    “我起初看她姐妹,身世可怜,只打算使其知难而退,那和她们却执意要和我拼命,且由他们好了。”

    说着,回手将架上一个满注清水的木盆,微微转动了一下,取下了一根木创转手又复插上。

    幻依这才看出诸葛风,会五行生克太露法,无怪他适才夸口了,却以为门户变动,两苗女人伏无疑。

    忙回头向外看去,见那数到条红影,果又近前数丈,仍是飞舞盘旋,不得上岸。

第90章() 
只不过这次与先前不同,仿佛暗中有了门户道路阻隔一般,不容混淆,只管在那里穿梭般,循环交织,毫不休歇。

    过了一会儿,好似知道上当,发起急来,两声怪啸,一递一声,哀鸣了一阵,不知怎地,又由分而合,变为两条,益发窜逐不休。

    大家正自看得有趣,忽听身后一声炸响,诸葛风连忙回身,就见架上木盆,正自晃动,盆沾一物,裂断坠地,不由吓了一跳,忙即招呼行法整理。

    这里一声响过,同时,湖面上也“轰”然…声响,一根水柱,平空涌起有百十丈高,立时狂风大作,骇浪横飞。

    就在这风起涛飞之中,那两条红影,竟自冲破埋伏,往空中飞去。

    幻依见状,知道有人破了理伏,一个不好,可能会波及行法之人,连忙回身看时,见诸葛风已将木盆一面,放置的禁物重新摆好,然后再又一一取下,方才吁了一口气,道:“好险,好险!”

    幻依不明就里,忙道:

    “她们已经逃走了,还有什么好险的。”

    麻姑笑道:

    “梅姊姊,这你就不懂了,诸葛前辈所施埋伏,乃是玄门秘传,太虚遁法,与当年诸葛孔明,在鱼腹浦所设的八阵图,虽是一般的玄妙,如遇见人进入,很难出阵。”

    幻依道:“既然如此的玄妙,还有什么险的。”

    麻姑道:

    “方才那两个苗女已走入休门,眼看成擒在即,突然又来了一个厉害的党羽,以那人的本领,尽可更近一步破了我们的阵,那架上便即散裂,立时湖水倒灌,这座沙石怕不崩塌淹没才怪。”

    幻依道:

    “她即与我们为敌,却只将人救走,无过分举动,好生令人不解。”

    说时,见诸葛风满脸焦急之状,忙道:

    “前辈,来人虽然厉害,我看她不过略精旁门邪术,尚未与她交手?还不知谁胜谁负呢?”

    诸葛风道:

    “你们可知破我阵的法的人,是什么人?”

    麻姑道:“她是谁?”

    诸葛风道:

    “她是玉花妹妹的师父,毒蛊神枭刘师婆,又称天蚕仙娘,厉害无比,人却极讲信义曲直分明。”

    说话间,天已大亮,旭日爬上了山头,四外并无动静,诸葛异稚气的道:“爷爷,我看她们不敢来了。”

    诸葛风摇头道:

    “说他们不敢来,那可不一定,我曾听无名钧叟告诉过我,那刘师婆最近得了一部邪书,本领已今非昔比了。就连无名钧叟也未必是她的对手,不过,她虽是百蛊之王,与人为仇,从不暗中行事,多半只避开正午,在黎明后,和黄昏以前出现。

    刚才她破了我的阵法,不为已甚。乃因此之故,现在我们先治好两位姑娘的蛊毒,再打主意好了。”

    就在这时,突听一个娇脆的女子声音传来道:

    “大胆诸葛风,我儿与你井水不犯河水,为何屡次上门欺人,她们寻你评理,并无恶意,竟敢用邪法害她们的性命,如非她们通灵求救,岂不葬在你手?本当将你祖孙嚼成碎粉,但因榴花看中了那姓蔡的小子,要她作丈夫,所以晓事的快叫那两个小子,到湖边来见那刘师婆只管行使邪法,卖弄风情,口中喋喋不休,她正想等到刘师婆把话说完,还问她几句,再出其不意,突然下手。

    蓦的,刘师婆突然飘过来一凤眼,抛了过来。

    幻依猛觉心灵一荡,不禁大惊,连忙按定心神。

    刘师婆见自己这慑魂邪功,蛊惑不了对方,心中也甚惊异,益发把功力施展到十二成,幻依渐觉心旌动摇,有些难制了。

    麻姑跟随枯木神尼多年,禅定的根基轻为深厚,见状突然伸手,朝幻依背上用力一拍,大声喝道:

    “无耻妖孽,我当你有什么话可说,却原来想此妖法害人,今天容你不得。”

    话声中,一顺手中无心戒刀,就扑了上去。

    刘师婆见状,那敢怠慢,转身亮出一条软鞭,抖的笔直,趄着麻姑当胸点去。

    麻姑可不是弱者,假往右一闪,脚底下暗中加劲,等到鞭头穿空,倏然舍鞭掠人,朝前纵去,照准刘师婆右肩,就是一刀。

    刘婆这条软鞭,乃是以十年蜈蚣筋骨练成,不但坚韧,而且含有剧毒,只一被打中,立刻中毒,同时,在这条鞭上,已浸淫了三十年,练的刚柔如意,神出鬼没,这头一下,看似虚招,中藏有不少变化,敌人如被点中,那就必死无疑,如若闪避,鞭头穿空,过了腰眼,立即转弯,只一被它缠上,十有八九中毒倒下。

    麻姑跟着枯禅师苦练十多年,武功根基打得稳,人更机警,如非见机的早,几乎上来就受挫于敌人。

    刘师婆见麻姑往右闪,心中暗笑道:

    “癞瘌头,你刁滑,欺我软兵器反手无力,怎知此鞭神妙……”

    她心念微动,同时手中鞭,已用轻抖动,向横里缠去,刚待张口喊着一声:“着!”

    不料麻姑捷如飞鸟,拨地飞来,急风过处,人影已在当头,她本自以为必胜,是以力道全用在鞭上,急收不转,又见麻姑自反方向扑来,难以抵挡,不禁大惊,忙即后避自己无及。

    肩头上已被戒刀划下了一道血口,尚非她应变得快,卸了点势,否则,这一刀准砍地下她一条臂来。

    就是这样,倒纵出去时,一阵奇疼攻心,鲜血沿肩而下,身子一阵摇晃,勉强站住,连忙施展邪法,止住了血,忍不住恼羞大怒,喝道:

    “不识抬举的东西,叫你知道老娘的厉害!”

    喝声中,随将手中长鞭舞动,龙飞凤舞一般,向前打去,她把一条鞭使的风雨不透,纵跃闪避,虽未被打中,却也吃力异常。

    刘师婆见麻姑矫健滑溜,久战不胜,其间又被刀划了几处伤痕,不禁情急心狠,暗中将身藏毒蛾蛊梭取出,这梭乃毒蛊门秘制,其形扁薄,长约两寸,头狭尾宽,后有两须,分量极轻,十三片为一套。

    不用时,做一叠已在皮套内,可以连通同发伤人不重,只是梭尖上有个小孔,中藏蛊毒,只一见血,立时毒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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