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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都没穿衣服,就那么围着浴巾坐在那里。
反正锦年都在呼呼大睡,一时也醒不了,他也就没那么注意形象了。
但他挺急躁的,身体需要发。泄过后彻底放松下来的那种感觉,他在等幼琳出来,他非常需要她。
但幼琳洗澡洗得有点久,令他烦不胜烦,几步走过去站在门口叫她,“幼琳,你还没好吗?”
“马上。”
“都二十几分钟了,是不是不舒服?需要我进来吗?”
他这么故意的问,幼琳赶紧回答,“不需要。”
不多时,他听见里面的水声停了,唇边,浮起满意的笑。
他走回床头,在床头柜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套子,放在枕头底下方便一会儿用。
几分钟后幼琳穿着睡袍从里头出来,走到门口停了下脚步,在对上他那深黑的目光之后,就朝着这边走过来了。
幼琳坐在床边,伸手整了整锦年的被子,那头,霍泽南已经将屋里的灯关了,只剩了一盏床头灯。
他很期待。
他已经好整以暇的靠在床头,在等幼琳了。
幼琳想想都觉得腿软。以前是很喜欢跟他亲热的,但这两年他很恐怖啊,以前的温柔都装的吧,结婚后整个人就有恃无恐了,知道这个女人是自己的了,不会跑了,所以在这种事情上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虽然他不会像片子上那样几分钟换一个造型,但他持久啊,他身体好啊。幼琳以前崇拜当兵的,现在一点都不崇拜了……
“过来。”
幼琳刚上了床就被他拉过去,虽然声音很小,但幼琳还是怕吵着孩子,“你小点声。”
“你叫声才要小点。”他笑着,明眸皓齿的,说这话可真下。流。
幼琳有点恼他,但每次忍不住要叫的那个人是她,这会儿也就只能瞪他解解恨,不敢说什么其他。
当她掉进他的怀里,床头那最后一盏灯也都灭了。
男人像是一座山覆过来,压在她身上,幼琳情不自禁伸手去圈住他的脖子。
吻得那么激烈,不知不觉间她的衣服就散开了,被他彻底困住,两具躯体没有一点缝隙。
黑暗中,她感觉到霍泽南伸手去了枕头底下。
跟着就听见撕开什么包装的声音,他重重的落下来,幼琳双手抓着床单,到底还是忍不住叫了。
女人的叫声是很容易刺激男人兴奋的,幼琳想叫,又要克制着自己,怕霍泽南太过兴奋停不下来。
两个人后来去了浴室,关上了门,在里面前前后后花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出来。
“喜欢吧,刚才很开心吧?”
男人埋在幼琳的脖子间,听着她的心跳声,轻轻抬了下头,问她。
幼琳没搭理他,闭目养神在平复自己,他又把脸埋在她脖子那里,闻她身上的香味。
刚刚在浴室,幼琳也很饥。渴,她身体总是要诚实得多,不管她意识和行为上有多抗拒,但她身体需要他,这骗不了他。
但幼琳很懊恼啊,她的反应让她以为自己是放。荡的女人,其实归根结底是霍泽南太坏了,他要不是那么撩她,她会变成这样么……
“你戒酒吧。”幼琳突然睁眼,转身瞅着她。
霍泽南一听,先是愣了愣,然后就笑了,反问她,“是不是觉得老公喝了酒之后特别厉害?”
幼琳抿唇没说话,他靠过去,在她耳边低语,“诚实面对自己,你也想这样。不要害羞。”
幼琳的脑袋抵着他的胸膛,叹叹气,“觉得这样好奇怪。”
“成年男女,这样才正常,如果,我对你的身。体没兴趣了,未来还有那么多年,我们如何生活,如何相爱?”
“你还会冷落我吗?”
黑暗中,幼琳从他的胸口移上来,严肃又认真的问他,“以后,让我感觉到你时时刻刻在我身边,不要让我觉得孤独,好吗?”
霍泽南想起这两年自己对她的冷漠,不由得心里一疼。
半晌,将她的脑袋又按回胸膛,他撒了个谎,“对不起,因为工作,我太少在你身边了。以后不会了,我保证。”
“你经常坐在我面前,跟我无话可说。”
“对不起。”
“而且你不喝酒就不碰我,一喝酒就像神经病把我往死里弄。”
“……”
霍泽南在回忆,自己是做了多少罪大恶极的事啊,这么折腾幼琳,让她当了两年的怨妇。
“以后不会那样了,我改。”
霍泽南亲了一下幼琳的额头,“我是混蛋,你要原谅我吗?”
幼琳哎哎两声,“有什么办法啊,你是小远和锦年的爸爸么。算了,不跟你计较了。”
“嗯,我送你一份礼物吧。”霍泽南说。他现在心情正好。
“平白无故送礼物,我不要。”
“我是你老公,我分分钟都可以送你礼物,你要不要?”
“不要。”
“真不要?”
幼琳笑得咯咯的,转身背对他,“我才不想要,谁知道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他贴上去,拿自己最硬的那个地方抵着她,“二选一,要么收我的礼物,要么再被我弄一次。”
“神经病你又来!”
幼琳被他挠得痒痒的,笑得不行了,他笑得更开心,“快说,想要什么,明天老公亲自去给你买回来。”
幼琳仰着脸想了一阵,然后伸手环住他的腰,“什么都可以么?”
“什么都可以。”
“那,明天你回家之前去书店给我买本菜谱吧。”
“……”
“我想多学点厨艺,好做菜给你和孩子们吃。”
屋子里安静下来了,因为幼琳说这句话。
霍泽南的心没法平静,因幼琳这再简单不过的一句话,泛起了涟漪。
她一直就是一个简单的女人,她无欲无求,只图这辈子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过着平淡的生活,有自己的家,有爱她的人,有两个可爱的孩子,她已经很满足了,她要的这么少,却给了他那么多,他怎么还能因为过去那些不好的事情惩罚她呢?
不管,曾经她和谌子慎是否做过真正的夫妻,那些都不重要了,只要她现在在他身边,只要未来那么长的岁月她能永远陪在他身边,就够了。
同样的夜,城市的另一端。
谌子慎站在公寓的窗前,手里端了一杯酒,目视前方,安静的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
他这里,已经冷清得太久太久了。
180 难道对他就一点吸引力都没有么?()
180 难道对他就一点吸引力都没有么?
他其实很想跟老友一起喝杯酒,聊聊旧事,谈谈心,但年纪越大,心事就越重,有霍泽南的地方没他,有他的地方没有霍泽南,这好像成为一种惯性。
今天霍泽南他爸生日。
谌子慎还记得,很多年前,每一年的今天,就像自己家里办大事一样,他和妹妹,爸和妈,都在霍家,跟他们一起热热闹闹的。
后来的后来,他爸和霍泽南的爸分道扬镳,他和霍泽南也算是决裂,至此,霍家的事再也没有他谌家什么事,谌家的事,跟霍家也再无关联。
但他心里是惦记霍泽南的。
自从两年前ipo造假那件事之后,他和霍泽南之间那或明或暗的隔阂就产生了,商场如战场,谌子慎也不可能把人情掺杂在里头,涉及利益的事情他从不让,但是他到现在为止也不清楚究竟是什么事情导致他和霍泽南走到今天这地步的。
因为女人么?以霍泽南的为人确实不可能。
这两年他很寂寞。迟嫣对他很好,但他不爱她,给不了承诺,也就不想和她开始一段不明不白的关系。
对幼琳的感情倒是渐渐的淡了,但他的心也淡了,对男欢女爱没什么渴望。
这几年经济不好,在别人觉得钱不好赚的时候,他倒是赚得盆满钵满,时间精力都用在了这上面,哪里又还有心思去想女人。
去年小陈结婚了,今年上半年生了孩子,上个月才回来继续工作,看着身边所有人都是家庭美满,他怎会不羡慕。
现在小远不常过来,当时,他对小远说,虽然你到我这里来没有错,但是你得顾及另一个人的感受。
事实证明谌子慎还是很在乎霍泽南的,但这话他从来不会说。
今晚,他一个人,又喝得有点多了。
隔日清晨,幼琳在霍泽南温热的怀里醒来。
天刚刚亮,男人还在睡,幼琳静静的注视着他的睡颜,只觉得此时此刻无比幸福。
幼琳亲了他的侧脸,然后小心翼翼的起了床,又把被子给他盖好。
锦年在小床上翻了个身,圆滚滚的小背影对着幼琳,接着睡。
幼琳换了衣服去叫锦年,锦年有起床气,醒来就嚎了好几声,彻底把她爸吵醒。
“每天早上都这样,真能哭。”
霍泽南撑着身子半靠在床头,笑眯眯的看着幼琳和孩子,眼里都是温柔。
他捏了捏眉心,头有点疼,是因为昨晚喝多了酒,又和幼琳聊天到半夜导致的。
幼琳回头看了看他,又继续给锦年穿衣服。
“爸爸,爸爸。”
锦年哭了几声就没哭了,手舞足蹈的叫霍泽南。
霍泽南睡眼惺忪的下了床去,走到小床边,蹲下来,双手握着锦年两只胖乎乎的小手。
“爸爸抱。”霍泽南笑着说。
幼琳在给孩子穿最后一件衣服,笑看着他,“还说让你多睡会儿呢,有孩子在,根本不行。”
“没关系,中午在办公室补个眠就好了。”
霍泽南从幼琳手里接过孩子,抱起来,亲了又亲,锦年被她爸爸胡子扎得直躲,咯咯咯的笑,开心极了,起床气全无。
趁着霍泽南抱孩子,幼琳先去洗漱了。
霍泽南抱着锦年跟在她身后,看她洗脸,刷牙。幼琳觉得他很无聊,回头瞪了他一眼,他脸上挂着笑意,这会儿心情正好。
幼琳洗漱完就把孩子抱过去,要先下楼了。
锦年早上要喝奶,然后一会儿再吃点早餐。
霍泽南在幼琳转身的时候,往她腰上捏了一把,幼琳差点尖叫,回头撞上他笑意融融的目光,一阵暖流自心底流过。
幼琳在他面前站了站,抬手捂住锦年的眼睛,然后凑上去,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亲完之后抱着锦年转身就走,留下男人一个人站在那里回味。
就这样好好的,不是很好么?霍泽南现在很后悔那两年失心疯似的对待幼琳,他自知欠了她太多,那么就用余生来还吧。
……
……
霍泽南洗好脸就到楼上去跑步了,一个小时后下来,洗漱,换衣服。
更衣室挂着幼琳给他搭配好的衣服,日复一日,幼琳都为他做了这些事。
之前他有忽视,现在再看这些,才会意识到幼琳是个难得的贤惠女人。
他换好了西装下楼去,人还在楼梯上,就已经听到了下面幼琳正在接电话的声音。
他手握着楼梯扶手,停下了脚步。
“严重吗?哪家医院?好好好,我收拾好了马上就过来,那宋阿姨就麻烦您先照顾一下我爸。”
幼琳满脸焦急的挂了电话,转身就对站在身后的容婶说,“容婶,一会儿我去趟医院,我爸被人打了。”
“被人打了?”容婶很惊讶。
幼琳父亲那么随和的一个人,对谁都那么好,怎么会跟人有仇?
“什么人打了他啊?”
容婶问幼琳,幼琳低头坐在沙发上,只是叹气,沉默。
小远双手揣在裤袋里,这会儿也算是了解了事情了,没吭声,眉心皱得很深。
姥爷被人打得都进了医院,看妈咪的表情,应该是很严重。
小远都没有心思去学校了,就想到医院去看姥爷,但妈咪没开口,他不敢擅自做主。
现在时间,早上7:30,小远吃完早餐应该出门去学校了。
脚步身字身后传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来人。
霍泽南一脸严肃的过来,先对小远说,“今天你自己去坐公交。”
“我……”
“你什么你,赶紧走。”
霍泽南都没给小远争取的机会,看准了他的心思,直截了当的打断他。
小孩子就要好好上学,其他事情大人自己能处理,他跟着凑什么热闹——小远没好气的瞪了他爸一眼,从沙,说了句“妈咪,容婶,我去上学了”,然后转身,闷闷的出了家门。
霍泽南看着他的背影,半分钟后收回视线,目光柔和的看着幼琳,“我陪你去趟医院。”
幼琳点点头。
孩子走了,她这才好说话,“早上我爸和宋阿姨去买菜,在菜市场门口遇到宋阿姨前夫。宋阿姨说那人估计是算准了时间在那里等他们,他想单独跟宋阿姨聊几句,但宋阿姨觉得自己现在都结婚了,跟他没什么可聊的,就想打发他走。可他不依不挠的,就要动手动脚,我爸好言相劝,他竟然就动手打了我爸。”
幼琳心里气得不行了,自己爸爸身体本就不好,那人还跟他出手,现在进了医院,医生说要进一步观察,幼琳实在是担心。
霍泽南握了握她的手,安抚道,“没事,人在医院有医生看着。”
容婶也接腔,帮着宽慰幼琳,“就是就是,可能也是皮外伤。”
“我上楼换件衣服出门,泽南你等我一下。”
幼琳从霍泽南掌心里缩回自己的手,愁眉苦脸的就上楼了。这几天因霍泽南对她好而有的好心情,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容婶看着她瘦瘦小小的背影往楼上走,在霍泽南面前忍不住叹口气,“所以说夫妻还是原配的好,看看,组合家庭,闹这么多事!”
霍泽南淡淡的看了一眼容婶,“你又来!”
“是啊是啊!”
容婶往他胸口重重打了一下,“所以你对幼琳好一点,别成天忙忙忙冷落她了。这么好的女人,你不要,有的是男人要,别等她哪天离开你,有你后悔的!”
“你是我容婶吗?”
“我当然是!”
容婶斜睨他,冷冷一哼,“别说容婶的话难听,我这是在给你敲响警钟。”
趁着幼琳不在,容婶对霍泽南说,“人家子慎到现在还没结婚,我告诉你……”
“你还提!”
霍泽南听到这个名字就跟中毒似的,眉头当下就竖起来了。
容婶倒也自觉,顿时做了封口状,“好好好,我不提,总之你对幼琳好一点,以后你的日子也会好过一点。”
说完又瞥了他一眼,心说,不知道好歹的家伙!
……
……
几分钟后,幼琳火急火燎的拿着包下来了。
她换了一条素色连衣裙,一头乌黑长发没来记得扎起来,就这样披散在肩头,霍泽南视线里的她,身上有着一种清纯和成熟交织在一起的味道,他很喜欢这个样子的她。
幼琳拉着霍泽南,跟容婶道了别,把锦年交给了容婶。
锦年看着爸妈都走了,坐在地毯上哇的就大哭起来,要跟着爸妈走,幼琳回了下头,看见孩子哭得可怜,心里一软,停下脚步对霍泽南说,“要不,我把锦年带去吧。”
霍泽南皱眉,“没事带孩子去医院干什么,那么多细菌。”
“也是。”
幼琳最后看了一眼在容婶怀里正哭着的锦年,心一狠,便转身和霍泽南一起走了。
老赵每天早上都来接霍泽南,但今天早上,霍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