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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静文,她怎么就那么倔呢,要不是为了她好,自己能去做那坑人的事吗?
那个聂海尧他哪里配得上静文,也就只有静文瞎了眼看得上他,他一个小小的士官,要钱没钱,要背景没背景——她郑荟茹的女儿怎么能嫁给这种人?
她想起那个夏天。
现在想起来心口还隐隐作痛。
静文就是那样不爱惜自己,送也要把自己送到军营里给那个人,她撞门进去,正看见静文躺在那人的身下,而军绿色的床单上,深红色的那一抹痕迹是那样刺目——她忍不了,她绝对无法容忍这样的事情。
后来聂海尧被部队开除,后来他彻底消失在了静文眼前。
他走的那天,c市下着瓢泼大雨,他站在军区大院门口,那颗梧桐树下,雨水顺着他黝黑的面颊滴下来,他笑着对静文说,你满意了?你们家满意了?可霍静文,明明是你先来招惹我的。
……
……
晚上霍家在酒店设宴,来的都是霍家的至亲。
明天才是老太太大寿,按惯例,今晚是要吃寿面的。
摄影机前,随着摄影师喊了一声“茄子”,霍谌两家人看似和。谐的笑脸被装进了镜头。
小远和宜甄有思琦陪着,大人都去招呼亲友了,没时间搭理他们俩。
思琦在一旁跟她姐发短信,发了那么多条,静文一条没回,她就有点泄气了。
她是不知道那时候怎么回事,姐突然就不回来了,想见她,还得去她的公寓找她……思琦向来比较单纯,不该她问的她通常都不会问,但是这几年她一直很好奇,姐跟爸妈到底是怎么了?
快七点的时候,谌子慎接了一通电话就说公司有事要去处理。
幼琳送他出去,手里帮他拿着他的西装外套。
“跟我去应酬?”
从她手里接过外套,谌子慎一边穿,一边问她。
他就是故意的。
幼琳蹙眉。
有意思吗,她什么时候跟他去过应酬?
她没看他,脸转开到一边,“离婚协议我改天拿给你。”
“已经很多人想要见一见我太太了,给个面子如何?”
“……”?简直是鸡同鸭讲。
幼琳没理他,转身就要进去,他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有的事,霍泽南还不知道……”
“我不怕他知道!”
幼琳甩开他的手,面上薄怒,“谌子慎我说了要离婚就一定要离婚,当我求你,看在过去的情分上……”
“你我有什么情分?”
他哼笑,站得笔挺的整理衬衫衣领,“或者你承认过我们俩夫妻一场?”
幼琳看着眼前这人,他油盐不进,实在是令她恼怒。
门童已经把他的车开过来了,恭敬的把钥匙递到他手上,他勾唇对幼琳说,“要我离婚可以。”
车钥匙在他指尖转了个圈,幼琳一抬眼,便看见他眼中玩味。
临走时他跟幼琳提条件,“你得对我公平一些,比如,给我也生个儿子。”
126 你要真这样把这件事告诉全世界,我感谢你!()
126 你要真这样把这件事告诉全世界,我感谢你!
霍泽南出来送伯母一家,刚好走到酒店门口看到谌子慎开了车扬长而去。
伯母见了谌家媳妇儿,自然是要多瞧几眼,女人上了点年纪就爱说点八卦,只听伯母笑着小声说,“子慎媳妇儿也真是漂亮,往人堆里扔都是扎眼的,瞧那身段儿……也难怪君仪逢人就说子慎对他媳妇儿好……”
霍泽南听过就算了,也没放在心上。
待幼琳转身与他打了照面,他像是没听过伯母那番话似的冲着她一笑。
幼琳停下脚步,和长辈打了招呼,等伯母坐车离开,她才和霍泽南一起往里面走。
两人知分寸的,谁也没有开口说一句属于他们俩的私事。
晚上回了军区大院,幼琳给小远洗了澡,守着他睡了才得空,而这个时候,霍泽南在家里,等着静文回电话。
静文没有回他电话,十点多的时候自己回来了。
当时老太太还没有睡,在客厅里听他们安排第二天的寿宴,静文出现在霍家客厅,全家人都愣了一下。
最高兴的当属沈君仪,她都有点不知所措,一见静文她立马就站起来,光顾着高兴,都忘了要说点什么。
静文手里捧着个精致的盒子,她叫了大哥,叫了嫂子,也摸了摸宜甄的小脑袋,和思琦对望一眼——就是没有叫爸妈。
她走到老太太跟前,笑着叫她,然后把礼物从盒子里拿出来。
非常漂亮的一件旗袍,是静文按照奶奶的尺码亲手为她缝制的,上面的串珠,蕾。丝,都是静文一针一线缝上去的,花了整整半年才完工。
“明天要见好多客人呢,奶奶,穿这件儿。”
老太太眼睛都红了,握着孙女的手直说,“好,好。”
霍泽南站在窗户那边抽烟,望着屋里这场景,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今晚不走了,留奶奶屋,跟奶奶一起睡可好?”
奶奶紧紧攥着那只小手,生怕一丢手这姑娘就要走了,静文撅了下嘴,然后点头,“好,不走了,今晚跟奶奶睡。”
思琦在那头靠着沙发扶手吃薯片,翻了个白眼,“我都要吃醋了。”
屋里气氛是很温馨的,但是静文眼中没有霍舒城和沈君仪,在和霍泽南等人打过招呼后就先上楼去了。
奶奶过生日她要回来,她能住在这座房子里,但不代表她已经原谅了那两个人。
没有谁的父母会这样自私,为了一己私欲,竟害得一个人前途尽毁,静文怎能原谅他们?
霍泽南不清楚整件事情,但从静文口中也算是知晓了一二,不过以他对父亲的了解,父亲应该不是那么卑鄙的人,相反郑荟茹能做这样的事那就再正常不过了。
静文回自己房间没多久,霍泽南就上来了。
她在柜子里拿点东西,准备明天奶奶寿宴过后拿走,霍泽南来到屋里,她笑着叫了一声大哥。
霍泽南坐在单人沙发上,姿态闲适,看着静文在整理东西,目光停顿在她的身上。
他问,“明天就走,不在家里多住几天?”
其实他知道,静文能回来已经是不容易了,以往,要不是老太太生病,她是断然不会回这个家的。
静文背对着他还是收拾,嗯了一声,“奶奶身体挺好的,我也放心。”
“还在爱着那个人?”
“……”
霍泽南不是爱参合别人私事的人,他这样问静文,静文也有点意外。
静文笑了一下,摇头。
“事情过了好多年了,我都二十六岁了,只记得当时应该是很喜欢他,之后就淡了吧,只是每次想起他总会难受,说到底也是我害了他。”
说完停了一下,然后她问她哥,“是不是觉得其实我没那么长情?”
霍泽南也笑,“你和他相处的时间少,这个很正常。”
“换了你呢?如果是你,你会爱一个人爱很多年吗,哪怕这些年再也没有见过,你还会想她吗?”
霍泽南笑着揉了揉眉心,末了反问她,“现在是我调查你,还是你调查我?”
“哈哈。”
静文不再问了,她继续收拾柜子。
霍泽南起身帮忙,把她要的东西分类,然后拿了收纳盒装起来,以便她明天好带走。
在静文房里没待多久霍泽南就出来了,没回自己屋,打算去父亲书房过一晚。
他和子萱没有睡在一起这件事,现在家里人几乎都知道,都很精明,没人过问。
不过他们也就以为二人是最近才分居的,霍泽南和谌子萱这些年没有同房的事他们完全不知情。
半夜,谌子萱一脚踹开书房的门,那动静非常大,震得整幢楼的人都从睡梦中醒来。
房里每个人都在静观其变,暂时也没人出来。
静文睡在奶奶身旁,她不知道家里情况,一听到那阵仗就打算起来瞧瞧怎么回事,可奶奶拉住她,让她别管。
书房里,霍泽南从皮沙发上缓缓坐起来,瞧着门口灯光下穿着睡衣披头散发的谌子萱,他叹了口气,问她,“你又怎么了?”
“霍泽南,我要你碰我!”
她的声音那么大,想必是整个房子里没睡着的人都听见了,霍泽南知道她就是故意的,平时她发疯就算了,但明天是老太太寿辰,她这个点儿起来闹他就无法容忍了。
霍泽南皱紧了眉,咬紧牙关过去把她拉进屋,然后把书房的门关上。
就这样,一门之隔,外面终于清净了。
霍舒城的房间里。
夫妻两个刚办完事,霍舒城准备去洗个澡,谌子萱那一角踹开门的巨大声响把他整个人惊住了,过后就一直躺在床上听外面动静。
这会儿安静了,他小声问郑荟茹,“我不在的时候她是不是经常在家里闹?”
郑荟茹点了头。
霍舒城沉默良久,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下床去洗澡,嘴里嘀咕了句,“谌启良家的好闺女!”
这会儿的书房里,霍泽南没有开灯,屋里一片黑暗。
他站在谌子萱的面前,低头看着她好一阵,这才压低了声音问她,“子萱你是不是疯了?你成天这样影响到了满屋子的人你知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丈夫不要我,不肯碰我,我只知道你在外面跟别的女人什么事都做过了你就是不肯动我半根头发!”
她瘦骨嶙峋的样子在霍泽南眼中更显病态,男人都是视觉动物,她这样他看了是要烦躁的。
况且霍泽南从来没睁眼瞧过她,所以不管她是天仙还是丑八怪,他也都不在乎,也都不关他的事。
“你想要我怎么样呢?”
霍泽南穿着睡衣,他双手搭在腰上目不转睛望着面前披头散发的女人。
夜深人静说话又不能太大声,他现在睡到一半被谌子萱吵醒,并且她还不止吵到他一个人,所以这个时候他是异常暴躁的。
“跟我回房去睡好不好?”
她拉着霍泽南的袖子轻轻的晃,她卑微的求他,“就算你不想碰我,也和我一起睡好不好?像以前那样好不好?”
“……”
霍泽南眨眨眼,站在原地无动于衷。
她又说,“我只想和你待在一块儿,泽南你不要无视我,我都不在乎你是不是经常去找她,只要你还是我的丈夫,其他的我都不计较……”
“可我计较。”
霍泽南淡淡的拉开她的手,黑暗中,他眼中波光流动,他的一言一行不仅得对自己负责,还要对幼琳负责,对孩子负责。
这么些年他能守住自己,这才能让他重遇幼琳之后有勇气再回到她身边,一想到幼琳给他生了个孩子,他那颗凉了多年的心就温热起来,那种温度只有幼琳能给她,他是她的男人,是她儿子的爸爸,他不能给任何女人一丁点的希望。
“我不会离婚的。”谌子萱说。
“行。”
他点头,然后对她说,“也不过一张婚书,我要是在乎,我和她就不会再重逢,所以子萱,无论事情到最后演变成什么样子,我依旧是童幼琳的男人。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还是,我到死都是她的人,懂吗?”
她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下来了,“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我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童幼琳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你要如何做?”
霍泽南突然就笑了一下,他指着外面,“把我和她的事公之于众吗?正好,我早就想这样做了,我等这一天都等了八年,你要真这样把这件事告诉全世界,我感谢你!”
127 所以他的火气,有一半也源于自己()
127 所以他的火气,有一半也源于自己
“还有。”
霍泽南让她等着,他很快开了门下楼去,没多久就又上来了。
他手里拿着一个信封,他把那个信封扔在她身上,滑落下去,屋子里的灯开了,谌子萱蹲下去捡起来,将里面的照片拿出来。
在那一刻,她的大脑停止了运作。
“你和周淮坤,你们的关系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你爸一定不知道他的秘书私底下就是一个衣。冠。禽。兽,他都做了些什么?谌子萱你要好好说跟我听一下儿吗?”
“你寂寞,你身边需要有人,我跟你说过我们俩的婚姻就是一个错误,我说离婚,你不答应,但现在你跟男人去酒店你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都这样了你还要我碰你,你该让我拿什么话来说你?!”
霍泽南有火气,这点儿火气纯属他对谌子萱的关心。
和她做不了夫妻,但几十年感情不是假的,她要找就好好找一个男人,但为什么要跟父亲的下属偷偷摸摸??一个男人,连这样的关系都没有本事公开,那这个男人大抵也是不值得依赖的。
想到这里霍泽南就想到自己,他和幼琳的关系,至今不也还没有公开吗——所以他的火气,有一半也源于自己。
看着谌子萱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盯着她瞧了很久,情绪在一点一点的平静下来。
“离婚这种事我不想闹到要去法院上诉,等你什么时候想通了,跟我说一句就是。”
霍泽南转身在父亲的书桌上拿了烟点上,他一只手拿烟,一只手撑着桌面,背对着谌子萱吞云吐雾,“不过你也清楚,我和幼琳我们感情稳定,任何人都阻挠不了我们。”
谌子萱手里死死攥着那些照片,过了许久,她淡淡开口问霍泽南,“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霍泽南稍稍回头,拧眉,“你和周淮坤吗?”
她没有说话,他回过头去,“今天上午。”
这件事他本不想拿到她面前跟她摊牌,并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事,若不是她今晚把他气坏了,他又怎么可能把照片拿出来让她难堪!
“谌远是你儿子吧。”她突然又说。
霍泽南的烟刚递到唇边,他怔了怔,手停在半空。
他转过身来,“你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她冷笑,不答反问,“意思是你早就知道了?”
“知道。”
他大口大口的抽烟,垂了眼,唇角弧度深沉阴郁,到了这个时候他也是明人不说暗话,他也不怕跟子萱说个清楚。
“老太太生日过后,她和小远会搬出去住。”
他说着灭了烟,将烟头摁在烟灰缸里,“当年你们如何算计我,我不想再跟谁计较,毫无意义——只求你们高抬贵手,不要再打扰我和她。”
……
……
第二天就是老太太的寿宴。
因为是军属,自然不敢铺张,哪怕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酒店的宴席也都很低调。
这次霍家一家都团聚了,老太太当然高兴。
尤其是小远和宜甄在眼前跑来跑去,一大家子,是真正的四世同堂,老太太想,哪怕她现在就去了,也没有遗憾了。
可就是寿宴当天,霍舒城正在台上致感谢词的时候,老太太在座位上突然就晕倒了。
场面变得混乱起来,已经没有人还有心情吃这寿宴,叫司机的叫司机,找医生的找医生,最终老太太被送进了医院。
霍泽南和容婶几个随车去了医院,霍舒城和郑荟茹留下继续招呼宾客,幼琳坐在席间,心下担忧,连坐在她身侧的小远也在问,“妈咪,老奶奶不会有事吧?”
幼琳摸了摸他的脑袋,“不会有